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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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朔风看他一眼，回头继续讲课。
　　李盈大声说：“你也许知道我爸爸的事。”
　　“世界不是都围着年轻人转，是自负的青春自己打了聚光灯。”斯朔风教授依旧背对着他，往下调幻灯片，“你的事他人就一定想知道，没有这个道理。”
　　课堂气氛瞬间绷紧，温度降到冰点。
　　李盈眯起眼，灼灼逼视斯朔风，斯朔风神容不变，平静的注视他，胡茬上挂着早饭时的蛋黄浆。
　　片刻李盈吐了口气，咧开一个俊美的笑。
　　“你要是真有胜过我的本事，我就把你看做老师。”
　　“我做我的本职工作，你们就是把我看成饭堂厨师，我也只是要教你学会些东西，然后领我自己的薪水和风一样来来去去的尊敬。”
　　学生掌声雷动，李盈也微微的笑，跟着一下一下鼓掌。
　　“这学校倒不错。”李盈说。左右的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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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广场被围起来，上面挂了通知，超能力部要为弥城大学做个冰场滑冰。一些水能力强的人聚集在那里。
　　在食堂吃饭可以俯视北广场，看那些人怎么凝水成冰。李融听到隔壁传来李盈等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新的人。
　　“要我像水高珠你一样也当李盈的跟班？这里是弥大，不是你们长大的幼稚园。”
　　水高珠失态高声：“我不是跟班！”
　　那个人嘲笑：“堂姐，我知道你打得什么可怜算盘，我不会和凑热闹的群众一样把李盈当成宝。我进弥大也是水氏的天才少年。”
　　“哈哈。”李盈笑了两声，“水飞，你现在确实值得认识。”
　　“你要称呼学长。”
　　“叫你学长就要实力说话。”
　　“定个时间比场，小新生。”
　　“哈哈！那时候就清楚你是小学长。”
　　李盈他们走了，里面的水飞走出来，是个黄头发浓眉毛的男孩。李融身旁站起一个女生，相貌很眼熟。
　　“你又要打架？”那个女孩慌张的说。
　　“少管，你不懂我的事。”水飞牵起她。“可是上次。。。。。。”“那场我才够爽。”“你受的伤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我。。。。。。”“哭哭哭，你就只会哭。”水飞说，女孩眼圈又红了，水飞不耐烦：“你又来，收回去。丢我面子。好像被打残的是我。”女生说：“现在送我回去，昨晚我住的地方有枪声。”
　　水飞发现了李融。
　　“李盈。”
　　李融站起就走。“认错了。”
　　“哈哈！”水飞泼了女友手里的果汁，液体迅速扩大，水飞操纵凝成冰层，李融正走在上面，一脚划空摔在地上。水飞没想到李盈会摔倒，吃了一惊。
　　李融摔在地上，推歪了桌子，撞到一个人。
　　就听到一声暴吼，欧阳转身甩出一个火球，水飞用水挡住，两下滋滋作响，冒出大团大团的灼热蒸汽，水飞女友尖叫一声，捂住脸。
　　“星星！”水飞惊讶加生气，阳星星跑走了，周围的人迅速闪开。
　　欧阳问李融：“你他妈是李融还是李盈？！”
　　“融，李融。”
　　“搞毛，玩我？！滚！”欧阳暴躁的说，转向水飞：“水飞，你干什么针对我？”
　　“针对你？你伤了我女朋友的脸，这账怎么算？！”“哈哈，你已经二年级了，不知道没学生敢在弥大跟我算账吗？”“那是我还没对你有想法。loser们捧你，飞少爷我没把你当过老大。我找上你，你就到过气的时候！”
　　欧阳咆哮，放火成龙，几乎要烤焦了大厅，碳化的米饭和面包燃着火，汤水滋滋作响，来不及跑的人全都乌头黑脸。食堂火警警报响起，防火装置开始自动喷水。李融惊魂未定的逃下二楼，有人抱怨：“超能力的人跟正常人应该分开吃饭。”
　　李融抬起头，看见欧阳已经不在，水飞走下楼，和造冰场的水能力人走到一起。
　　欧阳被处分，但是在第二天处分被实施的时候，人们发现欧阳被冻成冰雕，矗立在未完工的溜冰场中间。欧阳被解救下来，脸色青紫不停发抖，他第一次感受到寒冻入骨的滋味，异常痛苦。李融看到欧阳小心的搭着瓷娃娃出去，欧阳剧烈的咳嗽，他的咳嗽也再没好过。欧阳在弥大的时代明显已经过去。
　　后来水飞被高大的红胡子纪律监察官从女友的面前带走，直到学期末才放出来。水飞从处罚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李盈一群人等在外面，他们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全都哈哈大笑，水飞走到李盈旁边，后来听说风和水来了精彩万状的一场恶斗，李盈和水飞成了最好的朋友，比一般来讲的兄弟更兄弟。
　　这真像场英雄惜英雄的佳话。青春者谈起来，热血激昂。李盈在弥大的存在更加闪耀。
　　不过，这真的是场精彩的青春。
　　李融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和冰场上游戏的人们。
　　他黯淡的第一个学期，也要过去了。
　　
　　　　　　　　
第四章　沦乱
　　
　　沦乱
　　双子有相同的脸，李融清秀英俊，不是另一个人的对比太过强烈，他也是个不被忽视的温润存在。
　　第一学期结束也是这年尾声，弥大举办新年的舞会。李融收到几份女生的邀请，心里感到高兴，躺在草坪上，冬日暖阳洒在身上，他不知觉舒服的睡过去。
　　周围走过风，拂过水汽，还有没有脚步却说话的漂浮人。
　　李融猛然呛了一口草，坐起来挣扎咳嗽，听到李盈他们的笑声。
　　“走啊，够无聊。”水飞说，“整长得一样的人你不闹心么？”
　　“见到他就做点事已经成了我的生理反应。”李盈说。
　　水飞说：“还好我不是你兄弟。”
　　“你不是普通人。”李盈说，“小时候跟他没劲透了。”
　　李融不说话。他们走了，片刻之后李融身边又回来了一条蔓延水汽的裙摆。
　　是水高珠，李融淡淡的说：“你来有什么事？”
　　“你站起来。”
　　李融站起来，水高珠不是会下手玩耍别人的人。她今天格外的漂亮，因为晚上是舞会。
　　“我们聊聊。”“奇怪。”李融说。“你肯离开李盈找我聊天。”“就算有不好的记忆，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
　　李融被这句话触动，他看着水高珠，水高珠微微一笑。
　　“你。。。。。。”他一下想要邀请水高珠当女伴，不知道她会不会拒绝。
　　“你今天很美。”他说，水高珠脸上却夹杂一丝异样，“谢谢。”
　　李融问，“李盈邀请你了吗？”也许能冰释前嫌，也许有慢慢加入他们群体的机会，毕竟所有人都会成长。
　　“我会做他女伴。”水高珠说，李融有些失望，还是继续一笑。
　　“希望你心想事成。”李融祝福说，水高珠微一点头：“看来所有人都知道我对李盈的意图。我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但是李盈身边从来不缺更漂亮的女孩的爱慕。”
　　李融同情她：“你很辛苦。”
　　特别是来到弥大，水高珠眼中一紧，眼角暗暼远处的艳美女人，这里最漂亮且危险的女人，天生能够释放爱毒的鱼韶颜。
　　“昂起头，李盈不会有这副没自信的样子。”
　　她在帮助我？李融想，水高珠十分上心这事，“我想喝点东西，一会回来。”
　　“我来——”“在那等我，我十分钟后回来。”
　　水高珠走了，实际又回转到暗处观察，鱼韶颜果真接近等待的李融，绽放出春花般的笑容。
　　水高珠不由露出得意的笑，李盈是她的。
　　一阵薰风吹过，李融身上不由扑上一阵暖意，鼻子闻到一种说不出来，但异常好闻的气味。
　　面前走来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她身上带着美丽的光晕。笑魇和一举一动，都像画里来，哪里都好像处理过的艺术镜头。
　　李融一下沉进这女人的美上，她的眼睛带着闪亮的星光。
　　“我，我好像。。。。。。在开学仪式见过你，你是那个，那个。。。。。。。。。”
　　“我叫鱼韶颜。”她微笑，吐出来的气息尤其叫人沉醉。
　　李融发现他倒下去，鱼韶颜一手拉起他，咯咯笑：“这么紧张么？”
　　他觉得自己特别丢脸，见到鱼韶颜竟然站都站不稳。
　　“李盈，有女伴吗？”
　　“我不。。。。。”他慌张改口，“我是李盈。”
　　“我知道你是。”鱼韶颜摸他的脸：“要我吗？”
　　“要。”
　　“踢掉定的女伴。”
　　“当然。”
　　鱼韶颜满意的笑，印上一吻。
　　李融做梦一样和弥大最美的女人进入舞会，时光如何从白天到晚上，他完全不知道，只知道完全看不够身边这个美人，想要向她求婚，真想一辈子都守护在她身边。
　　鱼韶颜本来一直笑，但在舞会入口处看到又一个李盈，水高珠搀着他，对鱼韶颜甩了一个讥讽的笑。
　　鱼韶颜一怔，抓住李融：“你到底是谁”
　　“李融。”他毫无抵抗力的说。
　　“啊，李盈是双胞胎！”鱼韶颜怒不可遏的推开他，一个人气冲冲的入场。
　　鱼韶颜粗暴撤掉爱毒，李融一下头晕脑胀，胸口恶心犯闷，好像有一团棉絮样的东西郁结在那，他异常的疲惫，只想找个地方休息，迷迷糊糊走进舞会，舞会的声音和画面全都糊成一团，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李融脚步散乱，没法控制自己不撞到人，“哇，这人怎么了？”“白痴一样。”“他没事吧？”桂明学长的声音：“李融？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务室？”
　　他呕了一声，“我要休息。”
　　“鱼韶颜随便撤了爱毒，后遗症生猛，女人真是可怕。”桂明说，“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
　　李融喝了一杯茶，一头躺进单人床上，这个房间很少有人用，已经过了半年了。
　　“融同学，你完全要错过舞会了。”桂明准备关门时说，李融已经睡熟了。桂明可惜了一声，关了灯，这间小房间陷入黑暗。
　　窗缝里微微拂来夜风，吹起这间旧布料室挂的纱帘。
　　舞会的喧嚣透不进这个这片安静的黑暗，这里只有纱布在轻轻摆动，扫着李融的手，他缩回去，翻身抱成一团，仿佛还在母体中，正在无梦的好眠中。
　　凌晨两点，李盈醉醺醺的拧开门，刚刚吻了水高珠，觉得没什么意思。水飞叫他出去，他就推开水高珠，只是感到麻烦。明明后来男人之间的情色笑话叫他下腹的东西鼓胀。
　　纱帘拂上他的脸，房间里流动着清冷的微风，黑夜静谧。
　　他朝里走，闻到熟悉的味道，看见一个沉睡的人，干净清秀，银光洒在脸上。李盈盯着看了很久，微微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他吻上去，他和这个人太熟悉了，好像在生命之初就已经认识，血肉相连，心灵相连，他们有命定的深深联系。
　　李盈轻轻的吻上去，抱住他，那个人亦然迷蒙的回应。两人相互偎依。
　　李盈起了反应，他本来就被黄色笑话催起了情欲。
　　他激烈了动作，开始侵略占有。
　　水高珠匆匆从那扇房门前走过，寻找失踪的李盈。她跑了两步，又走回来，敲门没有回应，里面也锁了。
　　水高珠犹豫片刻，走向下一个房间。Victory不久跟上，下一扇门是间空屋子，再下一扇放出来一只狗，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再下一间房，有个女人坐在墙边咀嚼食物，目光透过没有修剪的黑发看他们。
　　超能力系自然也有神秘和特立独行的人，也不缺乏怪胎，那个女人听了他们的话只是继续吃东西，什么话也不回应。
　　他们走了，房间出现另一个人，从透明不见到成为实体。
　　“今晚真够收获的。”隐身人说，“你看到没？双胞胎兄弟乱伦。”
　　“看见了。”那女人几乎看不见的点头，继续吃冷面包。月光倾泻，她头上的白头发一样泛着银光。
　　“祝他们幸福，”隐身人做出一个恶心的怪相，重新消失，门自己拧动合上，外面传来狗吠。
　　舞会在白天消歇，狂欢的尽头是明亮的开始。单人床窄小，双胞胎互相搂抱，好像他们在共同的子宫里一样。
　　阳光缓慢移向李融的脸。
　　他们都清醒了，李盈沉默，李融发疯。
　　“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李融憎恨的吼，李盈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平时刁难我还不够，你竟然做这么恶心的事侮辱我。”李融愤怒得发抖，“你原来是个变态！”
　　李盈又瞪他一眼，眼睛里已经有躁怒。
　　“畜生。”李融一拳挥过去，他无法还保持理智和容忍。
　　“残次品，不许靠近我！”
　　狂风呼来，李融被风反击，那风乱卷起头上的挂帘，下一刻李盈已经站在床外，穿上裤子，背对他，一个冰冷反感的眼角余光。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最好给我转校。”李盈冷冷说，满目厌恶。
　　“我也这么想。”李融说，手背骨节发白“为什么我的生活里会有你。”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不愧是双胞胎。”李盈扯扯衣领。
　　忽然嘭的一声，李融被冲到墙上，李盈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说：“滚出弥大！”
　　李盈松了手，被李融身上的痕迹刺了眼睛，甩掉他，摔门走了。
　　李融几乎要崩溃，这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多么恶心的玩笑。
　　他呆了很久，终于收拾出心情，饥肠辘辘的出去。
　　用做晚会的会堂本来是几百年的老建筑，连接许多不用的旧房间，李融走出去，看见一条清冷的灰暗走廊，没有舞会的热闹痕迹，不禁有些讶异。他走过紧闭或者半开的旧教室，觉得好像有人在看他，有些发毛。
　　对面经过了一个长发的亚裔女人，头发中夹杂很多白发，她转头看李融，停住脚。
　　“你们是兄弟，发生关系。”那女人说。
　　李融一下无言，恐惧，恶心自己。
　　“抱歉。”他不知道对谁说。
　　那女人转身走了，身影没入阴影。
　　李融听到某扇门内传来动物的声音，是狗或者猫，可能是被不小心关在没用的教室里。李融扭开门，看见一只黄色的瘦狗对自己摇尾巴，里面有一张拉上帘子的床，有个人躺在里面。
　　李融脑后一阵风，忽然又听到那女人说：“干什么。”
　　李融一回头，脑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