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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穿越之贤妻难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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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柳荫,精致漂亮的脸始终没有表情,垂着眼帘若有所思,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酒是一杯一杯的喝,菜却很少吃,话却没有一句。
牛书宇虽然诧异这名闻天下的大金双星为何如此颓唐,却自动解释为大战方罢,他们还没有调适过来,因此也没有太多苛责,而是和玉清言笑晏晏敷衍得密不透风,气氛很是热烈。
这时候戏台上的小戏已经到了高潮,人们在这方寸舞台上演着人生的悲欢离合,玉珂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等待着曲终人散时刻的到来。
正在这时候,玉箫悄悄走了过来,低声禀报道:“将军,孟姨娘出事了,被人推倒,有流产迹象。”
玉珂心里一沉,他挥手令玉箫退下,然后起身向牛书宇玉清抱拳道:“请容小可暂时退席!”说罢,他团团一揖,转身大步离去。
柳荫听力异于常人,玉箫声音虽低,他依然听到了“孟姨娘出事”这个信息。玉珂一起身.他也随着站了起来,还没来及告辞,就听到玉珂回身说了一句:“柳荫.你还不跟上?”
听到孟苹出事,玉珂虽然心急如焚,却并没有失了方寸,很快便想到了姚小萌还未赶回府里,而府里原来的医女是他父亲的人,只有柳荫曾经和姚小萌一起跟着神医侯林生和许文举习医,也算是孟苹的亲人,因此电光火石间,他马上起念,把柳荫也叫了出来。
柳荫抱拳示意.随着玉珂大步离去了。
不远处的席位上,陪着长官舒雨坐着的孟煜,看到玉珂突然离去,心脏突然急跳了起来,胸臆发闷,他忙和舒雨打了个招呼,找了个借口跟了上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白菜已经把被打得再也骂不出来的林阿珠踢给了玉箫带来的护卫,自己证试图抱起瘫倒在地上的孟苹。
柳荫一眼看到了,立即道:“先等一等!”他和玉珂一起赶了过去。
玉珂动作虽快,脸上表情却很平静,一幅遇事不乱的样子,可是他来到孟苹身边,立刻单膝跪在了孟苹身旁。蹲在另一边的柳荫看到了他的手在发抖。孟苹并没有晕过去,她望着玉珂,轻声安慰道:“玉珂,别担心!”看到弟弟孟煜也赶了过来,孟苹还强笑了一下:“孟煜,姐姐没什么……”
孟煜看着她发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唇,身子微抖,蹲在她脚边,抚摸着她的脚,心疼如绞。姐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没有姐姐……
柳荫简单看了看,开口道:“四个月左右的身孕,坐胎不稳,需要扎针止血!”他看向玉珂:“你抱着她到我房里去!”
玉珂深吸了一口气,双臂抱起了孟苹。孟苹身后的血已经越霪越多,她的裙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玉珂把她放在了柳荫的床上,自己在床尾坐下,把位置让给了柳荫。
柳荫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医箱,打开后放在了床边。柳荫冷静地用香胰子洗了手,又从医箱里取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扒开塞子后滴出了几滴搓了搓手,这才打开了扁平的银针盒子。
一直到了此时,孟苹始终是清醒的。她小腹坠疼着,可是却竭力保持着清醒,怕万一自己睡过去,对腹中的胎儿不利——她已经明白了,她是真的怀孕了,为母则强,为了她和玉珂的第一个孩子,她也得撑下去。
一刻钟之后,孟苹的出血已经止住了。她被柳荫密密麻麻扎了一身银针,眼睛却始终睁的大大的,随着柳荫的动作转动着眼珠子。
柳荫把针拔出后,这才开了两个方子,交给了玉珂:“让人照方抓药.带黄芪那个是用来洗的,含田七的那个是喝的。”他瞥了孟苹的脸一眼,从医箱里取出了一个银丝编成的小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幅软布,蘸了点他用来洗手的液体,坐在床边,细细地擦去了孟苹脸上的血迹,然后用拿出了一个青色的瓷瓶,倒出了些粘液,开始涂抹孟苹脸上的伤口。
他的手指轻轻地涂抹着药液,药液里似乎含着薄荷,孟苹感到一阵清凉,被他摸到的肌肤也麻酥酥的,一点都不疼了。
玉珂一直握着孟苹的脚踝坐在床尾。到了此时,他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问道:“不用包扎了?”
柳荫睨了他一眼:“你想让苹果脸上留疤?”
玉珂没有说话。他倒真不在意苹果脸上有没有疤的。
柳荫拿着医箱去了外间,把孟苹身前的空间让给了玉珂。
玉珂紧握着孟苹的手,没有说话,但是幽深的眼睛里面满是自责与担心。孟苹看着玉珂发白的脸,竭力笑了笑,出声安慰他:“玉珂.我已经没事了。”
玉珂点了点头,扭头叫了一声“玉箫”。
一直守在窗外的玉箫应了一声。
玉珂沉声道:“这件事交给你去查,无论牵涉到谁,天亮前给我回报!”
玉箫答了声“是”,离开了。
白菜去熬药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孟苹、玉珂、柳荫和青椒。
孟苹和玉珂在里间卧室里,柳荫和青椒在外间呆着。
柳荫坐在椅子上,拿了一方丝帕蘸了药水,一根一根地擦拭着他的银针。青椒摄于他的气势,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地候在一边,等待着里屋的吩咐。
玉珂陪着孟苹坐在床边,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孟苹怀孕了,心里百感交集难以言表,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孟苹的小腹,间或在孟苹手上唇上轻轻吻一下。
天刚蒙蒙亮,玉箫已经彻底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过来向玉珂回报。


第九十一章 大仇得报
   
前来贺喜的女客逐渐散去了,以半个主子自居替玉珂招待客人的陈素心回到西偏院。
她平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墨竹和青竹围绕着她为她卸妆。陈素心面如止水,心却在沸腾,她的心跳很快,望着镜中自己那秀丽的眉眼,陈素心妩媚地笑了。她耐心地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的到来。
这段时间,经过绿竹锲而不舍的煽风点火,林阿珠原本就忿忿不平的心被妒忌彻底扭曲,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
今日绿竹借口给陈大**买胭脂,取了腰牌又出去了一趟。买完胭脂.她没有回将军府,按照陈素心的安排,她直接就去了林阿珠家隔壁孙管事出面租来的房子。换了装束之后,提着礼物装作看望林阿珠,又过去给林阿珠加了一把火。自从和林阿珠接触,她就一直假装自己也在将军府里做粗使丫头,被孟苹欺负了很多次,非常怨恨孟苹。她一幅很为林阿珠不平的模样。将军府孟苹有了什么事情,她就特意来向林阿珠报信,以显示自己对林阿珠的友情。
林阿珠头脑简单,又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绿竹说什么都相信,并且转化为对孟苹的切骨妒恨。
绿竹一见她,就笑嘻嘻告诉她将军府的新鲜事:“世子因为战功赫赫,品佚连升两级,已经是从三品怀远将军了;孟姨娘深受将军宠爱,不但现管着将军府的家务,还要在今晚的庆贺宴会上出面招待官眷呢。以她的心机,将来扶正指日可待……”
林阿珠被嫉妒烧红了眼。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世子奶娘的女儿,按照亲疏远近,自己也应该被世子收房的,都是孟苹那**卑鄙无耻,迷惑了世子,让世子把她一家人都赶了出来。
绿竹这样一说,她又妒又恨,咬牙切齿,浑身颤抖。
绿竹见状,长吁短叹一番之后,按照大**的吩咐,假作诡秘地说道:“我听说孟姨娘怀孕了呢。她可真有福气,将来若是生了一位公子,可就是世子的长子了,依孟姨娘的手段,将来怕是要继承侯爵爵位的……”
林阿珠闻言,最后一根理智之弦断掉了。她冷笑了一声道:“我林阿珠,是绝对不会让那姓孟的**好过的!”
绿竹故意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嗤.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连将军府都进不了!”
林阿珠一时激动,马上信心满满开口道:“我表哥先前被我爹安排在了将军府的门房做事。我可以借口找他混进去。”
绿竹笑嘻嘻地拿出自己新买的胭脂同林阿珠研究。中间状似无意道:“听说孟姨娘今晚要在东偏院宴请女客。东偏院到外院走近路的话,晚上也太黑了一点,灯笼都不亮……”这都是大**教她说的。她照着大**的吩咐说了出来,看来效果还不错,林阿珠已经面目狰狞在那里咬牙切齿了。绿竹低头笑了。姓孟的贱女人当了她们的路,她必须被挪开给她们腾出道路。等她流了产,容颜衰退,看将军还会宠她。
东偏院的晚宴在进行着。陈素心看着孟苹含笑的脸端庄的仪态,心里有种隐秘的快感。她已经接到了孙管事的信报,天刚黑,林阿珠就穿了府里侍女的服饰,通过她那个表哥混了进来。孟苹很可能已经怀孕了,陈素心相信林阿珠一定会找到下手机会的。即使孟苹没有怀孕,林阿珠疯狂之下出手,孟苹不死也要受伤。
陈素心觉得自己没有错。女人要想在争夺好男人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当然得不择手段。孟苹如果不是这样的人,能从侯府那么多丫鬟中脱颖而出么?事实是胜利者书写的。她只要除去了孟苹,凭她的美貌、智慧、家世和手腕,何愁玉珂表弟不对她倾心?到那个时候,孟苹又算得了什么?
守在东偏院门口等待孙管事消息的绿竹,没有等到孙管事,等到了一群如狼似虎的暗卫。
陈素心在墨竹和青竹的侍候下,刚躺到了床上,就听到了房门被撞开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几个冲进来的黑衣暗卫揪了起来。
白菜把熬好的药端了过来,玉珂喂着孟苹把药给喝完了。药很苦.可是孟苹强忍着苦涩,一句撒娇抱怨都没有。虽然下面已经不流血了,可是她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向玉珂撒娇哭泣的,可是如今的她只是用手抓着床铺,竭力忍耐着。
孟苹喝完药之后,因药中含有安神成分,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逐渐进入昏睡状态。玉珂让青椒守着孟苹,自己起身来到外间。
玉珂虽然另外给柳荫安排了房间休息,可是柳荫一直没有去,他一个人呆在外间,放松地坐在罗汉床上,专心致志摆弄着他那个医箱。他的这个医箱一向不离身,即使到了战场上也带着,只是从来不肯出手救人,也没人敢开口让他救人。
玉珂走到罗汉床前,弯下腰行礼,沉声道:“柳荫,多谢你救了我的女人。”虽然孟苹一直坚持着没有喊疼,一直保持着清醒,可是玉珂知道,今日若是没有柳荫,孟苹的大出血不会止住,他有可能失去他的女人和还没来的出世的孩子。
柳荫一直没有抬头。待玉珂离去,他望着玉珂挺直的背脊,桃花眼微微眯起。他能够感受到玉珂身上散发出的凛冽的杀气。他低下头,继续摆弄着他的医箱。对于柳荫来说,军人是职业,而学医是爱好。他分得很清楚。
玉珂大踏步向外书房走去。
他的外书房的主院里有一个专门负责刑讥的地下室,由刮风负责,刚刚建成不久,还没有人去体验过。林阿珠一家、林阿珠的表哥、徐婆子、绿竹、青竹、墨竹、孙管事和陈素心成了第一批试验者。
他身上穿着孟苹亲手给他缝制的白绫夏袍,只在领口、袍角和袖口用银色丝线绣了连绵不断的如意云纹,随着他的脚步,衣袖和衣摆在晨风中飒飒作响。
凌晨时的将军府一片静寂,夜间的喧闹已经烟消云散。地上被人扫得于于净净,戏台子也拆了,草地平平整整的,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昨夜的繁华热闹。
如何处置这些人,玉珂心里早已有了计划。陈素心等人既然敢动他的女人,那就要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心理准备。他要把他们通通抹去,就像他们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玉珂缓步走下了刑讯室的石梯。天晴和下雨紧跟在他身后。
被吊在墙上的陈素心听到橐橐的靴子声,一下子从晕迷中醒了过来,她拼命挣扎着,晃动着身上的铁链铃铃直响。她看到了一身白衣缓步走下的玉珂。已经被热油烫烂的喉咙竭力发出嘶哑的声音:“玉珂……表弟……救救我……”玉箫是个魔鬼……可惜,她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泪流满面看着玉珂。
玉珂面无表情看着她,又扫了一眼刑讯室里挂着的那些活尸,一言不发。一身黑色劲装的玉箫原本背着双手站在刑讯室里,见到玉珂进来,立刻躬身给玉珂行了个礼:“见过将军。”他脸色苍白,下巴尖削,细长的眸子被长睫毛遮着,一脸淡漠的沉静。
唯一醒着的陈素心看着他那细长的手指,心里依旧阵阵发悸。
玉箫开始给玉珂回报。
玉珂一言不发听完,这才道:“全部烫哑。男的送到北疆矿上做苦工,女的送到矿上做矿妓。”
玉箫躬身行礼:“是。”
玉珂扫过血肉模糊的陈素心绿竹林阿珠等人道:“把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全部抹去。”
“在府里进行大清洗。”玉珂转身离去。
走了两个台阶之后,玉珂没有转身,开口道:“这一切,不能让夫人知道。”
“是。”玉箫、天晴和下雨齐声道。在他们这些亲信面前,将军一直都让称孟姨娘为夫人。
看着玉珂冷酷地离开,陈素心泪如雨下,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玉珂,让我死了吧,要我去做矿妓,我宁愿现在就死去……
玉珂回到客院,先洗了洗手,这才进了孟苹临时的病房。
孟苹还在睡,即使是在梦中,她的眉头也在皱着。脸上依旧苍白,嘴唇发于。
玉珂端着一碗温开水,用银匙舀了一点喂进了孟苹的嘴角。
他正在喂水的时候,刚洗过脸神清气爽的柳荫走了进来:“已经脱离危险了。”
玉珂“嗯”了一声。他一向防备着柳荫,可是经此一事,他对柳荫已经有了肝胆相照的感觉。柳荫是南安王的亲信,而他会是南安王的女婿。因为孟苹,他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盟友了。
孟苹再次醒了过来。她不知道将军府里面发生的事情。面对玉珂.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陈素心做的。”
玉珂望着她微笑:“嗯,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孟苹蹙眉看他:“万一真是陈素心呢?你真的会给我报仇?”
玉珂握住她的手:“苹果,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你讨厌谁,我让她不再出现;你杀人,我给你处理尸体。”
孟苹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玉珂说的话好像情话,心里甜滋滋的,望着玉珂笑了:“说话算话?”
玉珂模仿他俩小时候,伸出尾指勾住孟苹的尾指,晃了晃:“说话算数!”
等孟苹彻底痊愈,已经是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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