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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荼糜-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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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变男孩,稳婆虽然心下奇怪,但她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人家的秘密,不好多打听。生下地女孩不知为何,与那个稳婆极有缘份,别人一抱她就哭。唯独稳婆抱她,她就嘻嘻哈哈地,百试百灵。他们原本是要杀了稳婆的。准备所有知道一点皮毛的人统统想法子杀完,以绝后患。那个新出生的小女孩的奇怪举止。竟然迫得连旧情人也不得不同意留下那个稳婆的性命。
    男人威胁稳婆说。如果她敢泄露一个词,她留在镇上的丈夫和孩子便会全部被杀死。稳婆吓坏了,怕他们真的动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于是她就答应了。
    这秘密一埋就是十七年,女儿原本该是位公主,如今却只是一个百姓。不过男人极宠这落第公主,千依百顺,只要公主能开心。男人为了守护这个秘密,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地前程,甘心回老家做个闲散寓公。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老天要收拾你了,躲得再好也没用。
    这里面的男人女人,公主皇妃究竟是谁,你很清楚,后面的事情,你也应该都知道了。原来如此!这么复杂地一件事,竟被锦芸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
    青娥默然不语,周彦仙却是神驰心动,海棠她竟然是位公主!他一直猜是娘亲发现了沈淑妃的什么秘密才被灭口,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大胆,连皇子都敢偷换了来假冒。混乱皇室血统,那不仅仅是死罪,一旦败露,那就是谋逆,就是灭九族地滔天罪恶。他如今知道娘亲在世,心里虽然仍然怨恨方清远让他母子分离,使他孤苦无依,但重见娘亲地喜悦冲淡了对方沈二人的恨意。既然他们没有杀他娘,他也就不必再向他们二人寻仇。
    想到这,不仅没有高兴,反到悲从中来。如果不是方清远当初故意误导他,他又怎么会以为方清远就是他地杀母仇人?杀母之仇不得不报,他必要手刃方清远以慰母亲在天之灵。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硬起心肠和海棠分手。这些日子来,每一想起海棠那双幽黯得完全没有光泽的眼眸,他就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仇恨永远是柄双刃剑,他在报仇的同时,也要把自己的幸福赔上。
    现在,没有仇恨了,可是海棠也不可能回来了,恨走了,爱也离开了,周彦仙茫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他把海棠伤得那么深,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肯原谅他了吧?这段时间来,他总是牵挂着海棠的身体,每天趁午夜之际躲在暗处悄悄来看她一眼,给她输点救命的真气,要不然只凭她那么纤弱的身躯,哪还能支撑得到现在?
    海棠现在的精神极脆弱也极坚韧。脆弱是因为她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完全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而坚韧却是因为她在乎的东西都已经失去,这世上已没有什么值得她关注留恋的。正因为这样极度的矛盾,海棠才没有在这样一次次的打击中直接垮掉,但她的健康每况愈下,毕竟她求生的意愿太小,也不肯好好吃东西,光靠他输些真气终究是不能长久维持。这些,周彦仙很清楚。青娥完全明白儿子的心情,拍拍他,柔声道:“海棠会挺过去的,我们都在她身边,她一定能好起来!”
    青娥与儿子太久不见,有太多的话要说,两人都不愿意让海棠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母子俩面对面坐在屋角,小声叙述着别后离情。青娥听说夫君早逝,虽然这个男人时常打骂她,对儿子也不好,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免还是洒下一把伤心泪,只是可怜儿子年纪小小就得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想到这里,青娥不由重重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啊!若是十年前,她也许还会怨方清远,怨沈淑妃,是他们的自私造成了这么多人的痛苦。但现在,她的儿子已经回到了她身边,而他们的孩子也许一辈子都不能真心叫他们一声爹娘,看看出色的儿子,青娥欣慰地笑了,有这样一个儿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锦芸讲完那个故事后就离开了,她的脸色极其不好,神色复杂地望望青娥母子,又望望一动不动的海棠,看看眼前三人爱绵绵情无期的无声交流,她有一种闯进别人家里的感觉,自己的出现显得那么突兀,格格不入。她的尊严被这样完全发自内心的气氛打倒,身子晃了晃几乎站不住脚。闷哼一声,竭力维持着高傲昂首离开。这里的世界完全容不下她,她一生最恨的女人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结局,而她自己的儿子也许终此一生也不可能叫她一声“娘”。天知道,她盼这一声呼唤盼了多久,她有多么思念那个甫一出生便被抱走,她连看都来不及看一眼的儿子。
    夜色已深,方清远仍然没有回来,周彦仙怀疑是不是自己闯宫行刺的行为给他带来了麻烦,想到朝华宫中熙宁帝突然大口吐血,以他这个年纪可不是个好兆头。
    青娥得知周彦仙的顾虑后也觉得很有道理,过知天命的老人若是吐血,就算痊愈也会发现身体精力大不如前,身体一夜间便似老了十年。今天方清远的不归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方府的人几乎都是一夜无眠,细心的丫头们体贴地没有来打扰青娥两母子的团聚。但一直到旭日东升,原本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给海棠诊治的太医院供奉李观鱼还没有出现,大家隐隐开始觉得不安。
    半个时辰后,宫中消息传来,熙宁帝突然病重,神智不清,现下所有的太医都守在长乐宫中,尤其是李供奉更是不敢走开半步。
    好在海棠一直被周彦仙以纯阳真气护体,她的身体更多是因为虚亏而引起的慢症,碧蔓对她的病情最为了解,有她在也尽可把握。再三诊脉后,碧蔓认定这是海棠睡眠严重缺失后的自我调节,现在她只是在补眠,等她睡足了自然便会醒来。锦芸最为关心的胎儿也安好无恙,他甚至比母体活得还要强壮,小小心音通过母亲的脉博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这个消息让锦芸的面色和缓了不少,这个孩子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这一生唯一能让失去儿子的孩子光明正大地叫她一声“祖母”的机会,如果连他也失去了,那她的人生也就再没有延续的意义。
    等到掌灯时分,一群京稷营侍卫团团围住方府。方府大总管方令官在护卫总管的陪同下匆匆赶去交涉,京稷营侍卫倒甚为客气,向他们出示了令牌,说是奉命而来保护方大人的家人,以免宵小惊扰。
    锦芸听到方令官的回报,立时下令闭门谢客,全家老幼一律不得外出。她生出不好的预感,连忙吩咐要全府护卫加紧巡逻。
    天色阴沉漆黑,朔风吹起地上沙尘滚滚,盛夏之季,一场雷暴即将开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师兄
           午夜时分,一阵马蹄声响,无数火把点燃了,把度支转运使府第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奉令守卫方府的京稷营统带张溯望上前拦住来人,看对方服色,正是前些时日随太子闹事的大内禁军。
    “这里是方大人府第,小将奉皇令驻护,还请兄弟们不要乱闯。”
    当先来者勒马让开,后面冲出一骑马来,上面乘者居然是个着礼官服色的黄门官。他傲慢地拉长了尖细的嗓音,“圣旨到!方氏接旨!”
    京稷营侍卫面面相觑,他们就是奉了旨意而来,皇上怎么又有了新了旨意?这个宣旨的黄门官很面生,居然还是让正在反省思过阶段的大内禁军护送,一点都说不过去。张溯望不由起了疑心。
    “我奉的也是圣旨,严令小将不得让任何人惊扰到府中女眷。如有违命,小将项上人头不保,请公公见谅!”
    “放肆!皇上的圣旨你也敢违抗?方家老老小小速速打开中门,跪听圣意。”
    张溯望心一跳,犹豫了下问道:“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吗?”
    黄门官嗤鼻道:“自然是皇上亲自下令。”
    张溯户心念一动,他领旨的时候皇上便已经意识模糊,很快神智陷入昏迷,李太医都对几位大人摇了头。皇上亲自下旨,一则这么短时间内皇上未必有精力说话,二则如果皇上另有旨意,方大人也必会派个熟人来传旨。这么一想,他立时觉出不对,这队禁军个个全副武装。铠甲全披,哪里似是护送圣旨,倒象是攻城掠地。
    “这位公公面生得很。不知是在哪里当差?”他暗暗对副手使个眼色,副手心领神会。侍卫们纷纷把手按上了腰刀。
    “你敢质问洒家?大胆奴才,来啊,拿下他!”顿时大内禁军刀枪齐出,与京稷营的侍卫们陷入了僵持。一方人多,一方兵精。一时间两方都不敢冒然出手。
    就在这时,皇宫中传来钟声,咚…………咚…………咚,一声声如撞在人心上。一百零八声,这是国丧的钟声。
    皇上!
    所有对抗的人一齐朝皇宫方向跪下,齐齐痛哭。大梁朝开国一代明主熙宁帝驾崩,等待大梁人民的又将是哪一位君主?
    意外地丧钟消迩了一场械斗,两方派系各自心伤天子陨落,一时间相安无事。那来宣旨的太监见势扯开嗓子叫:“奉皇上遗命。方清远结交大臣,勾结皇子谋逆,罪莫大焉。着即拿下,抄没家产。全家老幼人等一律投监。”
    “我怎么不知道皇上有这样的遗命!”一声清叱。数千骑马如旋风般从御街主向奔来,打头地正是方家世子。京稷营侍卫副总管方倾世,他身边的自然是寸步不离地白虎。大内禁军来此的不过五百人,京稷营来的足有两千人,这场仗如何打得下去,禁军顿时气焰全敛,不知是谁开始丢下自己的长矛、刀剑,很快地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
    谁也没有看到,有道黑影有如鬼魅般地一个转身飘入方家的围墙。
    黑影借花丛树梢掩饰行迹,不一会便看到鸾鸣院地黑瓦。他竟是一副熟悉之极的样子。
    突然,黑影似是嗅到了什么气息,猛地停下来,在空气中他细细辨别这种特殊的味道。气息从鸾鸣院中传来,正是他要前进的方向。
    “是谁?”院落中突然传来一声空枝裂开的声音,周彦仙腾身跃起,从窗口飘出。朱雀也跟着跃出。
    黑影惊愕地停止行动,意外地笑笑:“竟然有这般高手在此,真是大出我意料。”是他太不谨慎了,没想到只是不小心踏断了一段空枝,居然就被人发觉。
    声音冰寒,好似玄冰霜寒,完全没有喜怒哀乐。朱雀身子剧抖了下,竟是止不住的害怕。
    来了,终于来了。
    “江尚武!”黑影准确无误地叫出朱雀的名字。
    “大师兄,你终于找来了!”朱雀的声音中有些绝望的味道,却又象是解脱了似地,仿佛放下了背了很久地包袱。
    “你躲得倒真好,若不是我有别的事要做,一时只怕还未必能找到你。”
    周彦仙听他们一说,便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原来是万圣门地萧门主来了。”
    黑衣人萧逸死死瞅着朱雀,阴森森地道:“好。你居然连我们的门派都说给外人听了。”
    朱雀淡淡道:“对我来说,他不是外人。”
    萧逸狂啸一声:“好,好,好一句他不是外人。”声音中妒恨异常,仿佛能听见牙根咬断地声音。也不见他怎么作势,无声无息地一掌已经按到周彦仙胸前。
    周彦仙刚要伸手去格,朱雀大叫一声:“掌上有毒!”周彦仙百忙中一个铁板桥,掌风带着一股淡淡地似兰非兰的香味划过他鼻翼。这个味道跟那些万圣宗人尸身烂化时传来地味道一模一样。
    萧逸见朱雀明目张胆地帮着这个面目英俊的男人,心中的怒火便如排山倒海般爆发。一招快似一招,招招抢攻,他的手段毒辣,招式阴险,仗着自己手中的剧毒沾肤即死,根本不用考虑往哪儿打,周彦仙一时被他弄得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左右腾挪,小心避让。萧逸出招极快,是周彦仙生平仅见,被他一招抢攻后,他竟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萧逸的轻功身法诡异飘忽,更胜于他,眼见这样被动下去,迟早会被他抹到,就算不受内伤,这毒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大师兄!”朱雀的嗓音突然变了,妩媚妖娆。乍听之下不由让人血脉沸腾。
    萧逸心神一荡,忍不住斜眼一瞟,却见朱雀慢慢掀起一张面皮。露出一张绝丽妩媚的脸来。“天!”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朱雀竟然长了这样一张脸。
    从外表上来看,你完全分不出他是男还是女。眼角一颗泪痣风流妩媚。比之女子还多三分风情,却又自然带着男儿的英气。绝对是老少通杀,男女通吃。
    萧逸惊见这张脸,颤声道:“尚武,你终于肯再露出这张脸了!”竟然不顾周彦仙而直扑朱雀。朱雀闪身要避。萧逸半空中一个回折,诡异地飘进窗,一手轻飘飘按下,直往海棠胸口印去。
    “糟糕!”周彦仙大急,但他地轻功比之萧逸略逊一筹,又起步在后,哪里来得及。
    萧逸眼前一花,突然身前多了个人,那一掌就印在那女子的胸口。
    “金枝!”周彦仙紧随而至。刀化游龙,飞仙一闪,萧逸只觉胸口微凉。他一怔低头,眼睁睁看着鲜血喷涌而出。他伸手捂住自己胸口。不可思议地看着鲜血不停往外冒。抬头对朱雀道:“尚武,你想不想我?”语气深情无限。让人直有情深无悔的感觉。
    朱雀淡淡道:“你要死了。”
    萧逸点点头:“不错,你来陪我好不好?有你陪着死算什么!”他纵身一跃,以诡异绝伦地角度一掌按向朱雀,朱雀眼睁睁地看着他掌力印来,竟然一步都闪不了。
    刀花又起,银光灿烂的炸响,深深没入萧逸身躯。萧逸睁大了眼扑嗵跌下,就跌在朱雀脚边,手指堪堪够到朱雀地靴子。手上的鲜血染到靴尖,萧逸喃喃道:“尚武,你还是穿弓鞋最好看,那双紫缎的,绣着绛色的鸳鸯的……”
    朱雀飞快地把脚一挪,一转身对着镜子,把面具又都严实了。若不是大家都亲眼见到了他那张不知男女地妖娆之脸,听到了那把叫血脉贲张的妩媚丽声,谁能相信清秀英姿的朱雀的真面目居然会是这样的。
    碧蔓蓦地想起捡到朱雀时,他满身血污,脸上画了浓妆,一身的大红嫁裳,脚上穿双秀气的紫色软缎弓鞋,当时还以为他是戏子。为他把了下脉,发觉他脉象很奇特,几种毒互相牵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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