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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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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眉头直跳,指甲几乎握入掌心。
那个抱着女孩、浑身秽物的男人,似乎不以为忤,让女孩俯爬在地上,一手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帮着顺气,另一只手袖着擦去女孩一脸的眼泪鼻涕和秽物,细致入微的模样,与先前的狂暴失控仿佛判若两人。
周人见了只能在心底唏嘘叹息。
向兰溪急忙让仆人们准备漱口水,热毛巾,想了想便决定让洋大夫艾伯特过来瞧瞧,嘱咐完这一切后,他才慢慢靠近那两人,低声对男人说了几句话。
此时,轻悠已经吐得昏头转向,意识模糊,再无任何力气,两耳沙沙嗡鸣什么也听不到,她只隐约看到了向兰溪担忧的模样,才觉得有些心安,朝他伸出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只是有点怪,她明明看到向兰溪没有开口,为什么耳朵里会听到一句颤抖的低语:
“轻悠,对不起。”
……
“殿下,请恕在下无礼,在下必须指责,你们东方人对待女性的态度实在非常糟糕。在我们西方,绅士是不能对女性用强,否则将遭到社会道德的严厉指责,并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这位小姐才十六岁,按照我们西方医学理论,这个年纪虽然算成年,但身体上的诸多发育仍未完,心灵也不够成熟,需要更多的呵护和引导,而不是蛮横粗暴的对待和强迫!”
“希望殿下您好自为知,不要再做出这种会后悔一生的蠢事。”
“伤好了,也会留疤。”
艾伯特这是第二次发大火,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跪坐在地的男人,直接走人。向兰溪不得不追了出去,询问诊断结果。
织田亚夫看着被襦里露出的那张苍白的小脸,神色一片黯淡,双拳在膝上紧握。
其实,他不想对她发火,她的骨伤好得比他慢很多,他本就舍不得她再受痛,却不知为什么被她一激,就控制不住。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就算是皇兄要他娶出云,口气态度也是小心翼翼打着商量。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喝吼他,或者指责他。但凡冒犯过他的人,最终都会遭到加倍的惩罚。
如果她乖乖听话,他根本不会这样对她。
如果她不是动不动就排拒他,总是否认他对她的好,把他的恩宠说成侮辱,他就不会气得失控强要她。
连帝国的第一美人,公主殿下都巴不得嫁他为妻,这个愚蠢的亚国小女人竟然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抵毁他,甚至口口声声地说不稀罕他。
真是可恶透了!
“娘……”
突然,一声破碎的哽咽,打破室内的平静。
织田亚夫再抬眼看去,女孩小小苍白的眼上,已是泪痕满布。他不自觉地抬起手,以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动作拭去那湿热的液体,然后,手便僵在半空。
半晌,他负气地甩下袖幅。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就该让她明白身为奴隶的本份,和主人的权威。
艾伯特的那堆无稽之谈根本不适合东晁帝国,怎可一概而论。况且,这小东西只是他的欲奴,是他最憎恨的亚国人,还是轩辕氏的后裔。
他疯了才会跟她道歉,才会在这里自责后悔。
织田亚夫重重一哼,起身离开了房间。
被襦里,昏迷的女孩在不同的梦魇里辗转反辙,难以逃脱,泪流不止。
……
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他还不明白,不久的将来要为自己的任性骄傲,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追悔末及。
……
那天后,轻悠搬回了原来的房间。
在向兰溪的劝慰下,她慢慢走出沮丧的心情,多数时间都以读书、写字、绘画为乐。
如此自得其乐数日,也没再见过织田亚夫。
只是在庭院做画时,偶尔看到仆从捧着大叠文件来往于那间屋舍。
现在,没人强迫她吃东西挑食,没人限制她睡觉时间,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她偶时还会有错觉,是不是自己直接从亲王宫大门走出去,也不会有人管了。
当然,她知道最后一愿只是白日做梦。
这段时间,向兰溪劝了她很多,她也想了很多,慢慢的,有些极不愿接受的事,也终于改变了。
“小姐的字,写得真漂亮。”
“小姐画的樱花,好像真的一样,太美了。”
“真的吗?那送给你们。”
轻悠欣然赠出墨宝,女仆们初时还颇为犹豫不敢接受,几次下来后,这胆子好似也大了起来,拜谢之后,一个两个喜滋滋地拿着卷轴离开了。
稍顷,这些获得赠字赠画的人,都出现在了织田亚夫的房间。
十一郎皱着眉头,一人赏了一个东晁大银元,女仆们喜滋滋地收好后,见主子颜色和悦,又急先恐后地报告着字画作者在行墨调彩时,吟了什么诗,说了什么话,还讲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说到兴致处,一片笑声。末了,若能让正在看字画的男子高兴,她们又能多一轮赏赐,这讨字画的事儿利人又利己,何乐而不为啊!
织田亚夫身边放了七八幅字画,全出自一人之手,赏玩多日,他也寻出了小家伙的几分特色,早前见她对王曦之的《兰亭序》赞美不迭,可事实上,这些字画细细比较来说,她更擅长绘画,字却写得一般。
“慢着。”
仆人们刚要离开时,织田亚夫正看到一副樱花图,突然出声。
众人不解,但看主子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立即垂首退回。
织田亚夫指着画上角落里的一首题诗,问,“这字迹不像是小姐的,可有他人在画上着墨。”
女仆们立即紧张起来,你看我我看你地推攘着对方,十一郎见状重重地咳嗽一声,吓得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女仆才终于站出来,诺诺地说出实情。
“那字,是向先生题的。”
女仆不敢直说,这字是小姐求着向大夫写的,向大夫的字写得相当漂亮,小姐似乎非常喜欢向大夫的那种字体,连求了几日,才让向大夫答应收下为徒。近日来,两人几乎都在一起,习字摹帖,颇有几分琴瑟合鸣的韵味儿。
要这事儿给殿下知道了,恐怕又要闹出什么妖蛾子来。他们进荻宫做事时,总管对他们的第一要求就是三缄其口,不能妄加揣断主人的言行。
织田亚夫没有再问,摆摆手,仆人们立即退下了。
画上的题字,笔力遒轧,体势劲媚,根骨挺健,十分有气势,的确非常漂亮,一看便知是男子所写。
之前,他只道这向兰溪医术了得,也未多了解,不想还有这一手。看来……
十一郎见主子打手,立即趋前。
“派人查查向兰溪的底细,越详实越好。”
“是。”
话里的意思便是要在亚国最好的密探出马,把向兰溪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
十一郎再次叹息,这几日,虽然主子不再理那小姑娘,可实际上,心思却从不曾放下。每每批完公文,总要拿着那些拙劣的字画看半晌,神色各异。现在竟然还要动用最好的密探,只为查一个大夫的身份,真是——太浪费了!
突然,织田亚夫站起身,十一郎忙要上前搀扶,被挥了开。
十一郎不解,跟着出了门,才知缘由。
原来,那些女仆刚出来,轻悠就找了过来。很急切的样子,弄的动静也有些大,让正在沉思的男人听到了,终于忍不住要去看看。
“樱花图?”
“是呀,就是之前我送给你们的字画里,有一幅画的是八重樱。不好意思,我,我弄错了,那幅我想自己留着,你能不能把画还给我,我再另外画一幅给你,好不好?”
“可是,那画儿……”
已经“卖”给亲王殿下,她哪拿得回来啊,这不是存心要她小命儿嘛!
轻悠一看仆人为难的表情,更急了,“拜托,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漂亮的樱花,我再画一个更漂亮的给你就是了。可是那上面题的字是向大哥的,我不想送人。拜托了,好不好?”
轻悠急得双手合实,像东晁人一样恳求拜拜,却发现女仆脸色更糟糕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瘾。
正想问,一个许久未闻的熟悉嗓音插了进来,吓得那女仆脸色大变,立即侧身帖到了墙边,露出长长的走廊上,许久不见的男人,仍着玄黑和服,缓步踱来,俊容平静淡漠,却立即让人心生寒意。
“她手上的画,已经卖给本王。想要的话,就来拿。”
“你,你买了画?”
她似乎很惊讶,他愉悦地勾起唇。
“怎么,不可以吗?”
她张了张口,又咬着唇垂下眼,明明不甘心,却硬是忍下了。
“不想要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小手绞成了麻花。
他有些诧异,默了一默,直盯着那发顶心,恶意地说道:
“拙作一篇罢了,本王瞧着也没什么意思,干脆烧了烤火。”
便转身往回走,仿佛就是要去烧画。
他垂下眼,在心底默数着什么,直到仆人打开房门,将要跨入时,终于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他有些得意地扬起了唇角。
却听那追上来的人儿说,“既,既然殿下已经买了画,那画就是殿下的所有物。殿下,想要如何处置,都随殿下。那画儿,我不要了。”
他的脚步,死死地僵在了门栏上。
话说完,身后的脚步声立即跑远,很快,消失在了走廊中,像在逃离什么追赶。
他转眼看去,只看到门上一晃而过的粉色衣角,空气中熟悉的气息一丝不剩,全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她,就这么简单放弃了?
竟然还大方到,叫他随便处置?
连一句争辩也没有,就这么容易妥协了?
一连数个疑问闪过脑际,好似一下抽空了心里某个角落,填上一种让人又气愤又无奈的情绪,更堵得他咬牙切齿,偏偏又无从发作。
该死的,这是怎么了?
“殿下?”
织田亚夫突然狠狠一锤门框,竟一拳把拉门给击穿了,吓得十一郎低呼一声上前,就被他挥开。
“滚开,都给我滚,滚——”
砰地一声,拉门被男人用力甩上。
紧接着,门外的人听到里面传来唏哩哗啦的摔砸声,一片噤若寒蝉。


 、24。一徒不拜二师
棕漆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头出来的褐衣小童看到门外待立的人时,一下瞪大了眼,惊喜不矣。
“殿下,您身子好了?师傅刚刚还提起您呢!”
“已经无碍。师傅他现在可在饮茶,还是在品画?”
织田亚夫一扫平日的高傲端严,眉目间是少见的和悦之色,与小童轻声应对,一边朝屋舍里走。
屋舍不大,在外面瞧着亦同周围的普通民房相差无几,越朝里走,庭院设计大不同于一般东晁精致娇健的风格,满园修竹翠笼齐天,一阵轻风拂过,沙沙声响,碧光霁色,参差起落,平托几分静谧幽然。
这里没有一株樱树,除去平式主屋,处处彰显着亚国风情的庭院设计,卵石碎迳,假山屏景,亭台小榭。再绕出一丛翠竹,前方豁然开朗,一座碧色小竹亭临水而驻,亭中一位华发青衣的老者正托杯品茗,口中似还念念有词,一派悠闲气度。
小童欢喜地唤叫一声,就跑了过去。
老人面目极为普通,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清矍之气,尤其一双眼眸炯亮有神,似蕴有无穷的智慧神奥,让人无形中便生出俯仰崇敬之心。
看到织田亚夫拾级而上时,老人眯眼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是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笑意舒然。
“师傅。”
织田亚夫恭恭敬敬地跪落在老人跟前,双膝着地,帖额叩首,这是东晁人见长辈时最高的礼仪。而能让堂堂一国亲王行如此大礼者,亦非寻常人物。
老人托起织田亚夫,蔼声询问了近况。两人对答,亲切随意,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教导,晚辈对长辈的崇敬倾慕。这对于在皇帝面前都一副凛然傲气的亲王来说,亦是极少见的情况。
盏茶功夫之后,老人放下茶杯,笑言道,“说吧,今日让亲王殿下您亲自登门拜访我这个不世出的老头子,有什么重要指令要下达?”
织田亚夫恻然一笑,“师傅,您言重了。”
这也是师徒二人惯常的打趣罢了,织田亚夫放下茶杯,十一郎立即将一直托在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
老人打开被绢布细细包好的物什,定睛一看,很是惊讶,“哎呀,你这小子专程跑来,就为了让老夫替你补这些破玩艺儿?”
织田亚夫尴尬地咳嗽一声,“师傅,这不是破玩艺儿。这是,是徒儿十分喜欢的樱花图,因故,撕毁,想请师傅妙手回春。徒儿不胜……”
感激二字未及吐出,老人哼哼着打断,戏谑道,“因故撕毁?既然如此喜欢,这因何故,又为何人所毁啊?”
织田亚夫头垂得更低了,不语。
十一郎见状,有些汗颜,又有些替主子不甘,一齐垂下了头。心里很不屑于补画一事,在他看来,那小丫头的画作根本难登大雅之堂,就是主子眯着眼随手画一幅,也比这“破玩艺儿”美得多。
而老人身后的小童捂着嘴,笑得眉眼如弯月。
老人一边调侃着,一边观察着这个他平生收过的身份最高、资质最高、生得最美,心性却最狠辣的徒儿,竟然露出如此扭捏羞愧的表情,心中一软。
“因为徒儿一时失控,筑下此错。”
织田亚夫没有掩饰,直言己过。他知道,自己拜老人为师十年,任何情绪也难逃其法眼,矫饰枉言,都是徒劳,更是对老人的最大不敬。不管哪种,他都不屑为之。
老人大致看完画作,眼中亦有几分惊艳之色,默了一默,看着织田亚夫时,神色复又一片沉静清穆,道:
“要为师补好这画儿也可以,不过,得劳烦殿下你给为师打个下手。”
“徒儿遵命!”
织田亚夫欣然应允,随老人起身。
也许有人会觉得,让堂堂亲王给人打下手,是不是太委屈了。
非也!
若知道了这位老者的真实身份,就没人会这样想了。
师傅二人来到一间放满了各式工具的房间,墙边靠着案台、挣墙、人字梯等,桌上一排大小不一的排刷,并界尺切板、剪刀、掸子等等,还有油纸、砑石、蜡板,甚至连木锯、电钻、筒盆、调色盘等等都有。
这一眼看去,若非那大大的案台上还放着一副装裱了一半的画作,就这些杂七杂八的工具很难看出这房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小童和十一郎跟着进了屋,被老人指示着,将那未裱完的画先收了起来,打水,调浆,润刷,这一应准备工序都是装裱字画前,必做之事。
织田亚夫捋好衣袖后,老人问他,“亚夫,还记得为师第一次给你上这装裱课时,说过的话么?”
织田亚夫点头,“师傅说,三分画,七分裱。装裱之重,由此可见。”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将破毁的樱花图一点点铺放在案台上,拼放完好,前后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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