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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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感到睫毛在掌心刷动带来的触感,张承将手移开。
“很满足。你不累吗?”王建峰感到有些愧疚。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
“你这人还真奇怪。”王建峰仔细地打量着对方,问道,“你对我目前的状态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的。”
张承的回答像是给个他点了一盏明灯,脸上的喜色不作假,道:“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你能接受一些你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吗?”
“没听说过的事情!呵!就算是你现在告诉我你是神仙我也相信!”王建峰道,“我所经历的事已经够奇怪的了!我也到医院做过检查,医院里几乎清一色白,我得捧着一盆植物在我眼前才能问诊。周围的人把我当疯子一样看待!”
“我了解了。”张承改变了一下坐姿,继续道:“你被‘绿条’寄生了。”
“什么东西?”
“在人类所看不见的范围,有那么一种存在,他们叫祖肉,‘绿条’是祖肉的一种。你能明白吗?”
“就是寄生虫呗。”
“你可以这样理解。”张承道。
“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王建峰急忙问道。
“有是有,但是……”张承没有表情的脸上显示出些微的犹豫。
“但是什么,你快告诉我啊!”
“如果你想逃离这种情况,那他们么必须得死。”张承一字一顿地说。
“它们死就死呗!难道你是在怜悯这些寄生虫?!天那!你要知道,我已经快被它们折磨死了!”王建峰诉苦道,却看见对方死死地看着自己。“喂!不是想告诉我你真的这么想的吧!大哥!我可是一个人啊!而它们只是一群可怜的寄生虫,你怎么还能犹豫呢?!既然你知道办法,那就快告诉我吧。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你有试图将视线离开绿色过吗?”
“没有。你要知道,我的视线一旦离开绿色就会感到难受。”
“是么,所以你无法逃离他。”
“难道……”
看着王建峰欣喜的表情,张承继续道:“如果你能早点忍受这份痛苦,你就能逃离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闭上眼睛,它们就能死去!不对!”王建峰本来高兴的脸顿时充满了疑惑,“刚才我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根本就没有注视绿色。”
“那不一样。因为我体内也有你口中的寄生虫的存在。‘绿条’能感受到,所以他感受着同类的气息。”张承慢慢流露出悲哀之情,“‘绿条’极其害怕孤独,甚至会因为这份感情而死亡。”
王建峰明白了张承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那么悲哀,不过是一些寄生虫罢了。
王建峰躺在草地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巨大的苦楚蔓延至全身,他因为这份苦痛全身抖动着。
正在与此做斗争的他无法看到此刻张承的样子。他站立着,全身却也在颤抖着,汗水一点点从体内渗出来,体内凄厉的悲鸣在向他哭诉!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两人停止了颤抖。王建峰张开眼睛,已经是夜晚了,但是他借着月光看到了张承苍白的脸色。
“痛苦吗?”张承问道。
“痛苦!能不痛苦吗!不过痛也值得!以后我可以不用再忍受这份感觉了!”
可是‘绿条’的痛是你的百倍甚至是千倍。张承没有说出口,他告别了王建峰离开了。
王建峰怀着愉悦的心情开着车回到了家。本来十分不错的心情在看到穿着绿色衣服迎接自己回来的妻子时立刻消散了。
恐惧。
是的,他感到恐惧。心中有一处似乎空了,在看到那象征生命的绿色时他不由自主地颤栗着。他闭上了眼睛,隔绝了绿色,也隔绝了外界的事物,他能看到的只剩下一片黑暗。
绿条——祖肉的,成条状,时常缩成一团,犹爱绿色。有这样的猜测,他是植物的前身,祖肉中唯一一种不是人类的试验品。他渴望种族的认可,但又怕被种族被拒绝。所以他只能可怜地注视着绿色。
他被寄生的人会不由自由渴望绿色,因为他渴望病嫉妒着同伴,一旦离开绿色,便会因为害怕而死亡。
至于王建峰的症状是因为被‘绿条’寄生所带来的后遗症。爱的反面就是恨,所以他再也无法忍受绿色了。而我们都知道,绿色是身边经常所见的,所以为了隔绝绿色,他只能遮蔽自己的目光,避免与外界接触。
☆、第6。5章 正文之外的文叫外文
我的世界是无尽的黑暗与悲鸣,尽管我还能看到一些生命的挣扎,但是我讨厌他们,因为是他们剥夺了我看世界的权利。
事情发生不久以后张承便离开了,独留我面前这可悲的现实。我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每天只是呆呆地坐着,我都忘了这是第几天了,没有吃没有喝,因为我还在被人追杀中,虽然被追杀的源头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能感的我的生命在一点点地流失,即使是那些小生命都要比我健壮,我觉得我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之时,有一团火红色的肉块在我面前晃荡,中央有一枚宝石一样的美丽的花纹,沿着全身蔓延开来。
“你好。”这是人类的声音,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你……是谁?”我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并没有失去力气。
“你可以叫我Zoe,我是“G”的首领。”
“你和张承认识?”我不确定地问道。
那人回答道:“我们认识,但是联系并不密切。”
“你有什么目的?”
“坦白说,我的确是有目的的,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组织。”
“组织?是和祖肉有关吗?”
“是的。”
“我只是一个废人,你们要我只是浪费粮食。”
“不,你太看低你自己了。是张承主动跟我联系,我才知道你的消息的。你知道吗,你的能力是独一无二的,就我目前所知,的确只有你一个人拥有此能力。”这个叫Zoe的女人的声音里透露着无比的喜悦。
我的能力?我怎么不知道,而且还能让眼前的女人如此喜悦。
“看来你还不知道,本来人类中能看见祖肉的就很少有,像你这种能透过肉体直接看到人类体内祖肉的是第一个。”
“就算什么能力。”我嗤笑道,这是诅咒,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张承当时的话。
“或许我这样的高兴对你来说并不礼貌,但是你要理解,我是真心的。因为这种能力真的很重要!”
“重要?”
“是的。要是拥有了你的力量,消灭祖肉的队伍就更加强大了。”
“消灭祖肉?!”我的内心一惊,张承说过祖肉是造人的试验品,也就是说祖肉人类的祖先,虽然我也很讨厌他们,但是也不至于想要杀死他们。
“难道你不想?”Zoe的声音带着疑问还有不可置疑的压力。
我默不作声。
她继续道:“要知道已经有许多人已经遭受到祖肉的残害了,你难道忍心看着人类继续受祖肉的折磨吗?再说你自己也是深受它的折磨,为什么你会犹豫!就连张承也是,最后居然……”
“你说张承?”
“是的,他以前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主张,可是有一天他突然离开了,没有缘由。后来只有再用到我们的时候才会和我们联系。”
张承,这个神秘的男人,我好像找到了可以挖出他过去的线索。
“你可以和我说说他吗?”我问道。
“这个……”她明显在犹豫。
“给我讲,我就考虑加入你们,否则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
“好。”她很果断,让我不禁觉得她是故意等我这么说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他是在十三年前出现的……”
“十三年前?那他岂不是才七岁左右?”我忍不住打断她,张承的外表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认为?”Zoe感到奇怪地问我。
“你难道之后就没见到他了?”
“是的,如我所说,只有用到我们的时候他才是主动联系我们,就像你的事情一样。”
“啊……那……当时他看起来有几岁?”
“二十来岁吧。你的问题很奇怪诶,张承他怎么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点探究,我觉得我不应该把张承现在的模样讲给她听,所以模糊地说:“没什么,可能是他看上去显得比较年轻吧。”这也算是我给自己的安慰。
“哦,那我继续了。”Zoe继续道,“他突然出现,就如他突然离开一样。那时我还不是首领,所以也没怎么跟他接触过,只知道他的体内也有祖肉,而且是一种极其少见的祖肉。还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是在重阳节那天,有人说看见一个长得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出现,可是之后也没见过有那样的男人,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不巧的是,那个看见的人就是本人我。”
“一模一样的人?会是他的兄弟吗?”
“不清楚,他第二年就离开了。”
“哦。”那个神秘的人是谁呢?会是他的亲人吗?突然我想起当时我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景象,那双眼睛,不属于张承的眼神。
“现在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祖肉是什么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答案对我非常重要。
“根据我们组织多年来的总结,认为是一种生物,只是它不被大多数人看见,也是跟它们身边的电波有关。”
“我当然知道是一种生物。”我对她的回答感到好笑,“我想问的是它产生的缘由。”
“啊?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们可没精力去找它们产生的原因啊!”
原来是这样,所以知道真相的张承选择了离开吗?那我呢?应该做何选择。
现在的我在社会中可以说是一个废人了。虽然她口中的组织我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似乎是我目前最佳的去处,张承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他也不会给这个女人打电话。
“好的,我加入。”
“太棒了!”Zoe发自内心的欢呼。
现在的我没有力量,想要知道最真的真相我需要加强力量。
在组织训练了三年后,我踏上了寻找祖肉的旅途。
☆、第六章 无知无觉——I receive
——老师,什么是痛觉?
——你会感到很痛很痛。
——什么是痛?
——就是一种感觉,你难以忍受。
——就像是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有点类似,但并不全是。
——那到底什么是痛?
——这个连老师也很难用语言来解释,只有切身体会了才能明白什么才是痛。
——比如?
——用刀割皮肤,就会感到很痛……啊!!!
——老师,这是痛觉吗?我觉得并没有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的感觉。
小男孩的左手臂上有一个很大的口子,正在不停地流血,他的右手握着一把美工用的小刀,上面还沾满了红色的鲜血。
本来一脸温柔的老师在看到男孩的行为后尖叫出声。几秒后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将伤口包扎好,抱起孩子到幼儿园的医务室。
“幸好伤得不是深,只是看着吓人。”医务室里的大夫说,给伤口上了药。
送男孩来的老师松了一口气,然后给他的母亲打了电话告知她这件事。
男孩的母亲看到孩子的伤,眼泪哗得就流了下来,抱着孩子,不停地质问着老师。
最后,以老师给家长道歉,赔了医药费了事。
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了,男孩早已经成人了。只是在他幼年时期,总是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多到让他的母亲麻木。
李飞(尼玛,我起名字真特么方便,在键盘上随便一打,总能出现一些名字供我选择╮(╯▽╰)╭)现在20,没有上学,跟一帮小混混整天混在一起。因为天生没有痛觉的他即使被人砍伤了也毫无感觉,简直是混混中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有自己的一帮小弟,也有自己的地盘。他的母亲对他的行为已经麻木了,只要第二天起床看到自己的孩子还健在她就放心了。
街头的公园是李飞的地盘,也是他钟爱的地方,即使没有事,只要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人事,上方的天空他就感到很满足,因为至少自己还活着。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是痛觉,但是他的身边却经常有人因为被砍伤而痛苦的呻吟。原来,这就是痛苦啊。看着自己的同伴苦楚地呻吟,李飞却有一种充实感。即使自己无法感知痛,但是只要自己的周围充满了痛不也可以么。
黑夜降临,除了一弯月亮就只有漆黑了。被工业污染的城市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过星星了。李飞仰望着上空,直直注视着那轮弯月,脸上充满了柔情,仿佛是在关注着自己的爱人。他静静地注视着,忽视了周围的一切。等他看够以后,发现自己做的长凳上躺了一个人。
李飞没有吭声,直接用脚将长凳上的人踹了下来。被踹的人也没有发生声,只是就着地坐起来看了一眼踹自己的人,便将目光收回去,呆呆地注视着地。
“喂!你傻啦!”李飞看到男人被踹了后居然没有吭声,已经认定了对方是个懦夫,但是当对方的眼睛扫过自己时,自己居然感到了颤栗。只是对方之后便低下了脑袋没有吭声,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可惜,对方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维持着低首的姿势。
李飞又是一脚,那人又一记眼神略过他,道:“你家?”
李飞被男人的话弄得一愣,随后回答:“我的地盘。”
“哦。”男人应了一声,抓起放在长凳上却被李飞忽视的包,步伐不稳地离开。
“奇怪的人。”李飞低语着,看向男人离去的背影,高个子身形却消瘦,那个包的形状还特别奇怪。
李飞看着左手带着的潜水表,道:“该回家了。”家中一片漆黑,他打开客厅的灯,室内很整齐,看着房子的主人打扫的很用心。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一个女子从个房间里走出来,穿着睡衣,眼睛布满血丝,看到他回家,道:“回来啦。”说完,也没等李飞回话,便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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