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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良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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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林逐流展颜一笑,略略压低了头,含住他浅色的唇瓣。

萧魅的双手覆上林逐流的脖颈,轻柔地拉近两人的距离,承载她全部的重量。两个人就这样粘腻地交缠着唇舌,仿佛想将对方吃吞果腹。

“萧哥……我先去擦个身……”林逐流呼吸微乱,撑起身子道。

萧魅轻轻笑了笑,随着她坐了起来。

“阿逐,你饿不饿?”他看林逐流下床,便问。

林逐流微微愣了片刻,方觉真的是饿了。

“还真是有些饿,从清晨出门便没有再吃过。”她看着萧魅微微皱起的眉,忙回身走了两步,伸手在他眉心揉了揉,“我只是心急,方才在秦离那里听他那样说,便觉你定会气我,于是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你也只我平时不是这样的,自己的身体我懂得保重。”

“我知道。”萧魅下了床,披了件罩衫出门,招呼门外候着的小厮给她送饭菜过来。

镇南王府的待客用的浴室离客房不近,林逐流由一个丫头领着,缓缓地朝前面走。

这丫头走路一板一眼地慢,她无聊间便转回头去看等在门口的萧魅。

只见他斜着肩靠在门框上,低着头等小厮传菜过来,修长的剪影充满风韵,宽阔的肩与紧致的腰身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林将军,萧将军生得真好看。”身旁的侍女见她扭头盯着身后,笑道。

林逐流对那侍女微微一笑,颔首道:“他是生得好看。”

浴间建在一眼不大的温泉上,刻意堆起的鹅卵石在水中冒着腾腾热气。

林逐流解了衣裳,轻轻潦水在蜜色光裸的胳膊上。乌黑的长发铺满肩背又漫长而下,衬托得肩头略有些削瘦。

夜露深重,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只觉得这个人晶莹剔透,便如那漾漾的深井水。

林逐流一边擦拭身体,一边想着隐雩的国战。

隐雩国的太子段沉风自小与她亲近,段王更是她的半个师父。这次除太子之外的四位封王皆反,齐齐包抄隐雩国都,这仗怕是不会好打。

除了紫营与蓝营的兵,帝座秦离将另外三营的兵各调遣了部分给她,明日方能集合。如今之计便是赶往边关段沉风的驻地昴丹城,补充好军需后直接杀入国都。

林逐流正想着,目光猛然一沉,将打水的木桶往左后方一扫,便扫下两枚疾速射来的羽箭。

“什么人!”她轻喝一声,披上里衫便追了出去,却只见一个黑影窜上房梁,只片刻的功夫便消失了踪影。

林逐流纵身跃上屋顶,却只见一条转瞬即逝的黑影,再看去,一片屋顶上皆是空无一物。她只得皱了皱眉头,从屋顶跳了下来。

镇北王府戒备森严,极少有细作能够混入。如今却来了一个身手那样好的,并且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得不怀疑是隐雩的暗部所为。

隐雩的暗部,与端月的隐羽一样,本是为保护帝座与帝都培养的。只是隐雩的国体与端月不同,隐雩明里是段王执政,实际五个封王的权利也是不小,每个封王必然会培养自己的暗部。

若是个揭竿反叛的封王用暗部对付戈锁的兵士,她这些明争惯了的戈锁兵士,怕对于暗斗怕是真无力招架。

想到这里,不觉皱起了眉头,不多时又忽地舒展开来。

萧魅曾是封凌韵身边的隐羽,对暗杀应是谙熟于心,这事情得与他商量。林逐流这么想,便觉这场仗的关键,说不定不是自己而是萧魅。

找不到那暗处之人的行踪,林逐流便回浴室将衣衫整理妥当,朝两人的住所行去。

天已全黑了,走到中庭的时候有侍女过来掌灯,林逐流挥手让她退下了。

她的视力本就比寻常人要好,天黑的时候也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加之走得又快,片刻后便走到了寝殿外的梨花树下。

这晚的月色不错,映得一树雪白的梨花格外醒目。

林逐流看着那梨花,突然发觉树下站了一个人。她微微愣了愣,连忙朝那人走了过去。

“娃儿。”树下的人微笑着。

“黎伯伯。”林逐流执起镇南王的手,责怪道:“夜寒露重,你身体刚有些起色,若是有事寻我派人只会一声便是。”

“你明日要出征,我想来看看你。”镇北王拍了拍她的肩头,“此次出征非比寻常,你虽去过隐雩多次,可次次是在太子的封地与国都。这次若是战得辛苦,或许会深入到其他封王的封地,况且隐羽的暗部在四国中当属最强,也一直是戈锁兵士的死穴,你要小心。”

“我明白。”林逐流朝他点了点头,柔声道:“你放心,我一定回来。等我回来,你可得到城门口接我。”

镇北王笑了笑,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个药瓶,放进林逐流的掌心。

“这是?”

“危急关头钓命用的,我虽是希望你们一直平平安安的,可战场上刀剑无眼,难保不被重伤。若是掉队落单时重伤,用这个或许可以撑到援兵过来。”

林逐流点了点头,将药瓶收进怀中。

镇北王看了她一会,又道:“不仅要小心隐雩暗卫的暗杀,也要小心段飞那群人擅长的车战。你是个极机敏的人,我说多了你也要烦,总之……万事小心……”

林逐流看着镇北王慈爱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

“好,那我回去了。”

“黎伯伯,我送你。”

“不用,我带了小厮过来。你家夫君等你回房用膳,快去吧,别让他等急。”

镇北王朝她摆了摆手,招呼小厮过来扶他回房。

林逐流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一股莫名的难过。她曾听母亲说起过,人的年岁越大,便越惧怕失去。镇北王心中的难过,她其实是懂得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房间走去。

萧魅坐在床上,用手肘撑着新摆放上的矮桌,侧坐着闭眼假寐。矮桌上点了一盏灯烛,摆着两碟小菜一碗米饭。

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萧魅便睁开眼,朝林逐流笑了笑,“洗好了?冷不冷?”

林逐流摇了摇头,将门关好后便径自朝床边走去。

“心情不好?”萧魅看了看林逐流的表情,含笑问道。

“也没什么。”林逐流移开眼睛,暗暗嘲笑自己。萧魅不过是与他对视,她便觉脸颊发热,脑袋里惯了蜂蜜一般甜甜腻腻的。

“到这里来。”萧魅朝她伸出手,眉目含笑地看着她。

林逐流看他那笑容便觉没了脾气,不自觉地将手送到他的手中,接着被他微微使力揽进怀里。

“吃饭皇帝大,旁的都不要想了,先吃些饭菜。”萧魅说着,拿起矮桌上的瓷骨筷子,夹了些菜送到她嘴边。

“萧哥……我自己能……”林逐流脸色倏地一红,急急就要去抢他手中的筷子。

“乖,别躲。”萧魅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吹气,“明日便要出征,军营里怕是没机会这样待你,今天让我服侍你一罢。”

林逐流握着萧魅的一只手,心里竟比上战场时还要紧张。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张开了口,可虽是在吃,却全然食不知其味。

“菜冷了?”萧魅问。

“没有,很好。”

萧魅低低笑了一声,一筷子一筷子将饭菜送到林逐流嘴里。

其实吃的不是什么好菜,一个笋尖肉丝,一个蒜叶香干,可就是觉得安逸,幸福。

 70隐雩暗卫

林逐流慢慢吞吞让萧魅服侍着吃完;桌上的蜡烛也下去了一半。

萧魅看了看饱食后一脸满足的她,情不自禁地在她眉角亲吻一下,然后弯起袖子收拾残局。

“萧哥;我来收拾。”林逐流看他收捡桌子,便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硬拖到床头躺着。

“我来罢,你今日在校场打得那样辛苦,该累了。”萧魅挣扎着要起来。

累得是你吧……林逐流心里想着;萧魅的脚伤本就没有完全好透,上午与她站了一场;下午还带着兵士操练了半日;这时不倦了才是奇怪。

“我在想;夫君方才服侍了我,我也得服侍服侍夫君不是?”林逐流将盘子与矮桌一同端出门去,又边卷起袖子边进屋,对他道:“萧哥,躺下罢,我给你捏背。”

林逐流原就给萧魅捏过一次肩,她的技术不错,捏起来让人昏昏欲睡的舒服。只是萧魅对她宝贝得紧,只捏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心疼她手酸让她停了下来。

萧魅翻过身子,揽着林逐流的肩头,两人躺在床上说着闲话。

不多时,林逐流突地想起在浴室碰到的偷袭,浴室朝萧魅道:“萧哥,我方才在外头,遇到人偷袭。”

萧魅的身体僵了一僵,向她问道:“看清楚相貌了么?那人使的什么兵器?”

“相貌没看清楚,但他的暗器我捡了回来,这东西我认不出。”

林逐流将三支细长的暗器从袖口拿出来,萧魅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这是隐雩暗卫用的断魂针,你看着针上的刻纹,每道纹路中都镶着剧毒,刺入皮肤后需立刻医治,毒素扩散了便几乎无解。”萧魅将断魂针拿在手里看了看,突地转身朝林逐流道:“阿逐,你方才没被刺到罢?”

“没有。”林逐流摇了摇头,“这暗卫投镖的力度非常大,影藏的速度也快。我虽不擅长暗术,可速度反应也是不慢的。方才我竟没看清他的长相,甚至衣服的颜色也没有看清。”

萧魅点了点头,“暗杀拼的本就是身法与力道,讲究瞬间躲闪与一刀毙命。隐雩的三军不强,唯有暗卫是四国中最令人胆战心惊的。阿逐,我想你这次出征不要太拼,遇上奇袭尽量跟着我。”

“我知道。”林逐流笑了笑,“我本就不擅长暗术,方才看了那名杀手更是心中忐忑。萧哥,我们从未与隐雩开战,此次出征,我真的没把握能胜。”

“也别太过忧心,隐雩的暗术我都识得,看破了也没有那么可怕。”

林逐流点了点头,刚要开口便听见咣当一声,门被踢得敞开了一半。

“娘,您能斯文点么?”林逐流看着晃晃悠悠的门板,皱眉道。

“咳。”苏无疑轻咳一声,“你们两个坐起来!长辈进来了不迎出去也就罢了,连起身也不愿了么?我看你们两个最不斯文。”

林逐流脸一红,忙从萧魅怀里起来。萧魅却只是笑,搬了两张椅子给嫇芳与苏无疑坐下。

嫇芳落座后,便朝林逐流问道:“你们两人要去隐雩?”

“是。”林逐流点了点头,“此次是隐雩的国难,帝座原本只是派萧哥去的,是我擅自要与他同去。”

“有你在总是极好的。”冥芳夫人笑了笑,看着苏无疑道:“苏三,你这次可算是亏给我了,阿逐能文能武又大气温柔,我可从没想过我儿子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

苏无疑看了林逐流一眼,摇头道:“我怎么没看出这死小鬼有哪一点好?”

林逐流正要回嘴,却见苏无疑的脸色突然一沉,开口道:“小鬼,你今天沐浴的时候,被人暗算了罢?”

林逐流点了点头,“我们原本也在讨论这件事,隐雩的暗卫竟然能混进镇北王府,可见暗术的高明。只是来的这人只对我用了一次暗术,未成功便逃得无影无踪,这行事未免太过古怪嚣张,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这是暗卫用的暗器?”苏无疑指着萧魅手上的长针,皱眉道:“这人用的针……怎么与我从前见的不太一样?”

“娘,你已不问世事了这么些年头,人家该改的早改了,换一支暗器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

“不对。”苏无疑摇了摇头,“先不谈这人在镇南王府高来高去有多么不易,单看这一点:他千辛万苦混了进来,却只投了三枚暗器,没投中便这样走了。我看他不像是要伤你,到像是给你一个警醒,我倒真猜不出来是谁会做这样的事。”

“那人有什么目的,我们在这里乱猜也没什么用,只要阿逐没有危险就行了。三娘,我儿子也算是学暗术出身,你也别太担心阿逐,我相信这两人会平安回来。”

“我哪里会担心这个小鬼!她就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我只怕她或一千岁都死不了……”苏无疑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出门。才刚走到门口,又停下来道:“小鬼,你若是敢死,就等着我下去和你爹一起揍得你不得安生罢……这些年你做了不少亏心事,你爹在上面忍了这样久,应该早想揍你了。”

林逐流摆了个苦脸,朝她道:“娘……你不要这么狠心……”

苏无疑冷笑一声,疾步离开了镇南王府。

“唉,你娘的脾气还是一样的臭……这女人,也只有你爹忍受得了。”嫇芳摇头。

林逐流笑了一下,对她道:“让娘看笑话了。”

“哪里是笑话……阿逐,予儿,你们此次出征一定小心,娘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萧魅与林逐流恭恭敬敬地给嫇芳行了个大礼,嫇芳轻轻拍了两人的肩,慢慢走出房门。

两人送嫇芳夫人离开寝殿,便回床上睡下了。两人一想到嫇芳与苏无疑,便觉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萧哥,娘是担心我们的。”

萧魅抿着唇,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方对她说了句:“睡罢,明日便要出征了。”

第二天清晨,戈林逐流与萧魅早早便来到戈锁城门口,集合兵士整装待发。

林逐流与萧魅穿着银色战甲,背后披风一紫一蓝,随着风沙猎猎飞舞。

戈锁城与隐雩的昴丹城中间隔了个宽广的沙漠,走过去需十天之久,即便疾行,也至少需要六日。

兵贵神速,这次支援隐雩军情紧急,萧魅与林逐流便都只带了轻骑与弩骑,这样能将行程缩短到只有三日。

步兵是三军中防御最强的,也是战场不可或缺的御敌核心。可这次他们先到的是昴丹城,段沉风的地界,等到了昴丹城,将秦描玉或段沉风的步兵规整出一些,应该能解决防御不足的问题。

将士远征,戈锁城门口站满了送行的亲人。

林逐流扫视了一下四周,发觉苏无疑与嫇芳都没有来。她笑了笑,方觉这才是自己的两位母亲的作风。看着城门外满满的送行人,其实心里是有些惆怅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次出征,回来的人不知能有多少。就是自己,也不见得能平安回到戈锁城。

可除了惆怅,她心中竟生出一丝窃喜的情绪,不自觉地,便笑了出来。

“阿逐,怎么突然笑了?”身旁的萧魅朝她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高兴。”

“高兴?”萧魅哑然,他原先只觉得林逐流守城是为了保家,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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