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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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心生过禅让于大哥的想法,却被大哥毅然回绝。
可就算他们知道实情,知道她不过是海国某个位高权重之人安插在大夷宫室之中的细作,是要以美人之计祸乱夷国庙堂进而毁了大夷的人,他们却没有办法将她朝夕之间除掉,因为她牵扯的势力几乎蔓延整个帝都,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暗中慢慢将其势力拔除,否则,他们怎会让她活到今日!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自小生在大夷,活在大夷,生是大夷人,死是大夷鬼的女人,如何就会心甘情愿且全心全意的为海国那人卖命!?不惜毁了整个大夷!
“太后?”冷澈低低冷笑一声,“如今海国七王爷已死,她心中的支柱便轰然倒塌了,没了七王爷,她只会有两种选择。”
“两种选择?”冷浩不解。
“她或许会选择怀揣着自己所爱之人的那份理念活下去,又或许会选择与王上,与我,或者说是与大夷玉石俱焚!”
太后姜芙蓉是个能为爱而生,为爱而疯,为爱而死的人,所以她才会不惜出卖一切,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爹娘,甚至出卖自己的国家,为的只是她心中所爱,而海国七王爷,正是她心中所爱,只怕她永远也想不到,她所爱之人会如此狼狈地死在他梦寐以求的帝位之上,她全身心地为他爱他,以为他是能征服这个天下的人,却不知以他的才具,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不过是她自己情人眼里无瑕疵罢了!一个只知术治不而不知治国大道与邦交大道的人,终究也只能是朽木做着参天大树之梦!
她的爱,真是爱得可怜,爱得可悲,为他付出这么多,又可知他会感怀?愚蠢的女人呵!
“玉石俱焚?她能么?或许她丝毫都还未有察觉到,她的势力中人,早已被我等调了包,除了那些誓死效忠她的人,而那些个人,又能成什么气候?不过是飞蛾扑火。”冷浩有些嗤之以鼻,这样女人,早就该死了,甚至让她死千次万次都不为过,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何大哥对她似乎有顾忌之心。
“绝望的女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冷澈没有回答冷浩的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王上难道忘了青王是如何死的?”
女人的爱,能筑起一座城,亦能毁掉一座城,如姜芙蓉一般的爱,绝不能小觑。
“我记住了,万事定当深思熟虑,绝不可大意轻敌。”冷澈的话让冷浩震惊,继而觉得惭愧,他的心思,何时才能如大哥一般缜密?
“王上已是许久未能好好地合过眼,去歇着吧,余下的事我来处理便好。”冷澈满意地微微颔首。
“大哥又何尝不是,这大半个月尽是宿在宫中亦不能回府,大哥身子不及我,若说歇息,当是大哥先要歇息才是。”大哥呵大哥,总是喜欢将事情挑在肩上,“况且,明日便是除夕,大哥当回府与嫂嫂一齐守岁才是,现下的这些事也不急了,大哥便回府去吧。”
“守岁?”冷澈微微一怔,这个词于他来说似乎是个极陌生的字眼,让他一时未有反应过来,他甚至从未亲自体会过守岁的滋味,“三十年皆这般过了,有何守岁之说。”
“大哥,”冷浩微微蹙眉,似乎为自己这个大哥感动无奈,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道,“大哥,朕命令你即刻回府!”
难不成大哥还想在这宫里看折子跨年关!?大哥又不是他无妻无妃的,“大哥如今可是有家室之人,莫不成大哥让嫂嫂自己一个人守岁?”
“明日吧,今日能批得多少事情便批多少事情,届时好待王上一齐批允了。”冷澈淡淡说完,向冷浩一揖,转身走了。
冷浩望着冷澈的背影,轻微地叹了口气。
鸾凰宫。
太后眼神略显呆滞地坐在贵妃榻上,憔悴得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眼眶深深地往下凹陷,哪里还有一丝往日里丰腴貌美的模样,脑子里反反复复总是一句话,他死了,他死了……他怎么会死呢……
忽而从贵妃榻上站起身,走到了铜镜前,缓缓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望着铜镜里她右肩上的芍药刺花,这是她与他紧紧相拥在一起时,乞求他为她刺上的,因为他说过,她在他心里,如同芍药,让他爱极想极,她让他亲自刺上,是想将他刻在她的身体里,仿佛他在拥着她一般。
可是,他怎么会说走就走呢?一句话也没有给她留下……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不是还要登上海国帝位,继而踏平夷国,一统风之大陆的吗!?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为他进入大夷后宫,为他铺就他的大业之路,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既然他都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太后骤然抬头,眼里是狰狞的光,既然他不在了,就让大夷为他陪葬!
093、给你的好
更新时间:201333 15:39:55 本章字数:9942
白王府。爱残颚疈
大雪压了一树的梅花,温柔站在院中,望着那被雪遮掩的红梅,抬手拂掉压在其身上的雪,一向平静淡然的眸子里,第一次显现出难以言说的波光粼粼。
这岁末的最后一场大雪,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尹儿本欲到房里去伺候温柔,却发现温柔不在房内,而她的大氅却挂在衣架上,忙跑出来寻,果见温柔只穿着一件棉袍,正站在梅树下若有所思,吓得尹儿立刻碎步跑到她身旁,将手中的大氅为她披上。
“王妃,您这般,会着凉的,怎么不叫奴婢在旁伺候呢?”尹儿小声的抱怨着,她总觉得昨日与今日的王妃有些魂不守舍,甚至有时连她说的话都听不到,莫不是想王爷了?
“王妃是不是想等王爷回来?”尹儿小声地问着,有哪个女人能不想自己夫君的,王爷这一进宫都两个旬日了,今儿是除夕竟然还未见回,且昨夜宫里的安公公来说王爷今日会回府,或许是王妃想早些见到王爷也说不定。
“尹儿你倒是会想。”温柔淡淡说了一声,不怒不笑,她虽不如尹儿说的一般是想等他回来,因为对于国事,或许不管谁人等都无用,昨日小安子来话,想必也是王上的意思,以他那骨子里脑子里全是国事的性子,哪里会想得到事先捎句话,她知他安好便好,知他有按时服用她命夙夜送去的药就好,虽然闲暇时会想想他,却也未觉有何,独独这两日,她心底想见他的念头很强烈,压得她难受得几乎想要到宫里去见他。
然而她知她不能去,她不去,他能静心地处理朝事,她若去,必会扰乱他,便生生压下了心中的这个念头,这是她对他从未有过强烈思念。
温柔右手紧紧捏着自己的左腕,力道之大几乎想要将自己的左腕捏碎,痛传至心尖,她才慢慢撒开手,心里异常地挣扎,从未有过的挣扎,让她无法抉择。
“王妃,您怎么了?”温柔突然间的失神让尹儿一阵紧张,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了?怪怪的,总像变了个人似的,莫不成是太过想念王爷了?
“尹儿,昨日与你说的,都准备好了?”罢了,暂时无法抉择的事情便先放下也无妨,倒是这是她重生之后的第一个除夕,亦是与他一齐度过的除夕,她总觉得自己该为他做些什么,家国之事似乎用不到她来费心,那么只能换种方式。
“王妃,您……真要亲自下庖厨……?”尹儿还是觉得怎么看都觉得王妃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这亲自下厨……她有点不敢想象。
“怎么?信不过我?”温柔看着尹儿一脸的疑惑与不可相信的表情,莫名地觉得心情爽朗了些,不由笑了,“怕我做出的东西能毒死人?”
不就是亲自下个厨房,难道她看起来像是做出的东西能吃死人的人?
“不不不,奴婢哪里敢。”看到温柔笑了,尹儿也不禁心情大好,赔罪似地笑道,还不忘乐呵呵地补一句,“奴婢这是在想王爷好福分,有王妃这么好的妻子!”
“那这么说来云浪是没有福分了?”温柔打趣道,难得可以无外顾之忧地过一回除夕,何不就敞开心扉,让自己开心一番也没什么不好。
“奴婢可没这么说!”果然,尹儿立刻涨红了一张俏脸,温柔也不再管她,转身往厨房去了,尹儿连忙跟上。
就让她为他做顿饭,这些日子他该是累坏了,只不知他见到了可会开心?
温柔不知自己何时有了这种寻常女人的心思与情节,只想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做能让他开心的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
宫里。
冷澈批阅完最后一本折子,将毛笔搁在砚台上,闭上眼用手指轻按了按眉心,这些日子未再有噬心的痛传来,想来是他体内的毒清干净了,如此想,他的脑子了闪出了温柔的面容。
“安公公。”
“奴才在。”小安子在旁垂首等着冷澈吩咐。
“将这些折子都拿去给王上再审一遍。”冷澈闭着眼冷声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白王爷,现下已是酉时了。”小安子躬身小声回答道。
“酉时了?”冷澈眉心微蹙,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吩咐道,“立刻备马车。”
“回白王爷,马车早已备好,只待王爷命令。”
冷澈大步走出了书阁,屋外已是夜幕降临,心里多了一分急切,竟是酉时了,她可有在等他回去?这些日子他尽想着国事,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有捎给她,她可会生气?
马车辚辚驶出了宫门,径直取道白王府,途径街市,已是有人家在燃爆竹,冷澈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幸而他有为她备一份跨年之礼,不知她可会喜欢?
突然,驭手骤然勒马,突停下的马车让冷澈不禁收了嘴角的笑意,眼神变得如常一般的冰冷。
“漓惊扰了大哥车驾,还望大哥勿怪。”马车外传来了玄王如春风般和煦的声音。
冷澈眸光更冷,玄王?掀开了车帘走下马车,只见玄王正含着歉意之笑望着他,因今日是除夕之日,家家户户均在忙着为社火做准备,一时间竟无人注意到街市上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正站在一起,一白一黑,极是引人注目。
“二弟好兴致,今日还有心思到外游逛。”冷澈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惊讶。
“大哥哪里话,不过是找大哥好好坐上一番,漓发现已是许久未有与大哥好好说会儿话了,奈何大哥近来是公务繁忙,漓寻你不得,想着今日大哥必是要歇歇的,故漓才特意在此等候大哥。”玄王的声音极是温和,若是有姑娘在旁,定要被他迷住,相较之下,冷澈便显得一丝人情味也无,仿佛冬日里最寒的一场雪,玄王笑着接着问道,“不知大哥可否应漓之邀,与漓一齐做饮送别这旧的年月?”
“二弟身边佳人颇多,哪里需得着我与二弟相度这除夕之夜。”冷澈淡淡一笑道,心里在忖度玄王的心思,“且我需有事先行回府,二弟的盛情相邀,我来日再应,如何?”
“呵呵,大哥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大哥这般急切回府,是否是嫂嫂在府里等着大哥归去?”玄王眼底闪过一抹不易为人察觉的寒意,很快便又被温和取代。
“二弟何不是有佳人等着二弟归去,在此耽搁了时辰,二弟怕是要伤坏了佳人们的心了。”冷澈此刻不想与玄王多话,时辰不早,他需快些回到白王府,“我便不耽搁二弟的时辰了,便先行回府,二弟也还是尽快回府为好。”
“既然是嫂嫂等着大哥归去,便是漓不识趣了,大哥请回,记得来日应了漓的邀便好。”玄王拱手相送,冷澈微微颔首,登车去了。
玄王望着冷澈渐行渐远的马车,心底的一股莫名的怒意窜起。
“公子,看来白王爷是真的在意白王妃,不然白王爷不会如此急着回府。”沐风小声道。
玄王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哦?沐风你是如何看出的大哥在意嫂嫂的?”
“若没有白王妃,白王爷今日必会在宫中度过,而如今必是有白王妃在的缘故,白王爷才会急着从宫中赶回府。”沐风虽知玄王是明知故问,却也回答得恭敬,“只是不知,这白王妃可会成为白王爷的软肋。”
“软肋?你说呢?”玄王嘴角的笑意更浓,转身也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他从未见大哥在意过任何人,如今会在意那个女人,那么毫无疑问的,那个女人会成为他的软肋,只是,为何觉察出大哥的在意,他会觉得这般不甘。
到漕城的探子已有密信传来,竟是漕城当时爆发过疫病,而还未待疫病扩散便又被悄声无息地平复了,而他们之所以一直未能将消息送达,是因为当时漕城已被封锁,莫说人,怕是一只飞鸟都莫想飞出漕城,至今他们仍未探查出究竟是何人使得漕城之疫平复。
然而,虽然探子尚未查明是何人挽救了漕城变为死城的命运,他心里却已有数,究竟是何人所为,而他认为就算大哥是为漕城疫病一事而去到漕城,目的也是为平息这一场疫病,但是他绝不认为挽救了漕城的是大哥,因为这个世上想必没有几人知道疫病的防治之法,即便是使出这一龌龊手段的海国,怕也是只知如何防而不知如何治,那么他能联系到的,就只有她,因为当时她是与大哥一齐去的漕城。
并且,由今日大哥的神态气色看,竟已没有了以往的怏怏病态,甚至能看到了他脸色恢复的些许血色,这一切,他不明究竟是为何,然而他却能联想得到,猜得到是她所为,是那个在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她绝非常人的女人所为,若非如此,怎会在她嫁入白王府之后,漕城疫病能解除,大哥身上的奇毒也能消除?除了她,他再也想不到任何人。
若真是如此,她便真是个令人无法想象的惊才艳艳的女人,而每每思及她,他总会觉得心怒与不甘,若他能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知道她这般令人无法想象,他必会在那时便将她带走,毕竟,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是有些动心的,而后在看到她在大殿广场前与海国使臣比试箭术之时,他的心便是无法控制地沦陷了,纵使他如何压制自己的心,也无法控制这倾泻而一发不可收的情感。
可是她已是大哥的女人,这如何能让他甘心!?他愈是压制自己心底的情感,就愈是想要得到她,几近能让他疯狂。
更是在如今得知大哥亦是在意她的时候,他的心底便生出了总有一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属于自己的想法!
他决定了,他要她!可以不顾一切!否则,他会疯在自己的情感之中!
况且他已知她是大哥的软肋,在得到她的同时,还能将大哥毁了,大哥若毁,大夷便只能是苟延残喘地活在风之大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