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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嫁时衣-第59章

小说: 嫁时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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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慈太后叫人呈点心来,小冬挑了一块锦糕,托给圣慈太后,自己拣了块芝麻酥。芝麻酥好吃是好吃,就是总掉渣,小冬象小孩子一样,用手托着吃。采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想笑,圣慈大后说了句,“你瞧瞧她,都多大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

 “郡主不管多大,在您面前,那不永远都是您的小孙女儿嘛。”

 小冬笑着说:“采姑姐姐这话我爱听。”

过了多半今时辰赵吕来了,宫人摆下垫子,他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圣慈太后说:“走近些我看看。”

 赵吕起了身,依言走到跟前。

 圣慈太后从头到脚细细看过,点头说:“是结实了,一看就是顶用的大人了。”

 赵吕落落大方,说了几句路上的见闻和叶安的风物,让人棒过一个盒于来,说是一点儿土产,孝教太后的。

 圣慈太后打开看了,里头是一架小屏风,小巧玲珑,框是木头刻的,屏风上头的图蔡却走草编的。

 屏风上的图案还各不相同,手工极其精巧。

 “这种草就长在叶安河边上,很细很韧,到落霜的时候就黄了,当地的人都用来编各种东西,斗笠,筐子,草鞋,又轻巧又结实。”

 圣慈太后倒是很喜欢:“果然新鲜有趣,摆在架子上吧。”

 他们从长春官出来,快出宫门时遇上了五公主。她带着人匆匆走过来,两边正好走个面对面。

 这走她病后,小冬头一次着见她的脸。

 三个人相互见了礼。一抬头小懂便看见了她的脸。虽然脂匀粉白,可是仍然能看见隐约的红痕遍布脸上。一眼看过小冬没敢再多看。

 问了声:“五姐姐这走去哪儿?”

 五公主脸上笑意勉强:“我到母妃那儿去,小冬妹妹和世子这是从长春宫来?到我邓儿坐坐吧?”

 小冬忙说:“不了,我们这就回府,哥哥刚回京,还有许多事儿要处理。”

 从那一回五公主和小冬说过那些话之后,两人再没怎么搭过话,不过是遇上了应酬两句。五公主的遭遇小冬   也同情,从有名的美女变成现在这般一一可走同情归同情,小冬并不想和她接沂。五公主这种人精比六公主那种莽撞的脾气更难应付。

 小冬上了车,赵吕在外面敲敲车窗:“妹妹是想直接回府,还是在城里逛逛?”

 小冬想了想:“咱们去秦烈开的店铺看看,都说这个四海聚宝好,我还没进过呢。”

 赵吕笑着说:“好。正好我也有事找他。”

 马车穿过永兴坊便折向南行,在街口却停了下来,前面闹哄哄的不知因为什么围了不少人,路都给堵住了。

 小冬探头朝外头望,人围得多,只看见人丛中青色的车顶布莲,等了一会儿,赵吕下马过来说:“前面有车撞了人,正吵嚷着。”

 小条问:“谁撞了人?撞了什么人?”

 “不知道,我去前头看着。”

 小冬忙说:“哥哥当心……实在过不去咱么绕路走。”

 “知道。”

 好在事情没一会儿便解决了,车子继续朝前走。

 “刚才我过去瞧,原来并不是撞人,是一位老丈走到旁人车前忽然间晕厥了,那车上人停下来看是怎么回事儿,瞧热闹的人没看清,就说是撞了人。那车主人把老丈送到后面医馆去了。”

 小冬点头:“那车主人倒是好心,可是差一点让人赖成撞人的,要真辩不清白了,邓倒也冤枉。”

 赵吕说:“何尝不是,旁人只管者热闹,谁是谁非的与他们有什么相干?”他一指前头:“快到了,妹妹看,那个楼尖高出来的就是,比别家都显眼。”

 车到了地方,赵吕扶小冬下了车,抬起头来,招牌上四海聚宝几个宇写得龙飞凤舞,虬进有力。

 秦烈己经得了消息,从里头迎了出来。

 赵吕笑嘻嘻地一抱拳:“秦兄。”

 两人相视而笑,在小冬不知道的时候,仿佛他们之间的情意突飞猛迸了,颇有点哥俩好的意味。

 按说论血源,沈静才是赵吕的亲表哥,秦烈这个远亲差不多已经远的没边儿了,但是人和人之间讲究个气味相投。很明显,秦烈和赵吕就算是气味相近的那一类。

 “来来来,进去说话。”泰烈朝小冬笑,脸笑得一朵花似的。

 “小冬妹妹还是头次来吧?若瞧上什么不用客气,都记在我账上。”

 “好,这是你说的。”

 秦烈有意做出为难的表情来:“咳,只是弗妹妹手下留情,莫瞧上那太贵重的,让我蚀了本钱,这个月吃不上饭,只好上王府去蹭饭吃。”

 小冬瞅他一眼:“你哪个月不在我们家蹭好些顿饭,难道月月都亏了本钱不成?”

 说话间已经进了大门,小冬还是头一次看,果然看着处处都新鲜。四海聚宝名字起得大气,里头果然也气派非凡,小冬知道他有这么一家铺子,可知道和看到是两回事。他一个人赤脚空拳打出这么一片局面,算得上走年轻有为,很有为。

 秦烈领他们转了转一楼大堂:“上去吧,上头清净,人也少、我让人去旁边源隆坊买些点心来,听说新出了一样莲自糕,天天有人抢着买。

 小冬忙添一句:“还要绿豆饼。”

 “知道了。”

 秦烈吩咐一声,领着他们上楼。小冬’从窗子朝外看,一顶有布蓬的马车在门外头停了下来。

 这车看起来仿佛有些眼熟——啊,不就是刚才堵在路口的那一辆么?


第五十三章 相识

车上下来个梳着双垂髻的小丫鬟,扶着一位姑娘下了车。那位姑娘的帷帽有着长长的垂纱,别说脸看不清了,就是整个人也硬是遮了一半,端地是名门淑女的作派。小冬捻捻自己帷帽上的短纱,一低头跟着赵吕后头上了楼。

 秦烈让人端茶上来,笑着说:“你们二位既不缺吃,也不少穿,自家用的东西比我这楼里卖的可都好多了,您二位说,让我怎么招待你们?”

 赵吕指着他笑:“你这个无赖,怕我们打秋风,先把话都说死了。我们今天还就是打秋风来的,你算算你在我们家里吃了多少白食?我们今天就要吃你喝你蹭你的,完事儿还得一人挑一样好东西走。”

 秦烈这边就撤着身说:“那我下去吩咐一声,让他们把凡值点钱的先收进库里去。”

 赵吕端着茶杯斜睨他:“你去啊,快点去,都收好收妥,回来我们直接去你库里翻。”

 小冬趴在一边笑,腰手将帷帽摘下来放在一旁。

 秦烈指给她看墙上的本格窗子:“从这儿能瞧见楼下,十分清楚。”

 小冬凑上去看了一眼,果然每格窗子对着的地方都不一样,有一格正对着门口。小冬琢磨着,这难道算是一间古代式的监控室?不用出这间屋,就可以把底下的清形大概都收进眼底了。

 嗯,多半是。

 不知道这是秦烈的独创,还是这时候的商人们都有这种需要?

 “这个,旁人家也有么?”

 “多半都有,不过多字只盯着一两处,比如账房收银钱的地方”

 我这个是特意请人画的图纸做出来的,比旁人的自然不同。”

 赵吕也趴过来往下看,四海聚宝一进大堂的地方是一些别致的工艺品,有木雕石刻织绵等物,贵重的要往里面的雅阁才能见着。刚才进来的那个戴帷帽的姑娘便站在一个架子前,有个伙计客气而不失分寸照应着。

 赵吕忽然轻声说:“刚才前头被围的那车,就是这位姑娘的。我听见她在车上吩咐仆从,照应那病人,很是通特达理的一个人,心地也好。”

 “是么?”

 小冬瞅了自己哥哥一年——赵吕可是很难这么赞赏一个人的,咳,请注意,尤其是称赞一位姑娘!

 难道真是军营待三年,母猪赛貂蝉?出去这么久实存太苦闷了,一回来就瞄上了姑娘?

 噗,小冬拿帕子接着嘴偷笑。赵吕虽然不知道她想善母猪和貂蝉之间的辩证关系,可也知道妹妹这是为什么笑的,脸上微微一红,可还是坚持自己刚才说的:“看她的车马,下人,也是才身份的小姐,还能这么体谅穷苦人的难处,确实难得。”

 小冬也点头:“是啊。”

 这么说赵吕不是瞅中人家外在美,是瞅见了人家的内美,这例也是,人家姑娘这么厚这么长的帷纱档着,他也瞅不见啥外在美。

 秦烈下楼去转了一圈儿再上来,说:“那姑娘姓殷,家住光禄坊。”

 小冬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订了东西了,让人送家去,当然得自报家门。”

 能住光禄坊……嗯,她家长辈起码得四品往上。

 虽然在京城四品官儿也不算什么,苛是能住光禄坊,本身就是一种地位象征,散官无职的可是万万住不进去。

 小冬扯扯赵吕的袖子:“坐在上头也怪没意思的,咱们下去转转?”

 赵吕点头说:“也好。”

   小冬在大堂里瞄了几眼,秦烈知道她在瞄什么,清清嗓子,手指朝旁边的雅阁指了指。小冬快步走过去,承吕在后头喊妹妹,小冬只当没听见。

 果然那位姑娘站在一间雅阁的镂空木门头后头,正在看一方砚台,那伙计正在说:“……这个倘芳送与长辈是再合适不过的。”

 那位姑娘看起来也是看中了这个,伸手摩挲了下杖头没有说话,旁边小丫鬟说了句:“你这砚台卖的比别处可忒贵了些。”

 啊。原来是价格让她有些不承受不了?

 这个么……在四海聚宝里买块砰冶,和在路边的纸笔辅子里买一块自然不是一个价。就象现代,你在夜市小摊儿买一件短袖衫才二十块,可走到了金碧辉煌的购物中心里,后面总是要加一个零两个零的。

 不过小冬相信秦烈不是那种嫌黑心钱的人,这砚台看起来的确不赖。小冬笑着问:“这个能不能给我看看?”

 伙计有礼地朝她一躬身:“这方砚台这位姑娘先看了,您不妨再瞧瞧别的,您看上头这两块也都不错,不知您事给谁用的?”

 挺讲规矩啊。

 那戴帷帽的姑娘说:“这位妹妹既然也喜欢,就给她看一看。”

 伙计应了一声是,将砚台托了过来。

 小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砚啊,打着看碑的幌子,其实是来看人的。

 站得近些能闻见这位姑娘身上淡漠的香气,并非一般的头油脂,而是淡而清远,象是从袖底透出来的……象是一种花香。

 小冬把帽纱撩起些,为着把人看得更清楚,结果她倒没看清楚人家,倒让人把她若清楚了。

 “赵姑娘?”

 “咦?”小冬十分讶异:“你认得我?”

 那位姑娘轻声笑,也将帽纱拨开,露出一张清秀瑞丽的脸庞:“咱们见过面,我姓殷,赵姑娘还记得长青书院的赛花会么?”

 “啊,你是殷姑娘!”小冬一下想了起来。

 当时她和赵芷去长青书院看人家的赏花会,还遇着下雨,这位殷姑娘和赵芷的表姐宋嫣关系不错,还让了椅子给她们坐。那次的赛花会,她的诗还得了第三呢。

 “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你。”小冬真是意外之极,那天之后她还想起过这位殷姑娘来,只不过后来事情一多,就岔忘了。

 “走啊,我伯父做寿,我来是想选一件寿礼。”

 小冬问她:“可是者上这块研了?”

 殷姑娘笑意盈盈,她看起来比那时候又出落更清秀了,举止言谈斯文端庄:“看是看上了,只是价格高了些。”

 小冬问:“这块砚多少钱?”

 那伙计说:“八十两,若是姑娘真喜欢,小的可以做主,给您减五两,另外奉送您砚盒一个。”

 小冬记得那回赛花会,殷姑娘就很心仪头奖的奖品,那是一方青玉砚。这次要送寿礼,看中的又是砚台,大概她们家是,老老小小都是风雅文人。

 若是在小冬看,八十两不算贵。但是若殷姑娘的爹是翰林之类的官,清水衙门熬日子,八十两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要不,殷姐姐你再看看旁的?”小冬笑着说,“我陪你一同挑挑。”

 殷姑娘也并不对这方观特别执着,点头说,“也好””出了那间雅阁,般姑娘问她:“宋姑娘可还好?你可有她的消息?”

 小冬支晤了一声,她和宋嫣统共没见过两回,一回是在长青书院,一回就是在景郡王府——现在连赵芷的近况她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宋嫣了。殷姑娘见她不说,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串也没又再问。

 砚台没买成,不过四诲聚宝里头的东西着实不少,伙计很是机灵,知道殷姑娘荷包不丰,又推荐了一款镇纸,这个镇纸做卧牛状,雕工精致,触手温润,要价不高,只有刚才那砚台的一半。殷姑娘果然便定了下来要这个。

 这个殷姑娘性情温柔,处事大方,小冬对她印象是很好的,赵吕刚才提起她,印象也很好。而且,殷姑娘还梳着姑娘发式,并未出阁呢。

 可是殷姑娘似乎比赵吕,要大一两岁吧?

 “赵姑娘是要买什么?若不嫌弃,我也帮你参谋参谋。”

 小冬一笑:“我和哥哥一起来的,就是随便逛逛””她朝店堂那边一指:“喏,那是我哥哥。”

 赵吕正朝这边张望呢,小冬对自家哥哥,那是相当引以为傲的,论长相论气质论才学,都绝对拿得出手。看看,这么长身玉立,一表人才,英气不凡,一看就是文武双全的世家公子,绝非纨绔。

 殷姑娘客气一句:“今兄对你可真是关爱有加。”

 “殷姐姐家住哪里?改天我去找你玩儿吧。”

 殷姑娘说:“我家住在光禄坊状元巷,巷口第一家便是,极好认的。”

 小冬复述了一遍记住,殷姑娘已经选好了东西,没再多停留便离开了。小冬笑吟吟地拉着赵吕的袖子:“想不到这位殷姑娘是我的旧识呢。”

 “你怎么认得她?”

 小冬认得的几位千金,赵吕都知道,并没有哪一位姓殷。

 “还是那一年我们去长青书院看赛花会时认识的。”小冬把那时的情形说了:“殷姑娘人是很好,也有才学。那次作诗得了第三呢。”

 她留意观察赵吕的神情,可是赵吕并没露出神往啊,意乱啊,情迷啊之类的眼神和表情来,只说:“那当真难得。”

 小冬未免有些泄气,还以为哥哥终于对一位姑娘动了心呢,可是看来还是一派正经,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秦烈招呼他们俩:“走走走,到后头去,我已经让人备了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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