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风情后解衣-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直不敢闯进来的管家和女佣,听见他可怕的呼救声,终于战战兢兢地靠过来,有人拿起家中的话筒,给急救中心打
作者有话要说:哎妈呀我真不是故意拖延更新时间,码字时听见某选秀节目一选手唱歌,听完思路全没……
57
“我刚起来;懒得动。他昨晚踢得我睡不着,你赶紧回来。”
女人的嗓音极是娇柔,就连撒起娇来都令人听起来感到心旷神怡。
“亲爱的我派司机去接你,再见不到你和宝宝我就担心死了!”
对方哀求着;女人咯咯笑起来;只得说好;放了电话;从暖意融融的被窝里爬起来;娇憨地伸了一下懒腰;双手抚上圆圆的肚子,柔声细语道:“宝贝,想不想大坏蛋?他去上海好几天,回北京第一件事还是去看他那家破酒吧,咱们这就去给他点儿脸色瞧瞧。”
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捧腹,感受到腹中的小生命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话,有力地挥动起小脚丫小拳头来。
这个女人是景戚戚,此时身怀六甲。
因为怀孕,衣橱里都是稍显宽松的衣裙,裁剪却是精湛的,设计也一看即知出自大牌手笔,景戚戚随手取了一件长度到大腿的宝蓝色羊绒薄衫,配上闪亮亮的毛衣链,再罩上一件纯手工的羊绒外套,保暖性很好,又不会让上身显得臃肿。
唯一的遗憾是孕妇不能脚踩高跟鞋,这一点总是令她有些失望,把已经现出水肿的脚塞进比以前大了不止一个尺码的长靴中,景戚戚收拾得当,出了卧室扶着栏杆缓缓走下楼梯,果然,家中的司机早早就候在客厅了。
“先生从机场直接到酒吧了,说见到了个故人不方便抽身。”
景戚戚微微颔首,她猜到了胡勤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不会折腾自己。
伸手推开熟悉的木门,头顶的灯光迷离,尚未到营业时间,酒吧里人很少,几个服务生在打扫着,抛光的地板上一道道蚝壳的纹路有些晃眼睛,景戚戚每走一步都分外小心。她绕过长长的吧台,转过来看见胡勤和一个女人正坐在酒吧里特制的轮盘沙发上喝酒。
她明明应该先把注意力放在胡勤身上,但不知道为何,视线不受控制,偏偏黏上那女人的脸和手。
一双纤长柔美又不失力道的女人的手,景戚戚笃定她的职业与艺术有关,这么美的手,要么弹钢琴,要么握画笔,否则都是暴殄天物,负了天资。
女人一只手取过盐罐,洒了一些在另一只手的虎口上,她身边的胡勤亲自动手,笑着将茶几上的小烈酒杯轻轻推过去。
“怎么,就非得让我来这么一遭?一口下去我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不?”
她似笑非笑,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不含糊,凑近唇角舔了一口盐,端起杯子就是仰脖全干掉,再低头时咬住杯壁上的整片柠檬,狠狠嘬着。
这么豪迈的喝法,让景戚戚禁不住叫好起来,她滴酒不沾好久了,一切为了养胎,这会儿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听见声响,胡勤抬起头,见到是她,立即站起迎过来,握着她的手,问她冷不冷。
景戚戚摇摇头,心思还是拴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她含笑问道:“你都不向我介绍一下?”
胡勤一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时间他有些语无伦次,面上露出尴尬为难之色。
他正犹豫着,不想,一旁的女人站了起来,因为龙舌兰的烈性,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我叫嫣嫣。”
听见声音的景戚戚莫名地一阵揪心,这名字很好听,但不知为何,乍一听见,她有种强烈的心悸和熟悉感,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人。
“你好,我是景戚戚。”
她主动伸出手来问好,隔了好久,女人才握住她的指尖,轻轻摇了几下。
“你是胡勤的朋友吗?我以前没见过你。”
似乎有簇电流在指缝中穿梭,景戚戚浑身一震,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开口问道。
“算是吧。”
嫣嫣明显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一直盯着她看,目光近似贪婪,有些大胆和唐突。
尽管对方是个美丽的女人,可景戚戚被她露骨的眼神还是弄得有些不自在,她不由自主地倾身靠向胡勤。
“嫣嫣要出国了,临走前来见见我们。”
他看出她的不适,赶紧一把搂住景戚戚,生怕她有一星半点儿的不舒服,耐心地解释着。
“那……一路平安。还会回来的吧?”
她小心翼翼开口,心头那抹古怪萦绕不散,只是当听见她要走,景戚戚竟感到有一丝不舍。
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种情绪,当真奇怪。
“不了,不回来了。好好照顾自己,孩子出生了,我给他寄长命锁。”
说完,叫嫣嫣的女人捞起沙发上的风衣和外套,搭在手臂上,与景戚戚和胡勤擦肩而过,直奔门口走去。
她的背脊挺得很直,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脆响,犹如一个骄傲的公主,只是看上去难免流露出几分落寞。
“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望着那身影终于消失在眼前,景戚戚喃喃自语,一旁的胡勤一直紧张地盯着她的表情,听清她的话,终于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抱着她的双肩与她一起坐下。
“宝宝乖不乖?昨晚踢你了,害你睡不着觉?”
他亲昵地先啄了一下她的红唇,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不敢有太过逾越的动作,怕让她感到不舒服。
接着,胡勤让景戚戚向后靠着沙发,他把耳朵贴在她肚子里,静静地听着这一大一小的心跳,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么有精力,一定是个淘小子!”
他笑意渐浓,虽然并不重男轻女,但还是希望第一胎是个儿子,这样才能照顾弟弟妹妹。
“去!要是姑娘怎么了,你还留有封建思想怎么的?”
景戚戚挥开他的手,假作不悦,嘟起嘴来不说话了。
“是是是,姑娘也好,小子也罢,都是宝贝,你是大宝贝,他是小宝贝,我是狗奴才,别气了好吧?”
胡勤赶紧讨饶,孕妇最大,他可不敢招惹,平日里顺着还顺不过来,哪里敢有半分忤逆不敬啊。
尽管脸上还绷着,但眼睛里已经闪现出了笑意,终于,景戚戚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笑着滚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絮絮说着这几日他不在身边时发生的琐事,胡勤听得认真,一个字也不想错过,旅途的疲惫早就在她的娇声软语中一扫而光。
虽然明知道,景戚戚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但胡勤并不在乎,起码是她的,那他就认了。
五个月前,他将她从新西兰接回来时,就早已暗暗下了决心,一定好好对她,也算是替胡家弥补之前的过错。
哪怕她什么都不记得,哪怕她脆弱得在深夜里听见一点点噪音就会失眠到天亮,他也不想放开她。
一个男人,最失败的不是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没有权力,而是在完全信赖自己的女人最需要陪伴和呵护时,选择了视而不见,或是临阵脱逃。
这一次,胡勤不会再做个怯懦的男人,谁也不能阻挡他,神也不能阻挡他,哪怕是胡勉,哪怕是胡励。
*****
因为怕半夜睡着了无意碰到景戚戚的肚子,加上也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胡勤在主卧室的大床旁边加了一张小床,每晚都睡在小床上。
两张床之间只有十几厘米的间隔,两个人面对这面躺着,景戚戚眷恋地用手握着胡勤的右手小指头,怎么也不肯撒手。
“你再讲一遍我们的恋爱经过嘛!”
她再次软软求着,不知为何,这一段她总是没有印象,甚至一些正常人该有的成长生活经历她也记得不大全。
名字是景戚戚,二十六周岁,北京本地人,除此之外,一开始的时候她一无所知。
你在国外度假时出了车祸,撞到了头部,可能有一些记忆出现了断点和空白。不过不要紧,我会帮你慢慢都找回来。其实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没有过去,我们还有大把时间来享受现在和未来。
这是清醒后不久,病床边的男人和自己说的话,他说,他是她的丈夫,得到消息后来接她回家。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假的。
真真假假,就像是一个夏日午后冗长的梦,醒来才发现,黄粱尚未蒸好,短促又虚幻,张开手什么都捉不住。
“我讲了不下一百遍,我打赌你都会背了。”
胡勤抿着嘴笑着看着景戚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日渐丰润的脸颊,母亲是如此伟大,孕育生命让她们可以暂时忘记美貌抛弃享乐,只是一心一意地呵护着腹中的生命。
被戳穿的一刻她有些羞怯,拉下他的手,用两只手握住,轻轻摩挲着。
“嘿嘿,我会背还不行,要让宝宝也会背,将来讲给孙子听,孙子讲给孙子听,世世代代无穷匮也……”
胡勤哑然失笑,无奈地摇头道:“得嘞,干脆我就是那孙子算了,可千万别再传了。”
其实已经很困了,孕妇大多嗜睡,景戚戚早已哈欠连连,又不甘心就这么睡去,于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和胡勤逗着门子,一直扯着他的手不松开。
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虽然她每天都努力做出一副快乐的样子,但独自一人的时候,她常常坐在阳台上,脸上是如云如雾的表情。
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够和过去完全割裂开来,是否能获得纯粹的幸福和宁静呢?
想必,谁也不知道。
“戚戚,睡着了吗?”
胡勤小声叫着她,就听景戚戚口中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已然是半睡半醒中。
“嫁给我吧。”
他直起身体,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俯身亲吻她的脸颊,还有额头,眼睛,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
“嗯?”
她没打听清,又哼了一声,但并没有排斥他的亲热,胡勤怕压到她,立即控制住自己奔涌的情绪,回归原位重新躺好。
“我们结婚吧,我照顾你们两个一生一世,用我的命。”
胡家三少一生中从未如此认真,他终于明白世上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男人,甘心情愿地走入婚姻的“坟墓”。
因为,两个人生同衾死同穴,总好过一个人死无葬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我又狗血了,失忆神马的……捂脸!
58
每个周日的下午一点钟到三点钟;都是完全属于景戚戚的时间,她不允许胡勤过问自己去过哪里,做了什么,见了谁。一向温柔乖顺的她只在这个问题上固执倔强,当然,胡勤不敢有半分勉强;只是每次都让司机小心开车,平安出门;平安归来。
而其实,景戚戚也只是加入了一个神秘的小型团体;这个团体只有十余个人;各年龄层都有;大的六十开外,小的二十出头,男女皆有,社会阶层也各不相同。在这里,他们无需告知对方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只用代号相称,用来互相诉说一些心底的秘密,彼此间展露的也大多是不为人知的一面。
之前,她以为这种机构只存在于欧美,比如戒烟组织,戒毒互助小组什么的。某一天景戚戚闲极无聊,无意间在本地的一个论坛上看见了招募的帖子,于是便前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她和几个一样好奇的网友一拍即合,组成了这个每周都会碰面的小组。
教堂,西餐厅,咖啡馆,小型画室,这些都是小组经常碰面的地方,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每个人都有机会诉说自己的故事,说出压抑了许久的心情,互相鼓励,互相扶持着走下去。
今天,终于轮到了景戚戚,她居然感到了一丝紧张,坐在众人中间,她伸手抚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露出稍显拘谨的微笑。
“我是一个准妈妈,一个失忆了的准妈妈。”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有勇气把几乎不可能和身边人谈论的话努力说出来,景戚戚看见周围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顿了顿,她继续开口道:“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觉得这都是电影小说里骗人的,哪有那么多失忆的人。可是,当我亲自经历这个,我才发现,它比想象的还要真实。”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叙述,非常了解她渴望倾诉的心情,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克制的,在人前认真地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背地里,他们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史。
“其实每个人的过去都有好与坏,我甚至揣测,我的过去里坏的远远大于好的,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倒霉。可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无论好与坏,那都是我的,我真的很想把它们一点一滴地找回来。我不想将来的某一天……”
说到这里,景戚戚已然哽咽,眼圈微红,她拍了拍脸颊,控制着情绪,接着说着:“我不想将来,我的孩子问我,妈妈,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时,我无言以对。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谢谢大家。”
掌声响起来,挨着景戚戚坐着的年轻女孩儿抽出一张纸巾递过来,她无声道谢,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这些人里并没有专业的医生或者心理专家,大家都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更有效的办法来治疗各自的伤痛,除了鼓励和倾听,但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
等到最后一个组员说完自己的故事,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景戚戚看了一下手表,刚想问问大家对下一次碰面的地点有什么好提议,忽然,她发现圆桌旁似乎多了一个人。
是个男人,很高大,脸色略显苍白,嘴唇紧紧地抿着,显示着他长时间的沉默寡言。最为神奇的是,景戚戚居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坐下来融入其中的。
“这位先生,请问您……”
景戚戚开口主动询问着,最近两次的活动,都是她和一个中年大哥王哥一起联络场地,安排时间,今天王哥家的女儿学校有中考考前咨询,王哥无法前来,就全都交给了她来负责。
男人听见她的声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看向她,双眼直视着,很久都不发一言。
景戚戚有些恼怒了,但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继续解释道:“我们这是私人聚会,请您立即离开。”
见她要赶人,男人终于从长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景戚戚,沉声道:“王先生介绍我来的,让我来这里找一位准妈妈组长,应该就是你吧?”
景戚戚一愣,竟是王哥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