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妃,狠彪悍-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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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办法,这边来了一个,行宫里还有个目的不明的人,他得做好防御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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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湾仔坐在二条脖子上,两个人在院子里疯玩,魅刹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角眉宇出亦多了一份难得一见的柔和。
“湾仔。”二条跑的气喘嘘嘘,抹了一把汗,开始诱拐小孩子:“湾仔,除了你娘和外公他们,你最喜欢谁?”
圆润的脑门上,渗出细细的汗,湾仔笑的眉眼弯弯,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端木阿姨。”
“除了她。”
眨巴眨巴大眼,大声道:“叔叔。”
想也不想,某人立刻对号入座,笑的那个荡漾:“湾仔真乖。”果然他废了这么大的劲,还是有好处的。
抬着眉毛,挑衅的看着魅刹,那意思,瞧见了吧不单主子喜欢我,就连湾仔也最喜欢我。
小爷的地位那是无人可取代的。
魅刹面无表情,目光朝院门口撇去,见一人正大步走过来,眼中划过丝笑意。
二条眉笑颜开,正准备继续诱拐,忽然头顶上湾仔大呼一声:“叔叔。”
夏侯渊伸开手,道:“叔叔带你去看样东西。”
湾仔猛点着头:“好!”
滋溜一下,从二条肩上滑下来,又爬到夏侯渊怀中:“走吧。”
夏侯渊点头,抱着湾仔头也不回的离开,由始至终,没给那悲催的失败者一个眼风。
二条泪流满面,抓心挠肝的,刚刚还说最喜欢他的,怎么一转眼他就被抛弃了,而且招呼都不打一声。
忽然,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压过来,魅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半点捉弄的意思都没有,严肃开口:“你不是叔叔。”
那意思是,湾仔最喜欢的是叔叔,关键是,你不是叔叔!
话落,他身体一转矫健出了院门,留给二条一个帅气的背影。
他不是叔叔?
那是什么?
“魅刹,你给小爷把话说清楚!”二条怒喝,他堂堂男儿竟被这木头人说成娘们了,此仇必报!
身后院子里鸡飞狗跳,夏侯渊的全副心神都放在怀里的儿子身上,抱着湾仔一路穿过廊道,进了他所住的院子,刚一进去湾仔便兴奋的睁大的眼睛:“大鸟?”
院中,一直通体纯黑的鸟,双脚被绑着束在树枝上,一见进来立刻瞪大眼睛,摆出御敌的攻击姿态。
夏侯渊拍拍他的脑袋,纠正道:“海东青。”
湾仔一早听风存戎介绍过海东青,也知道它极具攻击力,还会吃小孩子,可是它也很威武,是空中飞的最快的鸟。只是这个鸟性子却很野,据说要驯服它非常困难。
他停在海东青几米外,不敢靠近,脸上的兴奋也变成纠结:“可是……”
夏侯渊蹲下身,挑目看着他,缓缓道:“你想亲自驯服他吗?”
湾仔猛点着头:“想!”
夏侯渊点点头一脸赞赏,不愧是我的儿子!
“走!”
下颔一扬,他牵着满脸期待的湾仔,雄赳赳气昂昂。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大一小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就连此刻脸上表情都是如出一辙。
雾影星星眼的跟在后面,用木棍支着海东青,三人一鸟进了房间。
砰!
房门随后关了严实,屋子门窗也被黑幕遮的不留一丝缝隙。
这一关,就足足关了五日,除去平日里送饭之类的必要事宜,那房门就没再开过,一日两日还好说,到了第五天院子里早已经站满了人,慕容秋画急的来回走动,她在草原长大比谁都知道海东青的桀骜,要驯服谈何容易。
“这都五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对比于满院子心急如焚,风千华一脸悠闲,没有半点忧色,瞧得端木筝抓耳挠腮:“你快进去把湾仔救出来,这要是一个月驯服不了,他们不是要待一个月?”
风千华眸光淡淡扫了眼紧闭的房门,挑眉道:“不会一个月。”
端木筝惊的张大嘴巴,这什么一家子?爹不吭声带着儿子进去驯鸟,娘在外面优哉游哉。
吱呀——
仿佛应了风千华的话,房门忽然打开。
所有朝门口看去,两个身影,同样一身墨黑,同样背脊挺拔,就连脸上的笑以及神态,都夸张的相似。
不对,身侧还有个更小的影子,那只海东青也昂着头,桀骜的站在湾仔的身侧。
而湾仔,帅气的小脸眉开眼笑,左手摸着海东青的脑袋,右手拉着他亲爹亲昵的不得了。
端木筝抚额哀叹一声,夏侯渊的手段果然了得,短短几天就将湾仔的心拢的服服帖帖,眉宇间对他的依赖和崇拜,是他们相处了一年也换不到的。
阴险的男人!
夏侯渊挑眉,目光穿透所有阻碍,直接看向风千华,身体一弯,他将湾仔抱在怀中,大步朝他走来。
“娘。”湾仔看见风千华,更加的开心:“你想我了吗?”
夏侯渊停在她身前半步停住,笑意浓浓:“你娘肯定很想我们,否则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们呢。”
某人一点不见外的,将自己捎上。
风千华无语沉着脸,接过湾仔朝怀里一夹,看也不看夏侯渊朝外院走去。
湾仔抬起脑袋,远远的朝夏侯渊眨眨眼:叔叔,我一定帮忙。
夏侯渊得瑟的朝他竖起个大拇指,走远的母子稀稀拉拉的对话,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娘,叔叔很厉害!”
“嗯?”
“人家需要一个月,叔叔五天就搞定了。”
“嗯。”
“娘,让叔叔做我爹好不好。”
“怎么说?”
“湾仔喜欢他!”
“随你!”
夏侯渊脸上笑意渐浓,贵人,老子的贵人就是儿子!
一家团圆指日可待!
翌日天还未亮,风千华就被湾仔拉着出了门,肉肉的小孩在她身边又蹦又跳,急切的小脸儿上漾着股阴谋得逞的小奸诈,直到出了门,风千华算是明白了。
她善良的儿子彻底成了某人的帮凶。
夏侯渊骑在马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和湾仔交流一个父子俩才懂的目光。
无语上了马,夏侯渊带着湾仔同乘一骑,两人走在前面交头接耳聊的欢快无比。
出了城,海东青箜鸣一声兴奋的直冲上天!
湾仔兴奋的一手拉着夏侯渊,一手拉着风千华,眼眸晶亮:“叔叔。”
夏侯渊低头,笑的那叫一个慈眉善目和颜悦色随叫随到:“什么事?”
“你想做我爹?”
夏侯渊眉梢一扬,迅速看了眼风千华,笑道:“想。”
老子就是你爹!
风千华真想一拳砸他脸上,看着那得瑟样就手痒,才几天,她宝贝儿子就向着他了。
酸溜溜的撇撇嘴,风千华撇开眼不看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
“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湾仔煞有其事认真的思考着,然后一脸郑重的看着夏侯渊。
这件事对他非常重要!
夏侯渊点头:“说,什么条件。”
湾仔嘟着小嘴,严肃道:“你睡地上!”
夏侯渊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大马趴。
这条件,也太苛刻了!
风千华噗嗤一笑,看着湾仔笑的得意的小脸,他这小小的脑袋里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我们三个人睡。”夏侯渊谆谆善诱,声音那叫一个柔和,低沉的嗓音带着特有的磁性,信任感爆满。
湾仔歪着脑袋,想着家里那张床的大小,有些不情愿。
“湾仔,你的海东青该唤回来了。”
风千华终于忍不住,不得不提醒这两个人,否则再谈下去两个人就要将这事儿给拍板了,合着这其中根本没她什么事!
这话一出,瞬间将湾仔的注意力转移,他昂着脑袋小小的哨子立刻在嘴边吹了起来。
夏侯渊一脸郁闷,多好的时机只差临门一脚,又被风千华不着痕迹的给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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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端木筝蹙着眉头,看着某只笑的高深莫测的狐狸,质疑道:“你去北疆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狐狸继续笑:“我若说此次去北疆,与你父亲有关,你可愿意去?”
端木筝脸色一冷,拳头已经准备好随时砸他脸上:“胡扯!”她爹去世这么多年,怎么会和他有关。
霁月笑眯眯凑到她身前,压着声音神秘兮兮说着,端木筝越听脸色越难看,半晌她猛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她气的面色桃红,杀气腾腾:“我和你去!”
她倒要看看那些龟孙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某个炮仗一样的傻大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只狡猾的狐狸,拐跑了!
匆匆给风千华留了封信,她和霁月上马便赶往南疆,自始至终都没细想过,霁月为什么要拉着她一块儿去。
风千华回来时,看到端木筝留下的信毫不意外,她一早就知道霁月的心思,也更清楚他此去北疆的目的。
砰!
砰!
连着数道响声,在院外响起,一声高过一声。
风千华搁下信,将熟睡的湾仔交给魅刹,走了出去。
“爹,你做什么?”看着轮着大锤,将院门敲的震天响的风瑞安,风千华满面疑惑。
风瑞安从一堆木料中抬起头来,大手一挥又是一锤子砸了下去:“警示牌!”
警示牌?
风千华走近,顿时嘴角抽了抽。
男人与狗禁止入内!
“这是?”巨大的木牌,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样的事她不敢相信,是出自一向儒雅的父亲之手。
风瑞安一脸坦然,大锤不停,终于将最后一颗铆钉敲上,他大手一挥,决心满满:“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守在你院子门口,所有一干闲杂人等绝对不能入内。”
风千华抚额,先是古美一惊一乍,现在又换成他大动干戈!
其实她是不知道,风瑞安今天是彻底被夏侯渊激起护女意志,又加上澜秋绝中午过府一趟,虽没见到风千华,但意图却非常明显,所以,他不得不行动。
夏侯渊想娶风千华,可以!
但必须经过他的考核,确认他不会再伤害她,否则,免谈!
她的童年他欠她的,所以以后的人生,他定要确保她幸福,才能放心。
“哈哈……”
忽然,一道邪魅慵懒的声音响起,澜秋绝的身影飘荡走来,出现在两人面前,狭长的桃花眸在木板上一扫,笑的邪佞夸张。
风瑞安大锤往前一送,看清来人又收了回来,面色不佳道:“澜月帝何事?”
“朕倒不知,瑞阳王爱女如斯!”他语含嘲讽,挑衅浓浓。
当日大殿上他拒绝四人求亲,风瑞安的表现令人侧目,原本谦和甚至有些懦弱的人,在女儿的事情上,竟然这般的执着固执,这样的印象,今天倒是又加深了。
不期然的,想到澜月的皇宫,他唇角掠上一抹冷笑,森凉得令人心惊。
“有事?”风千华斜睨他一眼,没有错过他神色的一瞬转变。
不过,他们本来就不熟,何况澜秋绝此次来的目的不得不让她警惕,又怎么会和颜悦色,对于犹如陌生人一般的澜秋绝,风千华依旧疏离冷冽。
“可有空?”唇角微微一勾,那抹凄然转瞬被压下,他斜靠在门口,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姿态,长臂一抱慵懒恣意:“难得来次南疆,不知可有幸邀请风小姐为朕讲解一番呢。”
“华儿没空。”风瑞安脸色一横,步形一变身躯堵在门口,将他隔在门外,霸气的拍了拍那块木牌,咣咣响。
风千华忍住笑,看着自己的老爹高大宽厚的背影,矗在门口身影挺拔,仿佛只要澜秋绝敢跨进一步,他就能立刻将手中的大锤砸他个脑袋开花。心中升起无限的温暖。
澜秋绝耸耸肩,退出那木牌的范围,摊手道:“嗯,朕遵守!”话落,他眸光一转,挑眉态度微变:“风小姐可有空?”
“抱歉!”话落,她悠悠转身欲回房中:“澜月帝自便。”
她背影萧冷,月白的长裙摇曳冷冽,步伐坚韧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脸色不知不觉的冷了下来,一如此刻的心沉如谷底,他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正常的聊天都做不到,心中尖锐的疼,似是凌迟一般绞割,血肉模糊!
他从来不明白情爱,只知道对于她,从一开始的刻意接近,到最后的情不由己,从刺激夏侯渊到看到他们二人相携相爱心中生恨意,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是真的爱上那个那个意气风发舌战群儒,那个冷静睿智独闯军营的女人……
可是,知道的太迟,为时已晚!
有的事纵然回去,他也明白他们之间的鸿沟,不单夏侯渊,绮兰雪山,更不仅是针锋相对,而是……
此生,难以跨越!
低低一声轻笑出声,嘲讽一般,澜秋绝依旧靠在门口,梦呓呢喃着:“瑞阳王,朕……是不是不该来?”
风瑞安一怔,没能从以往他的形象中跳脱出来,适应不了他此刻周身散着浓浓失落与忧伤的气息,手里拿着的锤子紧了紧,他清咳一声正欲说话……
“本王回答你!”
霸道而沉着的话语铿锵响起。
夏侯渊大步走了过来,沉冽深邃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威慑冷傲,停在澜秋绝面前,负手看他:“你确实不该来!”
此话有两重意思。
一自然是指他不该来公主府,不该来找风千华。
二却暗指他连南疆都不该来。
“你比本王更清楚!”她的爱,岂是你三言两语并可获得。
面具的光芒骤然一冷,澜秋绝脱口而出,像是说给夏侯渊听,却更像自言自语:“若是……若是朕以江山为聘呢。”
说完,他却忽然唇角一勾,慵懒斜倚的身体缓缓站直,刚刚那一瞬的落寞慌乱仿佛从未出现过,轻轻笑着,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和夏侯渊打嘴仗,转身朝院外边声音漫不经心。
“嗯。既如此那朕便走吧!”
他这样的反应,让夏侯渊面色一怔,满目狐疑……
砰!
砰!
平地又响起砸门声,风瑞安大刀阔斧的钉着早就挂好的木牌。
意思很明显!
“这是?”收回目光,鹰眸随即一眯,夏侯渊沉声问道。
风瑞安露齿一笑:“秦王自己看。”话落,他已经端了个小板凳,豪气云天的坐了下来。
持久战,谁不会啊!
他是岳父需得捧着,夏侯渊深知此道理,赫然一笑:“明白,告辞!”
大获全胜!
风瑞安坐在门口,满意的看着木牌。
再接再厉!
只要将湾仔带在身边,这些“豺狼虎豹”心怀鬼胎的人,一个也别想得逞。
这边,澜秋绝悠悠朝府外走去,公主府屋宇位置与瑞阳王府相似,脑海中在瑞阳王府的一幕幕交叠划过,与风千华斗嘴,互讽,甚至暴怒动手,无论哪一个幕如今都已是他难忘的回忆……
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唇瓣,仿佛还留着当初那蜻蜓点水般一吻的余温。
或许,那时他就感觉不一样了吧!
耳尖微动,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从对面传来,慢慢的走来的人佝偻着身体,头发将面颊遮去大半,与他错身而过时,澜秋绝却是眼眸一眯,一抹冷意骤然散开。
片刻后,那背影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