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超级高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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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顺狭窄楼梯上楼,楼上面积大约是楼下的一半,三十来平米,中间打了隔断,隔成两个卧室,杨晨父母住靠楼梯口的隔断间,杨晨住有窗子的隔断间,十几平的隔断间摆放两张单人床,中间摆放写字台。
屋子整洁干净。
许伟和杨晨住一块儿,但那孩子除晚上睡觉,白天几乎不会进来,怕影响杨晨休息学习,十七岁的许伟总显露寄人篱下的拘谨。
杨晨草草吃掉豆浆油条,钻入被窝补觉,不知过多久,迷迷糊糊听楼下有个大嗓门官腔十足嚷嚷:“四个人,只办过一个健康证,这咋行?!你这情况严重违反国家规定,我们有权让你关门!”
接着杨晨听到父母低声下气的话音,他揉揉双眼,翻身穿衣穿鞋,下楼去瞧来了什么人,原来是旧城区卫生防疫站的人,三男两女穿着制服牛逼哄哄审视各处,时而皱眉,时而撇嘴。
杨晨母亲刘华忙着给五人沏茶倒水,杨国栋则赔笑脸问貌似领头的胖子“以前不是说我们这样的小馆子办一个健康证就行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懂不懂政策的变化?四个人必须都得有健康证,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逾期不办肯定让你关门。”领头的胖子背着手睨了眼杨国栋,毫不掩饰高高在上的倨傲。
杨国栋依旧赔笑脸,微微弯腰,不住点头,三十多年前南疆战场上敢于抛头颅洒热血的血性男人此刻尽显卑微,当年的血性早被艰辛生活磨的一干二净,当年的荣耀还值得几人尊重?
楼梯边的杨晨,目光掠过胖子可憎的脸,定格父亲刻意佝偻的身影,当年在枪林弹雨中彰显共和国军人傲骨的脊梁,此刻弯出来的这点弧度深深刺痛杨晨的心,双拳缓慢攥紧,发誓:爸,终有一天,儿子让您挺直脊梁面对任何人。
第五章 士为知己者死
二楼,写字台前,刚目睹揪心一幕的杨晨,手中毛笔挥洒自如,每每心绪起伏太厉害,就以写毛笔字平复,写在泛黄草纸上的流畅字迹并非充满豪情壮志的华丽诗文,咬人的狗不叫,同样,真有野心的男人善于隐藏心迹。
草纸上的字迹显露不俗火候。
杨晨写毛笔字八年,尚未熟悉钢笔字的年龄就舞弄毛笔,只要不傻,干一件事八年,想不熟能生巧都难,何况脑子好使的杨晨,不紧不慢写满一大张,收手放下笔,默默欣赏自己的字。
绝非陶醉其中。
他寻找缺点和不足。
十七岁的大孩子养成这习惯,可贵,也可怕!
“晨晨,你同学来了。”楼下传来母亲的话音,杨晨应了声,将自己的“墨宝”缓慢揉成纸团扔进废纸篓,心事重重写出来的东西远远达不到他收藏的标准,楼梯响起脚步声,他知道谁来了。
小鱼,余晓斌。
小鱼前脚上楼,杨晨母亲张兰后脚端上来一盘切好的西瓜,招呼小鱼吃西瓜,小鱼连说谢谢阿姨,等张兰下楼,小鱼坐床边弯腰捧着西瓜吃起来,和老同学独处,学校里谨慎腼腆的少年还算放得开,边吃边问:“杨晨,那天的事儿没给你惹什么麻烦?”
“能有啥麻烦,咱俩多少年的同学,你还不知道我?”杨晨凝视小鱼略带愧疚的面容,笑的轻松。
“恩,你比我强多了。”小鱼深以为然点头,显露略带自嘲的苦笑。
“强啥强,以你的能力到了一中肯定还是老师眼中的香饽饽,考名牌大学的好苗子,我这点道行,三年后考个省重点就阿弥陀佛喽。”杨晨笑呵呵阐述一个事实,小鱼微微摇头,似乎对发小的未来更充满期待。
当杨晨问小鱼三年后的目标是哪所大学,小鱼放下啃得干干净净的瓜皮,轻轻一笑,赧然回答:“北大。”
北大。
当下无数小屁孩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神圣殿堂。
毫不夸张的说这所大学的出现改变了中国近代历史车轮前行的方向。
无论杨晨多么玩世不恭,听了小鱼的回答不禁肃然起敬,毕竟不缺野心的他仍是以学业为重的学生。
“小鱼,我看好你,你一定行。”
杨晨重重拍了下小鱼肩膀,由衷祝福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而小鱼回想表哥表姐们得知他以北大为奋斗目标时冷嘲热讽的一幕,再瞧此刻真情流露的杨晨,无比感动,这才叫兄弟!
一个钟头后小鱼走出杨家小饭馆,驻足马路边,慢慢转身回望二楼窗口,斜阳映衬下的消瘦面庞格外坚毅,呢喃:“士为知己者死。”
。。。。。。。。。。。。。。。
夕阳散发的最后一抹绚烂余晖敛尽,夜色渐浓。
杨晨英挺修长的身姿出现旧城区夜幕下最热闹的地方,文化广场,俗话说一俊遮百丑,这厮的身板和神似金城武的脸蛋容易使怀春少女忽略他一身廉价行头,立足广场边缘引人侧目,下午刚送走小鱼,发小的电话打到饭馆的座机,约好晚上来文化广场的大排档聚聚。
路灯旁,杨晨习惯性双手插入裤兜,淡然环视喧嚣的广场,目光恰好与不远处五六个吃烧烤的少年相碰,不知这几人嫉妒杨晨玉树临风,亦或暗恨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伴多瞧杨晨几眼,其中貌似几人核心扮相非主流的黄毛青年操起桌上的空啤酒瓶,砸到杨晨脚边,酒瓶爆裂,搞得周围人错愕张望。
“看你妈呢看?”黄毛青年卡烟的手肆无忌惮指点杨晨。
杨晨宠辱不惊地瞥了眼脚边的玻璃渣子,再瞧张牙舞爪的黄毛青年,微微皱眉,没吱声,这些年,像黄毛青年这种过分年少轻狂的二逼,他遇了太多,踩了太多,早腻味了,此刻意兴阑珊,黄毛青年偏偏得寸进尺,率先离座逼近杨晨,阴阳怪气问是不是不服,这傻x的几个同伴随即气势汹汹跟进,只剩同桌两个如坐针毡的女孩。
不想干什么,偏偏来什么。
杨晨眯缝眼眸环视五个牛逼哄哄的青年,神色纹丝未动。
“妈的,还装?!”歪膀子斜眼的黄毛青年视杨晨的沉稳为不知死活的装叉,他话音未落,400机车大马力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十几辆大排量机车脱离广场前的马路,带了股嚣张气焰冲入广场,十几个或寸头或光头的车手衣着各异,却如出一辙彪悍,有些人裸露的臂膀刺青狰狞,傻子也多半能察觉这帮人绝非善类,有几辆机车后座坐着身材火辣的妖冶女郎。
猛男,机车,艳女,令人忌惮又好奇。
杨晨侧脸凝视来人,笑意更浓,不过刚才浮现脸上那抹不屑已被玩味取代,来人正是同他在一个四合院长大一起学功夫的发小,张磊,绰号石头,石头这绰号一语双关,既因张磊的磊字由三个石构成,又因为年仅十七岁周岁的张磊体型宛如磐石般魁梧雄健,浑身迸发的彪悍粗犷气息掩盖了他真实年龄。
第六章 在你脚下
杨晨仅以轻轻一点头应对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喊,内敛,低调,不张扬,多多少少显露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给广场夜市上的旁观者带来高深莫测的直观印象。
石头这帮人身上那股子经历多年打打杀杀江湖生活熏染的彪悍,不仅震骇人心,令人不由自主心生畏惧,还叫黄毛这些人自惭形秽。
啥是正儿八经混社会的?
石头这帮人就是最标准的答案。
“杨子,咋回事?”石头询问好哥们同时,斜眼打量几个陌生家伙,粗中有细的他已然猜到发生什么。
杨晨淡然笑道:“没事,让他们走。”
石头无奈耸耸肩,了解发小的性子,没必要较真的事儿,没必要在意的人,绝不浪费哪怕半点精力,该忍该让的时候,能忍能让,亲手调教他俩多年的张大爷说这是枭雄潜质,非池中之物的根骨,石头属实学不来,低头点烟,冲着快吓傻的几个犊子不甘心地撂下个滚字,黄毛等人如释重负,逃似的的离开。
惶惶如丧家之犬。
甭说刚才的嚣张跋扈,几个犊子连一丁点不忿不甘的表情不敢流露。
“你小子考上一中了,真行,奶奶早说咱旧院里属你有出息,老人家一说一个准,我是前两天替谭老大去邻省收了笔款子,没及时给你庆祝,今儿补上,咱哥们好好干几杯。”石头笑容豪迈,真心替发小高兴。
旁边猛男艳女也嚷嚷不醉不归。
杨晨点头微笑,石头所说的谭老大,谭建国,新丰市顶尖社会大哥,此人的奋斗史较之新丰另一位顶尖猛人朱三更具传奇色彩,因为他草根出身白手起家,不过杨晨对此不感冒,混社会终究是条歪路。
歪路。。。。意味风险和不可控因数太多。
而艰难环境成长起来的杨晨,视自己的人生为一栋计算精准且没法重盖的大楼,不容许丝毫误差,所以即使他在九中混的再怎么风生水起,心中总有条底线,约束自己,不让自己的人生道路出现丝毫偏差,私下里也曾多次劝石头悬崖勒马。
可惜,石头总说他有他的想法。
石头问:“杨子,去哪嗨?”
杨晨指了指广场边的露天烧烤摊,笑道:“就这儿,省钱实惠气氛好。”
周围这帮追随石头的“谭家”马仔当即嚷嚷不行,为晨哥庆祝咋能这么寒酸,石头大手一摆说“杨子说在这儿,就这儿。”
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彪悍爷们立马收声。
这帮论年龄比石头大三五岁的的桀骜男人就服石头,不全因石头是谭老大手底下最能打的“头马”,石头够义气够爷们的作风,更令他们钦佩。
众人按杨晨的意思就近选了家露天烧烤摊,男女十七八号,占据三张圆桌,他们一坐下周边客人犹如条件反射战战兢兢起来,吃的差不多的便提前结账离开,后续赶来的,瞧清楚这情形,悄不蔫儿绕到别家去吃。
貌似一家四口经营的烧烤摊,十几张圆桌很快只剩杨晨这伙人,负责点单结账端菜上酒的老板娘暗暗叫苦,却必须陪着笑脸热情招呼,甭提多郁闷,普通人做点小买卖就这么憋屈。
然而石头一句话让老板娘喜出望外。
“今晚你这场子我包了,啤酒烤串管够上,三千块,够不够?”
老板娘回过神,赶忙使劲点头,嘴上连说够了够了,悬着的心随即落下,庆幸这帮瞧着凶巴巴的汉子心肠到不坏。
新丰市捞偏门这行当的年轻一辈儿,只有十七周岁的石头最凶名昭著,但这彪悍牲口从不欺凌弱者,抢学生钱,打老人,跟小摊小贩耍威风,上不了台面的渣滓做的事儿,他石头做不来。
“我先敬晨哥。”
有人手举啤酒瓶起身,笑意真挚凝视杨晨。
这人杨晨熟,石头心腹跟班,绰号虎子,少林武校呆过几年,能打,敢拼,杨晨微微一笑,举酒瓶子,两人瓶口相碰后,昂头灌酒,豪迈的一塌糊涂,看样子两人要一口气灌下整瓶啤酒。
气氛瞬间热烈,叫好声响成一片。
十几条草莽汉子都以一种略带敬意的眼神凝视杨晨,真心叫好。
曾经他们小觑过面前流露典型学生气质的晨哥,搞不懂石头为啥服这家伙,直到去年他们这帮兄弟被杨晨一个接一个干净利落放倒在健身房的小拳台上,素来敬重强者的他们心悦诚服。
酒过三巡,这帮豪迈爷们将气氛烘托到高潮,虎子情难自已拍着桌子高唱,音调不怎么标准,音色更谈不上完美的沙哑歌声激发在座所有人的热血,连唱歌严重跑掉的石头也唱起来。
什么叫做正义。
哪个战无不胜。
对错正邪难定。
哪个有权决定。
天地自能作证。
不管什么背景。
也许一出手,将左右世界。
纵使一开口,空气得颤抖。
《战无不胜》古惑仔里的经典曲目被一帮音色不准的江湖草莽吼出令人侧目的铿锵气势,在座众人年龄最小偏偏最稳重深沉的杨晨内心随之激荡,热血沸腾,歌词后两句不正是他们的梦想吗?
梦想,始终压抑心底的梦想。
近乎意淫那么荒谬不切实际。
杨晨默默环顾忘情高歌的热血汉子们,目光扫过一张张粗犷透着自信的面庞,心头震颤,他们尚且对未来充满希望,自信满满,自己怎能悲观,堂堂男儿不向着梦想拼搏一回,枉费此生。
杨晨想罢,闷声不响饮尽杯中酒,眼底多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坚毅。
深夜,烧烤摊杯盘狼藉,十几号猛男散去,杨晨和石头回了旧院,所谓旧院,是杨晨出生和承载童年记忆的一处老四合院,院落破败而杂乱,这儿可不像京城二环内四合院寸土寸金那么金贵,年初就被定性为棚户区。
百年老院,八户人家,有靠摆地摊养家糊口的,有蹬三轮当装卸工的,全处于社会底层的平头百姓,着实对得起“棚户区”这象征贫困的叫法,自从父母租门脸开饭馆,杨晨回旧院住的次数逐年减少,不过他家那二十平米的小房子仍干干净净,据说新丰政府今年开始大力改造棚户区,二十来平的小房子可以换套一室一厅的楼房,父母便上了心,隔三差五回来打扫。
同奶奶相依为命的石头怕打扰老人家和影响邻居休息,没敲自家门,直接进了杨晨家,两人挤一张床,刚躺下,敲门声响起,伴随苍老慈祥的话音“石头,晨晨,奶奶给你们留了饺子,你们玩到大半夜,估计也饿了,吃点东西再睡。”
杨晨赶紧下床开门,石头奶奶佝偻着身子,送上一盘还热乎的饺子,见杨晨接住瓷盘,老人家布满皱纹的苍老脸庞洋溢心满意足的笑,反复几遍叮嘱俩孩子吃了早点睡,才转身,走向自己家。
佝偻的背影。
蹒跚的步履。
杨晨久久注视,莫名心酸,关门反锁,把饺子放在有些年头的老旧茶几上,转脸,语重心长对石头道:“石头,为了奶奶,为了自己,你干点别的,现在这条路走不好,一辈子就完了,你愿意奶奶天天为你担惊受怕?”
石头沉默,与年龄不符的粗犷面庞微微变化着,看得出其中的内疚苦涩,却最终归于平静,缓缓道:“杨子,正因为你是干大事的人,这条歪路你不想走也不能走,所以我必须走下去。”
杨晨错愕,头一回有些看不透穿开裆裤玩到大的发小。
石头则笑了,笑的无怨无悔,两年前,他喝醉整宿未归那晚,杨晨不顾危险冲入浓烟滚滚火舌乱窜的老屋,救出被浓烟呛昏迷差点葬身火海的奶奶,那时他发誓就算丢了这条命,也要为好兄弟开拓一片天地,替好兄弟走不能走的路做不能做的事!
“你这辈子没点别的理想吗?”杨晨恨铁不成钢质问。
“有,在你脚下,仰望你。”石头无比认真回答。
第七章 开学
南方美的是烟花三月。
北方值得留恋的毫无疑问是醉人金秋。
新丰一中开学报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