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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综]繁华一梦-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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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幕末时期都算不上什么名堂的她,如何对付一个天然理心流的剑道天才?
“我只不过在街道上和人冲撞了一下,至于劳驾新撰组的人一路追着我不放吗?”夕月从暗处走出,就看到那个头缠护额带,手执菊一文字则宗刀的俊朗男人,“我自认并没有妨碍到你们的公务和这里的治安……”
“哦?那你为什么要跑?”冲田总司微眯了眯绿色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夕月眨眨眼,道:“可能是见到你们新撰组的人都太过威猛,让我心生敬意,所以躲开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冲田总司收刀回鞘,见对方好似松了口气,幽幽碧眸中清光流转,蓦然闪过一丝深意,“那既然是这样,这位也就不怕跟我回屯所里,跟那些被我们带回去的浪士对对口致吧?”
“……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冲田总司轻笑一声,单手叉腰道:“看你这样还以为我们新撰组是吃人的老虎呢。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跑不掉,她也只好跟在冲田总司身边回了新撰组的屯所,一路受着瞩目进到院内的厅室里,就看到日落前那几个跟她在大街上打起来的浪士模样有些狼狈的捆压在木板上,不停的如同蚕蛹般扭动着。
“是你这个小鬼!”其中一人见到她,立时叫了起来,“大人,我们只是在路上和这个小鬼比试下剑术,并没有妨碍治安啊,不信你问他!”
近藤勇等几个新撰组队长端坐在一方,和冲田总司对视一眼后,摸了摸下巴,问向夕月,“你确定你们是在在大街上比试剑术吗,我可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呢?”
夕月抽了抽眼角,白了地上那人一眼,“就是相互切磋下而已。”
“咦,我见你也没带刀,怎么跟人比啊?”坐在一边的原田左之助咧了咧嘴,金棕色的眸子就那么直望进了夕月的眼底。
和审讯人相比,被人审讯的感觉的确算不上多好,但现在迫不得已,夕月也只好继续说下去,“啊,我只是出来给师傅买酒而已,比剑术的话,可以用他们身上的。”
“既然如此,不如几位就在这里比试一下好了,这样一来,大家也可以了了这桩事,如何?”冲田总司笑道。
近藤勇几人闻言都点了点头,之前他们抓了这几个浪士查询了一番发现他们并不是维新派的人便准备放人,冲田带回来的这个孩子既然他已经暗示不是长洲过来的人了,那他们也没必要逮着这几个人不放,不过比试剑术的话,看看倒也不错。
“平助,给他们松绑吧。”土方岁三开了口,几个人便动了起来,当真就把场地让出,直让夕月有些哭笑不得。
“喏,这把刀借给你用。”
冲田总司把自己刀借给夕月的动作让新撰组其他几人的看得有些惊奇,没想到爱刀如命的人竟然会把自己的刀借给别人,直到场上开了打,才把注意力从冲田总司的身上移向了场地上的两人。
挥刀,侧砍,挑刃……
也许是和比古清十郎练习的久了,就算夕月没有到达他所说的那些要求,但和这么一个算不上厉害的人相比,几招下来就能发现自己的优势从而对战得游刃有余,更何况她能够把许多东西融会贯通,在对方出其不意的时候用剑道以外的招数对付。
“你输了。”刀尖抵上那人的脖上,夕月敛眉。
收刀后,她转身走到冲田总司身边,将刀递还,“谢谢你的刀,很锋利!”说着,也不看对方的表情,对上主坐上的近藤勇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么晚了,不知道三浦店关了没有,我今天还没有把师傅的酒买好。”
闻言,坐上的近藤勇哈哈一笑,便道:“可以了可以了,你这小家伙还挺有趣的。不过话说回来,三浦店里的清酒倒是挺不错的,现在应该也还没有关才是,你赶紧去给你师傅买酒吧。”他看向冲田总司,道:“总司,你送送小家伙吧。”
夕月笑着道了谢,看了冲田总司一眼,便率先离开。
一路上冲田总司都在有意无意的打听一些夕月的事,虽看起来随意,但夕月听起来却又感觉不同,所以回答起来留了份心,只道自己从小是孤儿,后被师傅捡到一直在到处流浪云云。
到了三浦店,打了壶清酒,夕月才在冲田总司不明意味的笑容下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街道上,许多店门已经关闭,伴着徐徐清风,屋檐角下悬挂的灯笼内的烛火偶尔也会随之荡漾许久。
夕月在街上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在身后,才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赶去。比古清十郎大叔现在过的是隐居生活,而她在还没有确定能不能回到现世,或者确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样的时代时,并不太想招惹到这个动荡时期的任何组织和阵营。
转过街角,穿过长长的小巷,偶尔有几只夜虫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传入耳中。
“噗哧——”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让夕月直接停住了步伐。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风扑面而来,似乎不用看到那幕场景,也能肯定,在刀斩过人身时,带起的片片血花喷溅和蜿蜒流淌的红色痕迹。
“来生再追求你们的幸福吧。”
透彻却略微压低的声音透着一股安慰,却更像是一种歉然。
只一个转角,微微抬头,夕月便看到了那个红发的淡漠少年,如何在血雾中带来了一场血肉的盛宴。
他冷然转头看向来人,原本沉浸在眸子里的怜悯和悲哀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漫涌而起的漠然和冷凝,他握紧手中的长刀,正准备动手,不料,夕月却只是那么看着他,眼底带着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心头为之一震,接着便松开了手中的长刀。
“你……果然能唤来腥风血雨呢……”



、绯村剑心

作者有话要说:2更
十五岁的剑心和二十五岁的剑心,在样貌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如果真要说出有什么区别的话,最大之处在于,十五岁的剑心杀人时,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之下,一刀毙命;二十五岁的剑心杀人时,就像一把封口的逆刃,回锋内敛之下,留有余地。
无疑,此时的剑心,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到危机的降临,那是斩杀了无数人后,渐渐形成的气势,无形中,不动而发。
然而,夕月知道,他那颗心底是怎样的纯粹到无暇,只为了理念和信仰,拔刀挥剑。
蓦然想到比古清十郎说她没有找到的挥剑的意义,在见到这时候的剑心时,她突然有所顿悟。
腥风血雨,是一场遭难,却也是一世的洗礼,既是斩断了旧路,也是开创了新的纪元。
“心太,初次见面,我是夕月。”夕月歪了歪头,看着对方脸上那道留着血的刀疤和听到她话有些犯傻的样子,笑道:“目前在比古清十郎大叔门下修习剑术。”
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在一堆血肉模糊的死尸中,就那么遥遥对视,满片的血腥似乎述说着这个时代的苍凉和悲哀,带着夜风下孤寂的凉飒,直透人心。
“师傅?”从愣神中回神,剑心的眼底换上了一片清潋,看到身边的尸体和对面的人,他皱了皱眉,捡起地上的刀,转身离开,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动作,任由脸上的血汩汩流出而兀自不知。
“心太!”夕月唤了声,见对方停下脚步,才道:“大叔一直很惦记你。”
停了很久,剑心才开口,声音里夹杂了一丝喑哑,“代我向师傅问声好……让他勿念。”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继续说道:“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一会儿新撰组的那些人可能会来。”
来收拾残局的饭冢见到夕月和剑心很是惊讶,不待开口,剑心先一步说道,“他是我认识的人,没有关系。”
饭冢点点头,倏然看到剑心脸上的伤势,讶道:“你竟然受伤了?!对手很厉害?”
“平平而已。”剑心这才捂上有些刺疼的脸。
不料身边递出一条手帕,入目处白色的绢布带着点点花香,他一抬头,便看到夕月眼底的那一双褐色重瞳,掩映在灯火明灭处,清澈如水,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伤口很深,自己注意处理。”见对方没接,夕月直接将手帕放到他手上,淡扫了眼几具尸体,道:“既然你已经来了京都,有空的话,就回来看看比古大叔吧,他一个人,有时候也会寂寞的……”
说完这些,她便穿过小巷,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剑心握着手里的绢帕,目光沉肆难懂,直到在饭冢的催促中将手帕覆到自己的脸上沾了沾,才迈开步子离开了案发现场。他低头看了眼被拿下来的手帕,上面已被大片的血迹染满,透过层层血色,似乎还能看到绢帕上绣着的莹粉桃花。
“原来……是这个香味……”

冲田总司送完夕月在街上逛了会儿便回了屯所,没成想,被等在厅里的新撰组其他成员叫住,每个人的目光都有些不一,却没人先开口说话,到最后,还是心直口快的藤堂平助忍不住,直接替大家问出了话。
“总司,为什么你对刚才那小子的态度那么不一样啊?”
“你们都好奇?”冲田总司端坐下后,接过雪村千鹤倒的茶,道了声谢,才缓缓开口,“之前和平助出任务的时候在街上遇到过一次,见她不避不闪我们生出了点好奇,没想到这次又在大街上见到她身手不错,便觉得很有意思,就带回来看看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藤堂平助瞪大眼睛叫道。
“难道是上次?”雪村千鹤似乎想到了之前那次冲田总司的异样,突然如藤堂平助一样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她是个女孩子——!”
“什么——!又是个女的?!”永仓新八和藤堂平助异口同声,说罢不约而同的望向雪村千鹤,又对视一眼,没了下话。
“剑术似乎并不算太出众,但胜在功法诡异,能出其不意。”斋藤一倒并没有在意对方是男是女,想到之前的比试,中肯的说道。“不过作为女子,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几人聊了会儿便都散了,出了大厅,土方岁三和斋藤一走到冲田总司身边,状似随意道:“她身上是让你想到了什么吗?”
冲田总司一笑,大方承认,“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总觉得在她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探究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能被发掘出来也说不定呀……”
话还未完,院落里传来一阵嘈杂声,让几人皱眉循声望去,不一会儿便有人来通报,在新条街上出现了京都所司代重仓十兵卫被斩杀的事件。
一时间整个屯所蒙上了一层阴云,隐有雷雨之势。
对于两个势力的较量,夕月根本不在意,只不过刚回到山上,就被等在山口的比古清十郎说了一顿。可当他听到夕月的解释后,又沉默了许久,到后来,直接过了她手里的酒壶,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回到了那个隐居的小院落里。
只在回到自己的卧室前,他背对着夕月,说了句让她一直没有忘记过的话。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无论用多么美丽的借口来掩饰,那始终是事实,为保护人而杀人,为救人而杀人,这才是剑术的真理。”
“之后的路,由你自己来走……”
接下来的几天,比古清十郎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严厉的教导,闲散的调侃,可眉眼嘴角,总是让夕月看到了一股淡淡的哀伤和悲怆。
她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这样一个人,每个人的理念信仰不同,还都是那么固执又坚定着将会一直走下去的顽固之态。
所以,她只能尽量做好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或者必须做的。
在她眼里,比古清十郎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一个值得她尊敬的长辈,在他开口说,让她去帮忙看一看剑心的时候,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走之前,她看着立在院门口神色淡漠一如当初月夜下血雾里的那个身影时,突然就觉得,这两个师徒真的很相似。
回眸对上那双永远也看不到底的眸子,夕月没了往日的嬉皮,正了正脸色,对他道:“大叔,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和信念,这个时代里,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必然的开始,和必然的结束。”
“不论是幕府手下的新撰组,还是剑心参加的长洲维新派,只要他们挥刀,必是为了自己所选择坚持的道路。就算这个时代里的人怎么批判重伤他们,但在百年之后,必会有人记得,也会有人称赞,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短暂的生命中,绽放璀璨了他们一生,视为最当之无愧的武士!”
比古清十郎眼底显过震惊,望着那个消失在山间小路上略显清瘦的身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直到他愕然看到夕月又小跑回来,嘴里叫着:“大叔,我忘记带钱和酒壶了!”他才‘噗哧’一声笑出来,而后,不顾形象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那笑意直达心底,而他的眼角有泪溢出,将整个棱角分明的脸庞,带出点点柔暖,温和了五官。
夕月知道比古清十郎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但其实心里比谁清楚剑心的作为,也清楚他走的道路会带来怎么样的过程和结局。
但他只是骂了他,却没有用力阻止,因为他也想要看看剑心坚持下来后,会看到什么。虽然每次他都说得毫不在意对方,却还是温柔的想要探听一下剑心最近的情况啊。
夕月边抛着酒壶边走在京都大道上,忽然发现今天的人很多,大多数人都着着正装打扮收拾了一番游走在街上,偶尔还能看到卖花的女子的叫卖,而街道上的商贩小摊玲琅满目,间或还有音乐伴着花车游行而过。
她一问才知,今天竟然还是抵园节。
夕月对于这些已经司空见怪了,早在平安京的时候,她便被晴明几人带着看过不少节日,那时候比起现在的京都,更加繁华鼎盛,熏香和十二单衣,飞渡桥和大寺院,八重樱和狩衣,每一个场景都让她记在心底,每一个画面都让她抹去不掉。
原本她是来这里找找找剑心探探他最近的情况,谁想到遇到节日,人流又多,放眼望去,只能看到攒动的人头。这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夕月想着在池田屋之前剑心都会呆在京都,便也没刻意必须在今天寻到人,所以,顺着人流,她边看看摊位,边找找看能否碰上要找的人。
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正在夕月从一个小摊位上抬头的瞬间,她就看到那个不论在哪儿都比较打眼的红色头发和那身万年不变的武士服,连忙唤了一声:“剑心!”
“喂,姑娘,你还没给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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