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坊-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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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揩油
自从那夜之后,苏七七的世界似乎开始有了那么一点不同。
她想变得不一样,只是突然想。
她被她临空突降的爹娘准许继续留在蚕夏完成对司马洛衣的约定,直到两年之期满的时候,他们会来接她回北拔履行她的神圣天职,为此,她不能再赖床,也不能再找小宫女们八卦各位宫里的娘娘们,只得乖乖的跟着可爱漂亮的美女娘亲学习医术针灸,下午的时候就跟着她那个不苟言笑却仍掩不住帅气迷人的族长爹爹学习驭兽之术。
此外,最让她高兴的是,在她爹娘的一再要求和压力之下,她终于不用再跟着司马洛衣到处卷铺盖,随时打地铺,听那些无聊的墙角了,她有了独属于她的小院子,虽然不大,还挨着冷宫,却让她十分的满足。
她也不再是司马洛衣的贴身侍女,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妃子,而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那是娘亲对司马洛衣的附加条件,不准他再那么使唤她的宝贝女儿,她要司马洛衣答应她两年内定护她周全,不让宫里的那些坏女人欺负了七七。
苏七七以为司马洛衣会拒绝,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即便如此,她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迟疑和犹豫,她知道,她和他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似乎也开始变得有那么一点不同了。
旁晚的时候,苏七七独自一人躺在院子里的柳树下睡觉,偶尔被蚊子叮的不耐烦了,才会摇几下手中的蒲扇,翻个身,又会继续沉沉的睡去。
这几日爹娘的魔鬼式灌输,让她有点精疲力竭的感觉,不仅要背医书还要用心神去掌控飞鸟走兽,十分消耗她的体能和精神力,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五岁那年,爹爹们也是这么对她进行魔鬼式的训练,而她却已经回不到曾经那个什么事都觉得好玩,什么都觉得无所谓的年纪。
她曾经把司马洛衣的情况委婉的告诉过娘亲,但即便是被封为“玉面神医”的娘亲,也是素手无策,摇头惋惜,这让她莫名的有种失落感,却在心里为司马洛衣担心。
他的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再迟些时日,若毒再攻心,怕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未必能救的了他,而他平日里吃的那些药丸根本是治标不治本,只是压制毒性缓解疼痛的药,却无法去除他身体里面的毒素。
面对司马洛衣的毒,一向骄傲自信的苏七七像是一个疯狂的撞击南墙的人,不厌其烦的做着各种实验,希望能侥幸解开司马洛衣身上的奇毒。
她总是梦见司马洛衣咳出血来的样子,也总是梦见那个云游四海,至今未归的慧能法师。
她在现实的世界里得不到答案,却开始在梦里一直的寻找结果。
就像这一刻,她又梦见了那个德法高深的慧能法师。
“慧能法师,请等等小女子。”她瑟瑟的站在河中间,冰冷的河水缓缓的漫过她的身体,如一条凉薄的绸带包裹着她。
河岸上是一袭素色僧袍的老者,虽然背对着她,却仍掩不住他的道骨仙风,风渐起,他长长的白须如同岸边的垂柳随风朝阳着,飞舞着,在阳光的照耀下,突然灼花了她的眼。
“痴儿,回去吧!”
苏七七还想淌水上前,那个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源。”
冥冥的高空之中,却传来了老者包罗酸甜苦辣的笑声,又如同秋日里古刹中那空旷辽远的钟鼓声,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震的她心神恍惚,几欲站不稳。
“等等——”苏七七挣扎着坐了起来,却看见一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蒙面男子双手环胸的站在几步外打量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院子里?”苏七七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却已是按在了七绝之上,倘若对方是敌人的话,她定会毫不犹豫的反击。
“这个你不必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陌生的尖锐的男声,显然是刻意为之的变声。
“什么?”苏七七无法从那人的身形和装扮中看到熟人的影子,有点颤然。
“你——苏七七,将会是我的女人。”这一次的声音明显柔缓了很多,而且隐隐的还带着那么点愉悦,像是在宣布一种所有权。
这让苏七七愣了下一,莫名其妙的感觉,嘴角上翘:“是吗?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成为你的女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蒙面男子突然靠近苏七七,低头看着苏七七的眼睛,与她对视:“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你,也一样。”
“呵,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我若不愿意,你以为你能强的了我?”苏七七有点讨厌这个宣示主权狂妄自大的男人,搞的她好像一个东西一样。
“呵,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男人带着粗茧的手突然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苏七七想也不想的就是抬脚去踢那个男人的下面。
却被他巧妙的避开了。
混蛋,色狼,苏七七气的咬牙切齿,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对于这个男人的行为,她真的很反感,反感到她想狠狠痛扁他一顿的冲动。
“哈哈,够辣,本王喜欢,有人来了,记住本王的话,下次本王再来找你。”蒙面男子心情极好的纵身一跃,消失在暮色之中。
“混蛋,有本事别跑。”苏七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出腰间的七绝,气的跟炸了毛的猫,原本想追出去,但是瞥见不远处的人影,还是悻悻的停住了脚步。
那个男人刚刚自称本王,难道是个王爷?可是,不像啊,宫里就一个傻子王爷,其他几位外姓王爷都在京外续职,并不在宫中。难道是他国的王子或者王爷侯门?还是什么山大王?靠,不想那个讨厌的男人了,他下次要是再敢来的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阉割了他,让他揩油,让他拽屁。
“是你?你来干什么?”竟然是赫连漠,他半夜三更的跑到自己的院子来干什么?
“怎么,你以为是谁?”赫连漠鄙视的嗤了一声,他刚刚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她的院子里跳出来,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如此不知廉耻。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赤召君
腰间的赤召又开始发出轻快的剑鸣声了,像是久别重逢间的情侣最甜蜜的呢喃。
赫连漠拿起腰间的赤召,握住剑柄,缓缓的抽出,铮的一声,有如罄鸣,却是指向苏七七:“拔剑。”淡淡的口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苏七七腰间的七绝也开始发出清丽的剑鸣声,有如高山流水,细语潺潺,她不知道赫连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还是拔出了七绝。
当两把绝世宝剑相撞的那一刹那,似是有一股电流直击她的体内,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触电状态,麻麻的,痒痒的,却异常的舒服。
“出招吧。”赫连漠有点失望,那次海上的交战让他记忆深刻,他的赤召第一次发出那么巨大的威力,像是燃烧的火焰,带着毁天灭地的热力劈开了那只水妖的胸膛,可是,那一战之后,他的赤召却更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废铁,连砍柴刀都不如,却比之前的越发生重了。
他以为那声苏七七的那把七绝造成的。
只是,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女人不再时时刻刻的跟在那个皇帝的身边,却没想到,即便日日哀鸣的赤召,见到了他念念不忘的七绝,还是如此。
苏七七握了握手中的七绝,挑眉道:“怎么,想打架?”
噌的一声,宝剑回梢。
“我没兴趣和你比试武功,第一,我的武功平平,不足以引起你挑战我的欲望,第二,我不喜欢在黑夜中穿梭打斗,因为很伤眼睛,第三,我讨厌干架。所以,你找错对象了。”
苏七七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睡了那么久,连晚饭都没吃,现在肚子早已饿的咕噜噜叫了,她哪里还有心情去搭理那个家伙。
“那把你的七绝借我看看。”赫连漠也跟了进来,他也感应到了那种电流的感觉,而且,他看到她的七绝在和他的赤召连成一线的那一刹那,有一股蓝光快速的蹿出,又快速的消失在空气中。
“你想干嘛?”苏七七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捡起桌子上的一块香酥紫芋糕丢进嘴里。
“无须子把这把剑交给你的时候,一定也说过,你的这把七绝是雌剑,而我的赤召是雄剑,亦是夫妻剑。”赫连漠盯着苏七七,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接着道:“我的赤召,在那日和你的七绝一起砍杀那头水怪之后,就变成了一把废铁,呵,你可知,他曾是江湖名剑排行榜上独居第一的宝剑,如今,怕是普通的菜刀都不如。”
赫连漠自嘲的道,双手却是把玩着手中的赤召,那样暗沉灰淡的赤召让他莫名的浮躁。
“疑——”苏七七虽然一直忙着填补肚子,却也有在听赫连漠说的话,听到他说赤召连菜刀都不如,不觉疑了一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赫连漠:“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么会这样?你那次大战之后可有用净水洗过?”苏七七一直视七绝如亲人,呵护备至,常常会用雨水或者深山之中的清水擦拭。
“用净水洗?”赫连漠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是啊,你的赤召和我的七绝并非俗物打造,而是上古的一块玄铁,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气和思想,你若真心对它,它亦会全力护你,而你若怠慢它,它也会生病会难过。”苏七七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的七绝有好几次用剑气撑起保护罩,让她躲过了危险。
她自此更加的爱惜她,每每自己沐浴的时候,都会为它的七绝擦拭身体。
看赫连漠的表情,肯定没有帮他的赤召清洗过,被海水浸染后的咸腥味和鲜血的腐蚀味道,一定让他的赤召很不舒服吧,搞不好它会变成一把菜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赫连漠突然停止把玩手中的剑,似是想到什么,眼里有着一丝懊恼,无须子师父是说过,赤召并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帮他成就大事,但是首先他要爱惜他,视他如手足,把他看成一个人,一个重要的朋友,而不仅仅是一把剑。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赫连漠望着苏七七,带着点恳求。
“哼哼,看我的。”苏七七忽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又掏出帕子擦了擦,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到自己的那个小木箱前,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透明的瓶子,又从厨房端了盆清水过来。
“好了,把赤召给我。”苏七七把透明瓶子里的液体倒入清水中,房间里立刻被一股淡淡的君子香包围,那是苏七七最喜欢的香味之一。
赫连漠不明所以,但是还是选择把剑递给她。
苏七七接过剑,把剑梢放在桌子旁边,把剑浸泡到水中,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洒在赤召的剑身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赫连漠以为苏七七只是在逗他玩,见那些白色的粉末撒在他的剑上,真真像一把菜剑的时候,他倾身去夺。
就在这时,盆中的水像是沸腾了般,冒着无数的泡泡,无数的白色气体冒了上来,又全数被赤召吸收,甚是诡异。
苏七七早已见怪不怪,她的七绝也是这么洗澡澡的。
“这是怎么回事。”赫连漠的手停在空中,不敢去抓他那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赤召。
“洗澡啊,嘘,别吵,他会不好意思的。”苏七七拍了拍腰间的七绝,又对着赫连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赫连漠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苏七七,今晚是他第二次皱眉了。
“哈哈,大功告成,美男出浴咯。”苏七七快速的抓起赤召,把他插到木盆中间,瞬间,从赤召的剑身中流出红黑色的液体,瞬间染黑了整盆清水。
直到剑身变恍若明镜,耀眼灼心的时候,苏七七才把它提了起来,用另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干上面的水迹。
“诺,给你,香香的赤召君。”苏七七笑的像个毫无城府的孩子,笑容干净、明丽,赫连漠像是突然被点穴一般,陷入了苏七七的漩涡里。
那样的笑,却是他这一生所见过最动人的画面,有如一颗石子,激起了他心中的湖水。
“喂,你发什么呆呢。”苏七七推了赫连漠一把,只见他像是触电般,闪电般闪开一段距离。
片刻,才抬头看她,上前,接过赤召,心里却有着怪怪的感觉。
握紧手中的赤召,在空中随意的一挥,远处的那个花瓶瞬间变成碎片,他的心内一喜,竟然比以前更加好使了,轻灵了很多。
“十两银子。”正想说声谢谢,却看到一只白嫩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
“什么”他第三次皱眉。
“花瓶的钱。”苏七七等的无聊,小拇指勾了勾,十足的无赖样。
她就是要敲诈他。
赫连漠把刚刚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伸手摘下腰间的钱袋,丢到桌上,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鄙夷道:“全都给你,不用找了。”
“好啦,你可以走了,姑娘我要睡觉了。”苏七七挥了挥手,开始赶人,她还要翻医术查查司马洛衣的病症呢。
赫连漠哼了声,许是生气了,当即转身就走。
他还是第一次吃别人给的闭门羹,而这个人正是苏七七,一个总是让他皱眉却又不得不把目光停驻在她身上的女人。
在劫难逃的爱情之圣诞节
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
OwhatfunitistorideJ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
Whatfun!
又是一年的平安夜,Z城的冬季总是来的比较早,却仍然不能阻挡Z大那群朝气蓬勃的大一新生们的热情,也许,这就是青春,张扬个性,恣意洒脱。
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引得路边的小贩纷纷侧目,那是四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她们刚刚参加完班级的圣诞表演,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打闹着准备去抢圣诞老人的糖果。
Z城是个岛“国”,海水不像海水,嗯,像什么呢,黄河吧!黄黄的一片,透着浓浓的鱼腥味,海风很大,朝霞却比任何地方都要来得浓烈壮观,而最让C大的新生们好奇的大概就是那座西洋式的教堂,五彩的玻璃在午后两三点钟后会折射出斑斓缤纷的光,那里的修女很喜欢拉着路过的女学生说教,往往一说就是一个下午,苏七七就是其中一个。
那时候的她还是个愣头青,有点点羞涩,又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