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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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了……”嘴角噙着笑，我点了点头。
“……没有笑意就别笑！”宇智波斑咬牙低声说，“你笑得很恶心。”
“……”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回归空无的漠然。
我曲起左膝，一手托腮，声音清冷无起伏：“只是觉得，‘笑’这种表情，很适合表达我的心意而已。”
“……哼。”宇智波斑脸色阴沉，双眼眯起，“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吧！？”
“……”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宇智波斑沉着脸与我对视。
“从某种意义上，”我低声说，“你说对了……不过，我确实曾经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呢。”
“……”宇智波斑的双眼眯得更细，心情变得更糟糕。
看样子，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比如幽灵啊什么的。
不过，我喜闻乐见。
——————
夜幕降临。
和巫女神官们一起吃过一顿素餐后，有一个自称花子的巫女找上了我们。
“要换浴衣？”我惊讶地问。
一旁的宇智波斑亦是皱起眉。
“是啊！按照惯例，参加祈福仪式的所有人员都必须在灵池净身之后换上新的浴衣……”正值十五六岁花季年华的少女花子有些害羞地说，时不时偷偷瞄一瞄“月见”。
“好的，请带路吧。”我侧头看了看宇智波斑，有些好笑地说。这家伙，意外地非常受小姑娘的欢迎嘛。
“没有新浴衣！”宇智波斑黑着脸，口气恶劣地咬牙说。
“呃！”花子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整张脸蹭地红透，完全不敢直视“月见”，“如、如、如果月见大人您不介意的话！我有一件为祭典准备的新浴衣，您可以拿去用！”花子语速非常快地说完这话，双手捂脸冒着热气盯着地板。
……
“……”宇智波斑噎住了。
干得好！花子姑娘！
我心情愉悦地在心中比出一个大拇指。
宇智波斑的脸黑得几乎要冒出黑气。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其·实·有·一·件！”
“哎~哎~！？是这样吗？”花子姑娘不脸红了，很是失望地说。
“就是这样！你等着，我们去拿浴衣！”宇智波斑一脸黑线，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拖走。
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腕，我皱眉，勉强按耐下挣扎的想法顺从地跟着他走。我倒要看看，宇智波斑到底要如何化解这个“危机”。
拐了个弯，确定花子看不到也听不到，宇智波斑放开我，黑着脸掏出钱包用手里剑的手法往我脸上甩，闷声说：“你去给我买浴衣！”顿了顿，又加重音强调，“要男式的！”
左手抬起接住被当手里剑甩来的钱包，我脸色古怪地看着脸黑得快滴水的宇智波斑。
“看什么看！快去！”宇智波斑口气的糟糕程度又刷新了下限。
“……”维持着接住钱包的动作，我斜眼睨他，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接下来三天我请客。”宇智波斑杀气腾腾，咬牙切齿地说，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全部？”我歪歪头。
“……全部！”宇智波斑低沉地说。
“成交！”我心情愉悦地抛了抛宇智波斑的黑色方形钱包，右手顺手在旁边的柱子上拍了个飞雷神术式。
“你稍等，我去去就回。”发动飞雷神术式前，我这么说。
因为是买给敌人穿的，所以我也懒得挑剔。直接找家最近的和服店，随便挑件尺码差不多的绿色浴衣，爽快付钱，然后拐个弯乘没人注意时发动飞雷神术飞回百花山顶的樱花神社。整个过程，花了还不到三分钟。
“……为什么是绿色的？还是树木图案的！？”将浴衣和钱包交给宇智波斑的时候，他一脸嫌恶地说。
“因为蓝色的和我撞车。”我一脸理所当然，淡定地说。
“……”
再嫌恶，宇智波斑最终也不得不接受这件非常有千手风格的浴衣。谁叫他的空间忍术只能作用在视野范围内又没有白眼呢？
——————
灵池。
泡在冰凉的池水里，我有些纠结。
怎么说呢？没想到花子巫女所说的灵池就是指那株巨大的灵樱脚下的小湖啊！而且……
看了看湖面的倒影，嗯，金色头发，天蓝色眼睛，货真价实的“漩涡鸣人”的脸。
该说不愧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灵樱吗？浸没其小半根茎的湖水竟然就有这样凶残的“显真”功效……还好旁边没人盯着，按照这种感觉，离开池水后效果也会失效。
不过，这株据说永远盛开的樱花……感觉真的很特别啊！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但是，并不讨厌。相反，愈是靠近，便愈是有种心旷神怡的轻松感。
泡够规定的时间，我浮出水面，指挥身上沾着的水自己离开落回湖里，然后从藏在身上的术式里取出放衣服的卷轴，拿出新浴衣穿上。
这件浴衣原本是为了夏花祭的时候不显得太另类而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还有，之前跟宇智波斑说的蓝色会撞车并不是谎话。我这件浴衣是淡蓝色的，袖口和衣摆底端有简单的白色波浪花纹。
踩着清凉的水面走到岸边，考虑到等等战斗的可能性，我犹豫了下，还是取出和与浴衣一起买的淡蓝色长裤穿上。反正我穿惯的忍者鞋有点桶，不激烈运动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走出灵池类似公共温泉的换衣间时候，倚在对面墙上等待的宇智波斑看了我一眼，皱了下眉说：“……还真是蓝色的。”
“当然。”我淡定地说，“我没必要拿这种小事刷你。”
“我不信。”斩钉截铁。
我耸耸肩。好吧，其实那家店里摆出来的绿色浴衣有好几件，挑了这件树木图案的也确实是存了点那么些恶劣的小心思。
一边往花子所说的休息室走，我一边也悄悄留意着宇智波斑泡进湖里后可能的变化。
……
那个红发红眼的样子……果然没有换身体。
再次看到这个造型果然也还是觉得坑爹啊……
我的嘴角抽啊抽。
真是太不幸的巧合了。
我郁闷地想。
——————
祈福仪式举行的地点在神社的后方，灵樱的右边。
顺便一提，那个净身灵池在灵樱的左边，连同灵樱的小半根茎一起被临时摆上的竹墙围着。而现在竹墙已经拆掉得一干二净，看不出一丝痕迹。
大型的神社群后方还建有一个小型的神社，里面供奉着樱花神社据说能够让人聆听到灵樱的声音的圣器——圣铃。
所谓圣铃，其实也就是一个造型别致的风铃而已。
夏夜祈福仪式开始后，先是由盛装的巫女绫香请出供奉在小神社里的圣铃，挂到灵樱前的祭台上，然后和同样盛装的王子一起跪地祈祷。
祈祷之后，就是整个祈福仪式的重头戏。巫女绫香将会在此时使用“灵力”敲响圣铃，通过圣铃的声音向灵樱祈福美好的未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在巫女身边的王子，以及全程站在左近观看的我和宇智波斑，就有可能受到灵樱的“眷顾”而看到自己未来的启示。
是的，只有我和宇智波斑。
就连铃兰和王子的那位贴身护卫，以及佐助等人和别的巫女神官都站得远远的。由此可见绫香的心意。但也正因为如此，樱花神社的巫女神官们，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怪异非常。
说是“将会”，自然是表示还没有发生。
事实上，祈祷仪式刚刚完成，木叶四人就冲进场内打断了仪式的进行。
因为，夜空中陡然俯冲下来几只白色的鸟型不明物体。
从晓组织分离出去的“月组织”，连仍然带着面具的宇智波带土在内，一口气出动了五个成员。
88、淹死吧
“香磷撑起结界保护灵樱和神社众人，小樱保护香磷防备带土偷袭，佐井牵制迪达拉，别让他太肆无忌惮。”佐助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同时一片耀眼的雷光就从他的双掌发出，迎向空中俯冲下来的月诸人。
“了解。”
三人简单应和一声，各自分头执行自己被分派到的任务。
香磷后退几步，从背后弹出十几条查克拉锁链，刺进地里后从整个樱花神社各处冒出，在空中交错盘结。紧接着，她手上复杂的印式完成，在锁链与锁链之间的各面上，便生成了一层结界。
“结界·铁壁守护。”
小樱紧跟着香磷的脚步退后，最终一起被结界和佐助、佐井两人隔开。接着，她拿出一个喇叭，大喊：“樱花神社的所有人请听着，我是接受护卫委托来此的木叶忍者春野樱，鉴于此次来袭的敌人实力强大，为以防万一所有人都向灵樱靠拢，方便需要的时候收缩结界增强防护力。重复一遍，我是……”
……
如此娴熟的喊话，看来不是第一次做了啊……虽然这确实是很有效率啦，但莫名的就是有种非常囧的感觉……
另一边，佐井借着佐助雷遁术的掩护利用超兽伪画升空，给迪达拉制造不自在去了。而佐助则分出一个影分。身，本体原地施展雷遁术继续攻击降落中的月诸人，影分。身乘机后退，被香磷放进结界之后就地盘膝坐下。
这种感觉……妙木山的仙术？我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然后不知怎么的，一个不合时宜的脑洞就这么出来了：佐助发动妙木山的仙人模式的话，眼睛得该是什么图案？
……
什么啊！瞳孔没变，就眼眶周围加了一圈橙色的眼影而已……不过，橙色这么欢乐的颜色，果然一点也不适合宇智波的长相气质。
这时，月诸人除了迪达拉之外都纷纷安全着陆，从左到右，分别是鬼鲛、带土、一个紫发身材火爆的女人、一个黑发瘦小的青年。而佐助的本体眼眶周围正好也出现了橙色的眼影，站在原地和月组织的四人对峙。
一时间，天上打得火热，爆炸声效光影不断，地上双方却谁也没有动作。
佐助的影分。身仍然呆在结界里盘膝而坐，看样子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方法将影分。身和本体进行了连接。而月的众人……制服好歹是换了，不过这一身将晓制服上的红云去掉后的黑色大氅怎么看也有偷懒的嫌疑……嘛，算了，反正制服什么的，除了少数女士之外，也没人会在意……
不过，那个紫发的女人……是感知系和医疗系的啊！毒术应该也使得不错。至于那个瘦小的黑发青年……和水无月白的气息很相似，冰遁么……
看样子月组织找到了些不错的帮手啊。
如此想着，我向绫香走近几步，在香磷和小樱的注视下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距离就停下，向绫香喊道：“团长！”
“？”绫香闻声回头，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如果您愿意让琉璃香的木下先生将那一手制作乐器的好手艺教给我的话，我可以帮忙哦？”我微笑着说。
绫香愣了愣，目光在天空和地上转了一圈，干脆道：“成交。”
一旁的香磷和小樱微不可查地蹙眉看了看我，最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默认了我“抢生意”的行为。估摸着是因为这次月组织出动的力量过于强势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退回原地。
有这句话就成了。至于木下先生的好手艺什么的，其实我早就偷师学得差不多了……不过，能够系统的再学一遍也是不错的。
结界外，随着扑向佐助的一只白色粘土造型小鸟，对峙的双方终于开打。
以佐井的实力到底没办法做到完全牵制住迪达拉，佐助以一对四个半，直接就开了须佐和炎遁。不过，仙术查克拉之于写轮眼，真的是相当好用啊！不论是我的“自然流”还是妙木山的“妙木流”。佐助这样子全程猛用万花筒，消耗大是大了点，居然都没产生多少真正意义上的副作用……
月组织那边，紫发的女人果然很擅长使用毒术，若非这边有小樱在，估计会打得很被动；而那个黑发的瘦小青年，也不意外地使出了纯正的冰遁血继限界。
藉着双方交火的光影掩护，宇智波带土利用空间忍术遁入地下，消失在场上。
发现带土消失了踪影，香磷和小樱顿时绷紧起神经。
也难怪她们紧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带土那个虚化的能力，确实相当犯规呢。
……
差不多要冒出来了……果然目标直接对准了身为巫女的樱乃绫香么……
那么，我也该动手了……也不知宇智波斑能够容忍到什么地步……只能试试了。
如此想着，我淡淡瞥了眼身旁面无表情地观看结界外交火的宇智波斑，然后，瞬身术发动。
以我如今不需要考虑身体承受能力的极限瞬身术，在一定的距离内，考虑到术的发动时间，甚至比空间忍术还要快。
所以，刚现身并实体化的宇智波带土，发现身后的异动，还没来得及虚化，就被我抓住。
“抓·到·你·了·唷~”我飘在空中从背后趴到他的背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故意语调欢快、模仿着母亲的说话方式一字一顿地说。
碰到带土的第一时间，我就让自己的仙术查克拉侵入他的体内让他连动一下都困难，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逃走。
僵硬地杵在原地难以动弹的宇智波带土艰难地努力侧头，试图看清我的脸：“这种说话的口头禅……”
“说起来，你还带着面具呢。”不理会他的惊疑，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天真而无害。
“……是因为觉得没脸见人吗？”我“天真”地问。
“……”带土没有说话。不知是因为说话困难还是因为被说中了……不过，内心的动摇倒是货真价实。
左手搭上他的肩膀，下巴轻轻枕上，让他如愿以偿地看到我的脸——理所当然的，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右手轻轻地在他脸上的螺旋面具上游移，我轻柔地说：“这个面具，相当碍眼呢……拿掉吧。”这么说着，右手轻轻张开抓住面具，稍一发力，就着他的脸将面具捏碎。
“……”
破碎的面具片片落下。带土双唇紧闭，被迫恢复成黑色的右眼定定地看着我天真无害的表情，仿佛脸上被面具的碎片割开无数渗血伤口的人并不是他。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啊……”我喃喃着说，脸上的微笑笑意不及眼底。
“……”
不理会他徒劳地挣扎，我呢喃着近乎呓语：“……曾经无数次想过不原谅你，也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原谅你……毕竟你也只是一个从头到尾被利用得彻底的可怜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