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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无事升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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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卧月台上醉心人
通州,卧月楼。
沈老妈子翘着二郎腿,在前厅吆三喝四,吩咐家仆赶紧搬运新到的桌、椅、橱柜,又朗声冲楼里各房姑娘喊了一声,叫她们派贴身侍奉的奴婢下来领取时新的簪花。
“沈妈妈,一共是六十件,都齐了!”送货的老头勾着背,一边咳嗽一边递上来一张字迹潦草的清单,恭恭敬敬道,“您看看,哪儿不对的,小的也好回去禀了掌柜的,重新添置!”
“哟,我不是说了多一份么!上次是六十件,这次怎么还少了一件?”沈老妈子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子皮。
老头立即惭愧地低下头去,未等沈老妈子发火,她身后站着服饰的郑绵绵上前一步,指着那张清单,轻声提醒道:“沈妈妈难道忘了,绯云姑娘……”
沈老妈子脸色登时刷白,她伸手抓瓜子的动作骤然停了一拍,哆嗦了一下,结巴道:“呃,是哦,绯云那份没了。”
“有劳你走这一趟了!”郑绵绵适时递了一吊赏钱交给那个老头,打发了他出去,转身半蹲下来,为沈老妈子捶腿。
这会儿已过卯时,经过一夜歌舞喧嚣,楼上各房姑娘几乎全都醒来了,派侍女下来领走了自己那份,接着继续关上房门,或操练琴棋书画,或描眉梳妆,有功课的纷纷换上自己练功的衣裳去了内苑的卧月台。
在卧月台这里,隔三差五便能领略到宁流歌轻盈曼妙的舞姿。绯云死后,这群舞姬更对这位上师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因为突然失掉了一个领舞者,宁流歌需要消耗大量精力调教新人,十分劳心。
宁流烟在前厅早已独挡一面,绯云之死。并没有给卧月楼带来多大的损失,相反,花姨娘亲手扶持宁流烟坐上了原本绯云的当红位置,精心挑选各种贵族场合安排宁流烟出面,会见名仕。
两姐妹虽然口口声声说各为其主,一个为郑东流做事,一个心心念念记挂着皇宫里那个人,不过眼下在卧月楼众人眼中,她们是最好的一对姐妹。
“姐姐,下课了么?”宁流烟起早去厨房端了两碗燕窝粥来。特地等宁流歌跳完舞,才找机会上来与她说话。
宁流歌会心一笑,结果妹妹手里的碗勺。微喘道:“绯云的位置一下无人顶替,难办啊……”她略垂下眼眸,十分无奈的样子。
宁流烟并不善于舞蹈,眼下帮不上什么忙。她陪着宁流歌用完粥后,忽然想起雪萍的事情。拉着姐姐站到一旁,低声道:“姐姐不觉得奇怪么?那个雪萍,既然和绯云的死牵扯上了关系,怎的又平安无事地被县令大人从牢里放了出来?”
宁流歌心头同样咯噔一下,她并不清楚其中关窍,只是也不相信雪萍有胆下毒杀人。轻声道:“据说,是奉圣茶馆的温良温大人去保人的。”
“嗯,没错。”宁流烟兀自点了点头。继续疑惑道,“姐姐,你那位似乎对我们卧月楼很在意啊,像是派人把这里监视起来了。难为了郑公公,想出门都甩不开那些死忠的暗影……”
自从夏侯天桓被人追杀躲进卧月楼。偶遇宁流歌,两人分别已经快有半年多时间。每逢听到宁流烟提起他,宁流歌都会黯然伤神。她虽倾心与他,不过心知他贵为太子,绝不可能和一个青楼女子有过多瓜葛,就算曾经有过一夜缠绵恩情,那也是春梦一场,醒来算不得数。
宁流烟凝着宁流歌深邃的眼眸,知道她又在回忆过去,宽慰道:“姐姐,何苦还要去想他,你若像我一样,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咱们还能过上平州那段日子。”
宁流歌舒了一口气,把碗勺交还给妹妹,浅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他应该监视的不是我,是你的义父。”
“不是义父,是雪萍和小刀。”宁流烟扁了扁嘴,她不屑道,“前日,我在屋顶上数星星,撞见了一个恰好飞檐走壁的暗影,就将他擒拿了过来,细细盘问过,说是来留意那两个人的。”
宁流歌眉宇中浮现担忧之色,她似乎联想到了数月前莫名其妙消失的萧潇,皱眉道:“会不会是那个胖丫头?”
宁流烟同样蹙眉惊讶:“萧潇?你说萧潇跟夏侯天桓会有什么关系,他们有什么秘密么?”她越想越不对劲,虽然萧潇人小鬼大,堂堂太子不至于有求于一个丫头吧。
宁流歌动了动肩膀,叹息道:“罢了罢了,我不想管这些事情,只要眼前人平安无事,就是于我最大的心安了。”她意味深长地望了妹妹一眼。
宁流烟莞尔轻笑,待宁流歌重新起舞后,才静静地退出卧月台。
月上柳梢。
清冷的夜晚,卧月台再不似白天那般热闹,此时只有一个形单影只的少年坐在卧月台上,面前一张矮矮的琴架。一个服侍他的童仆远远地站在卧月台台阶下,许是陪着主子站得太久,竟然席地而坐打起了瞌睡。
一个盛装女子带着满身浓郁酒香款款而来,窸窸窣窣地,传入那名少年耳中,他蓦地回过头,低低地唤了一句:“雪萍姐姐。”
雪萍身披一拢牡丹金织广袖衫,醉眼朦胧,步态有些漂浮,不过仍然强打起精神,跨过瞌睡虫,局部登上台阶,向着少年方向走来。
跃下,孤身少年同样面色潮红,他一贯抚琴的手骤然端起酒杯,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烈酒,喝的太急,居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下惊醒了瞌睡虫,那人急忙乞声告饶。
“下去吧,有……有我陪着他,你放心~去,去吧!”雪萍踉踉跄跄地走到少年面前,坐下后朝那个童仆摆了摆手。那童仆会意,立即悻悻地退了下去。
“小刀,又在这里弹琴啊……呃”雪萍松了松衣服,任由外裳敞开,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展现在少年前面。只在酒醉时,她才会放开一切,为了当时做的选择而变作迎来送往的青楼卖笑者。
浓烈的酒水入腹,小刀亦有些飘飘乎起来,他能闻出雪萍身上残余的、与男子欢好过后的味道,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那种罪恶的气味。

第114章同一轮明月
一袭轻纱红衣在清冷的月色下随风飘扬,小刀抬手拂过自己两颊的碎发,忽然明媚而笑,将琴架稍稍搬开,与雪萍面对面坐着。他凝着雪萍醉眼朦胧的模样,唇角勾起笑意,另斟了一杯茶递给她。
“哟,你出来还带两个壶,一壶酒一壶茶,是料定我会来这儿找你么?”雪萍接过茶,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立即黛眉一蹙,侧过身泼了茶,将空杯举到小刀面前,打嗝道,“满上!”
小刀双眼几欲眯成一条缝,他明白雪萍是在讨酒喝,有些故意刁难道:“姐姐,我这茶只有凉的了,没有热茶孝敬你啊。”
“呵!”雪萍才不理会他,一把夺过酒壶,替自己慢慢斟了一杯,仰头喝下,无比畅快地道了一声“好酒”,而后定定地看着小刀,身形愈发摇摇晃晃起来。
“那些诗词不是你写的吧。”小刀意味深长地笑着,这句话他已经问过雪萍许多遍,可惜每次都让她轻巧地回避了,或推说自己是偶然听到的,或说是梦中梦见的。
雪萍醉得昏天黑地,卷了衣袖往身上扇风,她有些燥热不安,极不耐烦道:“是萧潇给我的,一共有十几篇呢……啧啧啧,全靠它,我才有机会从一个内苑婢女变为前厅姑娘。”
这种转变,是福是祸,只有雪萍自己清楚。
“她。”小刀语气无比平淡,甚至没有一丝惊讶。
雪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广袖一摆,忽然去遮住小刀的眼睛,嗔怪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她语调中隐约带有一份悲苦。
小刀乖乖地闭上眼,平静道:“萧潇到了外边,应该过上了她所要的日子。总说渴望自由和公平,离了卧月楼,会很开心吧。”
“你小子是不是被萧潇欺负傻了……呃,还惦记着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不过,你也算个狠角,连封信也没回。萧潇逃出去了,我们……呃……我们应该替她高兴,等到我们能走的那一日,不知道是怎样的光景!或许一年半载,或许三五十年。跟楼里前辈一样坐等老死。”雪萍一边打酒嗝,一边迷迷糊糊道。
小刀掐指一算,雪萍在前厅已经挂了两个月的牌子。靠萧潇留下的几篇诗词,加上从宁上师那儿学来的几段简单而华丽的舞蹈,为花姨娘挣了不少银子,身价也蹭蹭蹭爬上了千两。他又想起自己,比雪萍早一个月到前厅应酬。虽然是只卖艺的琴师小倌身份,但凡花姨娘有要求,他还需接客。
“我只是气她走的那天,没有跟我们说,一声招呼也不打。”小刀抿唇解释道。
“笑话,她要是跟我们说了。万一让有心的人听见,还走得了么!”雪萍被凉飕飕的夜风吹得似乎清醒了些,凑上来搭住小刀的肩膀。宽慰道,“算了,那丫头有福气,被人救了出去,我们如今该自求多福。指望着有朝一日也有人替咱们赎身呐……”
“水木,那一千两是怎么来的?”小刀旋目细想。抓住了问题关键所在,不解道,“当日我问过她萧潇的下落,她闪烁其词,似乎要刻意瞒着我。”
雪萍张嘴咿咿呀呀了一阵,终究没有发出一个清晰的音,大抵因为晚间陪着客人喝了太多酒,悄悄昏睡了过去。
小刀眼眸的光彩黯淡下来,解了自己大红色的外裳,起身为雪萍披上。
小刀试探性地伸手推了推耷拉下脑袋的雪萍,明白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当即舒了一口气,敛起惆怅的目光,朗声吩咐道:“来人!来人!”
当小刀高呼第三声时,才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卧月台下的阴影处站了出来,原先那个退下的童仆不知何时又候在了暗处,听见主人吩咐,立即精神抖擞,上前拱手道:“在!”
“叫人扶她回去。”小刀只手扶着雪萍摇摇欲坠的身势,扭头叫童仆去另外找两个人来把雪萍带回房间。
那童仆连声应下,匆匆去前厅找来服饰雪萍的婢女以及另一个人高马大的护院家丁,两人手忙脚乱地带着雪萍回去。
千里之外,帝都曦皇城皇宫内司仪局巧匠厅屋顶。
萧潇仰躺在屋顶瓦檐上,嘴里喊着一粒酸梅,静静地望着这片湛蓝而深邃的夜空,忽然感慨这半年的苦逼生活就像一个梦,盼着梦醒会到现代,继续她打拼生涯。
“萧潇,该睡了啊!”底下传来木公公关切的声音,提醒萧潇夜色已深,催促她赶紧爬下屋顶回房歇息。
萧潇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公公你先睡觉吧。”
底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相必是木公公拿她没办法,先顾着自己回房歇息了,掩门时穿来一记清晰的“咿呀”声。
“呼——”萧潇憋着一口气,忽然坐了起来,掐着手指头算日子,离大年夜只差几天了,帝都曦皇城这里竟然还没有夏雪,只是一味地降温、刮西北风。
今儿是十七,高悬天际的月亮虽没有十五十六的圆,却也是满满的,看了难免心生思乡之情。只是萧潇的故乡不在这里,不在这个年代和时空,除了父母她竟不知道要想谁。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萧潇清唱起来,这一曲幽幽的《水调歌头》划破寂静的夜空,越过皇宫高高的城墙,传递至遥远之外。如果有月光宝盒,她盼着能有一个契机,可以送她回到现代。
月色葳蕤,映着皇城内看似生机勃勃的冬日之景,投下清冷的阴影。
萧潇哼完一曲,安静下来,抱着膝盖,开始回想这半年来的经历,卧月楼那儿,她没多少记忆留下,只记着小刀的可虐性、雪萍的友好、宁上师的舞技超群、郑绵绵见风使舵、沈老妈子爱拿鸡毛当令箭。因为胖丫说绯云姑娘已死,所以她对她的仇恨就淡了;而水木即将考取武宫女进来,也不能当成回忆。
“我勒个去,混一天是一天吧。”萧潇没想通,却还是耸了耸肩膀,扁着嘴,小心翼翼地挪到屋檐一脚,顺着旁边的一部梯子往下爬。

第115章谁在烧冥钱
雪萍被人扶回房间休息后,小刀继续独自一人在卧月台上沉思。而阴影处的童仆毕竟穿的单薄,禁不住几下冬风,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阿喜,咱们走吧。”小刀蓦地回过神来,招童仆上来。
那叫阿喜的童仆忙躬身应道:“是!”他脱了鞋,偷偷走上卧月台负责搬运琴架。
小刀顾自背着琴,一步一晃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至明溪一棵桃树下,小刀忽然止住脚步,紧跟在他身后的童仆因为没看清楚路,抱着琴架撞了上来,忙乞声告饶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开玩笑,按照花姨娘定下的规矩,开罪了自家姑娘或者小倌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更何况,阿喜才伺候小刀不到半个月,更没有理由留着他。
小刀抿唇不语,他低头睨见自己钟爱的红裳已经被阿喜踩了一个脚印,另外还有一处大口子,应该是被琴架勾破的。阿喜垂下头,静静等待着小刀发落,他真没注意到小刀会突然止步,更没想到自己一脚就踩上了红裳,还勾破一道大口子。
“明天,你告诉前厅掌事,另外给我做两身红色的衣服。”小刀说完,继续沉默。他的视线错开阿喜的紧张目光,投向地面。
“啊?”阿喜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一直担心自己死定了,猛一听见小刀不予追究自己的过错,愣愣道,“这样就可以了?”
小刀略一点头。
阿喜松了一口气,依旧忐忑道:“那这身衣裳……”在他印象中,小刀每次来卧月台独处,都会披上这件红裳,虽然形制有些别扭。针脚甚至十分粗糙,小刀总要穿着,尽管衣服已经显小。
“洗干净之后,替我收着。”小刀一面说,一边伸手脱下外裳,放在琴架上,又吩咐阿喜道,“你先回去,备好沐浴的香汤,我再走一走。即刻就回来。”
阿喜怔了怔,不过因为是小刀的嘱咐,他只好听命。抱着琴架和红裳十分小心地往前厅走。
直到阿喜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月门,小刀这才挪开脚步,俯身捡起地上的一张圆形纸钱,他细想了片刻,料定这是有人为了祭奠绯云姑娘而烧的纸钱。
小刀扔了这张晦气的东西。刚走开两步,猛然间想到卧月楼内苑的规矩,寻常人根本不能在内苑祭拜死者,就算是为死去的绯云姑娘烧冥币,那也该去后山坟场,而不会把冥钱遗落在明溪边上。
“那这是谁掉的?”小刀陡然转过身来。凝着地面上那张刚被他扔弃的纸钱,自言自语起来,“呵。看来是有人心虚了。”
小刀立即联想到前厅有人故意陷害雪萍。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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