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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恋者联盟 作者:丹余-第11章

小说: 失恋者联盟 作者:丹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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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之茹敲响了七点的酒会声铃,主持人念白了一套迎宾贺语,掌声响起一片,随后优雅的散开,女人们晚裙绰约,男人们衣楚盛辉,举杯交错,相互恭维逢迎,高雅和谐不带一丁点儿的喧躁和低庸。
所有程序顺应规则,所有行为迎合气氛,一丝不苟,谁也不想参差冒尖儿显露出土鳖庸行,范儿要摆足了,眼神儿要内涵高端,笑齿含音不漏痕迹,连手指头把杯的位置都要恰到好处,伴着低回的乐声,围着自选餐品,挑酌细品,低言慢语,偶尔轻轻碰杯声,一派虚扬贵气、高端奢华。
关之茹绕着大厅与来者频头问好,目光巡视,却不见那个身影,设定没按时出现,像是丢失了游戏的主角,消损了意义,顿觉无趣,绕着厅堂走了一圈,回到原点,极不耐烦的吩咐唯亭:“这帮人怎么就踪上红酒苹果这一口了,一会儿的工夫就见底了,让后厨再安排点儿。”
唯亭听令吩咐下去,瞥着关之茹的神色,她正轻皱着眉头无所聊赖的玩儿着一支酒杯,杯里高浓度白酒翻滚着,溢出杯面溅到她的手指上,她则厌躁的一回手将液体倒进西瓜果盘里,转身而去。
一个女子正投入的选餐,夹起果盘里的一片西瓜,毫无防备吞进嘴里,猛地呛进喉咙,一口喷了出来,旁人嗤笑,巧那土鳖样儿,绝对不够涵养。
女子尴尬的抹抹嘴角。
唯亭无奈挑动眉头,回看着人群,这小子怎么还不来?今晚要是不露头,这戏场指定寡淡无味。
梁文矗在大厅边缘,场景一览眼目,淡淡回视,同样巡着那身影,德晟要是没出现,关之茹费尽心思的伎俩就没法实施,那得多扫兴。
德晟还在暗夜里站着,性情已到烦躁,气得咬牙根儿,心底一声声骂着庄龙,正到郁闷之时看到街面开进一辆黑轿,以为是庄龙,急忙迎上去。
从车里下来一个男子,考究礼服,相貌威盛,下车匆忙的就往圣斯仑而去,正与迎上来德晟撞着肩头擦身而过。
俩人碰身而行,不觉都回头而视,德晟失望之极,那男子与德晟对视一眼,盛气的一甩身快步走进圣斯仑。
陈东翰匆匆忙忙的赶到圣斯仑,推门而进,满眼寻觅关之茹,看定目标直奔而去。
关之茹一扭头看到陈东翰,不免意外,她没记得给他发过邀请函。
“之茹,抱歉,来晚了,有个会议拖延了时间。”
关之茹装腔一笑:“你是大忙人,我可不敢惊动你。”
“瞧你说的,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关董给我打电话时会议正进行到一半,不好马上推脱,等下次你直接电话联系我就行了,不必劳烦关董。”
关之茹一愣,才明白原来关锦赫在中间充好人呢。
陈东翰顺手拿起两杯红酒,递给关之茹一杯,高雅含笑:“来喝一杯,以表歉意。”说完温雅的饮一口,晃晃杯底,慢慢饮完,算是自罚一杯。
“你可真会客气,在我这可没有罚酒三杯的说法。”关之茹滴酒未进,转手把红酒放回桌台。
“怎么不喝?”陈东翰讶异,似乎和他的热情背道而驰,关家大小姐不好伺候,脾气清傲,品性琢磨不透,怎么的也得谄谀取容的哄高兴了,又逗趣:“是不是还怪罪我来晚了?”
关之茹侧目,无心接茬儿,目光望着攒动的人影心不在焉的敷衍:“喝不惯那酒。”
“哦,那你喜欢什么酒?”陈东翰殷勤示好,就等着她一声指令,他便转身取来她需要的所有,恭敬奉上。
“不必了,什么也不想喝。”温尔一笑:“那边有客人,我过去打声招呼。”扭身走了。
陈东翰拿着空酒杯原地站着。
屋外的德晟还扒眼盼着庄龙,看下时间七点已过了大半,恼得满肚肠子攥筋,这要不是为那个赌注、为那场游戏、为口口声声誓爱如命的庄龙……他怎会来到这里!这儿和他无缘,他甚至无兴趣的去望一眼,他要的是男女主角步入他的程序,完成设计的步奏,他旁眼观看,吹风使舵,达到最后目标,除此之外与他无关,可此时男主不在,设定角色就无法入套,颓丧之极,转身要走,他要去找该死的庄龙,一把掐死他才算解气。
德晟刚要离开,手机铃声响起,是唯亭。
“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到?这都多会儿了,不是告你别迟到吗。”语气懊怨。
德晟烦郁,无声色一句:“这就到。”
揣起电话,拧着眉头进了圣斯仑。
灯光炫亮,人影攒动,从正门就可直接望见后门的水池喷溅着五色斑斓的水花,猛的从暗淡进入绚灿光影,极不适应,在大门口处停躇脚步,眨了眨眼。
唯亭一眼看见德晟,暗自一笑,这小子换了行头,一身西服,还挺人模狗样,不急着上前,目光瞄看关之茹。
关之茹正与人搭话,一扭头,看见德晟站在门口处,忽而眉眼一闪,来了神,那个人今儿还穿着正装,蔑眼轻齿,再正装也挡不住根底痞赖的德性,那样子有点儿傻愣,目光懒散不屑一顾,就跟犯迷糊走错了家门,别人受了惊吓,他反而漫不经心不以为错。
关之茹与人聊着话,眼角却瞥着那个人影。
梁文抿嘴淡乐,这小子终于露头了,关之茹就等着扒光那身行头扔进水池子里取乐呢,今晚要是略过去这一幕,那她指定玩儿得不尽兴。
德晟愣神儿片刻,双眼适应了亮度,走进厅堂,一个服务生正端着一盘酒经过,德晟随手拿过一杯,正憋闷气郁嗓子干渴,拉松领带,扇开领口,谁也不瞧,也不管是什么酒,特释放的一仰脖颈喝得杯底见光。
唯亭走过来,双臂抱怀,翘着嘴角轻笑。
“怎么来这么晚?这可不像你说的兢兢业业呀。”
德晟气烦,懒得搭腔,一杯酒没能浇灭火头,挥手对着走远的服务生高声招呼:“喂……劳驾……”
就这声高喊像暗夜里的惊雷,霹光电闪,惊扰了沉浑万物,打破了静谧规则,所有目光投向那个人影,嗤齿讥语,哪个没品的这么高喧叫喝,低端粗俗甩节操。
服务生惊得一回身。
德晟毫不理会,昂然自得的又一声聒噪:“对,叫你呢,劳驾过来一下!”
服务生端着酒愣愣的走过去,所有人跟着影动瞠眼不离。
德晟又拿过一杯酒,大呲咧的一仰脖整杯倒进喉咙里,手背抹抹嘴角,喷出一个气嗝。皱皱眉:“这是什么酒?”
“先生,这是brut香槟。”
德晟放回空杯:“这酒差事,不够劲儿,谢了!”
唯亭一旁观目,谑笑:“解渴了?”
“不如啤酒泻火。”眼也不看人,又松松领带,转转脖颈,像是被束搏的难耐。
“你说今晚你要不露个头,这戏场怎么往下走呀?”唯亭笑语。
这也是他要问自己的,沉着心思,庄龙,你他妈在哪儿呢?你这男主要是不出现,这戏场怎么往下走?愁郁地了向厅堂,满眼辉亮之间,似乎在找那个身影,那个戏场的女主。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前奏

不知何世何年,也不知谁人谁语,香槟被烙下快乐与诱惑的定义,女人喝下去能变美丽,男人喝下去则变以疯狂,又或是巴黎人所说香槟是年轻男人受惑犯错时喝的酒,内涵多端,慑人滋味。
两杯不够劲头的香槟下肚,德晟嘴里还泛曼着酒气的泡沫,抿抿嘴角咂吧咂吧舌头,虚眼了望,远处关之茹正侧身站着,眼目瞥着他的方向,面色傲漠,夹带一丝嘲谑的淡笑。
她身穿一件白色晚裙,前胸包得合适,除脖颈外不漏半点儿玉肤,可后背V形开叉到腰部,蝴蝶脊背凸显轮廓,腰身绰约,肤脂与白裙相得益彰,看似完美。
她身边站着一位高大盛宇的男士,德晟一眼认出就是在门口与他碰身擦肩的那个男子。
陈东翰歪过脑袋问关之茹:“那是谁呀?”
关之茹嗤齿一句:“一个无名小卒。”
“哦,怪不得,不懂规矩。”陈东翰轻笑,不值一顾地瞟一眼,不再理会,转过身挨近关之茹:“之茹,听说你投资了邱山的巴道河改措项目,我也非常感兴趣,其实我们可以携程共志……”
“哦?那可是无偿买卖,就是糟钱玩儿,扔个响都听不到回音儿,你何必受这屈。”关之茹笑语回对,眼角漫不经心状瞥着那个方向。
陈东翰心里明镜,这可不是糟钱的买卖,巴道河的改措项目是进去邱山工业园的敲砖石,敲开第一道砖坎就可顺势进入利取之道,这回音必得会绕梁千转、迂回铿脆,最终可收获一个雷撼震天的回声,而这个决定权正握在关锦赫的手中。
贴近关之茹一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腰,极尽恳切温和之用词:“那可是你不了解我,巴道河的改道就是为了保护周围的原野生态,趋长远见,利景利民,我当然责无旁贷,应该贡献一份薄贫之力……”
德晟远目望着,那男人的手托着她的后腰,附攀向上,轻抚着脊背的玉脂凝肤,极其亲和自然,身体前倾,额首相向,恭而有礼的轻声私语状。
德晟撇下唯亭,甩开步伐朝着那个方向直径而去,唯亭巴眼望着,没明白这小子的突然举动。
这动作也惊扰了关之茹,无心和陈东翰攀聊,眉眼睁大,只望着奔向自己的人影。
那人影目光笃定,有点儿孤注一掷的气势,还有点儿怒剑拔张的威风,扇开着领口,领带松垮的挂着,敞开的衣摆随动作扇着风的开张,甩着胯,蹇视高步……一副盯着目标大刀阔斧力战群雄的架势。
她惊目,这……这是要干嘛?
陈东翰也让这个阔步疾风的来者攒去目光,停住嘴盯过去。
关之茹聚视不放,直到那人逼视着目光渐渐攒锋迫近,忽然不敢招架、不敢直视,唯恐灼火烧面似的微侧过脸,目光慌乱。
他执意不动的眼神儿,一眨不眨,疾风上前,碰过她的肩头,视线擦过她的眉梢,蹭着身体穿过狭隙,直奔她身后的自助餐台,抄起一个盘子,拿起一个餐夹,手臂一挥夹起火腿、猪排、薯条……瞬间一大盘,旁若无人的开始咀嚼。
关之茹还那姿势立着,半天不知怎么动作,轻吁一口气,才恍然,合着跟她没一点丁儿关系,咬着牙根儿:有病呀!
唯亭噗笑,摇头,你说你吃个东西整那么大动静干啥玩意儿呀!
陈东翰回头看看,蔑笑,转向关之茹:“诶,这是来蹭饭的吧,呵呵……”
关之茹缓步向前,站在德晟面前,德晟正满嘴嚼着,俩腮帮子滚圆,吃相极其专注认真。
“你怎么来了?”关之茹蔑语聊闲。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你不发话,我怎么会收到帖子?”一块猪排又塞进嘴里,也不看人,语齿含混,眼神儿还不停地扫磨着餐台。
“你半辈子没吃过饭怎么的!”
“嗯……打小没吃过饱饭,今儿算赶上了。”边说着伸胳膊踮脚尖儿够着远处一块三明治,张嘴咬下大半拉:“诶,这个好……味道不错,再加点儿奶酪就可冒充subway。”
涡轮旋风横扫一气,眨眼之间盘底见光,又倒满一杯果汁,咕咚咕咚倒进肚里,意满悠得结束终极战斗,抻出一张纸巾,抹抹嘴角,嚼哧着最后那点儿余味,抬着下巴给了她一个正脸,目光直视:“谢了!”
她咽咽口水,眨动眼皮,不知怎么回对。
陈东翰品出关之茹的躁气,忙解围:“之茹,你向来博施济众,什么个色朋友都能有容大量,真是善意为怀。”
有人搭腔转话,关之茹来了劲头,讥语哼笑:“这哪算是朋友,只当街边盲流,我看不得乞怜之人,对于打小就没吃过饱饭的人,也就当举手之劳,悲怜相助,别在把人饿死,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我该多跟你学习才是。”陈东翰谦恭附和,难得激起了关之茹的兴头,看出这小子是关之茹的眼中刺,怎能不帮衬,一定让她尽兴才好。
德晟不急不躁,笑眼看着她,低头燃起一支烟,吐口烟雾,缓着性子慢悠悠一句:“那我该怎么谢你?我可是知恩图报啊!”停顿,抬头俯视过去:“还真是,除这副身板儿再找不出值钱的玩意儿了,要不晚上我奉献一回,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你……无耻!”她瞬间铁青脸,失了刚才的得意,瞠目瞪过去。
陈东翰急眼,威吓:“不会说话我可以教教你……”举步上前,想要撩上一拳头,以示护花使者的威力,动作还没使出招数,德晟犀利眼瞥过去:“有你什么事?没看见我俩正逗得欢吗!扫什么兴。”
陈东翰立马缩回动作,茫然看向关之茹,她嗔着脸,像斗气,又像嘲语逗哏,没揣清和这小子在玩儿什么?是什么成色的关系?是真逗趣还是置气?一时犯懵,没敢轻举妄动,怕举止不当再惹了关之茹,谨慎一句:“之茹,想怎么着,你一句话。”
关之茹不回应,使劲抿着唇,直视那小子。
那小子瞥过目光,嘴角淡笑:“可是你挑的话头,跟我逗贫得有心理准备。”
关之茹颜面突红,抿着的唇噏动着,毫无营养的挤出一句:“这不准吸烟!”
他挑着眼角望着她,屑气一笑,一丝得意与无所谓,特贱痞的样儿。
她吭哧憋嘟,须臾之间不知说什么。
相对而视,一个淡笑,一个憋懑,相峙不下。
远处梁文观目,看得津津有味,对几个男子吩咐:“看到那小子没,就是关之茹对面那个,到时候看我眼色,把那小子扒光了扔花坛水池里。”
几个人特兴趣的望过去:“哪个……哪个?她旁边有俩人呢。”
“就是那个松着领带的小子。”梁文又重复:“看准了,等我发话你们在干。”
唯亭一直目测着那俩人的一举一动,凑近梁文饶兴地问:“你说那俩人聊什么呢?”
梁文淡淡一笑:“那谁知道,跟咱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别掺事呀,暗地里使蹶子,尽可的撩事使绊儿,唯恐不乱。”唯亭藐视。
梁文悠得:“那可不一样,咱只是听令办事而已,”城府一笑:“事办完了,拱手呈上,效果好赖不与相干,不尽职能本分才会受贬罚。”
“屁话,尽了本分也未必得褒赏,还有一句真理是出力不讨好,说的就是照宣听命不识声外之音的傻子。”
“还是你精明。”梁文不宣回视。
唯亭又问:“你还真要用那个下三烂的手段?”
梁文轻声一叹:“你说这要是不满足她报复欲欢的愿望,她今晚是不是就缺了兴头,特没劲?”
眯眼审度,这小子今儿还装模作样一身正装,敢真扒光了,于众乍泄春光一片,那是啥成色!虽说下作,还真挺扯逗众生、贻笑千载,止不住咯咯乐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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