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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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娴贵妃不让人送的本意:原是想着黛玉一个闺阁女子,又是初次到这样一个陌生的所在,难免记不得路,自然少不得在宫中四处转圈。谁知黛玉、雪雁等人早年间在那神仙谷中采药,早学会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记下最为复杂的路。不过片刻功夫,黛玉等人就到了宫门之外,那水溶早在那里侯着了,守门的侍卫查验了宫牌,黛玉等人闪身就出了皇宫。
水溶上前正欲询问,却被黛玉一个眼神制止了:“今天皇后娘娘爱惜,留着说话久了些,累王爷久等了。家中王爷、王妃只怕也入等了。我们快些回府吧。”一边说,一边已经往马车上去了。水溶再傻,也看出了黛玉的不对劲,当然也明白此事却是黛玉当下无法说,或者说是此地无法说的。于是也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往王府而去。
、第三章查旧事无端线索又断,边疆警狼烟又起
雪雁在轿中先自给黛玉把了把脉,好在黛玉当时将那茶陀罗之毒强用内功隔离在了腹中一处,又及时吐出。从脉相上看,应无大碍。不过雪雁终究不放心,回到府中仍然开了袪毒的方剂,又暗中在自己的药铺里悄无声息地取了药,回王府中煎了,硬逼着黛玉喝下方才放心。虽然那茶陀罗之毒数年方才生效,雪雁却容不得一丝一毫儿留在黛玉身体中。
水溶回府听得黛玉所言,也是大怒!自己与那镇南王或镇南王之女应无任何过节,因何使了如此歹毒的手段暗害自己的玉儿。难不成只为了自己是北静王府的世子,大夏朝的云麾大将军?难不成真如当今圣上所言:镇南王起了异心?似乎除却这样的解释再无更好的理由。水溶本欲告诉王爷、王妃夫妇。却被黛玉制止了:“如今到底为何?我们尚未查明,如今朝中内外风云四起,王爷操心国事;王妃为王府打点一切,已经很是辛苦,又何必让他们两位老人家担不必担的心,忧不必忧的神?”
水溶想想也是,只得依了黛玉。但却执意不肯让黛玉再涉险境,而是把进宫查毒一事揽在了自己身上。想想也是,人家毕竟是统领着大内侍卫的。按说水溶如今已经升任了正三品的云麾大将军,本不应再兼管大内侍卫之事。可当今圣上信不过别人,仍着水溶暂管着大内侍卫营。这重身份自然便宜水溶出入宫中。虽然黛玉初时很想亲自去一探究竟,但后来想想也就同意了水溶的想法。
当天夜里,水溶便利用自己的有利身份往宫中去视探了一番。只是并未发现什么更加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为避免打草惊蛇,水溶也未去惊动椒兰殿的那些个丫环、嬷嬷们。只是在可能的地方都查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新的迹象。
第二日,水溶也借着娴贵妃出去的功夫在那椒兰殿主殿中探看了一番。依然是没有更多的收获。难道真的是娴贵妃因为自己的原因设计于黛玉?可是贾敏的事又如何解释?难道仅仅一个巧合就可以交待得过去?显然不是那么回事。水溶对娴贵妃的椒兰殿做了重点关注。只是一时之间,似乎很难有进一步的答案。
黛玉在与水溶回门之日,也借机将此事细细地与父亲林如海描述了一遍。林如海听了,也是大怒兼震惊。又不自禁地回想起贾敏当日也是进宫了一次。但当时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因此在此之前也从未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想,也许自己忽略的正是最重要的线索。这或者也就是这十几年来一直毫无进展的很重要的原因。自己从一开始就跟错了关注的对象,原以为问题出在贾府,现在看来,却远非如此。
林如海在震怒之余,又是深深的后怕:若不是黛玉这些年来潜心研究这种毒药,岂不是若干年后,自己的女儿就又要步妻子的后尘?到底是谁和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非得如此狠心地让自己最亲的人一个个地远离自己而去?如果说娴贵妃因为水溶的缘故,设计于黛玉,尚情有可原。可贾敏是得罪了谁?或者说是自己得罪了谁呢?两者好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好象中间有个环节一时之间还合不上。林如海此时除了震惊,还有的就是对于黛玉的担心。虽然女婿是半子,林如海还是很自私地选择了让水溶去调查此事。严命黛玉除不得已外,不得再入宫。也再三地嘱咐于水溶,如遇黛玉进宫,务必让他的心腹跟紧黛玉。势必确保黛玉的安全。
其实这完全是林如海多余的担心。现在的水溶,只怕对于黛玉的担心比之林如海也不遑多让。但水溶却很认真地答应下了此事。自然,这也成了日后水溶借以说服甚至有时是直接拒绝黛玉的一个籍口。
水溶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地去排查此事,就有边疆又传来战事警报。匈奴在休息了几年后,又渐渐缓过了神。而这一缓过神来,他们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痛。在边境集结了大约十万兵马,借口今年马匹传染了疫病,而拒不纳贡。朝廷自然不许,关闭了与匈奴交境处的通关渠道。
匈奴现在已将与大夏一族的通商做为了其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往来。这几年,匈奴人从中获利可谓不少。而且产生了不少专门从事贸易的商队与商户,既有行商,也有坐商。匈奴与内地的交换,甚至于大多数匈奴的产出,如羊绒制品、手工织毯、各色奶制品等等,均通过这个渠道主要与大夏朝进行交易。可也正因为如此,匈奴人越发地羡慕起中原文化的深远和博大。游牧民族掠夺的天性逐渐地一天天地不可抑制起来。那秀美的河山,丰富的物产,安定的生活,都深深地吸引着这个整日与风沙和贫瘠的大自然在进行着斗争的民族。他们是多么地希望有那么一个安稳的地方可以长久地让他们生活、安息,而不是为了生存四处奔波。
探春的心为此事十分地纠结。可以说是绝不希望战争的爆发。她也明着暗着地施加着影响,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将种植之术带到了这片土地上。她总觉得:正是因为这些人富足了,才生了向外求的心。而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些产出或者说是通商带来的一些新的际遇,迫于生存的压力,他们可能会更早地与中原陷入水火之中。
面对着热血沸腾的呼延族人。探春的笑容总是有些苦涩,呼延布托对于探春还算得上敬重,经过这些年两人的相处,也愈发地对这个女子有了一层深深地喜爱。可饶是如此,也阻挡不了他对于南下的热忱。甚至于他内心里还有着一种将江南的物华天宝拿来呈现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英雄主义情结。而他却无法体会作为和亲王妃的探春,在两国交战中的纠结与无奈。
驻守在靖城的老将燕宁已经与匈奴一族在十月未有了一次交锋。虽然胜了,却也胜的艰难。原本敌攻我守,敌远袭而我驻守。应该说胜算均在我方。然而匈奴多年来的隐忍与磨砺,却让燕宁这位与匈奴纠緾了一辈子的将军不过凭着天险与我方的坚固城墙堪堪守住罢了。
黛玉、水溶新婚尚未过一月,水境就匆匆忙忙地赶回了西北边境。封氏心里直念佛,好歹这媳妇娶进门了,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黛玉自嫁入北静王府,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封氏膝下只此一子,另外一个是庶出的,又是个女儿家。况且那位姨娘也早不在世了。北静王府算得上京城中难得的清静之府第了。黛玉又是封氏相中,水溶自己中意的人。何况林氏百年世族的教育也不是白来的,行事理事,黛玉也让北静王府上上下下挑不出一个‘不’字来。水溶自北疆战事初起,就忙碌的不得了。因涉及军事机密,水溶也不好对家人讲,只含糊地说是军事训练,却整日里早出晚归的。
一年一度的冬季如约而至,北风毫不客气地占领了主场,高调地摇落了树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秋叶,宣扬着自己的归来。街上的行人也日渐地少了起来。纵有几个,也多数缩着头,将自己裹在厚厚地棉袍里。
年关也一日近似一日了。今年不同于往年,是新媳妇进府的头一年,少不得认真准备一番。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在了封氏与黛玉肩上。而做为新妇,京中的权贵少不得得亲自拜访一番。也算是正式以北静王世子妃的身份重新进入了京城的交际圈中。自然所备的礼物得配得上这个身份,既不能失了北静王府的面子,也要全了对方的喜好和讲究。不过对于黛玉这算不得什么,林氏一族几乎掌握着大夏朝的经济命脉。小小京城几家权贵主子们的喜好再搞不清楚,那就不必在京城混了。自然是准备的色色周到,样样齐全的。不仅如此,对于身份的拿捏也是极准确的。喜得封氏又对黛玉高看了几眼。要不是想着让小两口儿早日要个孩子,就直接将掌家理事的大权径交与黛玉了。
然而边关的战事似乎并不理会年关的接近,而是一日激烈似一日。这也就罢了,更为可憎的是除却北静王外的三王也不安省。接二连三地不断地制造着事端。一会是民暴,一会是前朝遗老们复辟,一会儿又弄出了什么异教徒起义之事。几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湘云的夫婿魏英杰被派去西南与安西王较量,而四皇子却自请去了与镇南王驻地不远的地方平乱。也顺便就在那里驻扎了下来,明着是清理余孽,暗着却是防备着镇南王的背后黑手。水溶不过是因为新婚燕尔,圣上才网开一面,留了他在京中。不守这样的日子也是以繁忙为前提的。京城各处的军营也都加紧了训练,丝毫没有人有马上要过年的想法。倒是大家做好了时刻开拨的准备。
、第四章、乱世初起暗惊心
年的脚步一天天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近了。而我们伟大圣明的皇帝却异常的疲惫,自然不会是为年节的事操心。而是边关一道又一道的报警秘报,和一封来自镇南王的奏折。你道为何?原来那镇南王虽欲动手,却到底顾念着京城里扣着的嫡长子佟博文。因此借着年关将近,上了一封奏请批准长子回家过年的折子。这却让拓拨哲为难了:若不批准吧,有违人之常情,批准吧,无异于放虎归山。因此那镇南王的折子已经上了有几日了,拓拨哲却一直未曾给予一个明确的答复。
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南边儿盯着,也未敢宣其回来,为什么他的儿子却要让朕放回去阖家团圆?何况,哼!他想什么,当朕不知道?!皇上心里默默地腹诽着。盯着娴贵妃的那张脸,突然莫名地烦燥起来。那娴贵妃佟雅这些年仗着父亲的身份和皇上的宠爱,未免有些儿娇纵。只是这女人却是个愚昧的,竟未想明白皇上之所以待她不同的原因不过是为了稳住他老爸。而自己那老奸巨滑的爹爹在送自己入宫的那一刻起就只当自己不存在了。这位还只当皇上待自己分外地有些情份呢。这些年虽跋扈一些,却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娴贵妃见皇上正吃着饭突然神色一变,便问道:“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皇上的胃口?皇上想吃点什么,妾身让他们去重新做来?”皇上心念一转,道:“眼看着一年就又要过完了,朕原本想着可以让你和你哥哥在宫中一起过个年。朕也是太忙了,你哥哥来了这些日子,除了刚来时,朕竟然没有时间再和他多坐坐。想着借过年的机会,刚好可以亲近、亲近。谁知道你父亲却上了道折子,说是你母亲因为思念嫡子,已经生病了。希望能接了你哥哥一起回去过年。这倒让朕好生为难,自然不能为此拆散了他们母子。刚刚朕突然间想道:你自进了这宫中,也是许多年未尝回去过了。想必也思念父母得紧了。这都是朕的不是,忽略了你们也是为人子女的。朕想倒不如借此机会,请你的父母到京城中一聚,这样就可以三全其美了。”
娴贵妃再笨也不会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了。何况兄长来了京中,自然她也是见过的。不过如今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因此,只得道:“皇上宅心仁厚,臣妾感同身受。只是臣妾入宫前父亲就教导臣妾,进入宫中要一切以皇上为重,不可再存有儿女私心。”
拓拨哲道:“话虽这么说,可朕也不能太苦了你们不是?朕心意已决,家在京城的,可以回家省亲,家在京城之外的,可以请父母前来宫中一聚。镇南王是大夏中的肱股之臣,朕许多年未曾见了,还得有劳娴贵妃为我诚心邀请,来京中一聚。想必此事对于娴贵妃乃举手之劳吧?”
皇上连威胁带施恩的一番话让娴贵妃避无可避,只得跪谢了皇恩浩荡。皇上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忽然就阴转晴。见娴贵妃尚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便道:“你也别跪着了,快起来吧。我们正经吃饭呢,不必如此多礼。”娴贵妃总是又谢恩过才站起身来。
接下来皇上吃得异常可口,而娴贵妃却有些食不知味。默默地想着得设法想个什么由头请哥哥进宫一趟,兄妹两人商议一番方是道理。皇上接过德公公最后递上来的净面巾子,擦拭了脸与手,便对娴贵妃道:“马上过年了,政事却比平常多了,上书房里一堆的折子还等着朕呢。朕就不多留了。”娴贵妃忙起来?送皇上离去。
眼见着德公公陪着皇上走远了,娴贵妃转回身往椒兰殿走去。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却再没了胃口,只淡淡地道:“撤了吧,告诉后厨一声:以后弄得清淡些,油腻腻的看着就没什么胃口。”底下的管事的宫女忙上前答应了。
见宫女们将饭菜全部撤了下去。娴贵妃佟雅方对正在身边服侍着的一个宫女道:“请安嬷嬷来一趟吧。”那宫女忙答应着去了。未隔多久,就有一位穿了一身赭石色宫装的嬷嬷进来了。那安嬷嬷先上前与娴贵妃见过礼。娴贵妃便指了个事,将身边的宫女们都打发出去了。只留了两个自己信得过的,让她们在外边放风。那安嬷嬷原是佟雅在南边时打小儿的奶娘,也是镇南王严格甄选出来的。安嬷嬷见娴贵妃如此郑重其事,便明白应该是有大事了。
娴贵妃佟雅听得两个宫女的声音大约到门口了。这才道:“嬷嬷请坐,这会没有外人,嬷嬷不必那么拘着了。”安嬷嬷告了罪,方在娴贵妃下首一处坐了。娴贵妃呷了口茶,方慢慢地将今天的事一一地说与安嬷嬷听。安嬷嬷虽长年沉寂于这深宫内院之中,对于朝廷的局势却是清楚的。听了娴贵妃的描述,安嬷嬷便叹道:“这世道只怕是要不太平了,主子(指镇南王)若是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