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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梨花满地不开门-第18章

小说: 梨花满地不开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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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荣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似要落下,急忙咬了咬唇,回过头来,虽仍倔强不肯展颜,但是口气却温柔许多:“陛下荒唐。”
“是,朕荒唐。”梁沅见她终于肯面对自己,总算是松了口气,将丽荣揽在怀里,共坐于榻:“别再生气了,你我夫妻从今日起长长久久恩爱百年不好么?”
这话让丽荣心头一荡,夫妻,百年,这样的话落在哪个女子心里不会令她心软如棉?她又何能免俗?手指轻轻滑过梁沅衣衫上的花纹,江牙海水纹,江山万年。。。。。。
她从没让男人这样抱在怀里,从前幻想过,不知男子的怀抱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否和奶娘相同,此时迷茫之中,被他这样轻柔的抱住,闻到他身上熏香和淡淡的药香气,他的胸口真热,贴上去几乎烫了她一下。吃惊之余她突然想起来,他这会正在发烧,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他贴近自己的脸,那面庞似有一些晕红,不知是情动还是发热所致。
梁沅轻声道:“夜深了。。。。。。”
丽荣只觉得自己瞬间脸红了,复又闭上眼睛,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之前如此瞧不起这乳臭未干的小儿,此时竟觉得他才是主宰,她紧张的全身僵硬,双手死死抓着他两肩的衣衫,只觉得地动山摇,像是喝醉了,直到肌肤触到冰冷的锦缎床褥才打了个颤。
第二日清晨,萧贵趴在门上听内里的动静,一旁的宫人屏气凝神生怕打扰萧贵,好一会萧贵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一声道:“别笑。”
萧贵松口气,低声吩咐:“进去进去。”宫人内侍才恭恭敬敬推门入内,萧贵喜道:“给皇上皇后贺喜,恭祝皇上皇后白头偕老开枝散叶。”众人跪在重华帘幕之外,梁沅在内朗声:“得了都起来吧。”
“陛下,可要起身了么?”萧贵起身询问。
“嗯。”梁沅半天才哼一声,内侍宫人这才撩起帘幕入内伺候帝后梳洗更衣。
正更衣,梁沅回想萧贵方才的贺词,心头一动,回头望着正在梳妆的丽荣,迟疑一下开口道:“有件事情朕想和你商量。”
“陛下?”丽荣不期梁沅这样客气,在镜中望着他。
“碧涛馆寒凉。。。。。。”梁沅迟疑着说,丽荣只觉得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进去,心像是灌满了水银,直直的坠下去,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既然碧涛馆残旧,那就修缮一下好了。”丽荣打断了梁沅的话,并未转身,口气却冷得如三九天,眼泪含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可就是不肯落下来:“宫规不可违,陛下若一意孤行,臣妾只能自请从此将金册宝印交予蔡氏。”
“你,我不过是和你商量,再者,她毕竟怀着皇嗣!”梁沅着急,丽荣冷笑:“皇嗣无辜,臣妾何辜?”
“朕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么?”梁沅顿感失望,望着镜中丽荣的双眸,目光凌厉之中还带着绝望,心头不知该若何感受,当着一众内侍宫人的面又不肯软语,只恼恨丽荣不给自己脸面。
“臣妾原本以为臣妾明白。”丽荣声渐哽咽,梁沅无奈:“罢了,罢了。”说完转身离去,腰带尚未扣紧,刘宝跟在后面急急帮梁沅扣腰带,急急叫:“皇上起驾。”
丽荣对镜,望着头上凤钗,只觉得心如死灰,□好到底有几分情真?为何你就这样等不得,她自认并非悍妒之人,不过想出口气。
梁沅浸浴温泉池中,自早晨与丽荣斗嘴,心里总是烦闷,饮了几杯酒,泡在泉池中只觉得头晕目眩,靠在池边闭目,心思如潮只是停不住。正郁闷间,忽然感觉一只软软的手抚在自己额头,心中一动睁开眼睛,却是李乐跪在池边,顿时失望:“是你。”
“臣女只是意味陛下醉酒,陛下勿怪。”李乐以手抚着心口,笑道:“陛下吓了臣女一跳。”说完,并不离开,而是拿起手巾来提梁沅擦拭臂膀:“陛下休息吧。”
梁沅看着李乐笑靥出神,骤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笑什么?”
“臣女开心所以就笑。”李乐丝毫不惧,笑容不改。
“为什么开心?”梁沅怔忪。
“见到陛下臣女就开心。”
“是么。。。。。。”梁沅缓缓松开手,任由李乐为自己擦拭,半晌突然道:“你喜欢朕?”
“臣女仰慕陛下久矣。”李乐羞涩。
“那,朕封你做贵妃吧。”梁沅闭目靠在池边,李乐大喜谢恩,梁沅摆摆手:“朕累了,你来陪朕。”
天气回暖圣驾才回銮,李乐已经是贵妃,赐居昭纯宫,内务府拟定了封号让梁沅裁定,梁沅看也没看道:“乐字就很好,朕喜欢贵妃长乐未央。”因此宫中便称李乐为乐贵妃。
李禅在朝堂上腰杆子越发挺直,萧铁龙恼恨之余只能连连传信敦促丽荣及早怀孕龙嗣巩固后位,丽荣接了书信,唯有忧愁而已。
李保送了两株玉兰入昭纯宫,正值玉兰盛放,李乐站在树下,捻一朵在手指间笑道:“劳动公公送花,本宫如何敢当。”
“娘娘言重了,奴才伺候娘娘乃是本分,陛下有旨,要娘娘长乐未央,奴才此举不过是尽本分。”李保笑着,笑容慈祥像是再看自己的儿孙,李乐也笑,低声道:“还是公公老辣,之前本宫还以为公公不肯帮我,哪儿知道公公一出手,便扫清本宫面前所有障碍,本宫受教了。”
李保依旧恭谨带笑:“娘娘过誉,奴才没有别的优点,唯一耐心二字而已。”
李乐点头:“本宫记得这里两个字了。”神情一转,伸手在李保的肩头轻轻拍一下:“到底是一家人,本宫将来还要仰仗公公。”
“奴才不敢攀附权贵,多谢娘娘抬爱了。”李保急忙拜下去。
“本宫想问公公,此时本宫是否可以高枕无忧?”李乐缓缓的朝殿内走,李保伸手出来扶着李乐,笑道:“一时而已。”
“那本宫是否该早早出手以绝后患?”李乐眼波一闪,李保笑出了声:“娘娘不必着急,女子十月怀胎难免意外,纵使一切顺遂,宫嫔失德也是不准养育子女的。”
李乐放松下来,含笑点头:“正是呢,那么另一个呢?”
“娘娘就更不必急于一时,萧氏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李乐落座,看着李保慈祥的笑容之间肃杀之气丝毫没有,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心想,幸而我不用与这老奴为敌。
想归想,仍是扬声道:“来人,把本宫给李公公的谢礼拿来。”便有内侍抱着一个捧匣上来,李乐笑说:“这是一点碎银子,还请公公笑纳。”
内侍打开捧匣,是满满的一匣宝石,各色各样琳琅满目,光华流转夺目摄魂,李保看一眼,便笑道:“如此便多谢娘娘了。”


☆、谁念西风独自凉(三)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求分求评
望着入门处雕花梁上以玳瑁雕刻的避邪神兽,含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本以为自己会在这繁华牢笼中长久住下去,峰回路转,从前听老人家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却原来人生当真起落无常,无论摔得多低,还有好风借力的日子。
鸾盈肚子已经挺起来,形销骨立,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宫人身上,看着含星进来,未出声眼泪先下来,哽咽难以成语,含星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喘匀了这口气,然后淡淡的说:“你想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再死,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孩子是皇室的。”
鸾盈瞪着一双眼以手掩口,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终于再难坚持颓然坐在榻上,屋里静悄悄没人说话,屋外修缮的工作紧锣密鼓,为含星吩咐过,匠人不敢过于吵闹,宫室皆用布幔遮挡,只留了靠近门口的这一间让鸾盈暂住。
碧涛馆当日兴建时南氏荣宠正盛,一砖一瓦皆是上乘,虽荒弃多年但是只需更换些旧瓦重新漆涂便可焕然一新,内侍早就禀报过含星,再有一个月工程就可以完成,届时鸾盈在这里就能住的更舒服一些。
“太后,臣女,不想死。”鸾盈的一双眼盈盈若秋水,含星浅笑:“这才是你该有的念头,哀家不用多说,你心里该清楚你能安然到今日是为什么。”
“臣女明白。”鸾盈低头,抬起手缓缓抚摸自己的肚子,自入了碧涛馆,她以为就如同入了地狱,谁知道并不似之前听闻的种种磋磨,饭菜依旧精致,宫人服侍依旧贴心顺意,吃穿用度虽不及从前却温饱不缺,鸾盈明白必定是为着肚子里孩子的缘故。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念头,只是恨这个孩子,若没有他,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于是从不保养自身,日日悲戚,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心里窃想一个念头若是不甚流产或许就能让梁沅来探望她,谁知这孩子竟是这么坚强。
“这个孩子是你仅剩的机会,错过了,你知道会怎么样。”含星看她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起身出门,鸾盈依旧愣着坐在那里,忘了行礼相送,含星也不去计较。出得门去,让春桃去找侍奉鸾盈的宫人,春桃答应着很快便将人叫来。
四个宫人,都是岑竹青留下的名字,鸾盈前脚进了碧涛馆,含星后脚就写下名字□桃去拨给鸾盈,看着春桃疑惑的神情,含星只得道:“她们都是阳昌公主旧人,哀家信得过。”
如今看来,岑竹青果然是有本事,四个宫人低眉顺眼老实本分,安分之中还带着洞察一切的智慧,话一句也不必多吩咐,她们能够心领神会省了含星许多麻烦。
“蔡氏日日都做什么?”出了碧涛馆,含星坐在辇上,四个宫人侍立一边,为首一人回话:“回太后,除了吃饭睡觉,整日长吁短叹,不是怔怔的说胡话就是要笔墨涂涂写写。”
“写了些什么?”
“奴婢拿给太后。”宫人送怀里掏出一叠纸,含星展开来,上面一页写着一行字“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后面的自不必再看,篇篇都是宫怨之语,含星合上拿在手中,略沉吟便有递还给宫人:“不必叫外人看见这些,她愿意写就让她写,你们好好护着她和她的孩子就是,有任何事情,先报过我再报旁人。”
宫人一一答应了,含星方起驾回宫去。
外臣新贡了外国香料来,制成香饼香膏,春桃摆上净瓷香炉焚了,香气袅袅传出来,透着一股暖人心脾的气味,这气味极类似宫中甜饼点心,闻之令人食指大动。含星娶了香膏轻轻沾取一点涂在手腕内侧,闻了笑道:“这气味真是古怪,不知这香膏能不能吃。”
内侍笑道:“进贡这香膏的外国使节说了,这香膏里面用的都是可以吃的香料,尤其其中夹了一味金花,奇香如蜜,所以依着奴才看来,这香膏必定是能吃的,就是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入夜梁炅来时含星侧卧在榻上握着一片海贝,这是东瀛进贡来的玩器,去了大海贝一对一对,贝壳外面镶嵌珠玉,内里绘制山峦风光,成对的海贝图案相同,漆木桶中装了满满一桶,倒出来打乱了顺序,玩的时候一对一对拼起来,既赏玩了珠玉风光又打发时间。
梁炅看她闭目,坐在她身边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海贝,看她眼皮一动知道她还没睡着,笑着说:“吃了什么这样香?还有没有?”
含星笑了,睁开眼来将海贝扔在一边,举起手腕到梁炅鼻子下面:“你闻闻,外国进贡来的,是不是令人食欲大增?”
“嗯,越发秀色可餐。”梁炅嗅过一笑,含星含笑窝在他怀里,梁炅摸着她肩头披散的头发:“衣裳都让你揉皱了。”
“堂堂摄政王还心疼一件衣服。”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说着他低下头去在含星发间嗅一下,含星只觉得耳后发痒,咯咯笑着却不肯起来。
“你对蔡氏倒很好。”猛然想起来,梁炅随口一提,含星转过脸来仰面躺在他膝上,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对她很好么?”
“很好。”
“也对,我哪里敢对她不好。”含星狡黠一笑,梁炅看她这样精灵古怪,凑着她的话往下说:“为什么不敢?”
“物伤其类。”
“哦。”梁炅想着,大约是她在碧涛馆里住了十年,所以难免有个兔死狐悲的念头。
“都想给自己孩子积德。”含星依旧狡黠,梁炅的脸却越来越凝重,含星缓缓坐起来,面对梁炅坐直身体,盯着梁炅双眸,直直要看入他骨髓里去,虽然仍旧笑着,口气却锋利冰冷如剑刃:“这一次,是你还给我的。”
“这不行!”梁炅陡然起身,皱眉望着含星,心头一乱不知该从何说起,连着说了几句不行之后才算是理清头绪:“如何瞒得过去!”
“摄政王想瞒这点事情还有难度么?”含星嗤笑,梁炅皱眉摇头,退了两步坐在桌边,望着含星依旧消瘦的身体:“你打的什么念头?我绝不会容你谋害了梁氏子孙。”
“哈。”含星冷笑:“摄政王大可放心,我可没那个心思让我的孩子留在这牢笼里。”
“那你要如何?”梁炅松了口气,再看含星,隐隐觉得不妥:“你要?”
“摄政王的子女,应该生活优渥清闲。”含星起身,走到梁炅面前蹲□去,自下而上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这神情目光逼得梁炅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我就想有个孩子,有个念想。”
望着梁炅不语,含星将头贴在他膝头:“若是个男孩子,或许能有一日继承大宝,有你我在。。。。。。”
“不可!”梁炅像是触电一样将含星的脸抬起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狠狠的说:“答应我,决不可谋害皇嗣。”
含星眼神动了几下,软软笑起来:“好,答应你,那你也该答应我对不对?”
长宁六年八月,皇长子诞,生母为碧涛馆蔡氏,皇长子出生后体弱,带出碧涛馆由太后亲自抚养,太医云皇长子体寒恐成痨病,太后携皇长子迁南苑居温泉之侧清寒毒。长宁七年元日,摄政王第五子诞,生母为王府侍妾,难产逝,摄政王悲痛之余请封王侧妃,以侧妃礼葬。
皇长子满周岁时含星才带着他从南苑回来,仲秋节便大肆庆祝一番,梁沅只在孩子降生之后见过,如今再见到,孩子已经能摇摇晃晃走路了,嘴里依依呀呀能冒出几个断续的词,样子又粉团一样极可爱,衣衫上绣着金色的老虎狻猊,在宴会上由内侍抱出来,顿时引起一片赞声。
梁沅将孩子抱在怀里,只觉得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还年少,初为人父说不上欣喜若狂,但是看着孩子心头暖意顿熔,丽荣在帘幕之后,看着孩子心口一酸,却还是伸手出去:“陛下,让臣妾抱抱。”
梁沅将孩子交给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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