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求你别改嫁-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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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瞥了一眼被她踢到的车子。果真是小野猫啊,逮着什么抓什么。
他倒是挺愿意她把这些火气发在他身上的,他很享受,越刺激他越享受。
宁数发飙,
“你不是说你车祸受伤了吗?受伤了你还能跑这儿来啊?你难道不该在医院里吗?”
难道所谓的车祸受伤,又需要人照顾,不是伤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那种吗?
被她这样一番质问,蔺默言淡定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那上面固定了一块精致的夹板,
“这不是吗?伤在了手腕这儿,骨裂了。”
宁数睁大了眼看了看他那手腕处,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了,
“就伤了这么点儿地方,你至于打电话回国说需要人照顾吗?你是生活不能自理了还是怎样?”
刚刚她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手腕,她也没想到会伤手腕,她以为是胳膊啊腿啊什么的,谁知道就这么点地方。
她要被气疯了有没有?
她想要飚脏话有没有?
“是不能自理了啊。”
他一副很有理的样子凑近了她,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比如说,不能用五指山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了,我是右撇子,你知道的。”
宁数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个彻底,火辣辣的烫。
她脸皮这么薄又没怎么有跟他相处经验的人,哪里能承受得住他这样大尺度的话啊,一把就将他给推了开来,扯开了嗓子吼了一句,
“蔺默言,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自己给自己解决那种事本来就已经很恶心了,他还好意思没脸没皮的说出来?
她真的很想拎着行李回头再买票回国!
只可惜某只老狐狸看出了她的企图,那只没受伤的手腕一伸,搂着她的肩就将她塞进了车子里,自己也跟着坐进了后座里,她逃都无处可逃。
司机提了她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上车,载着两人离开。
说实话,澳洲的风景很迷人,可是她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上了车就那样生气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儿不看他,蔺默言也不说话,但是她感觉的出来,他的心情很好很好很好。
这让她更气,没忍住,酸溜溜的回头挤兑了他一顿,
“前几天有些人还气势汹汹的打电话找事呢,怎么忽然间就出车祸了呢。”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
“还不是打完电话被某些人气了一顿,拐弯的时候一用力,就拐大了,撞在隔离墩上了,手腕直接就被震的骨裂了。”
她就那样气愤的盯着他挂满笑意的那张俊脸,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好吧,她承认,她再次落败,在唇齿之战上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轻描淡写的说之所以出车祸是因为被她气到造成的,她还能再怎么挤兑他?
再次别开了眼,不再理他。
司机将他们送到他的住处帮她把行李拎到门口就离开了,他住的是那种百年的别墅,盘旋的楼梯一直往上,考虑到他现在是“病号”,她就自己拎着行李往楼上走,他伸过左手来要帮她拎,被她一下子拍开了,
“哟,可别伤着你这病号,我可不敢用你,我自己拎就好。”
他无奈的笑了笑,
“我一只手的力气也比你两只手的力气大吧。”
然后伸过了手来,霸道将她的行李箱拎了过去,迈步朝楼上走去,她没好气的跟在他身后,边走着边在心里骂着他,可恶可恶可恶。
就算你好心帮我拎行李,也抵不过你又是骗人又是耍流。氓的罪恶。
到了他的卧室,她打开行李箱兀自在那儿收拾行李,也不理他,还以为他会去忙工作呢,刚刚回来的路上他接了n个电话不是吗?
谁知他竟然迈步走到墙角的沙发那儿,坐了进去就那样眯着眼看着她。
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用气愤的眼神抗议了好几次他依然无动于衷之后,她终于放弃了,直接当他不存在似的,继续收拾。
她收拾完了之后,一直坐在那里的蔺默言走了过来,抬手环住她的腰,就那样垂眼看着她,眉眼认真地开口,
“宁数,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啊?”
她被惊的不轻。
再说了,他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都结婚了,还要怎么在一起?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要交心的那种。”
先来第一更六千。
数动言心19之蔺默言的自白
我叫蔺默言,今年三十三岁。
如果我说,我蔺默言对一个女人一见倾心了的话,你们一定不会相信吧?
你们一定以为,家世显赫外形出众的蔺默言,每天光等着女人来爱就行了,怎么会主动爱上别人呢?
呵呵,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也曾经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我还是一头扎进去了。
我自认见过不少女人,可我从来不知道有人的眼睛可以那么清亮,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把简单普通的黑色套装穿的那么雅致漂亮,我从来不知道有人仅仅是一个疏离清浅的笑容就可以让我沉醉,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是那么的迷人钕。
宁数,就是这个我没有想到的人。
几年前我们在法国见过一面。
不得不说那次见面她实在是太狼狈了,被我看到了她被店里其他员工呵斥指使不说,还重感冒发烧晕倒在了我怀里,我送她到了医院摘下她的大口罩的时候,看到她一张小脸憔悴的不成样子凄。
我很是心疼,以至于竟然忙前忙后的为她办了挂点滴需要的所有手续,然后还陪她打完。
可即便那么狼狈的她,也让我的身体对她有了冲动,也让我,惦记上了她。
我自认是一个成熟且自律性很强的男人,可是巴黎那一夜,跟她共处一室,我竟然对她做了许多称得上禽受的事情,吻了她柔软的唇,还摸了她年轻娇嫩的身体。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极其不好的,可我控制不住。
要不是因为她刚退了烧,我很可能就那样要了她。那个时候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毁了她的清白,大不了我娶了她。
后来我还是存了一丝理智,顾忌着她高烧后的身体状况,没碰她。
现在的我常常想,如果那一夜我就要了她,我们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境地?
后来,我跟她遗憾的错过了,我又公务繁忙,辗转经年间,便也渐渐淡忘了那个年轻的美人儿。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两年,我再次遇到了她。
那是一场商务会谈,她来给我们公司做翻译,人事部外聘的号称温城法语翻译界排名前三的人。
我没想到会是她,更没想到她年纪轻轻便拥有了这样的称号。我以为能混到翻译界前三的人,怎么也得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
时至今日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人事部经理将她介绍给我的时候,我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不已,恨不得要跳出我的胸腔了。
我以为我忘了她,可只是那么一眼,我就认出了她,然后关于她的一切瞬间在脑海复苏。
原来,我从未忘记过她。
她比两年前更美了。
两年前的她,实在太狼狈。
现在的她,光鲜亮丽,穿一身很简单正式的黑色套裙,一头黑色的长发中分之后在脑后低低扎了起来,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化了很淡很淡的妆,耳朵上带了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显得她一双耳垂愈发的小巧迷人。我都不敢多看她的耳垂,看了便会浑身发热,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它们被我含在唇里的时候是什么滋味,而她又是什么反应。
在这样的场合,我竟然对一个女人有了那方面的冲动,被人察觉,多荒唐。
其实她的打扮很普通,可看在我的眼里,就是那么的青葱娇嫩。
跟她一比,站在她身旁原本有几分姿色的人事部经理,竟然显得那么难看。
我有些失态的站在那儿只顾着盯着她看,连作为一个男士应该主动伸手跟女士问好的礼节都抛到脑后了。
还是她主动笑靥如花的伸出了手来跟我打招呼,
“您好,蔺先生,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很显然,她并不记得我。
这让我有些失落,也有些生气,好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亏我还帮过她一场呢。
“宁小姐,合作愉快。”
抬手回握她的纤纤玉手的时候,就故意用了些力,捏疼了她。
她皱眉看了我一眼,似乎很纳闷我怎么这么粗鲁,但即便她又这样看了我一眼,她还是没有想起我来。
我终于彻底对这个女人的记忆力表示绝望。
宁数。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之前人事经理报上来做翻译的人选的名字时,我只觉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硬。
现在知道了她叫宁数,我觉得还真是挺符合她的性子的,她看着纤纤瘦瘦的,其实很坚硬。
宁数,宁数。
我在她转身进会议室之后,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又呢喃了几遍她的名字。
真好听。
会谈开始后,她坐在我的右手边,我边说着她边速记着,然后再认真翻译给法国客户听,我看到她面前的电脑上记了许多关于我们这个行业的专业术语,还有一些比较生僻的词,都用红色的字体放大加粗标注了起来。
我想,还真是个认真的姑娘。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场商务会谈中,她的聪颖,她的自信,还有她清清淡淡的样子,让我愈发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关于那次会谈,我之所以会谈的那么顺利,是因为我的心早已不在这场会谈上了,我只想赶紧结束,好约了她,叙叙旧。
只是没想到,商谈结束后,我穿过人群朝她走过去邀请她的时候,她拒绝了。
我感觉,她对我挺排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知道我已婚的原因。
是的,我当时已婚,很纯粹的商政联姻。
我的前妻,来自一个政要世家,她家跟我家可以算得上是世交。
我前妻她喜欢我我是知道的,而且她使了些手段促成我跟她的这场联姻我也是知道的,我没有拒绝是因为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对我来说跟任何一个女人结婚都可以,反正我也不会碰她。
我会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知道,耍手段选择一份无爱婚姻的痛苦。
邀请宁数一起参加商谈后的聚餐被她拒绝之后,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我跟我前妻提出离婚。我前妻当然是不同意的,闹到了我妈那里,我妈被我气得大病了一场,数落着我是多么的不孝,离婚多么的丢人等等一切关系到蔺家荣誉的事情。
但是我坚持,执意离婚。
我前妻各种闹,我同样也使了些手段,付出了一些代价,结束了我们这场婚姻。
至于使了什么手段付出了什么代价,我已不想再多提。
总之我觉得,我们这场婚姻的开始于她的手段,结束于我的手段,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后来跟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再婚的时候,她闹腾着挤兑我,说我一把年纪了干嘛离婚,折腾什么。
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离婚,就算不离婚,我也有的是手段让她成为我的人,没有必要付出那么多代价,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可我就是不想她做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我想让她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人,成为蔺太太。
在我跟我前妻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我也顺便让人查了一下宁数在法国这几年的生活。
得知她在法国待了四年,并且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在毕业前夕,那个男孩选择了在当时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的千金,放弃了她。
她伤的很重。
那个男生是跟她在小镇上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又是追随着那个男生才去的法国,且陪着那个男生吃了四年的苦,最后却被以这样无情的方式放弃,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有多痛。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她言谈举止间对男人都不怎么信任,对自己保护的也很深。
我看完那些资料后,只想跟她说两个字:活该。
再让你年纪轻轻就恋爱,再让你挑男人的眼光那么烂,再让你第一个爱上的,不是我蔺默言。
她跟那个青梅竹马的四年情,不,不止四年,还有小镇上的那些相守,让我嫉妒。
嫉妒到发狂的那种,直接就将那些资料撕成了碎片丢进了垃圾桶。
我得感谢她那个没眼光的竹马,因为他的放弃,才成全了我。
后来我以最快的速度办好离婚的事情,然后一个月后出现在她面前,跟她提结婚的事情。
我没有耐心去追求她,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让她立刻成为我的,然后我再好好的疼爱她。
我跟她提结婚,把她吓的够呛。
为了不吓跑她,我只好说跟她结婚是为了阻止家里的逼婚,然后我还卑鄙的用了心理战术,狠狠戳了一回她的痛处。
她当场就失控痛哭,然后意识迷乱间就答应下来了婚事。
一顿饭,她没怎么吃,我在这边吃的津津有味。
我就是要惩罚她,惩罚她在我面前为了别的男人哭成那么个熊样。
那样没良心的男人,值得她哭成这样吗?
我向来是行动派,她答应了嫁给我,我立马就带了她去领证,她不情愿,我就威逼利诱。我从来都不喜欢被动,从来就是想要的就主动而强势的去得到。
所以我很快就弄到了她妈郑宝宝的电话,第一时间通知了郑宝宝,第一时间带着礼品去了小镇拜访了她的家人,不给她任何隐瞒家里人的机会。
我希望她的性子能像郑宝宝那样,在爱过人渣之后,能看清最爱她的那个人是谁。
我很想告诉她,真正的爱情,是能够让她在这喧嚣浮华的乱世里拥有安稳无忧的生活,是能够让她永远保有她现在的纯洁和天真,而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悸动!
我看得出来她一直排斥我,被我吻了一下就跳脚,我一靠近她她就慌,但是我丝毫不介意,且为此乐此不疲。
新婚夜,她还是不肯给我,我用了强,装醉用的强。
我是个正常且深爱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任由家里放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妻子而不碰呢?我伏在她身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一只饥渴了许久的恶狼,恨不得一口吞掉身下这只诱人的小绵羊。
不,应该说是小野猫。
她的脾气很烈,不算好的那种。
但是对别人很温和,就对我凶巴巴的,我管她这种情况叫“窝里横”。
此后的此后,我跟她相处的种种,不过是让我越陷越深而已。
我这样爱她,你们一定会纳闷,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是这么冷淡呢?而且我甚至常年呆在国外?
我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我心里有一个沉重的结。
但这个结,我却不想解开,我也没有勇气去解开。
因为我怕解开,我跟她之间连这样的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