彼岸花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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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卑躬退下,不一会一个与慕容鸢当年相差无几的二十出头的少年出现在大殿上,撩袍下跪朗声道:“儿臣叩见父皇!”
慕容鸢听到后这才抬起头扫了眼自己的儿子慕容禅:“是禅儿啊起来吧,你找朕何事?”
慕容禅乃当今大燕皇帝慕容鸢和华妃所生,慕容鸢还是皇子时这个华妃便嫁给了慕容鸢为测妃不久诞下慕容鸢第一个儿子,慕容禅在慕容鸢成为皇帝后满以为会成为皇后的华妃最后只封了贵妃皇后一位一直悬空!
华妃母凭子贵高坐大燕第一皇妃之位,她儿子也成了大燕的太子!虽后来慕容鸢相继有了慕容城慕容念但太子之位向来是立给长子纵然各位贵妃在如何不甘也只能作罢!
慕容禅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苍白的脸上略带一丝不安他起身道:“父皇,暗探来报叛贼南宫恋战已将南宫旧部全部集结我们若再不有所行动只怕他以为我们大燕无人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率兵前往讨伐逆党!”
闻言慕容鸢幽幽道:“禅儿,父皇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朕多次告诫你不许暗中调查南宫恋战你屡次不改到底欲意何为?”
慕容禅只得下跪:“父皇息怒儿臣心系大燕心系父皇天地可鉴,儿臣不懂当年父皇能杀了他父亲为何独独对他遗子处处关照留情?”
慕容鸢闻言大怒,拍案喝道:“放肆,朕的事何时轮到你在此说三道四?朕的话你只管听下就是何来诸多废话!”
刚动怒完慕容鸢便咳嗽连连顿时脸色大变按住胸膛深呼吸,慕容禅大惊不顾其他连忙上前安抚:“儿臣知罪儿臣再也不提此事还请父皇息怒保重身体!”
平复好心情,慕容鸢叹息道:“禅儿你记住,以后都不许打南宫恋战的主意即便是朕不再了你也不能,听到没有?”
慕容禅连忙应道:“儿臣知道了请父皇放宽心!”
慕容鸢这才稍稍好许,点头道:“太子往后你便开始摄政吧,朕老了太多事已力不从心!”
慕容禅心底涌出复杂的情绪,皱眉看着他:“父皇尚健硕儿臣能力不足过些年再说吧!”
慕容鸢摇头:“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就这么定了!朕乏了你跪安吧!”
慕容禅松开自己父皇的手跪了下来,看着慕容鸢微躬的身子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慕容禅扯出一个笑:父皇阿父皇你的确已经老了,所以不似往昔杀伐果断南宫恋战已是祸害你因内疚而任由他在你眼皮底下任意妄为,但是父皇卧榻之处岂容他人安睡?这大燕迟早是我的我为何要留着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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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重建的万花楼内雅阁安然跌坐一位白衣公子,身侧依旧是不动如山的玄衣护卫。此时这白衣公子正高举酒杯冲自己对面的一位高贵典雅的公子道:“恭喜楚公子大病初愈!”
坐在花遗侧对面被他称为楚公子的赤燕随歌唇边勾起一抹笑,也举杯道:“这缠了我十二年之久的疾病终于好了楚某也谢遗侧兄鼎立相助,不然只怕再有十二年我这病也不会好!”
闻言花遗侧轻笑:“楚公子说笑了,赤燕泱泱大国什么世外高人神农扁鹊没有花某只不过恰巧途径赤燕罢了不敢言谢!”
赤燕随歌与花遗侧相视一笑随饮下杯中的酒,放下酒杯赤燕随歌按住胸膛略微轻咳。花遗侧侧目:“楚公子无需勉强!”
赤燕随歌放下手笑道:“听闻界定的飞花节名满天下,楚某一直疾病缠身不能一睹为快却不知为何遗侧兄不再界定观赏美景跑到这是非之地来了!”
花遗侧双眼闪过一丝诧异,笑道:“往昔这飞花节花某都不曾错过,今年却只想来大燕看看回梦崖的碧落树!”
赤燕随歌点头,了然于胸:“原来如此!”
花遗侧也问:“楚公子大病初愈为何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大燕?”
赤燕随歌轻笑:“遗侧兄眼线遍布天下楚某领教了,之所以来到大燕是楚某来还一个人情了!”
这下花遗侧更好奇了:“何人能令楚公子这般不顾性命?这还人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赤燕随歌道:“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楚某还不是楚随歌时那人曾救过我的命楚某当时允诺此人一件事!”
“奈何那人却再未找过楚某,事隔多年楚某大病初愈却闻那人已死楚某不死心这才来到大燕一探究竟。不想却只看到故人黄土三尺墓碑一座!”
花遗侧叹息:“天意弄人,那楚公子现在欲何往?”
赤燕随歌双眼含笑道:“他人虽已逝但听闻他在世间还有一遗子,楚某想去寻他好完成楚某当初的诺言!”
花遗侧深思片刻后,复杂的看着他:“楚兄说的是南宫战之子南宫恋战?”
赤燕随歌闻言大方点头,花遗侧扯出一个笑:“世人皆知白衣卿相南宫恋战此时已号召南宫旧部数万大军欲颠覆大燕,花某不信楚兄不知其踪!”
赤燕随歌微微一愣,浅笑道:“终究是瞒不过遗侧兄,的确!我们曾遥遥见过一次但他不知我存在。”
花遗侧眯眼:“楚兄欲意何为?”
赤燕随歌略微惊讶的看着花遗侧:“他要的是踏平大燕,楚某虽欠其父人情但倘若他要楚某助他覆灭大燕的话。楚某不能从命!”
花遗侧冷笑:“那楚兄为何还要去还人情,人家要还的人情你还不起为何还要去寻他?”
赤燕随歌微微一笑,颇具无奈道:“大燕乃我三哥欲夺的领地,我不愿参与!”
花遗侧诧异的看着他:“赤燕凤歌?那个注定活不过二十五的男子?他能有何作为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要这天下何用?”
赤燕随歌也摇头:“他自有打算我只管自己!”
花遗侧失笑:“你们赤燕家的一个比一个怪,身体那么差还想着争夺天下!”
赤燕随歌闻言也不恼,呵呵一笑:“我无心于此!”
花遗侧撇了他一眼:“独善其身?”
赤燕随歌不再开口,花遗侧也不想自讨没趣身边的玄衣男子察觉到什么立马出了雅阁,不宜刻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封密函:“公子,南诏急报!”
花遗侧挑眉看了眼赤燕随歌大方的展开密函,匆匆看了几眼便丢在桌上怒极反笑道:“这南诏的皇帝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赤燕随歌扫了眼桌上的密函道:“他发兵了?”
花遗侧冷笑道:“他要是敢现在发兵那就不是他了!”
赤燕随歌拿起桌上的密函细细看了一遍,失笑道:“与天恒来往密切,他想与天恒联盟?那白衣卿相该如何是好?”
闻言花遗侧也微微皱眉忽地看到对面的赤燕随歌,双眼闪过一丝狡诘淡然一笑,道:“倘若他只要你随他出征不参与战事你可愿去?”
赤燕随歌微微诧异,上下打量着花遗侧:“从一开始遗侧兄便处处为那南宫恋战着想现在更是直言不讳,楚某很好奇他与遗侧兄究竟是何关系能令遗侧兄这般。”
闻言花遗侧也拿他的话回他:“故人之子罢了!”
赤燕随歌这下倒万分好奇了:这个南宫恋战牵扯的都是天下间举足轻重的人物,据说这个南宫恋战只是南宫战的义子而非亲生。但他不但召集了南宫旧部还能令第一冕下花遗侧心系牵肠这个南宫恋战非一般人物!
花遗侧抬眼看着他笑道:“如何,可是在后悔那次没有现身于其相见?”
赤燕随歌笑着点头:“的确,我见他实在年幼不想却是人不可貌相!”
“那楚兄可愿与花某一同前往西荒?”花遗侧淡淡开口。
赤燕随歌失笑:“倘若有第一冕下相助,我想便不需我要去了吧!”
花遗侧笑的落寞:“他不会要我帮他的尽管我一直在暗地关注他。见到我,他只会想杀了我!”
赤燕随歌诧异:“为何?”
花遗侧垂眸轻笑:“因为。。。。。。我曾杀了他最在意的人!”
赤燕随歌闻言神色复杂的看着花遗侧,心里不禁凄然,只怕他是真的害死了南宫战。
赤燕随歌一心想远离是非纷扰,奈何身处乱世他不能得偿所愿再加上疾病缠身十多年。对于这些是是非非他不想懂,也不想去深究他不能挽救什么只能独善其身!但是那个孱弱少年的出现改变了他的想法,现在他想:也许,去看看也不错!
花遗侧收起心思看着赤燕随歌在思索什么,花遗侧浅浅一笑:“放心,他不久当会前往界定!”
32
32、出发界定 。。。
大燕西荒边界土城;正当花迎将大燕军事地图细细看了一遍后南宫霸南宫薛跟南宫天他们三人敲开花迎的房门。
花迎房间摆设简朴大方,四方桌前是带有山河图的屏风,屏风后正是花迎卧榻之处,前方八角大案桌桌上的大燕军事地图正被摆开放在那。房间香炉袅袅升起淡淡的香气顿时让三人心情安定不少。
三人绕过屏风疾步来到内侧却撇见自家少主坐于案前眯着眼轻揉眉心,花迎早已知道房内来人,也不睁眼淡淡道:“何事?”
南宫薛面无表情的陈述:“少主,探子连夜加急来报说是慕容鸢率兵攻打我孤雁,斯贝路大燕七十万大军此时已在西荒的路上!”
花迎听闻此言,略微睁开眼思索片刻后道:“他们分三路攻打我们,可知率兵首将是谁?”
南宫天道:“率兵攻打孤雁的是金阀兄长金疾而与斯贝路交战的是金疾麾下的大将残晋!”
说到这花迎却没在听南宫天开口,花迎诧异抬头:“那率领七十万大军前往西荒的是何人?”
南宫天抿唇不语,看到南宫天如此花迎心里已有几分计较!只怕此人来头不小。南宫霸看到南宫天吞吐之间却是不再开口顿时急道:“是将军手足,七公子的父亲!”
花迎一听,愕然的看着他们三人:“哦?他不是已经被慕容鸢杀了么?”
南宫霸怒笑:“此人早已投靠大燕,当初不定是诈死期瞒天下人!”
花迎一听嗤之以鼻:“当初我见他有心让小七与。。。。凤遗公主亲近料想此人心术不正没想到今日却闻他投靠大燕,真真可笑!笑我父亲待他不薄却不想他做出此等之事!”
南宫薛垂眸:“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既然他投靠大燕率兵围剿少主那我们不能被他人看笑话还请少主早早定夺!”
看着南宫薛一脸漠然,想来这样的事他看了不少吧,花迎收起情绪思索着!手指轻敲桌面,花迎缓缓道:“孤雁天险要害慕容鸢不派镇守本地的李贺前去围剿反而派金阀的兄长,这其间定然有什么事发生,再说斯贝路!斯贝路与西荒相差不远为何慕容鸢派的是远在边界的残晋?斯贝路也好西荒也罢,符归在此多年地形防御早已了然于胸这三路人马却独独不见符归,不知慕容鸢到底欲何为。派去探子可回来了?”
南宫天这才开口:“已回来了!”
花迎点头,“可探查到什么?”
南宫天沉思片刻后道:“据探子回应,符归离城已多日似欲望大燕紫禁城去!”
花迎微微诧异,低着头看着大燕地图,大家各有心思一时间默然不语!
立于窗外的南宫绝察不可闻的叹息,随即离开。
花迎忽地抬起头道:“大燕出事了!”
三人被花迎这么一喝纷纷侧目,花迎含着笑道:“金疾于金阀一样乃是太子的人,明地虽是符归大将,但现在看来是太子私下想除去我符归率亲信疾奔紫禁城想来是大燕此时正上演一出夺位大戏!”
“符归乃是慕容鸢心腹,他这么着急回大燕难道慕容鸢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
闻言南宫霸哈哈大笑:“慕容鸢也会有今天?太子慕容禅为何这般心急多日前还听他已开始摄政怎的今日就按耐不住了!”
花迎浅浅一笑,眸似星辰:“只怕慕容鸢完全不知此事,他太子摄政其他皇子还会坐的住?前些天慕容念被封了个王爷他心里可会甘心?”
南宫薛挑眉,扑克脸上没有多大表情:“他们自家人闹腾我们可乘机反攻大燕,不知少主可有良策?”
花迎歪着头微微沉思片刻后道:“我们在西荒可用的兵马现有多少?”
南宫霸道:“现今有四十万大军已集结完毕!”
花迎点头,四十万军队,大燕光是派来围剿西荒的人马就有七十万之多更遑论孤雁与斯贝路!
扫了眼地图,花迎最后开口:“斯贝路与西荒相差不远,又有水路作掩护!我们可以土城的绝对防御为基础展开对大燕的反击!”
“少主所想与末将一致,斯贝路草原虽大但不适宜反攻!我们可从西荒派一支军队与苏允里应外合!”
“待斯贝路那边腾出手来再联手反击孤雁要害?”花迎挑眉:“孤雁是出了名的天险要塞,四周陡峭乃天然军事防御我们暂可不需担忧。反观西荒这七十万大军即将跋涉前来各位可有良策?”
南宫薛略带忧虑的看着花迎:“四十万人马交锋七十万大军不是明智之举,只怕太子禅早已暗地规划一切想将少主斩杀于西荒边界!”
花迎点头:“唯今之计便是从西荒大漠直接抵达界定!”
南宫天闻言皱眉:“少主想向界定王借兵?”
花迎但笑不语,南宫天思索片刻后道:“倘若借兵这一来一回少说有一月之久,那时大燕的七十万大军只怕也已抵达西荒了。若少主借兵归来可还好说,但倘若他界定王不允,那。。。。。。”
花迎淡淡道:“界定王孤旗一支早盼望着我前往界定商议联盟事宜,南诏最近与天恒来往频繁他更加不安!此时他不与我联盟却要与谁联盟去?”
南宫薛点头道:“其他小国连年征战今年才修养生息,界定王定然不会考虑其他人少主所言不无道理!”
南宫天释然,随忽地问道:“界定王可有何要求?”
花迎笑道:“他要我亲自前往!”
闻言南宫霸点头:“此去界定少主欲带何人前往?”
南宫薛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请命一同前往界定!”
南宫天不干了,瞪着他道:“老薛你足智多谋你与黑子留下我与少主一同前往!”
南宫霸看着他们,连忙插嘴:“老张,你与老薛一文一武一个骁勇善战一个满腹兵法战略两人联手相得益彰你们也别跟我争了,老黑我与少主一同前往便可!”
南宫天闻言怒瞪南宫霸,南宫薛又扳起死人脸。
花迎看着三人争执不休,抬手打断:“好了,他说的的确在理就按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