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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乱世姨娘漂白路-第43章

小说: 乱世姨娘漂白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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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佩来路不正,是她半年前在北朝第一次被三太太指派,去侍候因怀着身孕升做到三姨娘的青玉身上偷来的。那个三姨娘失足落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也是那时候,她侍候着昏迷的三姨娘穿衣,发觉三姨娘的一只手,一直紧握成拳。好奇心驱使下,她硬掰开她的手指,发现她的掌心中攥着一块青碧色的鱼形玉佩。玉佩质感华润透亮。鱼中有鱼,造型特异可爱,她越看越喜欢。趁着如安不注意,她轻易的盗走三姨娘手掌心的玉佩,藏入自己袖中。他们家世代是三太太汪氏家的奴仆,作为家生子,手脚干净和忠心护主乃是必备的素质。第一次做贼的她,也不敢将盗窃三姨娘玉佩的事儿告诉任何人,她将玉佩送给小外甥,对姐姐谎称,鱼形玉佩是她逛集市时捡来的。
望着面前摇晃的玉佩,如意稍一迟疑,伶俐的反问道“这玉佩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作为礼物送给我小外甥的,你问这干嘛?”
这个叫做如意的小丫头,头脑清醒反应伶俐,可到底嫩了点,假若她说这话前神态不显一丝犹豫之色,或是眸子清澄不露出一点闪烁光芒,她的回答或许可信。
橘梗冷笑一声,“敢耍心眼?我杀了你姐姐。。。”说着,她手中的剑锋一抖,对准地上昏睡的女子,作势欲砍。
“别伤害我姐。。。”如意惊叫,连忙阻止,犹自嘴硬的道“女侠饶命啊,我没耍心眼,我说的都是真话,实话,我没说谎啊!”
白术将玉佩再次放入自己的衣襟内,站起,阴测测的道“这玉佩的持有者与我家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冤有头债有主,你既是他的后人,我便拿你们一家的血来祭献我先祖,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他说完,不再看她,朝着手持长剑的橘梗下令,“杀了他们三人,扔进这枯井里,我们立即潜入张府三房,将她的爹娘与她弟弟一起杀了!”
如意一听之下,差点吓得晕过去,她连忙摇手,心肝俱裂的道“不不不,我说,我说实话,玉佩不是我的,是我从三姨娘身上偷来的!”
天亮之时,东城一座私宅内,温恒焱手拿着白术不久之前呈上的鱼形玉佩,心绪不定的听完白术的汇报。暗道“没想到这鱼形玉佩牵扯到张宿张府三房家三姨娘的青玉身上,三姨娘半年前在北朝顾家村失踪。青玉青玉,三房的三姨娘名叫青玉。寒林还在蛇谷闭关修炼,还得一月余出关。。。”
他思量片刻,下令道“白术,你和橘梗立即去一次北朝顾家村寻访张府三房三姨青玉的下落,一旦寻到人,马上飞鸽传信于我,我会亲自接应你们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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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玉与昌妈妈平安主仆三人过了一个温馨平顺的新年后,画技新颖出众的霍青玉,字号叫作“青莲居士”的她逐渐在天戈书斋薄得一点名气。
她每月只画一大一小两张秘戏图放于天戈书斋寄卖,物以稀为贵,她亲手画的秘戏图,风格独具,大胆别致,跃于纸上的人物维妙维肖,市面上已是供不应求,一幅画炒作到百两银子。
贪钱来得快,画秘戏图,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和练笔之作。
好画得配好字,她的毛笔字功底差了些,得勤练。
过的新一年迎来二月的霍青玉,算出张明岘那厮闭关三月已满,怕是出了蛇谷。
她挺着近八月的大肚子,心情一日比一日的焦虑不安。为了克服心绪上的无名恐慌和焦躁,她每日练习毛笔字三小时。
早春二月,乍暖还冷,春寒料峭,闭门不出的霍青玉,这一日,刚午睡了一个小时,醒来不久,昌妈妈便手拿着一份烫金的帖子禀告道“少夫人,天戈书斋的掌柜又下帖了,约你去聚贤楼,说是天戈书斋的少东家有事与你商谈。”
聚贤楼乃是南阳城内数一数二的茶楼,聚贤楼之上专是一些文人雅士,豪门公子,学子一类人聚会的场所。
天戈书斋的少东家,姓秦,家里排名第三,人称三少。据闻,三少,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画与花双绝。年方二十余岁,只有两大爱好,一,爱画仕女图,爱画国色牡丹,绘得一手好丹青,二,爱花成痴,居住的地方,种植了价值千金的各种名贵花卉。
天戈书斋的少东家秦三少这月已是第二次下帖约她一聚。她大着肚子,属于见光死一类的人。可想而知,只能再次的婉拒他的邀请了。
霍青玉叹息一声,从书桌旁的瓶口取出一个卷成筒状的画卷,递给昌妈妈,道“你立刻出门,带上这张我昨日刚画好的牡丹图,亲自去天戈书斋一次,将牡丹图送于三少,回复掌柜的,就说;李公子收到一封北朝来的家信,已动身赶往北朝回乡探亲,归期不定。”
昌妈妈应声“是”,拿着画卷福身退出内室。
半个时辰后,天戈书斋以南,一间会客的雅居内,头戴玛瑙玉冠,身着一袭回字纹华贵锦袍,腰间红玉扣,扮作京都富家公子的雪四,坐于雕工精雅的香樟木桌旁,与天戈书斋的少东家秦三少,一人持着一杯温酒,欣赏着刚挂于博物架上一副长形的牡丹花卉图。
长发随意束于脑后,一身雪缎白袍的秦三少,目眩神迷的抚摸着画卷上花冠硕大,重瓣层叠,娇艳富丽,左右以绿叶相扶。刻画入微,以浅黄色点花蕊,花青汁绿染花叶。精工富丽,美不胜收,设色艳而不俗的牡丹花,一连声的道“好画,好花啊!”
他的手游弋到牡丹花一侧的题字上,一字一句的念着“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念完提诗,秦三少拍掌叫绝,高呼一声“好啊,好一个人家第一香!”
化名为张雪石的雪四,适当的插口,道“恭喜三少喜得一幅牡丹图好画。”
接着,他一脸遗憾的道“我本以为可以见得青莲居士一面,没料到又落了个空。”
秦三少的语气也不无惋惜的道“作这画的李公子回乡探亲了,不然的话,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访他,与他切磋画技!”
话落,他一拍手,唤来贴身侍候的小厮,指着牡丹画,吩咐道,“你速将这幅画小心仔细的包好,送到少夫人房里,请她挂于我的牡丹书房,晚上回去,我要细细赏之。”
秦三少邀请道“张公子,你我相识两三年,难得你特地来南阳城看我,我请你去楚香园喝酒,那里新挂牌了一位清倌人,艳如牡丹,能歌善舞。我们边欣赏歌舞边喝酒叙旧,也是人生一大雅事。”
雪四一抱拳,笑道“好嘞,你我相交,各忙一方,难得小聚,是该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一身酒气胭脂香味的雪四,直到亥时才回到暂居的一处精致豪华小院,他沐浴完毕,洗去一身酒气,拿着一张名单,用毛笔字勾去一个名字,一筹莫展的嘟囔着,“这个霍氏,不可能是画坛新秀李公子府内怀了七月身孕的内眷。南阳城内,从北朝而来携家带口的百姓越来越多,人多事多,衙门小史,从中捞利,导致户部户籍混乱。。。大人数日后就来南阳城,霍氏下落,我还没查到一鳞半爪,这可如何是好?”

、第57章

京城洛阳与南阳城两城相邻;两城为都;一为正都;一位陪都。
作为陪都的南阳城与洛阳京都城,两城相呼应;南阳城乃是名副其实的守望制陪都。
富有南朝粮仓之称的陪都南阳城,也属南朝全国征收粮赋的集中地。
百年来,一年之中,除了几个重大节日外;南阳城一贯实行宵禁。
所谓的宵禁,就是禁止夜间的活动。
南阳城宵禁的规定很严格,宵禁时间,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京城五十下);在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三十下(京城四十下)。
宵禁期间,如果是为官府送信之类的公务人员,就必须持有允许其夜行的证明(例如令牌)。若是为了婚丧吉凶以及疾病买药请医的私事人员,得到巡逻兵士的同意后便能行走。
夜夜宵禁对于百姓的生活来说妨碍并不很大,对于一些有权有势有门路家底的官宦子弟或是身份特殊的文武职官员等人而言更是妨碍不大。
律法,从古到今,属于阶级社会的统治工具,一般本质在于维护正常的国家秩序和统治!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
律法,从古到今的作用,说穿了,就是一种手段,它的产生是为了更方便的约束和制约蝼蚁般的黎民百姓。
身为朱雀殿张宿护法五大之一的手下,配有铜质鱼符的雪四,自是不属于蝼蚁般黎民百姓中的一员。
他拿着一纸名单,愁眉不展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想着大人数日后即将来到南阳城,而他却是连五姨娘霍氏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这让他如何向大人交差?
雪四苦恼万分的想着;霜二哥在就好了,霜二哥善于追踪和侦查,他的轻功卓绝乃是他们五个侍卫中轻功身法最高明的一位。他和他带来的三个手下,轻功一技都不擅长。。。
他的眼眸再次回到手上的名单上,忽而大喝一声,“来人,备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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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的清晨,吃的一碗红豆红枣熬成粥的霍青玉,院内散步了一刻钟,拿着大剪子,在为一株低矮的常青树修枝剪叶时,昌妈妈拎着竹编的菜篮子从外买好菜回到宅院。
她一进院门,便将手上的篮子交给关好院门的平安,关照平安把菜篮子拿到厨房,便来到霍青玉身旁,道“少奶奶,最近南阳城出了个奇怪的窃贼。大街小巷的茶肆酒楼都在津津乐道。”
这个古朝代的信息传播不发达,非官方的传播渠道乃是从民众中获取。重要的途径之一,亦是口耳相传。
霍青玉修剪的约半人高的常青树,已稍显圆弧雏形,她手上剪子不停继续修剪,顺着昌妈妈的话,随意的问着“奇怪的窃贼?那里奇怪了?”
昌妈妈乐呵呵的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那个不要脸的窃贼半夜三更的翻墙越户,专去怀着身孕的年轻寡妇家行窃。今儿个我去大柳枝巷集市买菜,年前十一月搬到大柳枝巷的小寡妇霍二娘,正挺着滚圆的大肚子,站在自家门口的巷子里骂的起劲,骂道;那个该挨千刀的小贼只会欺负孤儿寡母的妇道人家,半夜爬墙闯她宅子,毒死了她养的狗,被她家的丫鬟发觉,拿着棍子追打之下,那个小贼逃窜时不光撞碎了她新装的玻璃窗户,还将她新上漆的大门撞歪了半扇。”
说到这,昌妈妈笑出声来,又道“加上霍二娘这一起闹贼事件,南阳城七天内已是发生了第三起。少夫人你是没看到啊,霍二娘骂的时候,当时围着一大圈看热闹的人,把大柳枝巷堵得水泄不通,衙门的捕头和捕役挤了好一会才挤进去疏散人群。”
听得昌妈妈当作趣闻道来的新鲜事,霍青玉却是心头蹦蹦跳,喉头发涩,手上的剪子差点握不住。
那个霍二娘,一月前她就听昌妈妈说过,霍二娘乃是新寡,不足二十岁,怀孕七八个月,相貌秀丽,个性泼辣。她是武夫之女,夫家是开镖局的。北朝战乱,大皇子当上了皇太子,她的亲爹本是废太子麾下一名小小的武官,遭到废太子案件牵连,娘家和夫家一同打入牢狱,降为贱籍。她的丈夫和亲爹没有熬过牢狱之刑,放出来没多久就死了。
不得已之下,怀着身孕的霍二娘只得带着老仆和贴身丫鬟千里迢迢的来到南朝南阳城落脚安居。
明面上而言,霍二娘与她的身份来历一样,都属小有家底,是从北朝来到南朝南阳城落脚的外来户之一。
见霍青玉面色乏白,握着剪子的手轻颤,昌妈妈脸上的笑意遁去,少奶奶曾扼要的对她言过一次,她的夫君画技出众,数月前病疫于北朝,她的画技乃是夫君亲自传授的。
想起少奶奶和霍二娘遭遇类似,皆属怀着身孕的年少新寡,昌妈妈不由自责的道“少奶奶受惊了,都怪老奴嘴碎。”
“没事。”霍青玉将手上的剪子递给她,淡淡的道“宵小之辈欺善凌弱,半夜行窃之事,居然七天内发生了三起,这南阳城的治安堪虑,看来不是久居之地。“
昌妈妈接过她递来的剪子放进地上藤蔓编制的小畚箕里,扶着她慢慢地朝着北厢房走去,叹息道“现在世道那里是久居之地啊。与北朝相比,这南朝的南阳城算是不错的一个地方了。”
霍青玉抚着高高鼓起的肚子,微微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阴霾。离预产期还有一月余,她有预感,她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多了。张明岘那厮或许已到了南阳城,站在暗处,张着一张巨网随时等着扑捉她。
霍青玉所料不差,在南阳城以东一处豪华精致的别院书房里,连夜快马赶路,一早就和温恒焱来到南阳城的张明岘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拿着雪四刚呈上的一张名单,一脚踹到他胸口,“砰”的一声,将单膝跪地的雪四踢了个倒仰,“我是怎么关照你的,让你秘密查访,千万不要惊动她。你倒好,来到南阳城足有两个月,人没找到,反而打草惊蛇。”
雪四不敢有丝毫抵抗,他顾不得拭去自己唇角溢出的血丝,挣扎的爬起,又跪回原地,忍住胸口剧痛,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见他抬脚又预朝着跪都跪不稳身形的雪四踢去,一旁坐着的温恒焱赶紧起身,一把拉住他,道“寒林,正事要紧!堂主交予你的太高祖生前留下的鱼形玉佩可否容我一观。”
张明岘将手中划得乱七八糟的名单纸头揉成一团丢到雪四脸上,冷声道“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今儿个饶你一回。这张名单,不清不楚,天黑之前,我要看见南阳城内所有怀有六月身孕以上的女子名单。”
雪四暗松一口气,朝着几步远的温恒焱投去感激的一眼,慌忙对着张明岘一抱拳,恭声道“属下这就下去速查,天黑之前必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张明岘一撩袍坐下,眼皮子都不抬,冷冷的哼了一声“滚!”
待得雪四退出书房,张明岘端起桌前差不多冷切的茶水一饮而尽,方觉胸臆间的怒气消散不少。
温恒焱隔着腰下一层衣料,摸着暗兜内日夜不离身青碧色的鱼形玉佩,一手持起桌上的茶壶柄,为他斟了一杯热茶,犹豫了下,道“我有一事,不知如何对你言。”
暗兜里的青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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