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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千里风华河山-第86章

小说: 千里风华河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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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儿,因为开门的缘故,似乎更加寒冷。稍稍蜷缩起身子。
莫翰微微摇头,将外衣脱去挂在一旁,在床边一侧躺下。
朱琳似乎感觉到温暖,移了移身子,迅速缩进他的怀中。这温暖让她感到舒心安全。
他轻轻环住她,触手所及她瘦的让人心疼。略显苍白的小巧眉眼,即使睡着眉头还是轻皱。这些日子真是苦了她,以后他会好好守护她,那些人再也不能打扰。
当朱琳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伸出手去,却是空无一人。整张大床上,只有她一人。她稍稍蹙眉,原来真的是一场梦,只是这梦那么真实,温热怀抱的触感仍在,让她在那一瞬恍惚以为是他来了。
“木儿。”她轻声道。
木儿看了一眼仍静静伫立在门前的莫翰,垂眸走进房间:“小姐,洗漱吗?”
朱琳点点头。
莫翰沉沉回眸,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他要尽快把那些杂乱琐事处理干净,明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风华录》选录:匚木1440年,十月。五日,碧琳公主遇祸,身死。圻国太子卫颵以太子妃名义葬。六日,瀛皇病危,瀛国景王、明王起兵为乱,榆国齐王奉瀛皇口谕,以雷霆之势平叛,同日榆国齐王林翰于瀛国娶凌萱公主为妃。七日,景王中流矢薨,明王贬为庶民。八日,瀛皇驾崩。九日,榆国齐王林翰奉遗诏践皇位,封瀛国凌萱公主为后。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皇后娘娘请留步。”两名侍卫平静地制止道,“皇上有令这里不许他人进入。”
“也包括本宫?”女子似笑非笑问道。明黄色霞帔文以锦绣,头戴华丽凤冠,微挑的秀眉,精致细腻的容颜,柔美玲珑的身躯,一双明眸隐隐透着无上庄重威严,不可侵犯,少了几分娇柔,多一分凛然。身旁是低眉顺眼的宫娥。她眼角扫视静默的侍卫,再次淡淡开口,“还是只有本宫?”
“皇后娘娘请回。”侍卫并不直接作答,恭敬而有力。
凌萱眸中一紧,面上掠过一丝暴戾。但刹那间便恢复高贵优雅,视线掠过院门内景物,柔柔浅笑。转身,轻移莲步欲离去。
正当侍卫们松一口气时,两名宫娥一把扑向侍卫,大叫“娘娘快进。”
侍卫想要阻挡,奈何有两宫娥不要命地死拽着,她们是皇后娘娘的人,他们又不敢出手伤她。这一拉一扯间,凌萱快速闯了进去。
一名侍卫见情况不妙,对着另一名急道:“快去禀告皇上。”
“娘娘,请留步。”余下的侍卫拖着两宫娥,低声试图阻止。
凌萱目光阴郁,全不理会。
疾步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已是入冬,这里却是草木青青花香馥郁,明媚的阳光洒在静静流动的水面,波光粼粼。小亭临于水上,犹如鸟儿翼然展翅,上好的暖玉作柱,亭中黄金打制的精致香炉内淡淡香气缭绕,双目蒙着黑纱的女子懒懒地靠在一边,一手托腮。一手点着扶栏,面容恬静,别有一番独特的温暖祥和。
凌萱又怒又悲,一颗心被嫉妒啮噬,几欲发狂。他为她无微不至,小心翼翼呵护,为什么对自己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多施舍。论姿色论气质论才华,自己到底哪里不如这么一个村野丫头!不过是仗着他们之间的一点旧情。
他娶她。封她为后,他承诺的已做到。但她要的是他这个人,他的心,不是虚名的皇后。
凌萱想起那日大殿之上,他却是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同拜天地,那本来应该是她的位置却被朱琳占据。连这一点恩赐都不愿给予,他何其残忍!
想及此,她停顿的脚步再次向前。她不要如此懦弱。她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即使用尽手段去争去抢。她不输于任何人。
“木儿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你就不要再啰嗦好不好。”听到稍显急促的脚步声,朱琳挥挥手,好笑又有些无奈。
凌萱停下,目光狠狠地盯着眼前含笑的女子。狠毒阴厉。半晌冷冷吐出两个字:“朱琳。”
不是木儿。朱琳听出来人声音的陌生与敌意,稍稍坐正。心下却是惊讶,因为对方叫出的不是蓝觞儿而是朱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是以蓝觞儿的身份下嫁,朱琳这个身份圻国皇宫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这位是?”朱琳心思百转只片刻,迅速镇定下来开口。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凌萱讥讽道。
朱琳轻轻皱眉,片刻才道:“凌萱?”她对自己的判断颇为怀疑,凌萱如何能出现在圻国皇宫。若说是金玉倒还有可能。自己嫁给卫颵这位公主妹妹免不了找麻烦。
“装模作样。”凌萱冷哼一声。“敢来瀛国还猜不出是我吗?”
“瀛国?”朱琳惊呼一声,瞬间站起。
“不用装出一副善良无知模样,王爷又不在。”凌萱向前两步,眼中满是恨意。冷笑道,“碧琳公主接下来该不是要惊讶自己难道不在圻皇宫做太子妃?这种伎俩,愚蠢。”
朱琳脸色苍白,有些慌乱,但仍竭力镇定,“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请……”侍卫吃力地拖着两个宫娥,转过弯看到对峙的两个女子,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皇后?”朱琳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疑惑。
“你当真不知?”凌萱盯着她,突然就笑起来,婉转百媚。
“我父皇驾崩,王爷奉遗诏践位。现在他是瀛国的皇上,而我,是他昭告天下的皇后。”凌萱一字一句犹如砸在她心口。朱琳的脸色苍白如纸。
凌萱笑着,格外的温柔羞涩,从未有一刻她这般庆幸拥有皇后这个虚名。
“你少胡说!”木儿手托一件狐裘走来,气愤道。不过短短离开这么一瞬,小姐就被人欺负。“王爷只喜欢小姐一人。”
凌萱气势凌人地扫视木儿一眼,然后转向朱琳,笑得很是开心:“我胡说?难道现在王爷不是瀛国的皇上,我不是他的皇后吗?而你家小姐是什么?出了这院子她谁都不是。得不到总会有些遗憾,王爷不过想玩玩而已,玩腻了随手丢出去就行,连名分都懒得给。”
“小姐不要信她。”木儿急得双眼发红,虽然隐隐觉得凌萱哪里不对,但一时也想不出反驳之语。王爷虽然娶了小姐,但也确实没有给小姐任何名分,别说妃子连嫔都不是。只是她相信王爷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并且一定是为了小姐好。
朱琳抖抖索索地站着,浑身发冷,犹如秋天的黄叶般萧瑟凄楚。这几日来的疑惑一扫而空,原来……
“这般姿色,还弄瞎了眼睛,这样的女人你以为王爷看得上?未免太天真了点。”凌萱恶毒的言语犹如利箭。
“不准你这么说。小姐是世上最好的人。”木儿一时辩不过凌萱不觉难过又焦急,恨不得向前跟她打上一架。她情急之下真的如此做了,但却被后来的两个宫娥撕扯住。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王爷若真心喜欢你,怎么没见他娶你?每天只会陪在小姐身边。你这皇后不过是虚名,纸老虎,还想骗我家小姐。”木儿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
“混账!”凌萱被说到痛处,不觉大怒,扬手便要一巴掌扇下。余光下意识一瞥,举起的手僵在半空。
不知何时,莫翰已站在转弯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紧抿的唇线,显示出他此刻非常的不悦。
整个亭中瞬间鸦雀无声。
他缓步走来,将掉落在地的狐裘捡起,拍去上面的尘土,轻轻披在朱琳的肩上,柔声道:“小心着凉。”
凌萱见状,双目通红,愤恨与嫉妒将她吞噬。她拼命挣脱侍卫的束缚不顾钗横衣乱,大声道:“林翰,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不公平。你在榆国病得快死时,她在哪里?她在熠国与韩业暧昧不清。你被林雨风逼得无路可走时,是谁毫不犹豫支持你?我为了你远涉榆国,我为了你背叛瀛国,背叛父皇母后。你不能这么对我,林翰,你没有良心。”
莫翰神色阴沉,低声喝道:“皇后身体不适,带她回去休养。”
得到命令,侍卫们涌上准备强行带走凌萱。
“哈哈哈……”凌萱突然疯了般大笑,近似癫狂,然后死死盯着莫翰,“你好得很。”
她视线转向朱琳,用尽全力喊道:“朱琳,你还不知道吧。为了你,他抢了送亲的车队,他杀了元康,他毒杀了所有护卫。为了你,他夺了皇位,杀了我父皇,害死了母后,他杀了两万多瀛国士兵,血染皇城。他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们之间隔着累累白骨,你们是不会幸福的。朱琳,我诅咒你们!”
侍卫们见状不好,死劲拖着她离开。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们谁都不要好过,都去死吧!哈哈哈哈……”
朱琳眼前阵阵眩晕,脸色白得吓人,唇上毫无血色,整个人抖成一团。脑中一片空白,她不能思考,惟有凌萱的话缭绕在耳边,一遍遍循环。
“他杀了元康,杀了所有护卫。”
“他杀了两万多瀛国士兵,血染皇城。”
“你们之间隔着累累白骨……”
莫翰看着这样的她,心下痛楚不已。他轻声叫道:“阿琳……”
伸手想要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打开。“别碰我。”她嘶吼。
血一点点凝固,冷入骨髓,犹如坚冰将人由内而外刺穿。她抖得几乎站不住,泪水哗哗地往外流浸透眼前黑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半晌回过神,才嘶哑问道:“你杀了元康?”
“元康他……”莫翰有些慌乱,似乎想要解释。
“你杀了元康?”一字一顿,截断他的话。
莫翰抬头,轻轻闭了眼,“是。”
话音未落,“啪!”又重又狠的一巴掌。
莫翰惊愕看去,朱琳愣愣地举着手,似乎也被这动作惊到。
“滚。”她低声怒喝,像极了受伤的小兽。
“滚?”莫翰踉跄着退开一步重复道,似是不敢相信。
“滚!”朱琳怒不可遏。
莫翰看着她,凄然一笑,转身离开。高挑的背影那么挺拔,那么沉稳优雅,然而此刻看去只余萧索凄凉。
朱琳慢慢蹲下,蜷缩起身子,掩面而泣。莫翰,莫翰,你到底要什么?当初是你毫不留情地将我推开,如今又为何再做这些事。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连元康你都下得去手?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啊。还有伊儿,她现在有没有事,是不是又被我连累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又苦又涩,想要嚎啕大哭,心却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即使恨,你也只许恨我一人

“哗啦”又一个空酒坛撞在墙上裂成碎片。整个房间弥漫浓重的酒气,让人头晕目眩。他坐在宽大的楠木椅内,再次顺手拎起桌上的一个酒坛,一股脑地全倾入口中。酒液溅在俊朗苍白的面容上,不知他是想烂醉还是清醒。

大口大口地灌着,不知何时休。他虽洒脱不羁,却也相当稳重自持,于酒也只是适可而止,喝酒误事古今皆同。他不想因自己一时的放纵,做出不可挽救的错事。

然而这一次,他只想沉浸在酒中彻底麻醉自己。洒脱不羁,稳重自持?他吃吃地笑,几多嘲讽。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忆起第一次见到通玄,他狂傲之言“若有我想要保护的,用这双手便足矣”。

伸开修长的双手,愣愣盯着半晌,喃喃道:“若有我想要保护的……”只是这双沾满鲜血的手,还有资格再保护她吗?

他自诩处事淡定从容果断狠绝,步步为谋,不为美色所诱,不为利益所惑,不为权势所动,想来层层阴谋又能奈他何?但为何让他遇上她,有了执念也便有了牵绊与束缚。他变得不再是他。

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需要做什么,思虑周密算无遗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所谓天地也不过尔尔,可是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他错了吗?错在当初狠心推开她,意图可笑地成全,错在推开后还要懊悔回头,竭力想回到当初无忧无虑如诗如歌的岁月。一切都错了,错的时机做了错的事情。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也许开始的相遇便是错,他不该作弄什么告示,不该存着好玩的心思跟她一起走。试图玩弄命运的自己,终于被命运所玩弄。他真是自作聪明。

一滴冰冷的泪水顺着如玉的脸颊滑落,撞在酒坛处,粉身碎骨。

他不过想要她幸福,不过想要和她一起得到幸福,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怎么就如此困难了呢?

“酒。再拿酒来。”他将最后一滴酒液倾尽,踉跄地站起身,怒声喝道。

醉吧,允许放纵自己一次。醒来后,把什么都忘掉。她若想走他便放她走,她想去哪里都行,做什么也都可以,无论嫁给卫颵还是韩业。他累了。一切都结束吧。

“皇上。”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

朦胧的视线中,他似乎看到她缓步走来,挂着调皮可爱的笑容,因不满他整日的欺负而常常翘起的娇嫩小嘴,还有那种全心全意信任的目光明亮不带一丝杂质,即使把她买了估计还会高高兴兴地帮自己数钱。

“翰。你醉了。”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又有着淡淡的无奈。

“只许再喝一杯,我便扶你休息好不好?”丹唇轻启,吐气如兰。

他迷离地看着她,看着她纤手轻执酒杯放在他唇边,一切都温暖的如梦境般不真实。他低头含住酒杯一饮而尽,如此美好,即使梦境也是让人渴求。

一杯酒饮下,身体内骤然热起来。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快速地蔓延向四肢,然后是全身。好热,他急躁地扯了扯衣襟,整个人都空虚的可怕。血液在沸腾。他下意识地想要泄掉体内的这把火,血液冲上太阳穴,冲动而暴躁。

“翰,”她低眉颔首近前,玉臂轻展搂住他精壮的腰身,“我要你。”

浑身一震,体内的血液猛然叫嚣,他突然明白这把火引导他要做什么,这欲望如此强烈,似再也抑制不住。

“阿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按住她的肩膀,极力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即使现在这样,他还是要再确认以免伤到她。

“翰,我要你。”低柔羞涩的重复。

如同沙漠中的行人终于寻到绿洲,这惊喜几乎让人头晕目眩。他再也禁不住,低头寻着小巧柔软的唇辗转吻去。即使是梦境,也让人甘愿沉溺不可自拔。

密密而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她的眉眼,她的脸庞,寻着那丁香小舌缠绵不休。他转移至玲珑剔透的耳垂轻轻一吻,怀中的她不觉嘤咛出声。

火燃得更旺,混合着浓浓的酒香。

莫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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