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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庶女谋夫记-第74章

小说: 庶女谋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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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顾宛华却是面上毫不改色,她便坐在那处,静静开口了:“区区宛华实比不得殿下半分,殿下在此,耀眼之极,宛华本不敢再自称佳人,只是——”她话音一顿,起身朝向方才那中年人所坐之处一鞠,微微笑道:“宛华仍能得诸位如此赞美,心中感激,一时愿再为诸位奏上一曲。”

她便是落落大方的一句谢词,就将公主这刁难化解了,这一句话不可谓不高明,既是脱了自己的尴尬,又是拾回了那中年人的颜面。

人群有片刻压低的议论声,很快,他们便是将兴味的眼神投向了惠蓉公主,只见她此刻,紧紧地攥着手中杯盏,即使面上依旧冷淡清寡,这下意识的举动也不难让人想到——她现下是在心中动怒了啊。

在座之中的一些人,从前也只是听传闻描述,是从未见过惠蓉公主的,然而今日这一见,这惠蓉公主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冷傲,冷傲的使人不可高攀,方才顾宛华起身后,她便是一脸不以为然的傲然表情,这表情甚至持续到了现在。尤其是方才,在顾小姐得了夸赞之后,她竟是出其不意地开口置疑,倒有些失了公主格调,显得小家子气了。

反而是那不声不响的顾宛华,她一出声,便是叫人大吃一惊。彬彬有礼,一言一行稳重大方,即使对上公主公然的刁难,也是毫无惧色,轻飘飘一句话便是将此化解,端的是一身贵气,便她这气度与智慧,如何担不上一个贵妾的名分?

这时,一个少女起身,她娇巧巧地朝向惠蓉说道:“郑瑶愿在今日为公主舞一曲。”话毕,她忐忑地望向惠蓉,见她面目沉静,并未动容,便是又加了一句,“郑瑶仰慕殿下已久,还有一不情之请。”

这下,惠蓉才是稍稍动了动眉头,眼皮也不抬地轻轻道:“说罢。”

郑瑶一喜,道:“郑瑶自请殿下回京那日,亲率家仆百名护送公主。”

惠蓉闻言,一抬眼,便是皱起了眉头,她一眼便认出眼下这小姐方才与顾宛华微笑攀谈的,现下,她便是收回视线,徐徐道:“本公主何时离去,尚未作打算……”

当下,郑瑶便是变了脸,她诺诺地应了一声,涨红着脸坐了下来。

周遭众小姐见此状况,原本还想起身敬酒的小姐们一时却是纷纷打消了念头,这惠蓉公主,端的好大的架子,她今日,一举一动连连让人吃惊,吐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震慑了全场,哪里还是传闻中优雅高贵,举止亲和的六公主?

便连上首司徒郡公也是稍感愕然,这情景他方才是看的分明,那郑家在吕阳声威甚大,即使是他,也不会如此态度轻蔑地对那少女说话。惠蓉今日,这冷傲清贵的皇家气势虽是端起来了,只是万事过犹不及,现下,她也就是贵为公主吧,若非这身份,她这冷傲便可看做是目中无人!

当下,见厅中泛起一股压抑的沉闷,他一挥手,正要重新唤来舞伎,一个清朗带笑声音便是响了起来,“宛华,你便为公主及在座宾客奏一曲罢。”

司徒郡公眼眉一挑,忙压下要说的话,便见下首徐徐站起来一女,正是顾宛华,她起身,朝向司徒郡公一福,微微笑道:“宛华请乐伎古琴一用,愿为诸位奏一首凤来栖。”

公主来此处,这凤来栖也算是极应景的,司徒郡公当即大笑一声,“好!”他立时允下,吩咐道:“给顾小姐拿琴。”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些许愠意的沉静声音便是突然插了进来,“郡公这处便没有拿的出手的乐伎了吗?”

司徒郡公面目一沉,望向那处,便是对上了惠蓉公主冷凝的面色,他实是不知,便因前几日在蔡侯府上奏乐得了蔡靖岚那几句点评,她便是将那怨气记在了心中,这时,是断断不能忍受那人在她面前献技的。

她静静盯着面前杯盏,慢条斯理地说道:“今日这宴既是为本公主而设,便寻些技艺高超的小姐来吧,那些个想献技的,大可省下些力气来,本公主无甚兴致。”她抬起头,看向王环那处,微笑道:“王环,你为我奏这一曲罢。”

众人惊呆了,司徒郡公可是外姓臣子之中爵位最高,声威最大的贵族啊!开国功臣,两朝元老,即使是面见文帝,也是不用跪的呢,有此殊荣的,整个大顺便只有蔡侯爷了。

不少人心叹:这六公主今日在郡公面前可真真是有些失礼了。

这时候,一侧静坐的王环低低应了声,正要自座上站起身了。

司徒郡公登时好没面子,他眉头一蹙,面色已是隐隐有些不悦,盯着惠蓉公主,便是面色发沉地哈哈一笑,道:“公主既是发了话,便请王小姐奏一曲罢。”不等王环自那处走进厅中,他便是突然看向顾宛华,加重了声音吩咐道:“顾小姐与世子郎情妾意,堂上人人看的分明,本公今日便也来撮合撮合,来人!在世子身侧加一榻几,请顾小姐上座来。”

谁也未料到,司徒大人竟是说出这话来,今日,人人都看出了这惠蓉公主与顾氏处处不对付,眼下,郡公这般说,岂不是当众拂了公主颜面吗?当下,数个目光便是看向了惠蓉公主。

惠蓉慢慢的,慢慢的抿起了唇,看向司徒郡公,冷冷地笑了,在众人都无法预知她即将要做出何等举动之时,她竟是忽然从蒲团上起了身,肃声道:“郡公既是如此待客,惠蓉不留也罢!”

说出这话,她便是走出榻几,竟是不等司徒郡公发话,便一甩袖,朝向门外大步去了。

司徒郡公心中早有不满,见她离去,竟也不唤半个仆从前去阻拦,想他戎马一生,当年与蔡侯爷一道为先帝开疆拓土,夺得天下,现今,他虽已是卸甲归田,却声威犹在,即使是文帝当面,也是对他怠慢不得。

而今日,这六公主,却是对他这开疆老臣几番怠慢,使得他在诸位贵族面前好生丢脸。

第一百三十三章 群愤

 惠蓉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上,厅中登时沉寂下来了,有人惊愕在场,有人面面相觑,所有人在此时齐齐噤了声。

众人懵了一时,随即便是逐渐反应过来,眼下这情况,便因郡公大人邀顾氏移坐世子身旁,这惠蓉公主便是拂袖愤然离去,众人纷纷在心中揣摩着:能让六公主毫不顾忌仪表风度地愤然离席,难道这顾氏与公主的仇怨已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那顾家小姐不是蔡夫人亲封的贵妾吗?她如此离去,便是当众拂了蔡夫人的颜面啊,这惠蓉公主,竟是不将蔡夫人放在眼里,实在是跋扈的有些过分了啊,不仅如此,她又是在席上连连训斥司徒郡公,单看上首司徒郡公阴沉着面目,便知眼下他的心情有多糟糕。

这京中来的公主,好生霸道,好生傲慢!

这时,宴上忽然响起一个小声的,不满的抱怨,“哼,传闻不如一见,如此的目中无人,善妒喜怒,哪担得上恭顺温婉的名头!”今日郑瑶无端受辱,他本便是一腔火气,又逢惠蓉不顾郡公颜面失控离席,他现下便耐不住一吐为快了。

这突兀的一声抱怨,即使声音不大,在这安静下来的厅中却是着实清晰。

其实这话音一吐出,不少人立时便听出是郑家三公子的声音,自也是知晓他为何这般气怒。

实际上,各大门阀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光今日在座的,便有几位与郑家或姻亲,或交好之人,他们此刻也都是心中愤然不已。

这才是区区郑家,而这吕阳城中,不少家族是托于司徒郡公庇护的。其中关系极是错杂,司徒郡公今日受辱,他们心里此刻都燃烧着一把火,若不是碍于惠蓉公主的身份,若不是碍于世子在场,现下几乎要失控地叫骂起来了。

此时,顾宛华也是暗暗思量起来了,贵族将名望声誉看的极重。如司徒郡公这样的不世功臣。更是将之看做比性命还重要,想他戎马一生换来的贵族身份与至高的荣耀,在今日,对上一个生来便是皇族的皇女,竟是丝毫得不到敬重,今日这席上。他是处处被压制,处处听惠蓉冷言冷语,哪里得来一丝尊重?司徒郡公岂能不寒心。岂能不怒?

话虽如此说,只是说到底,惠蓉方才离去。仍是因司徒郡公那一番话引起的,而她,便是这一番话的主角。

她静静寻思了片刻,便在满厅的低嗡声中轻轻地站起了身,对上上首的司徒郡公优雅地行了一礼。感激的目光直直看向他,道:“方才郡公一番好意宛华万分感激,只是却因此而惹怒了殿下,宛华心中愧疚难安,愿代郡公出面安抚殿下。”

听闻这话,司徒郡公原本阴沉的脸缓和了不少,看向顾宛华的眼神也是温和了许多,他摇了摇头,出声叹道:“此事实非你之过,你不必内疚。”

她抿了抿唇,白着脸道:“郡公为国捐躯数载,立过累累战功,直至现今,仍是我大顺兵士将领们心目中的榜样与支柱,今日却因宛华承受此辱,宛华心中实在难安。”她说着,眼圈一红,竟是留下了两滴泪水。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厅中,登时喧哗起来了,这时,她的声音已是被掩盖住了,席间已有数人高声叫起来,“公主今日实是不敬郡公,我等愿联名上书圣上,请求圣上为此事惩戒六公主!”

几个武将模样的青年更是激动地起身接道:“六公主言辞不逊,有失端庄,应削去公主名号!”

司徒郡公悠长地一叹,道:“你们都坐下罢,此事从长计议。”

顾宛华默默地坐了下来,她稍一抬眼,便是对上了蔡靖岚似笑非笑的目光,她抿了抿唇,佯装未见,将脑袋低低垂下。

顾宛华坐上马车时,天色已是有些暗了。

今日宴席虽一波三折,奈何司徒郡公发了话,终究是未受惠蓉公主的影响,一众人宾客尽欢。

她的马车刚刚入了城,便是堪堪一停。

车帘被撩开,一个熟悉的小仆朗声道:“我家世子请小姐上车。”

她怔了一下,缓缓起身,走下车辇。

在她的身侧,静静停着一辆墨色的宽敞大车。

很快她上了车。

这一次,她一上车便是恨恨地盯着对面那人,语气既是不忿,又是气恼,“比起公主数次索我性命,我方才那番话又算得上什么?我今日,不过顺应事态渲染一二,那番话即使我不说,便没有其他人说吗?”

对面那人闻言,弯起唇角,对于她这番强行说理的举动有些啼笑皆非,待她话毕,便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今日说的很好,那般情况下,我实是不便开口,你如此说便是向众人表明了我的态度,甚好。”

这下,她才是抬了眼,静静盯着他看了一时,不确定地问道:“今日那些人那样激愤,你便一点也不气恼吗?”

蔡靖岚眸光一滞,飘向窗外,轻轻一叹,“经过今日一事,吕阳各大家族怕是已容不下她。”

顾宛华循着他这话,便是寻味过来了,她暗忖着:对于今日一事,她豪不意外会迅速传去圣上耳中,即使郡公今日说从长计议,那不过是安抚众人,他必是难忍今日之辱,而那些个激奋的家族更是断断不会罢休,想来蔡夫人必也是不能容她了,只不知圣上那处该如何?

只是转而,她便是想起了,他方才竟是有意避开她那句问话。

她抬眸,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眸,眼下他眸中隐隐有着一丝她琢磨不透的情绪,她忍不住咬唇道:“你若是不放心了,大可去别馆看望公主。”

他闻言,盯着她娇嗔的面容双眼便是弯了起来,“不去。”

顾宛华慢慢一笑,撅起嘴道:“她终究是你的妻,你便是去,我也是无法的。”

他清朗一笑,摇头叹道:“你实在想的多了,我此刻,并未担忧她,她是皇族,即使受罚,也不过关乎声誉,大抵便是削去爵位与名号罢。”

这时刻,吕阳别馆中的婆子婢女们,正是大气也不敢喘的立在房中伺候着。

主榻上,惠蓉眉目紧蹙,面目阴沉。而正对着她,坐在客座上的少女,正是王环。

“我实是无法接受,她难道不是一个低贱的妾侍之女吗?为何却是得了姨母允下贵妾的名分?今日,又是屡屡得贵族们高看?那司徒老匹夫更是明着与我作对,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堂堂公主竟还比不过一个低贱女子吗!”

王环静静听闻着惠蓉说完一席话,便是发愁地说道:“表姑母今日实在是不该率先离席,你不知,你走后,那顾小姐……”她抿了抿唇,略低缓地说道:“她竟煽动起了席中各大家族,明日便要联名上书圣上,裁决您了。”

惠蓉闻言,捏紧了拳头,重重砸在榻上,咬牙道:“这贱人,我必是要让她死!”

她看骤然向一婢,抬起下巴问道:“乳母已去了几日,可有消息了?”

婢子怯怯看向惠蓉,颤声道:“还不曾有消息传来。”

惠蓉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看向王环,喃喃说道:“她在宴上,可还说了些什么?”

王环叹了一声,摇头道:“她那话,已是激起了各大家族拥护郡公之心,目的已达,自此再未开口。”她看向惠蓉,担忧地说道:“若是圣上招您回去,表姑母该当如何?”

惠蓉冷冷一笑,摇头道:“我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总要先治了那贱人。”

王环闻言,静默了一时,忽然道:“听闻顾六小姐曾与她的二姐夫暧昧不清……”

惠蓉立时挑眉,问道:“顾府那位已是嫁了人的嫡长女吗?”

王环轻轻点头,“现已是刘夫人。”她徐徐叹道:“这顾小姐,年纪小小,便已是勾人无数,那位嫡小姐,现下怕该是极憎恨她的,奈何世子护她,全然拿她无法。”

惠蓉凝眉想了一时,忽然道:“明日你便带那嫁去刘府的顾二小姐来见一见我罢。”

王环一惊,蹙眉道:“表姑母想做什么?”

惠蓉轻轻的笑了,她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缓缓说道:“你府上可有信得过的护院?暂且调来给我差遣几日吧。”

王环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护院还是有的,一时回府便为表姑母送来。”

惠蓉满意地笑了,半是自言自语地喃喃出声,“我自有办法,便等着吧,快活不了几时了。”

王环便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惠蓉的背影,半晌,她微笑起来了。

她轻轻地说道:“听闻再过半月,她便要入侯府了,王环想,她如此秉性,长此以往,定不会得蔡夫人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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