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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种田博饭家常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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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大山哥哥好不好?”银花单手扶着麦子,另一只手搂着何传礼问道。

大山忠厚老实,对下面的弟弟们都十分照顾。

“好!”何传礼点头说道。

麦子跟着“啊”了一声,用小手好奇的在跟自己一起躺在娘怀里的哥哥身上拍打起来。

“你对弟弟好不好?”

何传礼扭头看着长得白白胖胖的麦子一眼,“我最喜欢弟弟了。”

“大山哥哥是大伯家的,你想不想自己有个小哥哥呢?”银花引导着问道。

“可是、可是他都不理我!”何传礼已经完全从哭泣中脱离了,偷偷看了坐在不远处的文年安一眼,嘟着嘴说道。

“小哥哥家里有人对他不好,他心里不高兴哩,你好好跟小哥哥多说话就好了。”

“我也想要新衣服!”

“娘又没说不给你做新衣裳,小哥哥没厚衣服穿,冷的出不了门,娘就先给小哥哥做了,等过冬再帮你做,你看你事情没搞清楚就吵闹,多不好。”

何传礼就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银花脖子上。

“去跟小哥哥说说话,你这样小哥哥都不好受。”银花拍了拍何传礼说道。

何传礼慢吞吞的从银花腿上爬下来,围在文年安身边逗他说起了话儿。

何家骏在门口听到银花教子,心里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得了这样一个好妻子!

村里人自然好奇文年安的身份,有些眼红见识短的再难听的话都私下偷偷说过。

何家骏称是友人之子过来跟着自己念书才送来借住,大面上是没人质疑的。

银花扶着麦子在炕上玩了会儿,逗得小家伙“哈哈”笑起来后,直到文年安开始用单音节搭理何传礼的童言童语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着弟弟啊,你们两个,娘去外头做事情!”

外头菜园子还有一点儿菜没收完。

何传礼欢快的应了,“小哥哥,快来,这是我弟弟,可好了!”

文年安仿佛慢了半怕一般,好一会儿才靠过去,站在炕下看着麦子不放,双眼有了几丝神采……

冬日如期来临,今年风调雨顺,去年受了灾的人家总算缓了过来。

银花已经早早的把给偏厦茅草屋添了几层茅草确保不漏风,地上也铺了干草,把鸡都关在茅草屋里,省的弄得偏屋一屋子鸡臊味儿,一个春都散不完。

“开春我们找找里正,跟村里人说一声,多给我们划半块房基地,我想在东边再起一排屋子就建一间大的,窗户修大些,正经给你开学堂。”银花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说道。

文年安与何传礼在堂屋的炕上玩儿。

堂屋的炕请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不过两天就修好了,还非都不肯要工钱。银花好说歹说才各端了一碗肉菜回去。

新砌的炕太潮+湿不能睡人,需要烧几天才能用。

这里的砖也都是黏土烧出来的,混着泥巴砌的炕越烧越结实。今天白日,银花说炕烧透后,两个小家伙立马兴高采烈的搬了出去,一人分了两个坑头的小柜子把自己的小东西都藏了进去,谁都不许动。

“好,把偏房再往边上扩一间,以后麦子也长大了总不能老在堂屋睡,厨房也好好修一修,不然夏热冬冷的可遭罪。”何家骏应道。

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团般的大雪,地上不一会儿就积了厚厚的一层,即使在夜里也映的屋里有亮光。

何家骏泡过脚,把洗脚水端出去倒在门外,顺便叮嘱两个小的快睡,进屋“哧溜”一下缩到褥子里。

银花把睡着的麦子抱到炕尾的拐角处,用栏杆围好才倒头睡过来。

何家骏凑了过去,“花儿,今天没人碍着……”

“你急什么,两个小家伙还没睡……”

“那你小声点儿!”

“嗯、唔,你、你说的简单,你试、试……”

“那你让我试试么……”何家骏缩到褥子里,整个人都埋到了银花身上……

……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春衫的弟弟妹妹

……

猫冬的日子若不刻意去留心,甚至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


银花怕委屈了文年安,这次过冬准备了足够多的肉和骨头,隔几日就炖一次,入冬不过十来天,一家人都吃的红光满面。

何家骏除了自己读书外就是教两个大些的孩子,因来年要开学堂,遂今冬就没教学生。

银花仔细的把荷包上的线头剪掉,放在篓子里,小篓子中已经有了十多个各色花式和形状的荷包了。现在,银花也就冬日还得闲做几个荷包。

“先生!先生……”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喊声。

“是春衫。”银花皱起了眉头,“出什么事儿了!”

“我去!”何家骏披上棉袍子,出去开门。

银花看到春衫的样子,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春衫满头满脸的血,半天话都说不完整。

“我先去看看,你弄碗热水给他喝,再找一件厚衣服给他。”何家骏换上厚实的长筒棉靴,外面再套上草鞋匆匆走了出去。

春衫爹是长子,当初分家就是老房子,春衫几个小孩子自然不会想到修葺祖屋,这几天下了几天的雪,正屋陈旧的房梁直接被压垮了。

春衫恰好在偏厦抱柴跑得快才没有被压住,倒塌的房屋很快就又被冰雪覆盖,先时还能听到他弟弟妹妹们的哭声,春衫在村子里一家一户的求人帮忙,有几个心善的去帮忙搬了两下,因实在太冷,叫了也无人应,竟都又回去了。

银花心猛地就提了起来,交代了何传礼与文年安几句,把何家骏的旧棉衣拿出来给春衫裹着,收拾了一番,带着春衫一路跑了出去。

春衫不是大田村的人,他们是邻村的,说是邻村,其实跟大田村还隔了一个山包。

银花带着春衫紧赶慢赶,一路跌了无数个跟头,足足半个时辰才到春衫家。

何家骏作为几个村子里唯一一名童生,自有一股威望,他直接找了村里的里正和春衫的小叔叔,叫了村子里身强力壮的汉子把倒塌的屋顶挖开。

因为这日子几乎是滴水成冰,瘫倒在地上的房屋已经结了冰,大家必须先把冰敲开,再把碎块搬走。

银花组织了几个有厚实衣服的妇人在旁边生火烧热水,要是冷的受不住了,就赶紧喝一碗烫烫的糖水。

大家伙儿一边挖一边叫着三个小孩儿的名字。

“哥哥!哥哥……”

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喊声。

人群猛地传出一阵议论声,士气就高涨起来。

几个孩子都在里屋的炕上,屋子塌下来的时候刚好有半根梁斜倒在了墙上,撑起了一个小空间,就春衫大妹妹受了点儿擦伤,两个小的都没事,只从屋子倒下去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炕里的火早就熄尽了,三个孩子都冻得够呛。

春衫搂着弟弟妹妹们给村里帮忙挖的汉子们磕头。

“谢谢各位叔叔伯伯们帮忙,以后、以后若我春衫能立起来,绝对不会忘了各位叔叔伯伯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甭提什么恩不恩的,你爹娘在的时候,也没少给大家帮忙!”

“是啊!是啊!今儿也是我们一时想不转,你别记恨我们就好!”

“快想法子叫小燕他们几个暖和暖和!”

说着,大家都逃也似的散了去,包括春衫几个的小叔,只留里正尴尬的站在何家骏身边。

“先生,您看这事儿,大家伙儿也不是不愿意出力,实在是没办法,这大大小小四个娃娃,谁家也出不起这个力……”

“我晓得,今儿麻烦里正了,您也快些回去歇着,拿雪搓一搓手脚,别生了冻疮。”何家骏温和的说道。

从府城回来后,除了有了个童生的名头,就是真正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气度,在一众乡人里立即就“高大”起来。

里正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好一会儿才哆嗦着走了。

银花把最小的糖球抱了起来,裹在自己的棉衣里面。

何家骏也把另个小家伙背着,“先到我们家去吧!”

春衫把脸扭到另一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牵着小燕跟上了银花两口子。

到家的时候,麦子大概是饿了,哭的震山响。

大宝和文年安手足无措的围在炕边,听到银花的声音跟盼到了救星一般,两人一起飞奔出来开了门。

银花赶紧脱了外面冰冰凉的袍子,朝火盆里放了几块炭,把火拨旺,把手略烤了烤才抱起麦子喂奶又喂水,把人哄得睡下了。

何家骏去厨房烧水准备给几个脏兮兮的孩子擦身子。

春衫强忍着刺骨的寒冷,抓了门槛处半融化的雪互相帮忙搓手搓脚。

银花把所有的褥子都抱出来,将炕上都铺满,幸而都还是小孩子,可以横着睡在炕上。

“小燕睡在最边上,一个人盖这件大棉衣好不好?”银花温声问道。

春衫因为已经长高了,只能去屋里跟银花他们一起睡,睡现在麦子睡得地方。

小燕就惊慌的看春衫。

“听话,燕燕!”春衫低声说道。

家里褥子不够,银花把自己以前的旧棉衣拿出来,让小姑娘能单独盖,想着把炕烧的旺一些就好。

何传礼就有些不高兴,“我不要跟他们挤着睡,我想跟爹和娘一起睡了!”

“传礼,哥哥姐姐和弟弟们是客,你现在跟爹娘一样是主人家,你要跟爹娘一起睡,谁晚上招呼他们呢?”何家骏问道。

大宝立即有了责任感。

“帮爹娘一起招呼客人好不好?”

“好!”何传礼认真的应道,“那我可以要自己的炕柜吗?”

何家骏点点头,“嗯,柜子还是传礼一个人用。”

何传礼心里最后一点儿不快乐就抛开了,真的开始一五一十的招呼客人。

春衫的两个弟弟一个才两岁多,大点儿的不过跟大宝一样大,今儿受了惊吓有挨冻就有些蔫蔫的。

“现在不能睡,不然等一下吃晚饭可难受了,我们来玩抓石子好不好?”何传礼拉着文年安盘腿坐在炕上逗他们两个。

家里人多,银花从房梁下取下一块肥肉切了一小半下来,分成十几个小块,又切了几片瘦肉,白菜白萝卜一起炖了一大锅,炖菜的时候就和面贴了几十个巴掌大的饼子。

银花是攒够了炭火跟木柴的,即使陡然多了许多人也不担心不够用,把土炉子搬到堂屋,直接连大铁锅一起放上去。

春衫闻着菜香,等银花他们都坐好后,一声不吭的跪到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眼泪直往下掉。

何传礼被这突然的变故都有些吓着了,往银花身上靠了靠。

何家骏微微皱起了眉头,“男儿膝下有黄金,有泪不轻弹!你心里记得恩情就是,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姿态。”

“是!”春衫哽咽了一声,把眼泪抹干净。

“好了,好了,起来快吃饭!”银花夹着一筷子白菜把汤水沥干后卷了一个饼子递给糖球,招呼道。

糖球两只手捧着,半天才咬一口,半点儿不像许久没见过荤油的孩子。

“怎么了,糖球?”银花把碗筷放下,走过去把小家伙抱过来,“不合胃口?”

“想睡!”糖球摇了摇头说道。

“那把这个饼子吃完了就去睡,快先吃。”

夜里,银花还是放心不下,给麦子把尿的时候,去外间点了自制油灯看了看。

“哎呀——他爹,快起来,糖球烧起来了!”

何家骏轱辘一下翻身坐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怎么回事?”

何家骏伸手往糖球额头上一摸,心里就咯噔一下。

小孩子也不知道烧了多久,摸上去烫的吓人,在昏暗的油灯下也能清楚的发现他灰白的脸色和起皱的嘴唇。

银花急急忙忙的去厨房把酒罐子拿过来,倒在手上往糖球脖子、腋下、大+腿内侧等地方。

“去把春衫叫起来!”

过了一会儿,银花低声说道。

何家骏沉默的进去叫人。

猫冬就最怕有人生病,县城才有正经大夫和药堂,但大田村去县城的山路又陡又窄,早就过不了人了。

每年村子过冬都有老人或小孩儿因为寒冷和生病熬不过去。

春衫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银花把糖球的情况说了,春衫就呆住了。

大家都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银花用了自己知晓的一切土方法都给糖球试过了,三人一直守到天亮糖球都没好转。

小燕和春衫大些的那个弟弟坛子醒来就开始止不住的抹眼泪。

何传礼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一大家子俱忧心忡忡的守着那个烧的昏迷不醒的小孩子。

天亮后,何家俊去找赵老头儿换了几样草药回来熬了药水灌下去,但毕竟不是正经药方子,中药见效也慢。

糖球足足烧了三四天才温度才慢慢退了下去。

春衫兄妹几个喜极而泣,何家俊也松了一口气。

银花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屋檐下粗+壮的冰棱“滴答滴答”不停的往下滴着水,地上的泥土很快就被滴出了一个个小坑。

天气还是寒冷,但已经有三三两两有厚实新棉衣的乡人出门了。

春衫从化冻就开始上山砍柴,借了银花家的独轮车拖去镇上换钱,手脚脸都冻得不成样子。

银花每晚都熬一晚白萝卜水,用煮的滚烫的萝卜片给春衫擦手上的冻疮,怎么劝他不必急,他都不肯听。

现在正是县城里人家要柴火的时候,春衫隔一日一车的往县城拉,很快就积攒了一小笔银钱。

春衫在谷雨村村人的帮助下,在原先倒塌的屋子边上搭了两间茅草屋,又从倒塌的屋子里把能用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勉强过起了日子。

银花这次没拦,救急不救穷,也不可能把几个孩子一直养着。

“年安,吃不吃糖角儿!”

“要!”文年安在外头应了一声,快步进了厨房。

小孩子性情未定,银花悉心照料了他一个冬,以前那冷冰冰的样子就少了许多,至少是在银花一家人面前。

糖角子其实就是白面包了糖,捏成三角形蒸熟后就是,咬开一口,里面滚烫的糖水直流,何传礼已经被烫伤了嘴唇,每次吃时还是不长记性。

开春趁着还没有开始春播,银花请了村里强壮的能干的汉子帮忙建学堂。

大家坚持不肯要工钱,银花就把伙食开的好些,每天玉米面或高粱面馒头管饱,一大盆掺了肉的炖菜油水十足,每天还想着法子做点儿好东西给没个泥瓦匠带回去。

大家原也不肯带,架不住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好些人家家里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还没尝过,有一个人愿意了,大家也就都接受了。

亏得中午中午吃得饱,即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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