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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择两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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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撼动,匪首亦是凶悍狡诈,使计将城门外的府兵诱引入内,一举歼灭,将带兵的万户所副万户割颈挫尸,下属兵士个个活埋,无一放过,弄得城外的海那赫心惊肉跳,倒坐于椅,连夜书妥飞函,盖关防,封火漆,差人通邮政司急禀京畿。
皇帝和硕特本觉在自己管持之下,民心已稳,世风已盛,赶超中原那顾氏皇朝已是个没多久的事,此桩惊天血案传至上都,如同被人刮了一记耳光,在龙椅上一把将急报掷下丹墀,气得乱抖,四品地方要员被乱民所诛,一家数十口更被全城人横加辱虐,大为震怒,由中央拨兵,亲令金吾卫将军前去西地,勒令力肃乱贼,头目必要押还京都,铐于诏狱,亲审施罚。




、20后宅诱童代人出头

甄媱君听卫昶要随部督军,一慌:“你是大宗正府的京都文臣,地方镇贼平乱的事,怎么会落到了你的头上?”
卫昶忙道:“你担心我?”
她背过气去:“头一批镇乱官员,个个有去无回,你这颗脑袋届时被贼人吊在城墙上,休想我去认尸……叔叔可知道这事?”
卫昶见她抹脸,才是正色:“太子请旨圣上的意思,前日召我入宫,才在东暖阁私下说了,还没明颁下文,额祈格那头倒无异言,只额赫是个喜欢一惊一乍的人,倒是我走后,得劳烦你代替我宽慰宽慰。你也放心,先前派兵的海那赫大人不了情形,低估了贼力,如今是圣上亲拨军队,又有金吾卫老将军在,若是区区几只无组织的小反贼都收拾不了,我瓦剌岂能立国迄今。”
竟又是那个岱卿太子,简直是什么事情都离不了他。
卫昶虽无事人一般,甄媱君想着沛城贼子手段残忍,灭绝人性,光是看那邸报已觉遍体生寒,心头发冷,怎么宽心得了,向来对岱卿太子印象不善,这会子愈发是生了怨:“你成日跟在那金造的祖宗后头捧屁闻香,怎么是马屁还拍得不够响么?临到这种一团乱麻的前线乱况,偏偏就轮给了你去干。”
卫昶听她埋汰,却是浮了笑意,语气闲和:“正因为这事既大且乱,才会落到我的头上。”
甄媱君怔然一想,明白了一些。
卫昶虽是藉由兀良合真的荫庇与自身才能,任职大宗正府,到底年岁有限,官阶难增,若想快速越级高升,眼下这种十年难遇的地方纷乱恰恰是个良机。岱卿太子向来视卫昶为心腹私客,怕也是要趁这沛城叛乱来提拔这名爱臣族弟,以备未来之须。
卫昶见她似是懂了一些,余下那些她不知道的隐情,也并不多语,迟了半晌,才开声:“这一回,纵是拼了命,也得抱回个大功。”
才说定会平安无事,现下又是要拼命,甄媱君听得直发愁,打从进了国公府,与他几乎是日日相对,他如今还没走,就已觉得有些失失落落,百般不自在,嘴巴也不晓得该说甚么,想了半会儿,才憋出:“……总之,你快些回来,你娘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叫你娘亲怎么办才是好。”
分明自己担心,说出的话却是硬邦,卫昶唇飞眉扬:“行。只有件事,走之前,还得替你操持一回,我才算走得安心。”甄媱君听他讲话实在不吉利;心头惴惴;总觉不安;只随口懒问:“什么事?”
卫昶犹豫俄顷,添了些紧张;却是反问:“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了个未婚夫,那未婚夫,到底是哪一个?”甄媱君当他只是为诓自己的话,并不是真的有事,并不应她,也不再问了。
复几日,卫昶于宫内同金吾卫老将军同领了召讨圣旨,御任正三品宣抚使,去往沛城督导军旅,扶绥边境,宣布威灵。
朱氏见儿子捧回了明黄蚕丝绫锦,果真是中了卫昶担忧,大受惊惧,自己就得这一名儿子,自小养在手边,从没离眼过一日,前途希望都是寄于其身,只听说沛城乱民丛生,那些贼子杀人不眨眼,连朝廷命官与武将都是不放过,想了想去,已是炸了心肺,哪个的劝都不听,一路哭哭啼啼跑去老爷那边,主院无人,听奴仆说正在二夫人那边,又披头跣足地奔到西边院落。
卫昶临行之前诸多要务准备,又要同金吾卫将军商议些大小宏案琐计,这几日都是公务缠身,不是累在衙署,即是召去了宫内,这日回来一趟,还不曾歇两口气,换了一身行头,便又转去与老将军汇合,甄媱君得知朱氏那头情形,连忙从自己院子赶去西院那边。
彼时兀良合真与那二夫人盘坐了临窗大炕上,闲来无事,正在吃酒,喝至酒酣耳热,不免说笑几句,二夫人膝下有两子一女,幼子前几载才诞下,现如今才四个春秋,今日见兀良合真来了,便叫乳母把小幺儿牵了过来一齐逗弄,叫一对父子多攒感情。
三人正聚天伦,恰被扒开侍女闯入门中的朱氏看在眼中,愈是发了悲凉,气到个不行,忍了再忍,嘴肉都快要咬破,干系到独养儿子,纵是皇帝在面前也是憋不住了,连个礼都不行便冲上前斥哭:“爷,您倒是乐得快活哇,咱们的阿昶,却是说不准得要丢性命啊。”
兀良合真知道她妇人心性;舍不得儿子,也不跟她计较,只放了杯馔:“说什么鬼话,朝廷下来的差事,身为人臣,岂有推拒之理,铁骑粮草,样样齐全,还有金吾卫老将军掌部调度,我对阿昶有信心得很,你这作娘的却来咒你自己儿子。”
朱氏哪里听得进去,哭声愈发壮大,手指边上的小幼儿:“他同缀儿一样,都是您亲生的哇,您若没了阿昶,还有一大群子的儿女,妾身可只有这一个宝贝啊,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妾身怎么活哇。”缀儿正是二夫人那幼子的乳名。
朱氏哭声一高,竟将腿边四岁的缀儿也是吓得哭起来,二夫人连忙将受惊的儿子打地上一捞,抱在手里,本就怨她扰了自己难得与老爷相处时光,此下更是不满,顺着老爷的话,叱道:“三妹也是的,阿昶都这样大了,正是个建功立业的好光景,男子汉大丈夫,此时不去博一搏,还等到垂朽暮龄么?到时候凯旋回来,得了皇帝嘉许表彰,只怕三妹笑都来不赢呢。”
实则朱氏向来与这二夫人的面上关系还算和顺,某种程度上还是一个阵营的,时常连了手去对付家中那最小的一名,因介怀自己异族身份;总想有个攀靠;从来多少也是大半顺从二夫人;如今听得这话,却是暴跳起来:“拿命去换的荣耀,你怎么不叫你自己儿子去做?小的没长大,就叫你那大的去做,再不行,叫你家女儿去当个女将军去应付!我可只有这一名儿子,他若没了,我还能指望谁?还有你家满门的臣子,你长兄是经正监的,你胞弟武备寺的,你一大家子统统四品以上,个个都是食君之禄,肩上担责,这会子怎就缩在窝里不去对抗那贼子,非得叫我这金贵可怜;娇生惯养的阿昶去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野民!”
说到最后,已经是有些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却又是太过心酸。
那二夫人虽是个庶女出身,因满门廷栋,很是存了几分清高,以往在大家族中不被人重视,打从入了国公府,脱了一些束缚,那股傲气便放了出来,在正室嫡母面前不敢造次,便时常在老三老四面前端个官家女郎的作态,如今听得朱氏狂言,岂会善罢甘休,晓得老爷最恼吵闹纷争,更不提还在眼皮子底下,心思一动,并不发作,提裙走过去,阴阳怪气地低声碎念:“哪个叫你油焖屁,肚皮不争气,福分浅薄,这辈子也只能得了这一名。”
这话恰是触绊到朱氏不能提的伤疤,原本朱氏在卫昶同缀儿一般大小时,怀过一胎,自己个儿不小心摔了一跤滑掉了,前两年甫过三旬,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子,不知怎的没怀稳,不及满月便又小产了,经了这两次,再不曾受孕,现下听二夫人一勾;正中心患,既伤且恨,果真是中了计,竟顾不得老爷在场,扬脸吐了口水过去,又举了巴掌啪一声摔了二夫人白玉颊面上。
那巴掌甫是一落,二夫人不及呻哭告状,兀良合真已是一个瓷杯狠掷于地,摔得粉碎,霍的起身将朱氏圆襟一拎:“你这个贱妇好大的胆子,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你!”
朱氏又是惧怕又是委屈,捂脸便恸嚎。
甄媱君恰巧此际进了厢,见朱氏被兀良合真掐了颈子,忙是上前劝了下来,将朱氏先安抚在手边椿椅内,抚胸顺气,安慰一通。
兀良合真本被朱氏挑起火性,见甄媱君过来,好歹压下几分,仍心怒不消,回坐于垫上,蜷掌朝矮案上狠力一击。
甄媱君见那二夫人抱了缀儿坐于炕上,半面红肿,却是含了笑意,骤然心生厌恶,晓得怕是这面和心诡的老二挑起的祸端。
那二夫人每回针对不喜欢的人,总是要拉上朱氏,分明是想寻个垫背的替死鬼,届时有什么便好推脱,着实奸猾得很。偏偏朱氏本来不是个傻子,但一遇着这二夫人,硬像是缺了一副心眼,变成个痴老三,细想源头,她行为虽泼辣,却也是率性,偶尔还有几分少女的天真脾性,加上人在异地;无亲无故;那奸老二套套近乎,拉拉拢,朱氏跟着起哄,成了同盟,倒也理所当然。
这些年甄媱君倒是想提醒她莫要多沾二夫人的身,莫要跟她一道对付那小姨娘,偏偏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份位掺入别人的家事,说这些话更似挑拨离间,故一直忍吞,今日见朱氏受辱,再是憋不住,走过去笑了拍拍巴掌,将缀儿逗弄过来。
自己有名弟弟不及长大便分开了,甄媱君记忆里头总有个男童影像,故此对几岁幼儿总有几分偏疼心,缀儿是兀良合真最小的一名孩儿,与兄长姐姐们年纪相差太远,素来不怎么被搭理,一个人在府上也是孤零零,只有甄媱君遇到了喜爱撩一撩,便与她处了一些感情,此下见她,也是直往她怀中拱。
正是快活的二夫人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晓得老爷疼甄媱君,故意当了面,轻轻甩一甩绣帕子,搡了儿子一把:“缀儿就是爱腻着媱君姐姐。”
甄媱君半抱了幼儿,擦了一把他面上泪水:“缀儿个男孩子,怎么哭了哩。”
缀儿又是抽抽噎噎起来,指了指朱氏,童言无忌:“她刚刚吼人的模样儿,像门画上的鬼婆;好吓人。”
甄媱君问道:“哪里吓人了,有没有你上次跟阿姐说的那个鬼布偶吓人啊?”
此话一出,屋内人俱是一静,二夫人更是捏了帕,呼吸一滞,在大炕上坐挺了身子。缀儿哪里知道甄媱君在诱话,听她提起,连连点头,瘪嘴道:“三姨娘吓人,那布偶也是吓人,吓得缀儿好几日挨着额赫,才敢睡觉。”似是仍心有余悸。
甄媱君瞥一眼二夫人,将幼童鼻子一刮,温言好语:“小孩子乱说话,三夫人生得又白又好看,怎么会跟那布偶一样吓人,我瞧着缀儿连那布偶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不过信口胡诌,说不定还是诓阿姐的,堂堂一个国公府,华气罩顶,你额祈格也生得似金盔的神人一般,魑魅魍魉见了都得退避三舍,哪里会有什么鬼布偶。”
小孩从来都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是小孩,正要辩解,二夫人已是变了脸色,将缀儿拉过来,谁想兀良合真已是听出些门道,容色亦是跟着不好看,把缀儿唤过来,叫儿子说。
缀儿得了父亲的纵,眼里已没了母亲,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缀儿才不诓人,缀儿是在额赫床底下找到的,布偶长得黑咕隆咚,样子怵人得很,没眼珠子,血盆大嘴,穿了破烂衣衫,肚子上头贴了张纸,上头写的字,缀儿不认得,还插了好几根针,缀儿拔下来时还把手指头刺破了皮儿,乳娘给我吹了好半天才不疼了。”
此话一出,二夫人已是捂了儿子口脸,面上惊慌:“爷,缀儿才多大的孩子,您可千万别把他的一些孩子话当成真的。”




、21巫蛊反噬伺机表意

兀良合真最是忌恨这种阴毒行为,十多年前上都皇宫即有过一起巫蛊案,涉案者正是当时的皇后,本是当今天子的结发之妻,也是岱卿太子的生身之母,因失宠多年,不满皇帝别抱,竟是勾结坊间妖人,自制毒虫,养于篾盒,淬炼成蛊来诅天子与宠妃,后被人举报,被废于冷宫,郁郁而终,从此皇帝极恨这民间土术,为此大案,所诛所徙的巫医神婆都不知有多少,又列了明律禁掉厌胜术。瓦剌向来此风甚烈,因此案之故,才是消冷下来,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民间这些打小人,射偶人的事因由来以久,断不了根儿,毕竟再不敢端于台面明目张胆,只转成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行径了。
兀良合真是忠君重臣,怎会不谨遵皇法帝意,早就是火气冒顶,听了二夫人强辩,愈发是摔了袖斥:“正是小孩,才不会说谎。”说着便将乳娘与贴身照拂二夫人的侍女唤上来,还不曾盘问几句,两名下人已是慌里慌张,竹筒倒了豆子,又无奈将那害人东西摆出来,竟还不止一个,正是一双女子模样的诡异布偶,衣衫褴褛肮脏,也不知放置了多久,还有个棕赤色的高足圆帽梨木盒,盖子上有两个不规则的小洞,似是故意挖了换气,那偶人上分明是朱氏与那四夫人的名讳与生辰八字,盒子里却不知是什么。
朱氏虽是气愤二夫人竟背后诅自己,到底经了方才,已长了心窍,再不撒泼,只乖乖呆了一边看好戏,兀良合真气得上头,将那梨木盒举起一抛,里头竟懒洋洋地爬出一只骇人多足长虫,盒内还有好几只蟾蜍、蚯蚓和蜘蛛的尸首,那长虫模样丑陋怪异,生得红肥,肚皮鼓涨,似是已吃了不少同类,甫是得了自由,在毛织地毯上伸了个脖子,翻了个身,已被兀良合真过去抬了腿,一脚踩得血肉乱飚。
原来那缀儿早前在母亲房内玩耍时,无意翻出个可怖的木偶,这种后院争风的手段,家家几乎不缺,大户更是多,那乳娘并不奇,只是怕主子晓得怪罚自己叫小少爷撞到,并不敢声张,只暗暗还原,又嘱缀儿千万不能提起,否则会惹娘亲发恼。缀儿年纪小,当时满口应承下来,隔了几日便忘了,遇了甄媱君,提起这新鲜事,小孩子说话颠三倒四,不清不楚,若是旁人也不过当做儿语,并不会在意,偏甄媱君却是生了疑,暗下注意那二夫人的使女行踪,发觉与宅外的巫人暗下接触,才知怕是二夫人在弄这些诡道,但也不过晓得而已,并不打算作甚么揭发,闺内妇人这些小手段,聊以纾郁解恨,总归这国公府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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