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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名门相妻-第76章

小说: 名门相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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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容今日四郎负荆请罪!四郎才疏学浅,恐难担太子陪读这重任,还望太子与圣上名言,收回成命。”

“房遗则!你瞧不起我?”

“岂敢!只是四郎见识浅薄……”

“住口!就连你也与那些鼠辈一般,不敢与我说真话?!”

房遗则抬头瞧见李承乾已然怒气冲天,额上暴起青筋,微挑的凤目一亮,猛地悟透了阿父话中之意。以承乾这暴躁脾气,只怕在这权势漩涡之中挣扎不了多久,若是真登上皇位,只怕不久就会溺毙。若他自幼就追随了承乾,只怕来日若承乾不成明君,这房家一家都要遭受牵连。

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做个洒脱之友,说不定在承乾有难之时,还能帮他一把。

想通了阿父的嘱咐,遗则便机灵了起来,也不跪在地上装模作样了,拍拍膝盖上的脏土,懒懒回道:

“太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麻烦,太子陪读这可是个要职,我还想好好过几年清闲日子!再说,太子又不喜欢读书,我陪你读书有何乐趣?不如这几日趁着我不用去国子监,就来陪你练箭习武、赛马蹴鞠可好?”

李承乾听了这话,这才重新爽朗大笑了起来。

“哈哈,好样的!这才是我认识的房四郎!来,你看看,今日我这箭囊之中十五支箭,全中了红心!诺!看你今日可还能赢我!”

房遗则被李承乾拽着拖到了这箭靶前头,看着这十五支箭中有六七支明显插得的整整齐齐,又看见红心外头几处清晰可见的小箭洞,忍不住抽动了唇角,险些笑出声。

“房遗则!你别以为我眼拙没看见,你刚刚是不是笑了?诺!这弓给你!——小福子!再去拿一袋箭来!”

这跟在太子左右细皮嫩肉的宦官悄悄等了房遗则一眼,不得不拔腿快跑,赶紧给主子办事去。

“我是在这儿射的,你不能再往前!”

李承乾站在距离箭靶三十米之处得意洋洋地朝房遗则喊道。房遗则从小福子手里接过箭袋,便也从箭靶朝李承乾走去,瞥见离靶子二十米之处那一小摊洼地,忍不住又笑了。

“太子神勇,四郎佩服!那四郎就乖乖让尺之后再射。”

遗则站在太子身后一尺之处,举起弓,凭借脸颊微妙的感触,评估着风速和风力,稳稳搭上三支雁翎长箭,凤眸一张,这架势俨然与房乔如出一辙,嗖、嗖、嗖三下,三支箭头尾相连,相衔而去,将箭靶之处原本插着的三支长箭打落,一支接着一直稳重了红心!

李承乾看着房遗则这射箭的架势,下巴像是要脱臼了一样,张着嘴巴合不拢了,万分怀疑这小子动了手脚,极不甘心上去夺了遗则的弓,掰开遗则的手,检查了一遍。

“要说射箭,我阿父才是第一能手。我这不算什么,阿父可以将五种射术合在一起完成,且能闭目射猎,像这种静靶,就算是再远十步,不在正前方,他也能射中。”

“我不信!那种神乎其技的东西,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真能做到!”

“那等我阿父回来,你亲自看过就知道。”

“那你阿父人呢?”

“这……他得了重病,我娘随他一同去看病了。”

“呔!病猫一只,还能射箭?”

“总归肯定比我好。”

“七日后我与六皇叔去城南苑囿比射猎,你要不要来帮把手?”

“……也好!”

遗则颇为无奈答应了,若他真放任这太子独自去比试,只怕大唐国君的脸面,全都会被丢光。

 第一五四章 得知旧事

巍巍山峨层峦叠嶂,飘邈云海半腰横穿,越入山,雾气越浓,深林幽径,似能静听松针细语、雨露低鸣。四周放眼望去皆是不着边际的参天梧桐,古书常云凤凰栖于梧桐,可这广袤无边的一大片梧桐林,却竟然寂静若古刹,莫说飞鸟鸣鸾,连蛙虫之音都不存。看这样子,鬼谷应不远了。

“穿过梧桐林,就要闯山阵去,过了三阵才能入谷。若是等着人进去通报,按我师父那捉摸不定的性格,指不定又要等几日。这儿湿气太重,你虽有强蛊护体,可却也不宜在这瘴气密林之中久留,就算毒物不碍事,着了凉也不成。”

“……我倒是更担忧遗心,他在鬼谷里头吸食这么多瘴气,会不会伤了身体?”

“我原本也是个普通人,跟在师父身边久了,也能适应,遗心也无碍的。在谷中所食、所饮皆为补药,他跟在师父身边住上几年,哪怕练不成百毒不侵,也无惧这一般的毒物、瘴气。”

杜冉琴听罢这话,才终于安了心。

幸而入谷迷阵,鬼谷谷主言之清还懒的换,也就是约莫一刻,两人便入了谷,循着记忆一路找到了竹间小筑。

小筑中那一头银发盘坐冥思之人正是言之清,听见两人的脚步声,眼皮动也不动,嘴皮倒是轻轻动了几下:

“那小子精力太旺盛,我罚他下山办事去了。”

房乔听见他这话,倒是弯弯眉眼,没多说其他,进去也盘腿坐了下来。反倒是杜冉琴毫不掩饰与言之清重见的兴奋,跑进屋忙一边道谢一边说:

“我知道师父面冷心善,只怕是山上荤食不多,怕遗心吃不够。让他下山饱餐去了?”

言之清轻轻皱皱眉头,睁开眼,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你们来看师父,就这么两手空空?”

“鬼谷里头又不缺什么。”房乔忍不住出言噎住了言之清的责备。

言之清怒瞪了房乔一眼,略微嫌弃地转身背对他,回头又盯着杜冉琴打量了一番,问道:

“你那余毒差不多都清走了?”

“嗯。谢过师父救命之恩!本来我想着带些东西过来。可玄龄说你用不着,也不喜欢浪费,我也就没敢再铺张。”

“……”言之清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大徒儿说的这话倒也是事实。要是两人每次来鬼谷都带着一堆累赘,他倒是嫌弃。

“所以我想着,既然我来这儿来,不如在这小住几天,给师父做几顿好吃的?”杜冉琴弯起眉眼,试探着问。

言之清一听这话,眼神一亮,骤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也不在那儿装模作样打坐扮老了。一下子站起来。推着她往伙房去了。

房乔见这样子,也站起身要跟着一起,却不料言之清回身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你在这儿坐着等你儿子回来,别跟过来!……这是师命!”

房乔只得挑挑眉头。无奈坐回原地去。

出了竹间小筑,杜冉琴循着记忆去找伙房,可却被言之清拦住了,言之清用食指在唇间比了个“嘘”,拽着她穿过小径往药园小筑走了过去。

“师父,你有话要跟我说?”

“杜娘,现在是桃月初,再有一个月,就是暮春时节,清明也快到了。”

“嗯,是啊,这次从边陲直接来这儿,也是觉着就这阵子许有些闲暇,到了四月,玄龄总有些不寻常,我不愿他那时候再陪我远行。”

“你可知……为何……每年清明四月,他就变成那副模样?”

“这我只是略有听说过,似是他娘亲是在那时候仙逝。”

“杜娘,人固有一死,不过方式不同,有的能让人接受,便是喜丧。有的,让人无从释怀,便是一辈子的伤恸。我这里藏了一本玄龄跟从我学艺之时的摘记,现在是时候该给你看看了。上次将你救回谷中,一来我还不知你就是玄龄之妻,二来,你记忆破碎,我也不便将此物交托与你。”

言之清待杜冉琴进入了药园小筑,穿过一排排盛放医书的架子,在嘴里头一派,不起眼的角落里透,抽出来一卷已然泛黄的卷轴,递到了杜冉琴手里。

“你先看完这东西,这上面记着他五岁那年所发声的一切,还有自此之后,每年四月他是如何度过的。待你看完,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杜冉琴浅浅点了点头,搬着书轴,坐到了墙边,将书卷展开,看了起来。

从晌午刚过,一直到夕阳垂暮,这书轴才重新卷起。

杜冉琴咬着拳头,死死克制着发涩的喉咙,任凭眼泪兀自垂落却半点声响也不敢闹出来。若是在这儿嚎啕大哭,把玄龄引过来,只怕就白费了师父一番苦心。

“现在你可知道,玄龄后心之处那骇人的刀疤是从何而来?”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用衣袖抹干净眼眶的泪珠,仰起头看着言之清。

“这儿的医书,我要你在这儿住的这几日全抄好带走,照我给你说的法子,从今年四月起每日给他煎药服用。”

“这……他……他自从与我结为夫妻,似是每年四月好多了,顶多就是烧几次,并不会像往年那般失控。所以这药是为了让他平复情绪么?应当不必这么麻烦……”

“听好了!病由心生,虽然他与你结为夫妻,至今已然无大碍,可常年的气郁累积,已然阻塞了他四经八脉。且他这心被人用刀刺穿,幸而被我开胸缝合才免于一死……可他这缝合他心口所用之线,乃是我祖传之物‘碧蚕丝’。

我将碧蚕丝配合蛊王的茧丝糅在一起穿合了他心脏,才保住他性命。方才我按上你手腕,你手腕之中的脉象,足见你是独孤家的人,独孤家与我言家本是一脉同宗,你脉中之毒蛊正是蛊王,若我所料不错,你应当知道蛊王是何模样?”

“我……并没看清,只知道是姨母独孤環用冰盒子装着的……”

“这就是了,蛊王是寒物,极怕热气,只有钻入‘言’家血液之中,才能活命,否则平时只能靠冰维持力气。而蛊王所吐之丝,也是一样,只有言家人血脉中能存有,换做一般人,极难存有。”

“那玄龄他心口不是用这东西缝了么?”

“对,我将碧蚕丝与蛊王之丝合在一起,才让它能存于玄龄体内……只是……你可知,他每烧一次,便是给蛊王丝加热一次,若这蛊王丝化了,那紧靠碧蚕丝缝合的心口,很快就裂开?”

“什么?!”

“所以,你要记住的这些医书,是救他命用的,你可明白?”

“我、我要怎么做?”

言之清扬手止住了杜冉琴的慌乱,接着道:

“再有六七次机会,他若再烧六七次,就要重新缝合心口才能续命,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

“那到底是六次、还是七次?!”

“他再烧第四次你就得把他搬来我这里了!搬来这儿等着重新缝心!等着烧完六七次,就给他直接收尸算了!”

四、四次?

他每年四月,少说也会烧五六次!

她眼瞳骤然失了焦,手指止不住地颤抖,一瞬之间宛若坠入深潭,像是被水阻隔了空气,胸口闷疼闷疼,几乎不能喘息。

她才刚刚回来长安,才刚刚和他相守了不到半年,她可是等了他这么久才等到他接她回家!

“你若把我给你的医术在一个月内背好了,今年的四月照我说的日日给他服药,今年应当能控制住只烧一两次。蛊王繁殖力太弱,我手头现在还没有成形的蛊丝,若是他今年四月就烧了六次,那就莫怪我……”

“我、我听师父的!多少医书我都背,药方、药方,师父你要把药方写好,要看着我熬好,从今天开始就给他喝药好不好?”

“你最好也学学如何缝心,倒时候能帮我一把。第二次缝心,必须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否则他失血过多,我也没把握能救。”

“我学!我回去就先缝猪心、牛心、鸡心……总归,我什么心都会缝的好好的!”

“啧……”

言之清咋着嘴,只觉这小娘子真是与众不同,通常女人家听了这种事,要么就是痛苦几天几夜然后郁郁寡欢,无所事事坐等给夫君收尸,要么就是移情别恋,快快找个佳郎托付后半生……可是这人竟然将“缝心”这档子事说的像是缝帕子一样轻松,真不知该说她“见识远博”还是要说她人傻胆大!

言之清越想越觉着杜冉琴是个奇葩怪类,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探脖看了看窗外天色,道了一句遗心该回来了,就离开了这药间小筑。言之清刚走,她便慌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堵住了呜咽,任由眼泪如雨淌了满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狠命地用袖子擦着眼睛,却也止不住这“水洞”像喷泉似的往外流水。

“唉……”

一声轻浅的叹气突然从她背后传来,紧接着就被人一把拥入了怀中。

“你莫要听我师父夸大其辞,生死有命,本就——”

“我不准你什么事情都这么豁达!总之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死!”

他蓦然对上她倔强的神色,只觉这双眼俨如十年前他与她初遇,荏苒光阴,丝毫没让这双眼睛掉色。

 第一五五章 房乔下厨

“娘!师父说你和阿父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们真来了?长安的元宵节热闹吗?还有大兄二兄、三姐、四哥他们呢?”

房遗心一路“咚咚咚”冲进药园小筑,见着熟悉的背影,兴奋地大吼了起来。杜冉琴听见这声音,忙胡乱抹干净脸,从房乔怀里转出来,转身抱住扑上来的小娃。

“我和你阿父能抽空过来就很不易了,你这最小的还想让哥哥们和你三姐来看你?想的挺美!”

杜冉琴赏了遗心一个爆栗,瞅着遗心这红润亮堂的笑脸,心情也跟着豁亮了起来。

“娘!你怎的才见我就这样……”

“你四兄被圣上特招入国子监,你大兄和二兄也入了四门学,若是你十年学成而归,赶不及几个兄长,届时莫要怪我再赏你几个爆栗!”

“娘……那这次你要在这儿停几天?”

“别闹你娘,我俩明日就走。”房乔一把揪起遗心的衣领,将小儿子从爱妻怀里拖了出去,看不下去这小子在娘身上乱蹭口水。

杜冉琴回头瞪了房乔一眼,这才转脸挂上笑容,回道:

“娘要抄些药方,等妥当了就走,估计最短也要在这儿住上七八天。”

遗心听了这话,开心地原地蹦了起来,吵吵着要吃娘做的红烧狮子头、还要吃爆炒仔鸡……正在兴头上热闹着,却不料娘亲凉飕飕又赏了他两个“板栗”,还毫不客气地说:

“想吃就自己学!要不然就让你阿父给你做!娘可是忙的紧,没那些闲工夫!”

杜冉琴说罢便将遗心推给了房乔,丝毫不愿耽误时间,一头钻进书堆里头,翻起言之清提过的那些书名去了。

“杜娘……那些医书都是我抄的,我回去默诵给你就是。”房乔见她这般较真。还要在这儿住这么些天,不免有些焦急,长安那边还有一堆事压着,怎么能这么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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