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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mb故事之婆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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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看错?那真的是我家?”
  “你没看错。”凌霄答。
  季子祺觉得自己要疯了,唯一能想到的是什麽都烧没了,於是他问:“凌霄,你介意钱债肉偿吗?”
  凌霄转过头,用眼刀狠狠剐了他一下。
  命运之神捻著笔,让故事绕个圈後又再回到起点。同一家时锺旅馆,同一个房间,这次没有苟合的肉体,没有四溅的血花。
  季子祺疲惫不堪,呈大字形倒在床上,动也不动。凌霄站在窗户前,确定没人跟踪後,才将窗帘严严实实地拉好,不留一丝缝隙。
  那厢,季子祺已经睡著,睡相是极差的。他霸占整张床,枕头脑袋用一个,怀里抱一个,发出轻微的鼻鼾声,不时还磨牙。
  天亮以後,凌霄摇醒他,说:“我要出去,你起来把门锁好。”
  季子祺睡得迷迷糊糊,毫不客气地送他一个脚丫子,然後翻个身,再度与周公相会。
  当他晌午清醒时,已见不到凌霄的人影,原本放在床头柜位数不多的现金也不见,顿时心凉了半截。再过两个小时便到退房时间,而他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连那唯一的朋友也天人永隔。
  “卑鄙无耻,禽兽不如,阴险小人!”季子祺气捶打枕头发泄。
  身後,有道阴影无声无息地靠近,问:“你在说什麽?”
  季子祺吓得脸色发青,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後,气愤地骂:“难道没长耳朵吗?就是在骂你这个阴险小人!”
  凌霄冷冷地看他半晌,转身,果断地打开窗户。季子祺连忙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
  “凌霄,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麽。你可不能丢下我,都是我嘴贱,我才是阴险小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
  凌霄看著他声泪俱下的模样,心道,这哪是天上的月亮,纯粹就是一只癞皮狗。
  稍晚时,凌霄认真对他说:“我要走了。”
  他已经回到原本的住处,并且跟金联系过,再回到时锺旅馆,不过是为了把话说清楚。
  季子祺问:“什麽时候回来?顺便带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不会再回来。”凌霄答。
  季子祺懵了,问:“你真的要丢下我?”
  “我们已经互不相欠。”
  见他又走向窗边,季子祺连忙叫:“等下!你就这样走了我怎麽办?”
  “自己看著办。”
  “不行,你得保护我。”
  “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凌霄说。
  “那你要怎麽样?”季子祺抓住他的胳膊,问:“你要钱是吧?要多少,你说!”
  凌霄怔了怔,他是杀手并不是保镖,也没打算和季子祺交易。但他没有理由拒绝,反正都是卖命,前提是,对方必须出得起钱。
  “一百万。”凌霄面不改色地说:“你能给出一百万,我就保护你。”
  “什麽?”季子祺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道:“别忘了,你杀一个人才收五万而已!”
  “你可以拒绝。”
  季子祺瞪著凌霄,脑子却飞快的转动著。片刻後,他说:“好,但你要给我些时间。”
  “下午两点之前见不到钱我就走。”
  那时正是退房时间,季子祺点点头,说:“你等著。”
  凌霄当然不会傻傻地在房间等他,季子祺前脚刚离开,他後脚便走出旅馆。并非不守信用,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找个隐秘的地方,能远远看到时锺旅馆的大门,然後掏出烟来,不急不徐地吞吐著云雾。
  凌霄猜得没错,季子祺已经走投无路,正打算出卖他。但又想起陈向南的为人,对方毕竟是黑社会,如若他带人回去时凌霄已不在,恐怕两边不讨好。
  思来想去,竟没有一个好办法。
  季子祺不知不觉走到夜阁,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他想起自己曾经发疯似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如今却像倦鸟归巢。
  “哟,又好些天不见人,我还以为你发财了呢!”领班冷笑著说。
  季子祺也跟著笑,说:“我惹了些麻烦,不敢再来上班了。”
  “什麽麻烦?是有客人纠缠你吗?”
  “没有。”季子祺摇头。
  “那和夜阁有关吗?”
  “也没有。”
  领班摊开双手说:“那没办法,夜阁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见他满脸愁云,领班难得不再尖酸刻薄,拍拍他肩膀说:“你好自为之吧。”
  季子祺道过谢後,便不再逗留。他恍恍惚惚地乘坐电梯,却忘记按楼层,直接降到停车场,然後碰巧看见刚下车的苏言。
  “子祺,好巧啊。”苏言跟他打招呼。
  季子祺发愣地望著他,差点移不开眼睛。
  苏言穿著简洁的米白色运动服,脚上踩著一双迷彩色的休闲鞋,笑容很迷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和之前相见时差别很大。
  “真巧。”季子祺走过去,问:“你可以借钱给我吗?”
  下意识的,他不想跟苏言兜圈,说一些很虚伪的客套话,便很直接地问出来,却也没抱多大希望。
  “可以,你要多少?”苏言也很干脆地说。
  “一百万……”说出这个数字时,他还是感到有点心虚,解释道:“我惹上些麻烦的事,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还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苏言考虑片刻,掏出皮夹,拿出一张已经签好名字的支票,问:“一百万够了吗?”
  看到季子祺点头,他回到车厢里找出笔,在支票上填好金额,然後递过去。
  季子祺接过支票一看,差点吓得掉到地上,金额和他所说的相同,不过签名却是本城无人不晓的商业大亨。
  苏言含蓄地笑笑,说:“自己小心一点,有事打我电话,号码写在支票後面了。”
  季子祺备受感动,重重地点头。
  他们这类人的生活就像是赤著脚板过河,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踩到什麽,咬紧牙关,眼泪需强忍,笑里带著惨。只有同是走在河流里的人,才能明白其中辛酸,在光鲜的外表下,同样有双伤痕累累的脚丫。
  前有一个阿宝,後有一个苏言,相互取笑相互扶持,旁人很难明白这种从未说出口的情谊,但走在中间的季子祺,比谁都要清楚。
  当遇到患难中的真情,无需言谢。
  他迎著晚霞向前行,脸上渡著一层金光,身影依然消瘦,依然苍白,却不再感到迷茫。
  远处的男人用脚捻灭烟蒂,不耐地吐出两个字:“真慢。”
  还是同样冰冷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情感,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盯著他,宛如死寂深渊里一闪而过的花火。
  季子祺笑了。他发现这双冷然的眼睛,也有暖人心窝的时候。

  第十一章 出逃

  季子祺是在报纸的时事版看到某篇新闻後,他无奈地笑了笑。对於一个从不开火煮食,连锅碗瓢盆也没有的人来说,家里会发生天然气泄漏,只能当作笑话看待。
  正当他百般无聊,将报纸折成纸飞机满屋乱扔的时候,凌霄回来了。
  “闷死我了,你这破地方,连电视机也没有,真不明白你是怎麽过的。”季子祺抱怨著。
  凌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里面有把普通手枪和许多子弹,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下季子祺,说:“明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
  “要到哪去?”
  季子祺饶有兴味地挪到他身边,想要伸手拿起子弹,却被他一下拍开。
  “越南。”凌霄说。
  这是他的直觉,走得越远越好。偷渡到越南後,再转到首都河内。虽然当地的治安和环境混乱,却是最好不过的藏身之所,临近柬埔寨和缅甸,只要有钱,随时都可以在当地买到军火。
  季子祺不予置否地耸耸肩,转身朝浴室走去,还不忘拎起随身携带的挎包。
  “金,你在吗?”凌霄打开电脑後,问。
  一会儿,金大惊小怪地在那头呼叫:“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主动找我。”
  “你听著。”凌霄压低声音,说:“我最近有别的事要做,暂时不会再跟你联系。”
  金的声音提高好几个音,追问著:“到底怎麽回事?是你还没完成任务?还是遇到什麽麻烦了?”
  “就这样吧。”凌霄切断通讯。
  不知为何,凌霄不想让他知道季子祺的存在,更不希望金插手管自己的事。
  浴室的水声骤然停歇,凌霄合上电脑,便看到季子祺走出来。他的睡袍没系紧,坦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肌肤,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著水,被蒸汽熏染过的脸蛋粉嫩红润。
  他拨开贴在脸庞的发丝,说:“临走之前,我有个非去不可的地方。”
  凌霄撇过头,说:“不行。”
  季子祺捧住他的脸,不容他回避,轻声说:“我不知道这一走,以後还有没有命回来。”
  凌霄别开眼,说:“不行。”
  “求你了。”季子祺把脸贴近他。
  凌霄忍无可忍,推开他,没好气地说:“别耽误太久!”
  眼前的季子祺,有股浓浓的风尘味和矫揉造作的暧昧姿态,让他感到相当不自在。
  四月尾,清明节早已过,墓园里冷冷清清。焚烧过後的冥纸化为灰烬,被风捎落到坟头,恍然间,耳边又传来那首熟悉的童谣,不懂人间离愁的孩童,拉著手转圈嬉戏。
  守墓的老人走近,带著善意说:“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
  季子祺木无表情地看著他,点头示意。
  “今天早点回去吧,别让亲人担心。”
  “已经死去的人还会担心麽?”季子祺讽刺的问。
  “为什麽不会?只要你相信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换一种方式存在而已。”老人说。
  “我并不相信鬼神,也不认为有天堂和地狱,死亡对我而言,只是彻底的消失於现世。”
  老人长叹一声,没有与他继续争论,而是用慈悲而怜悯的目光望著他。
  凌霄透过望远镜,观察那个像傻子般伫立在墓碑前的人。他背著米白色的挎包,削瘦、苍白,头垂得很低,像个落魄的大男孩,与昨天的放浪形骸相比,简直是两个人。
  傍晚渐渐来临,季子祺才缓缓地移动,他动作僵硬地倾身,用手掌逐一抚摸面前的墓碑,指尖停留在那张花季少女的面孔上。
  黑白相片中,少女的笑脸真甜,眼睛像月牙,有浅浅的梨涡,她的美好青葱岁月,就这样被定格在冰冷的石碑中。
  永垂,不朽。
  天色渐暗,季子祺没再逗留,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须臾之後,有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季子祺方才停留的位置,望著三座相连的坟墓,相同的姓氏,相近的忌日。
  凌霄心底问,季子祺,二零零八年的七月,到底发生什麽事?
  又是一个清朗的夜晚,海风扑面而来,带著大海独特的咸。在不起眼的小码头,只有几艘快艇零散的飘荡著,远处的渔火随著海浪浮沈,再远些,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狂风吹乱凌霄的头发,使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如似水般毫无起伏的声线传来。
  “你先在这等,有船来了我会给你信号。”
  季子祺点点头,站在里码头有段距离的石墩旁,看著他渐行渐远。
  两人相聚几十米,远得看不清对方的身影,有那麽一刻,季子祺感到很茫然。就如眼前的海,浩瀚、澎湃,同时也充满未知的凶险。
  或许凌霄会丢下自己,独自乘船离开。但转念一想,如若前来接应的人心怀叵测,他留在凌霄身边只会是累赘。
  正当季子祺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有人搭住他的肩膀,问:“好歹相识一场,要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吗?”
  季子祺顿时脸色发白,好一会才叫出口:“向南哥……”
  “原来你还记得我。”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陈向南穿著灰色的大衣,戴著皮质手套,高大挺拔的身躯,像极电影中的黑手党。季子祺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面孔,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毛孔全张开来,呼啸的海风仿佛灌进身体里。
  远处,码头上没有丝毫动静。
  季子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著声道:“向南哥,请让我走吧,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就给我一条活路吧。”
  “好,那你走吧。”
  如此爽快的回答,让季子祺出乎意外,他认真观察陈向南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还不走?你想留下来吗?”陈向南问。
  季子祺连忙说:“谢谢向南哥。”
  说完,便起身向码头跑去。他是真的怕陈向南,打心眼里害怕。恰巧这时码头方向传来手电筒的亮光,一闪一灭,季子祺加快脚步狂奔,仿佛身後有洪水猛兽。
  “为什麽要放他们走?”身旁的手下问。
  陈向南意味深长地笑著,道:“这出戏,就这样落幕太可惜了,我很期待下半场。”
  有艘残旧的渔船停泊在码头,片刻,又再度起航。来去都那样无声无息。
  渔船有股挥散不去的腥味,季子祺上船便开始呕吐,吐完便开始发烧,整个人晕晕沈沈的,连站稳的力气也没有。
  船家是个强壮的中年妇女,将他扶入船舱安顿好後,又喂他吃下几片药。这时凌霄已经巡视完整条船,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後,才一声不吭地走进船舱里。
  季子祺像见到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他,说:“凌霄,我难受。”
  凌霄却甩开他的手,说:“这点苦都受不了,到越南的路还远著。”
  “凌霄、凌霄……”季子祺不依不饶地缠上去,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含糊不清地道:“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
  凌霄探探他的额头,有点烫手的感觉,无可奈何地看著紧抱住自己不放的季子祺,当他在说胡话。
  船上的卫生条件差,又因为航行而摇晃,季子祺的身体一直微恙,翌日,更是咳嗽起来。凌霄不愿意听他那断断续续的声音,索性独自到甲板上抽烟,船家精瘦的丈夫过来搭讪,又被他生生地冷淡走了。
  到了下午,他刚进船舱,便看到季子祺抱住痰盂作呕,吐出来的都是黄胆水。
  凌霄走过去踢他一脚,烦躁地说:“再这样娇贵下去,我就把你丢进海里。”
  季子祺原本已是足够难受,被他这样吓唬,顿时火气上来,把痰盂一摔便吼:“丢啊!有本事你现在就丢,我就是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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