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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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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的危险,竟然那个知道如何做法的石大人没有告诉他。

“臣,臣输了——”孙擎苍闭上了眼睛。

死了瞑目,说明他认为死在他们手里,心服口服。

司狱走上前探了孙擎苍没了的鼻息,冲一群主子摇了摇头。

宫中来人禀告:“圣上,长公主到了宫里,说是希望见见圣上。”

见着胡太后和孙家接连出事,城里都人心惶惶了,躲到长公主府里的人越来越多。长公主没法接纳那么多人,只能到他这儿探下情况如何了。

这明诚皇高祖宠爱的掌上明珠,进皇宫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长公主被迎进永宁殿等候圣上时,看见了皇帝桌上摆的本《道德经》,翻开的书页上面,有小孩子用毛笔画的一只小猪。为此,长公主大表惊讶。记忆中的小太子爷,从小到大,从没有淘气过。而敢在皇帝的书籍上画猪的,除了皇子又能有谁。

耳听门外的太监报圣上驾到,长公主连忙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转回身,恭敬地等待帝君进门。

黎子墨对这位姑妈,从来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面对才好。因为这位姑妈太谨慎了,诚然从来不敢与他或是先帝有一点罅隙。

亲情之间过于戒备,自然而然,疏远而陌生。哪怕,长公主对他充满十分敬意,从无违抗过圣意。

赐了座,姑侄两人各坐一边。

长公主轻咳两声,说道:“这夏季一过,即是入秋了。本公主想着,年年这个时候,都是皇室和帝君秋猎,拜祭东陵祖先的时候。”

这长公主即是聪明,不会问及皇帝的意图以及朝廷中发生的事,打算以庆典活动来缓和各界的矛盾,让朝廷各方恢复平静,这样她长公主才能安枕无忧。

黎子墨轻淡地开声:“公主府不是之前,刚办过灯会吗?”

“公主府小小的灯会哪能和皇室秋猎的大典相比。太多人,是想目睹帝君的风姿了,只可惜,灯会请不到帝君到来。”长公主说。

“那日,朕有公务缠身,不然定是会去灯会捧长公主的场。”

长公主立马诚惶诚恐地站起来感激:“帝君日理万机,为天下百姓操心,是本公主考虑不周,不该让帝君劳心劳力还到灯会赴宴。”

“朕只是偶尔想到,底下还有些百姓,可能连碗饭都没得吃,这心头揪着和太后娘娘一样,去灯会怕看着那些鸡鸭鹅肉,一点胃口都没有。”

长公主的脸顿时红了红:“帝君训的是,本公主正打算邀请城中多家商贾,定时开仓放粮,救济那些贫瘠的百姓。”说完又问:“不知太后娘娘的病是否好了些?”

黎子墨淡淡扫过她一眼,道:“朕的母后,太后,不幸于几日前去世了。太后是个十分关心朝廷和朕的一代仁后,考虑到朝廷会因太后的去世而有动静,特别交代朕,将丧事秘而不发。朕体恤太后与先帝一样为百姓着想的心思,也就顺了太后的意思办了。”

长公主这被一震,许久,只能是呆呆地望着他。

伸手接过李顺德递来的一封折子,黎子墨当着姑姑的面翻开,处理公务,好像与她这个姑姑心里面毫无罅隙。

长公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在那里拘束着看着他翻奏折,全身早是出了满身热汗。

过了片刻,龙颜终于开了声说:“秋猎的事,供奉祖先的事,公主开这个口,朕都是记得的。”

“是,本公主想的也是,帝君怎会忘记先祖?没有先祖,哪来我今日东陵国的强盛和繁荣。”长公主低着头好像只注意自己的鞋子。

黎子墨轻轻将手中折子合上,像是无意之中想起:“郡主今年纪多大了?”

长公主则像是全身被激了下,慌张抬起头,继而沉住声答:“回圣上,太后既然薨逝了,这宫中规矩,服孝要满三年。”

“太后与郡主并无血缘关系。只是长公主与太后感情不浅,会这样想,朕也可以理解。”

长公主的嘴唇像抖了一下。

“朕希望长公主能为郡主用心想想,郡主年纪大了,毕竟是女子,不像男子,为女儿操办婚姻,做娘的总要担多点心。”

“帝君说的都是道理。”长公主声音低微地说。

说完这些话,长公主被请出了永宁殿。在随李顺德离去时,长公主低声问了句:“据说颜尚书还在宫中?”

“是的。公主殿下。”

“可否让本公主与其见上一面?”

“颜尚书去了广阳殿服侍太子,或许公主可以改日再约。”

这样说来,林夫人到她府里告的密信是对的。这黎子墨越来越……竟敢拿她的掌上明珠要要挟她了。看来,她必须赶紧走另一条路子,与月室殿未来主子交好,才有可能保住她女儿。

花夕颜在广阳殿,预备陪两个儿子一块用晚膳。这时候,孩子的爹派人过来说,要他们在饭桌上给他留个位置。小吃货当即皱了小颜。花夕颜正不明是怎么回事时,小太子爷在她耳边偷偷告密,说了小吃货被爹坑的事儿。花夕颜只能对小儿子摇头晃脑:儿子要斗赢老子,岂是容易?

那头,孙府在孙家封地被围的同时,被抄家。孙夫人在孙擎苍出事时,带了老小赶往自己的娘家求助,半路被截。只有那孙如玉,因为躲在了长公主府,成功逃脱。

孙家的动荡,震惊了整个京城和天下。

本是预备启程归国的贤王,留了下来,推迟了回国的日期。因为花家那边,花老太君失踪已是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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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轻松轻松,让他们一家四口去哪里玩玩,(*^__^*)

 【75】夫妻一台戏

花正珂住在客栈里,有柳氏服侍,同时,这贤王和金素卿等人,又都特别殷勤,给他送药请大夫,被黎子墨一掌打的伤,逐渐好了不少。可是,这东陵帝君神功了得,一掌之下,黎子墨当时又是隐隐发了些怒气的。他想痊愈,没有个两三年的精心休养。想这二女儿已经被东陵帝君法办,自己看不起的废物大女儿却成了帝君御前的红人,他这叫做压错了宝。

后悔,真心后悔。

柳氏在他耳边哭泣和唠叨,不过是增加了他的后悔,眼见在这京城里,消息里都指向花夕颜在帝君面前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许多人慕名来拜访他打算走他这个后门,可是花夕颜却不认他了。

想蹭女儿的光,油水没有捞着。花正珂懊悔万千。早知道那天一掌劈死二女儿花淑儿,博得帝君欢心,也绝对好过劈成了花夕颜。可不知他当时怎么想的,怎么去劈花夕颜了。

柳氏哭他没良心,只认钱。

花正珂理直气壮地说:你看现在连贤王殿下,都只想娶夕颜回宫,哪里会想到淑儿了。

贤王在灯会上当着所有京城里的大人物说了,说要娶花夕颜当太子妃。但是,花夕颜当场拒绝了。在花正珂看来,这没有关系。哪个女子不矫情。回头,说通大女儿工作,嫁给贤王就是。说起来,花正珂以为,这东陵帝君虽有钱有势,然而,花家根基在白昌国,女儿当然要嫁白昌国的太子,才有利于他和花家的未来。

只是,凭他一人怎么劝花夕颜。眼瞧这父女关系都已经破裂了。想来想去,还是需要搬出老太君这颗棋。女儿不是最念叨老太君吗。

偏偏,花老太君那日,据说是带了长福出了客栈不知去哪儿办事,后来一夜未归,几日几夜不见人。花家在京城里派人四处去找,后来连贤王都惊动了,依然没有找到花老太君人影。几个人由此商量,是不是该通知到宫内的花夕颜。

花家想联系宫里的花夕颜当然不容易。自从胡太后去世之后,这宫内的所有权力,全部落回到了黎子墨手里。黎子墨这人,对宫内的管理向来严谨,最讨厌任何人嚼舌根,或是走后门。因此胡太后死后,皇宫内部一度人心惶惶,没人敢撞皇帝的枪口,消息一度蔽塞到没人知道胡太后已死,想找人偷偷递纸条进宫,都难以上青天。不过,这不包括杜有志和玉蓉。

花夕颜想,他对自己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让他心里边,可以认同的人,只剩那么几个人了。她算其中之一。

杜有志钻的空子在他眼皮底下,他可能也觉得可有可无。

终究即便如此,随之时间推移,胡太后和孙家人都被灭了,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可以瞒着他。再说,夫妻之间,要是秘密存太久,难保彼此心头生罅隙。

由于花家将花家老奶奶失踪的消息正式对外公布,杜有志得到这个消息,方才记起她好像和花家有关系,忙将这个消息通过宫里人告诉她。捏住这个消息,花夕颜想,是时候和他说了。

对于花家老奶奶,花夕颜内心一直心存着一种莫名的感激。

想她第二世穿回来时,要不是花老太君用尽全力保她的命,她早一命呜呼了。固然,花老太君念的不是对她的情,而是对那个正宗花家大小姐的情。而如今,那个正宗花家大小姐,很可能是躺在她的棺木里头,代她死了许久。

如果再见到花老太君,都不知如何向花家老奶奶交代,长叹一声。

杜有志倒是觉得她奇怪,不是说花家老太君失踪了吗,难道她不担心花老太君的安危。

花夕颜想的是,如果花老太君被坏人掳走了,早就有消息对着她发了,敢掳走老太君并且认为绑架老太君对自己有利的,八成是为了拿老太君和花家或是她交换什么条件,然而迟迟没有这类消息发生,只能说明花老太君的人身危险性逐级降低。相反,在这个她深陷天咒与天咒反噬危机的时候,花老太君的失踪等于藏匿了起来,对于想抓住她把柄的敌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于她却是有利的。

所以,是什么人把花老太君藏起来,她心中偶有些数。

夜晚,一家四口人在广阳殿用膳。小吃货一声不吭,埋头吃饭,吃的,也比平日里少了两碗,据称是由于下午太子爷先给小吃货开了小灶的缘故,让小吃货肚子吃的有些撑了,晚膳自然用的少。

花夕颜终究担心小儿子积食,虽说儿子胃量大,但积食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饭后让人冲了些消食散。

娘给的药,小吃货当然乖乖地捧着药碗喝。没想到的是,小太子爷的爹,那个人,会突然把手伸到他小额头上,抚摸了一把。

“没有发热。张公公。今夜派个人,守在花公子床边,若是有发热的迹象,立马告诉朕。”黎子墨的声线向来是那种,不冷不热,无论何时,都带着浓浓的凌厉,象征龙威。

或许,他是很担心小吃货的,只是,他固来那种声调和脾气,又能如何。

小吃货反正,没有感觉到他的爱心,反倒快被他吓出身冷汗和心脏病来。

咕噜一口气喝完娘给的药,爬上床盖上被子,将被子盖上小脑袋,免得那男人又伸手来摸他。

由于小儿子有可能病了,黎子墨当晚没有急着回永宁殿看折子和办公,在广阳殿里留了下来,陪他们母子三人。小太子爷和花夕颜都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虑。黎子墨对小儿子内心是存了愧疚的,犹如花夕颜对大儿子内心存有愧疚一样。想他这个当爹的,对小儿子出生到现在,基本都没有尽到过当爹的责任。

聪明的小太子爷知道爹的心情,拉着娘到隔壁书房里念书,留下空间给黎子墨和小吃货。花夕颜本想留下来照顾小儿子,后来也念到了孩子爹的心境,就此顺了他们父子俩的意。

可惜,这大儿子和久别的娘重逢之后,修复感情毫无压力。血缘关系胜于一切的道理,在黎子墨和小吃货身上,却变成了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目标。

小吃货在被坑里头翻滚着,想娘和太子爷来陪他,可是,拿手掀开他被子不准他盖头的人,既不是娘也不是小太子爷,是他最讨厌最害怕的男人——那个皇帝。

“不要盖着脑袋睡,这样对你身子不好,你娘没有好好教你吗?你娘若没有好好教你,回头朕说她。”知道小儿子在病里头,黎子墨不敢直接把炮口对准小儿子。

小吃货则听说他要说他娘,一脸的更不高兴了,说:“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我娘没关系。”

“你若真的想喜欢你娘,就该好好听你娘的话,不让人误会你娘。”不知不觉,他又露出了老子坑儿子的本性。

被坑的小吃货,似乎只有被他坑的时候,才能好好听他说的话去做,两只小手放开了被头,任他重新帮他盖好被子,堵着小嘴一本正经地说:“我好好做了,你不能误会我娘了。”

小儿子多可爱,比起太懂事的大儿子,简直是一道夏季的凉风,吹到心头一股子清爽怡人,笑意,不禁挂在了素来冷酷无情的唇角上。凉薄的手指尖帮着拨开小吃货额前的头发,道:“朕都知道了。”

两只小眸子在小吃货的面包小颜上即是圆了圆,很吃惊:这男人居然会笑?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话说,这男人笑的时候好诡异,好像天要塌下来了。

两只小手马上举了起来,害怕地盖住双目。

墨眸里微怔,肃然的唇角又悬挂了丝无奈:他有这么吓人吗?

拿了折子,坐在小儿子床边,翻看。这皇帝的公务多,夜晚都需要加班。

见是没有了动静,小吃货从捂着眼睛的小手缝里,两只小眼珠骨碌转了转,看到身边的男人并没有走,马上又闭上眼。再等了会儿,见人家压根没有对他怎样。小眸子又啪地睁开,胆大地放下小手,斜飞着小眉,端详起身边的龙颜。

龙颜肃穆,对于手里面的东西是专心致志地在看。

对于小吃货来说,因为不像小太子爷是从小到大在这男人身边耳濡目染,很难以理解这个男人是在干什么。

“如果身子不舒服,和朕道一声,知道吗?”这当皇帝又当爹的,一面心思挂在国家社稷,天下百姓,另一面,不得分出一些给儿女私情。

“我,身子好多了,没有不舒服。”小吃货宽宏大量,非常体贴他道,“你可以走了,我一个人睡没有关系。”

墨眸为此提起眼角往他望了下:“你要朕走?”

“嗯。”小吃货用力点了点小脑瓜。

“朕要是走了,你不舒服,没人陪你,你觉得你自己能行吗?”

不是还有娘和小太子爷吗?小吃货嘟嘟小嘴。

当爹的一眼看穿这孩子的心思,啪,合了折子,道:“今晚你娘和太子殿下都不会来陪你。只有朕陪你,你要不要?”

“为,为什么?”小吃货小嘴张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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