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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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像是强忍了很久,当她派人查到这一切的时候,心中不知有多震惊。而转眼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儿,她本想把此事告知与赵炎,但没想到有人已经先她一步出击。皇儿的伤势还未好,而她又陷入这般境地,这六皇子倒是好手段,但终究还是被她查到了。
姜——终归是老的辣!
她的目光也咄咄逼人地看向赵行彦:“六殿下不妨与我们说说,这般恰巧的事儿……是否当真只是一个巧合?”
以为赵行彦会慌张,却见他很镇静,视线投向赵欢盈,后者一脸沉痛而不可置信,失声道:“六皇兄……真的是你吗?这件事真的是你派人所为么……”
赵行彦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过头面向赵炎道:“父皇既然已经在心里认定是儿臣所谓,何故又多此一举呢?难道说母亲被皇后下毒一事就可以抵消了吗?”
皇后听他提起,气得发抖:“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果然没错——!”
赵行彦陡然一笑:“皇后娘娘,行彦如何狼子野心了?六弟的伤可不是行彦亲手所致,不过是有人借了我的手去做了这件事而已。不过想当然如今行彦是百口莫辩,无论如何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了吧?”
“那么刺杀盈儿的事情,真的就是你了!”赵炎嚯地从龙椅上起身,满眼利光,眼神中还带着一股凌厉的霸气。
赵行彦一扯唇,凉凉低笑了一声道:“既然大家都在,不如也把话都敞开了说吧。父皇,淑贵妃并非是儿臣的母后,这件事儿臣早就知道了。”
赵炎听他一张口就说出这般令人震惊万分的话语,也陡然变了脸色,怒喝道:“你在说什么混帐话!”
赵行彦道:“是不是混帐话,父皇心里不是很清楚吗?还有当年儿臣落水,也不是一场意外……不是吗?”顿了一下,他轻轻闭眼好似回忆起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记忆,依稀还得感到那令人窒息的抽搐,“儿臣虽年纪小,记不大清了。但还是记得当年那差点害死儿臣的凶手的脸孔。……万四。”
赵炎身躯一震,守在一旁的万四脸色早已刷白,他瞧着六殿下的目光朝她望来,虽然温柔平和,但却令他无缘地感到一股深冷的寒气逼来,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张脸就是万四公公,那么谁能够命令万四公公害死当今皇子,无非也就是父皇您了。”他那样坦荡荡地说道。
长平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当年落水竟是如此,而他并不是淑贵妃的亲生儿子这倒是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并不甚多惊讶。而赵炎当年为何会下这样的狠手呢……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不过转念她又在心里止不住的冷哼,那样冷血无情的男人,人道是虎毒还不食子。他的确是连禽兽不如。
“就在前一阵子,儿臣在调查出来,原来……儿臣的亲生母后竟就是父皇您的亲姐。”
赵炎大概未曾想过赵行彦会这么快就发现真相,听到他提起,口中不禁呐呐地出声:“孝如……”
“父皇酒后乱性强~暴了亲生姐姐,而母亲虽悲愤不已,之后剃发为尼打算草草度过余生,可没想到会坏了儿臣。而当知道肚子里怀了孩子后的母亲决意生下自己,而就在诞下儿臣的同时,淑贵妃也恰巧生了,只不过淑贵妃生下的……是死婴。”话音一顿,赵行彦紧盯着赵炎颤栗的双眸,继续说,“你知道了以后,就把那死婴跟母亲生下的掉了包,而母亲则没过几天便病逝在长尼庵中。而那婴儿的存在就是在时刻提醒着父皇的罪孽,所以父皇才会忍不住想要派人杀死儿臣,是吗?可惜老天还是有眼的,让儿臣苟且活下了来。而当父皇瞧见儿臣终日缠绵病榻的时候,这才放下心来。也许……父皇还没有良心泯灭。后来父皇发掘了儿臣的才能,便渐渐注意起儿臣,把朝政中的事情逐步交给儿臣来管。如今的儿臣,其实也可谓是父皇您一手塑造而成的。这养育之恩……儿臣还是要谢过的。”
一通话完整地说下来,长平也明白了,原来这场复仇计划中不止她一人,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六殿下。不可谓不说是缘分呢,只可惜顶多只能称之为孽缘。
长平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只有她面色淡然,眼底还隐隐藏着笑。既然把话都说开了,那么想来这赵行彦也是早就准备留了后手。赵炎不会放过他,这样的皇室丑闻若是一旦宣扬出去,一定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巨大的影响,更何况这位帝王的亲姐也是有不少兄弟姐妹的。到时候若知道是赵炎强~暴了当年的孝如,呵,这天下还能稳当吗?定会乱得一塌糊涂吧!
皇后也是被这事实给吓傻了,整个呆愣在原地,好似是当头一棒。记忆回溯到往昔……怪不得,怪不得有一阵子皇上是那般不安,时常睡不着觉。特别是孝如去世后的那几天……皇上睡梦中还曾唤过她的名字。她当时只当作是皇上太过于思念逝去的亲姐,却不曾想到这其中竟有这般深的一层关系!
乱~伦,这可是乱~伦啊——!
第五十二章:最新更新
所有人的震惊当场;而当年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赵炎,他扶着椅把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在霎那间好似苍老了不少;那眼角边细细的纹路一点点蔓延开来;仿佛时光一点点把印迹打在他的脸上。
他陡然阴凉地一笑;看向万四:“是这个狗奴才想要杀了你;朕就把这个人给你泄恨。往事恩怨,朕不想再计较了……”
万四惊骇地瞪大眼,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直抖着声儿道:“六、六殿下……当年奴才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赵行彦轻轻地勾了勾唇,他一直是那温吞的笑容,但却在无形间施加着压力,“杀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就像你不过是一条狗,真正的主人……”他说至此,便抬起头来看向赵炎,那目光冰凉的,有些渗人的寒意。
赵炎看着赵行彦把以前他极力想要掩埋消除的丑闻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就不由地眼里恨恨的,有一霎间他当真是恨自己当年怎么没让万四淹死他!淹死这个造孽而生下来的孽种!
他的脸,就刻着孽字,时时刻刻,反反复复地提醒着他的过往罪孽!
长平作为一个旁观者一直在旁观望着,终于她轻笑一声,在这弩拔张弓的气氛之中,那笑声格外突显出来,带着一丝讽刺和阴冷的味道。
那样的笑,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长平……你在笑什么?”赵欢盈瞧着她的笑,觉得心里突然有一块地方凹陷下去,旋即一块重石渐渐沉落。
那么慌,那么不知所措。
长平慢慢行步,走到赵行彦身边,道:“想不到你也有这样一段过往,同病相怜呢。”
赵行彦始终是淡淡的,并不激动,听长平这样说,就笑道:“小郡主现在知道了,可会害怕呢?”
长平撇嘴:“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既然把话都讲出来了,你打算如何?”
赵行彦把目光转到赵炎身上:“父皇……是不是想要再杀儿臣一回?”
在他话落之前,赵炎目光猛地凶狠起来,瞪着他道:“你妄图杀害盈儿,你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子,朕又如何能容你?”
反咬一口的本事还真强……
长平这时候也不打算再伪装了,只是站在他身旁,淡淡的,冷冷的目光看向赵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赵炎,你以为你还能够逍遥自在的当这个皇帝吗?”
赵炎看着中途这般巨大转变的长平,眼底好似有团火在灼烧着,想到过往宠溺着她的情形,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竟是她和那孽种里应外合?不过说里应外合勉强了些,终究是一个小女孩,又能做什么事?想至此,他稍微安心了些,大喝一声:“来人,把他们都拿下——!”
喝声响起,殿外有一群人蜂拥而至,身着盔甲,手执长矛,一个个做出一副将他们围剿的架势。
长平和赵行彦被包裹在中心,但两个人皆是很镇定,就算事先并没有排练,但好似真是心有灵犀一般,都没有一分慌张。
“阿巧。”她突然落声。
这时候,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突然有一股凝练的杀气,瞬间释放出来。那跃地而起的鹅黄身影,在不禁意间迅猛而起,打乱了这一面倒的局面。
赵炎怒喝道:“都给朕拿下——!拿下——!”
那些侍卫一下子亮出闪着光的长矛,朝他们俩挥去,而这时候又从殿外飞进一抹人影,快入闪光雷电,在一瞬间白光爆破,乱针飞射!
秦月隐和芷巧一前一后护在长平身旁,赵行彦见了她的阵势,不由地一笑:“小郡主好本事。”
长平回道:“过奖了。”
秦月隐则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长平瞧着他昔日浪荡的表情不复存在,坚毅而棱角分明的侧脸,好似那峰峦叠起的高峰,透着一股凌然而不可侵犯的气势。
她的面色有些恍惚。
秦月隐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在那对焦一瞬间,他好似在无声间说了一句话——我说过,会护你一辈子,直到死。
直到死。
她浅浅一笑,无所顾忌地扑进他怀里,太过于想念了。
他有些惊讶,却就着她的投怀送抱将头靠在那精巧的肩膀上,唇紧贴着耳垂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目光一凌,余光微微撇向赵行彦:“那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两班人马就开始混战起来,人数渐渐增多,想必是皇宫的禁卫兵也来护驾了。突然,有一声尖利的口哨鸣啸冲入云霄。随即是接二连三的烟火蹿上了上空,那绽放的,格外艳丽而妖娆的烟火。
赵炎瞧着,面子白了。
赵行彦也有些震惊地转头看向长平:“你……”目光很是复杂。
长平只道:“今时今地,你除了逼宫,别无他选。”顿了一下,又笑起来,“难道你还打投降吗?六殿下,你应该也早有准备了。还有您一直在寻找的金库,很快……也就能看见了。”
赵行彦一震,看着秦月隐抱起长平,来不及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就眼睁睁看着她飞了出去,好似一只蝴蝶般,随时可能飞走消失。
他心头一落,有什么东西没了。
“……是你。”
长平在渐渐远去中一笑,灿然若花儿般娇娆万方。
“就是我。”
原来……就是她,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讲,突然嘲讽一笑,也是……除了她还能是谁呢?那么金库早就被她转移了,那笔富可敌国的钱财当真在她手上。
他要复仇,而她又想要些什么呢?赵行彦想不出来,她和赵炎之间有什么仇怨,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难道说——
“赵静——!”长平喊了一声,就见不远处的赵炎身躯一震!
赵行彦在旁看着,也明白了一二。看来静王爷之死,确是赵炎所为。但他总觉得即使如此,也不至于长平冒这般大的险吧,她的身上……有太多神秘而令人欲要探视的东西,但她却维护的那般好,铜墙铁壁,任谁也攻不进去。
立在大殿之外,空旷下,望着好似是一望无垠的。
赵行彦还在大殿之中,赵炎已经慌了,道:“先把六皇子拿下——”却还未听他把话说完,赵行彦忽然跃地而起,朝外飘了出去。
赵炎一震,双眼颤栗不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赵行彦这时候也站在了长平这边,听到赵炎说的话,陡然一笑道:“怎么不可能,父皇以为儿臣就这般没有用吗?儿臣的师父……可是禄沧海。”转头看向秦月隐,赵行彦笑,“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
秦月隐眼儿一眯,原来师父一直没有说出来的另一个弟子,居然会是六皇子。
“你何时瞒着朕……”
“何时?我何须瞒你,都是光明正大的去,光明正大的回来。父皇心中在意的不是只有六弟吗,又何时留心过儿臣呢?不过如此一来,倒也是替儿臣省下了不少事。”话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什么,转头瞧着长平,“也的确,只有逼宫了。”
话毕,手中有什么啾地一下飞了上去,尖锐而刺耳的声音格外醒目。
而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叫嚷声从外面想起,大城门被撞破,一群身着银白盔甲的人骑着马匹,带着呼啸而凌厉的风朝这边疾驰而来。
“你反了——”赵炎走了出来,指着那群人厉喝,“赵行彦,你这孽子!”
赵行彦淡然轻笑,讽刺无比。旋即一抬手,又倏地斩下,好似那就是赵炎的头颅。
长平这时候喊道:“赵炎,你不用再徒劳反抗,你看看——”高亢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你看看你手上的鲜血吧,看看你脚下的白骨,看看你的心是否已经彻底被染黑!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少人容不得你——!”
话毕,在银白的一片中,又闯进来一群人,那些人并没有赵行彦的银白侍卫拿眼整齐规划,他们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料,手里拿着各色不一的兵器,但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原是野兽般的神情。
是的,他们都是因为赵炎而流离失所的人。心中有恨,有目标,才会更加的义无反顾!就算是逆天,又如何?
她那样张狂而肆意,根本就已经不把赵炎放在眼里,这紧要关头,早也没什么可以顾忌。
赵炎气得伸出来指着他们的手直抖,真是没想到,没想到……但如今的他,已经大势已去。但赵炎岂会那般容易就臣服呢?
他厉喝道:“你这是弑父,是大逆不道,是为天下所不齿的!你休想坐稳这个龙座,朕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孽种——!”
赵行彦冷笑一声:“父皇,你太过于冥顽不灵了。这得天下者哪一个不是踏着肮脏的血液而上的?就算是父皇,当年不也是弑兄杀弟而上位的,一样是名不正言不顺,但还不是牢牢坐在这位置上长达十五年!父皇,儿臣只不是向你学习罢了!”
赵炎听得他一番话,说得如此不要脸,真真是气得心都要爆了出来,皇后早就已经被这阵仗给吓傻了,只能由身边的赵欢盈扶着,而玉嬷嬷早不知已经去了哪儿。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赵行彦拖长了声音。
那整齐有力的银白侍卫拦在中间,而身后,是长平的强盗匪徒,也早已被长平训练的杀人不见血。
本以为是胜局已定,但没想到就在他们准备进攻的时候,一个人从天而降,白衣飘飘,面庞清冽而带着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态。
“师父——!”秦月隐的声音有些微慌。
“师父。”赵行彦冷静地说道。
禄沧海站定,那些侍卫让出一条道,禄沧海转身,目光直直对向长平:“你果然是个祸害。”说罢,眼神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