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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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这个便宜是这样容易占的?你也说那是老五的心头肉,就凭老五那性子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这样容易的得逞,巴巴的夺了他的心头肉去?”
从明面上来看,和婉若是被富察明玉养在身下,成了正儿八经的皇后养女,似乎是得了天大的便宜,可是从小就在紫禁城里长大的弘昼,或是长了眼睛的宗亲贵戚又有哪个不晓得这是为了以后的和亲做准备,跑不了一个远嫁蒙古的命数,上一世弘昼那是身份上头有限制,上怕招了弘历的疑心,下又没有退路,才只能听之任之,而眼下里凭着弘历手中的皇权被一再瓜分,弘昼他自个儿又身为辅政王爷手握实权,却是决计不至于再眼睁睁让自家闺女走上这样一条路。
而就是退上一万步来说,弘历拿着先帝也曾收养贤怡亲王嫡女远嫁和亲的例子堵了弘昼的嘴,堵了宗室王爷们的嘴,堵了文武百官的嘴,可凭着先前宗人府那档子事,弘昼却也决计不会愿意让自家闺女跟富察家的人扯上什么羁绊,如此想着,景娴便也没太过上心——
“更何况凭着老五如今的地位,皇上也决计不可能问都不问一声便直接下旨,毕竟那可是老五唯一的……”
嗯?等等!
正当景娴准备掰开揉碎了跟容嬷嬷分析一二,让对方不必太过着急上火的时候,却是说着说着陡然一顿——
她是凭着上一世而来的先知知道和婉是老五唯一的闺女,可是旁人不知道,弘历不知道,就是当阿玛的弘昼也不知道啊!
如此这般,且不说如果富察家的人真是铁了心的要拿下和婉,或是由着富察明玉拿着她自个儿眼下的情形动之以情,凭着弘历那厮耳根子那样软的性子非但不会拒绝,反而还会自觉效仿老爷子的先例,做了件极为英明的好事,也不说压根不知道自家闺女会早死而亡的弘昼,会不会愿意为了这档子是去得罪那样多的人,就单凭着有利则有弊这一点,随着弘昼水涨船高早就窝着一肚子火的弘历,怕也是不会放过这么个既便宜了自己又给对方添了堵的良机……这样一来,富察家可算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再加上他们本身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若是真铁了心要接着和婉作伐子拿捏上弘昼,凭着弘昼那万事不存心却最看重儿女的性子,岂不是真应了容嬷嬷所说的那般,以后的事儿不好说了么?
“主子,太后主子那儿派人来传话儿了!”
想到这里,景娴不由得心中一紧,而刚要说话,却只见李嬷嬷脚步飞快的从外头走了进来,抛下一句——
“说是皇上刚刚去了宁寿宫,说是如今后宫子嗣不丰,怕是到时候凑不上人堵了蒙古那头,闹得那些个人再生什么心思,似是打定主意想要接和亲王大格格进宫了!”
“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景娴的脸色一沉,“姑爸爸怎么说?”
“回主子的话……”李嬷嬷也是眼睛毒得很的人,不用多说便能想得到其中内由,脸色自然也不算好,“太后主子自是不愿意让和亲王与富察家的人走得太近的,只是她老人家虽然是拿着古州厅战事未平后宫不宜生乱的话暂时将这事儿挡了回去,可是看皇上的意思,却似乎是打定主意了……”
“他们倒是一环扣着一环的打得好算盘,皇家宗室里头那样多的格格,这堵蒙古那头的事儿却就偏偏只瞧上了老五家的,也偏生那位爷还就信……”景娴轻嗤一声,“只是她富察明玉想在后宫搅风搅雨,我可以不管,想跟旁的女的斗个你死我活,我也可以不管,可眼下里要想从我手底下抢人,却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主子,您的意思是……”
“这人啊,站得越高,心思就会越深。”景娴眼珠子一转,表情慢慢缓了下来,“若是老五如今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事事只能瞧着皇上的脸色行事,这事儿倒还真不好说,可是现下里凭着那仅次于老一辈的允裪允禄几人的身份,你说他会不会容得了别人轻易的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满心满意的跟着他过不去?”
“可是您以往也常说和亲王最是个精明的人,若是他不愿意为着这事儿闹得太大,岂不是……”
“老五年纪到底还轻,对于这公主远嫁,也是只知不知其二,之所以说和亲的公主苦,可不是单说那关外风沙大物质少,比起京里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是个让那些从小娇生惯养的格格活受罪的地儿,也不是单说那地儿远离京城,又是带着政治因素的联姻,即便受了委屈吃了苦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的自个儿往肚子里吞,比起在京中建公主府掌全家事的那些公主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你放眼前几朝冷眼瞧瞧,有几个远嫁和亲的公主是个长寿多福的命?能留下个儿子还算好,可更多的不还是嫁过去没几年连个子嗣都没留下就撒手人寰了?”
“这……”
“老五是个聪明的,吴扎库氏也是个极为精明的,耿太妃更是个心有大丘壑的,话到这份上,自是不会听之任之坐视不理的……”招过容嬷嬷李嬷嬷二人附耳一番之后,景娴凤眼一挑,“等着瞧吧,这事儿可还没个准儿呢。”
“福晋还在哭?”
“是……”看着自家主子烦躁得不行的模样儿,李顺儿也苦着脸,“自打得了那信儿之后,福晋便抱着大格格不撒手,任嬷嬷丫头怎么劝都不开脸,就是太妃也跟着在一边掉眼泪……”
和婉出生于雍正十二年,到如今刚好一岁多点,正是刚学会说话,阿玛额娘玛嬷叫得不停,最讨人喜欢的时候,甭说上至耿太妃,弘昼以及吴扎库氏皆是把这个丫头当成眼珠子一般的疼得紧,就是和亲王府里的下任也都是极为喜*这个时刻带着一脸笑的小主子,如此,得了宫里头传来的风声之后,和亲王府不由得顿时上上下下好一通乱——
“该死的,竟然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还将主意打到了婉儿身上,真真是一帮子狗胆滔天的混蛋!”
“王爷,奴才说句不当说的,既然太妃和福晋这样舍不得大格格,您也……”李顺儿小心翼翼的接过话头,“母后皇太后是那样仁慈的人,又一直看重您,若是您开了口,或许事儿还有转机也不定呢?”
“放屁!”弘昼憋着一肚子的火没法出,听到这话不由得顿时炸了毛,“你当爷不想回了这档子事?可有些话是可以不过脑子就能随便往外捅的么?”
弘昼是地位超然,在宗室里头也是说得上话,可是且不说那身份低的迎合了他没用,身份高的呢,又怕附和上了这档子随后自家闺女便被盯上,没人想,也没人会去插手,就单凭着弘历这回拿着先帝爷和贤怡亲王的例子,以及蒙古安定这头做伐子,就实在让他没得半点办法,即便再跟那拉太后身在一条船上,有些话不怕坦诚相对,那拉太后又是个连弘历都要让上几分的主儿,可是只要事关到前朝问题对方却也是没法拍板定论,再者,他也不可能上赶着去说不情愿,不然一个没折腾好还得被扣上个不心系于朝廷大事的大帽子……这般进也不得退也不得,直让憋着一肚子火的弘昼想大骂富察一族的娘。
“他妈的,一帮尽会想些下作招的龟孙子,竟是想借着婉儿捏住爷的三寸,真是气死爷了!”
弘昼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只能拿着地板出气,走完一圈又一圈,而正在这时,景娴派过来传信儿的人到了,直让弘昼眼前一亮——
“主子的意思想来王爷已然明白,而还有一句……”来人压低了些声音,“就是再不济大格格进宫的事儿已然成了定局,可是这进宫的格格虽然多是远嫁,却也没有定例说一定就得远嫁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吸取之前的教训,之后一定加快进度!
、99弘昼出马一顶俩
“主子大喜;虽然宁寿宫那位想方设法的想要陷您于不义,明面上来看咱们如今的境况并不算好,可是奴才冷眼瞧着,您在主子爷心中却还是谁都越不过去的头一份……”
长春宫里的主仆众人;自打新月出现以来;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着倒了大霉;闹得整个儿宫里气压一低再低;看着眼下里好不容易得了点彩头;自然是将颓势去得飞快;而全然不知道景娴那头已将算盘拨得哗哗作响的富察明玉主仆二人,更是就着这档子事说得喜上眉梢——
“高氏霸着宠*这么些年;却是连个蛋都没落下个;这回瞧着和亲王大格格的动静,便也眼巴巴的想要讨上点彩头,可是到头来竟是连边都没拢得上半点便被主子搏了个头筹,看她平日里的那副嚣张劲儿,怕是怎么都没料到在主子爷心里最看重的还是主子您,等到大格格入主长春宫,成了您正儿八经的养女,高氏怕是又要气病了!”
“呵,高氏那个贱人来来去去便只会些瞧不入眼的把戏,这么多年下来,皇上想来也是看腻了,小小一个嫔位便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事跟本宫过不去,真当如今还是在乾西二所那会儿呢?”
富察明玉轻笑一声。
“二哥这步棋着实是走得好,不光是让高氏那个贱人吃了瘪,就是翊坤宫的那个怕是也始料未及……哼,想取本宫代之,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她们乌拉那拉家有没有那个本事!”
“正是呢,那位一向是跟着宁寿宫那位马首是瞻,得尽了便宜占尽了好,可这会儿,二爷将话儿往前朝上头一扯,宁寿宫那位再大又还能大过世祖爷,敢公然插手朝政不成?论身份她比不上您,论家世乌拉那拉家也比不得咱们富察家,论宠*她也不是头一份……”秦嬷嬷连忙接过话头,“这回没了宁寿宫那位给她撑腰,正好也让她明白明白这后宫里头做主的到底是谁,可别凭着眼前的一点权柄而大了心眼!”
“你说得不错,是该让她明白明白这后宫跟谁姓了……”富察明玉点了点头,“不过是暂时得了这襄理六宫的名头,便自作聪明得没了上下,真当宗人府那档子事让人看不出蹊跷?亦或是就想凭着那摸不着瞧不见的好处拿捏住弘昼来与我打擂台?弘昼可不是个没脑子的,一旦婉儿进了我这儿,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也算是得了个教训!”
“主子说得有理,只是奴才私下估摸着,和亲王可不是个气性小的,若是一个没弄好对咱们生出了什么龃龉,岂不是上赶着的给了旁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任凭他再大的气性儿,还能强得过圣旨?”
或许是平日里弘昼为怕进一步招了忌讳只跟着自家叔辈一个鼻孔出气行事太过低调,亦或许是富察明玉太过自负高估了自己并娘家的能力觉得拿捏住对方不过易如反掌,两两相加之下,竟是全然没将这一点放在心上——
“再者,只要婉儿进了我这长春宫的门,不就等于跟咱们身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老五福晋跟我妯娌这么些年,我自问还是了解她一二的,她这人没什么功利心,也没得什么旁的小心思,唯一就只瞧着儿女之事,他们也不是傻子,想要婉儿以后过得好,有个瞧得入眼的好归宿,就是心里头再憋着气也只能吞下去,且上赶着来讨好我,换句话来说,也就等于一并踏上了咱们这条船……那拉氏有张良计,本宫有过墙梯,总不能让他们白得了弘昼这个便宜去不是?”
“主子说得是,是奴才愚钝了。”
“不过,你方才的话也不失几分道理,虽然咱们能拿捏得住他们,却也没必要将关系弄得这样僵硬……”
想到弘历对自己的应允,富察明玉只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心情极好之余便也不吝啬施一施恩,高姿态的挥了挥手——
“你去库房挑点子礼去和亲王府走一趟,全了我的态度,也算是安一安他们的心。”
“老五啊,想来你也从母后皇额娘那儿得到了消息,朕意欲效仿皇考与贤怡亲王的例子将你家大格格接入宫抚养,你意下如何啊?”
而正当这头的富察明玉主仆在长春宫里自以为得计的算计得热闹的时候,前朝也几乎是在同时将这档子事提上了议程——
“回皇兄的话,且不说婉儿能得了您的青眼本就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是再大也没有的体面,就凭着皇兄愿意将皇考和贤怡亲王的例子用于臣弟身上,此番让人称羡的兄弟之谊,便更是让臣弟颇觉受宠若惊,如此,臣弟又怎么可能会非但不上赶着叩谢皇恩,还不知好歹的生出什么旁的异议呢?”
“如此甚好,那么便将大格格交由皇后……”
“皇兄且慢,皇兄的恩典臣弟铭感于心,只是……”
得了景娴的明示,弘历的心里通透得很,压根就不在这占不到理的话头上多做纠缠,反而是一改过往的模样儿将姿态摆得一低再低,听得弘历颇感意外的同时,不由得龙颜大悦,可正当后者准备顺着梯子往下爬全了对富察明玉的嘱托之时,弘昼却是大喘气一般的再度出了声——
“只是您为臣弟考虑得如此周到,臣弟就是再不着调再没得什么本事,却也想为皇兄将这事儿做得更为尽善尽美,这样方不负皇兄的隆恩不是?”
“哦?”听着弘昼一改以往的泼皮样子很是给自己抬脸面,又将话儿说得这样好听,弘历倒是没计较自己的话被对方突然打断,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接过话头,“那你便说说,到底是个怎样尽善尽美的法子?”
“臣弟知道皇兄想将婉儿交由皇后娘娘抚养,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这本是臣弟一家求也求不到的福分,只是转而臣弟却想到,皇后娘娘膝下已有二阿哥和三格格,若是再加上婉儿岂不是给娘娘添负担?娘娘母仪天下,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国母风范,臣弟自是不怀疑娘娘会竭尽所能的善待婉儿,可是二阿哥和三格格如今到底年幼,婉儿也是不知事的年纪,这般之下,岂不是太过劳累娘娘?这让臣弟一家如何心安?”
“这……”
“皇上……”
看到和亲王突然打断皇上的话,富察家的人本就觉得有些不妙,看到这样一番话下来,不但说得皇上没有动怒,还让其生出了些迟疑,便更是觉得事情要坏,不由得借着喘气的当口儿就想要出声阻止,可是他们有所觉,弘昼却也不是没有防范,压根没等他们将话说全,就再次接过话头——
“而与臣弟所忧虑的一般,母后皇额娘也不愿让皇后娘娘这般操劳,可是这等事关蒙古安宁的大事,却也不可能就此作罢,一来二去之下,臣弟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