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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三界棺-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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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斯则救世必先规范,约束必先树德。先刑罚而强拘人心,后卫道而约定俗成。如是方可以还凡间一个清明太平之世道!如是修行岂非功德无量!岂非心境之修可成无上!”

    “某之修行必践行此道,决无重入当下修行之歧途中也!”

    不足思量毕,心中忽然轻松无上,从无有如是之轻也!

    突然间便是一道惊雷炸响识海神界,不足一惊,险险惊下万丈晴空。急急收敛心神,端坐法云之上,入定静心。

    那识海神界中,天地重组!海陆滚滚四下延展,便是这般疯狂扩张,江海几近无限,远天已然无测,大陆不可丈量,虽万物仍无踪迹,然此间已然非万籁无声之死地也!和风习习,阳光温润,再一步定然是万物复苏也!

    不足之识海神界中,高天上大日终不再是虚影,居然凝实若物化一般,日中一道人影端坐,双手结法印,闭目不语。只是其浑体毫光大涨,润泽大地、江、海,便若天神一般。

    一日夜之时辰过去,那云头上之不足终是睁开其双目,目光深沉而洁净,不再如先前般凛然而夹带着世俗之浊光。

    “哥哥心境已然有仙神之气息矣,当真了得!此番大变如是,便是仙修地之众亦是少有也。”

    “灵儿,某之心境三关早定,怎得还有如是之大变耶?”

    “嗯,灵儿不知,灵儿非是物界之修,不知其所以也。”

    “无论如何,某家已然聚识也!识神如今已可视得六万里之遥也!哈哈哈······”

    不足兴致勃勃道。

    “哥哥,聚识很厉害么?”

    灵儿漠然道,满脸讥讽之色。

    “很······灵儿,怎得做如是言?兀得不扫了某家兴也。”

    不足不快道。

    “哥哥,功力稍进便喜不自胜,他日怎能破障碍而成就大道也!”

    灵儿不睬,兀自冷笑道。不足低头沉思,好半响道:

    “灵儿所言极是!某家当时时警醒,不稍懈怠!”

    灵儿见不足复欣喜模样,便亦笑吟吟道:

    “哥哥,那百乐草可以炼丹服用以增修为么?”

    “然也。”

    不足大乐,百乐草乃是数种灵丹之主药,而其方才进阶,急需巩固其聚识之境界,有此稀缺之灵草,再购得十数味君臣之灵药,自家开炉,炼制之,即解燃眉之需,又耗费不多,岂非两全其美也。

    “哥哥,这般自得,仔细莫笑掉了下巴。咯咯咯······”

    不足眼见灵儿嬉笑,老大不好意思道:

    “灵儿,此次吾等二人先去凡间市镇,品评人界美食,再去仙家集市购物可乎?”

    “哥哥,便是如此才好。”

    灵儿闻言大喜,倏忽一声便行出不足丹田神界,紧紧儿拥了不足道:

    “哥哥,哥哥······嘻嘻嘻。”

    不足见状大宭,自是假做不知道:

    “灵儿,汝这般容貌哪里敢入世耶?兀不得惊了世人,陷某家于不测么?”

    “便是这般,灵儿却不喜随俗。”

    那灵儿刁蛮道。

    “灵儿,不如仍在神界中?”

    “才不!便是如此。”

    “或者施个法诀隐身入世可乎?”

    不足可怜巴巴道。

    “啊也!哥哥,怎得如是懦弱耶?便是如此,绝不随俗!哼!”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行万里,不过一日夜之功夫,那不足方徐徐降下云头,立于一座高山之巅。不足感慨而叹曰:

    “凌绝顶而俯察万物,总使人心潮起伏澎湃若江海狂涛,又使人心胸豁达可容寰宇,纵横间万古之于一瞬也。此虽绝然不一之心境,却然能和谐同存。想来某家之境遇于此相较不过沧海一粟之喻也。由是观之,人生一世,所历不过烟云也,唯心存一念,戮力前行尔!”

    “哥哥妙论,闲暇时可否讲讲往事也?”

    灵儿拉着不足衣袖道。

    “那等事儿有何可言处?”

    “不嘛,便是要听!”

    “好好好!闲暇时定与汝讲讲。”

    不足拗不过,只好太息应下。

    “那此时吾等便去凡界市镇游历一番?”

    灵儿开言道。

    “好,这便去吧。”

    二修复驾云而行,此时已然悠悠然,再不似先时之激越也。

    “哥哥,此地何地,怎得这般郁郁葱葱,天蓝气清也?”

    忽然便跌入一道巨型之凹盆之地,方圆数千里,尽皆不似北地,倒似梦回南国也。不足太息不语,只是茫然而视。

    “哥哥!问你话呢?”

    那灵儿见状不喜道。

    “此地乃是北地狼城之辖地,许多年前某家曾与数位镖师押镖临此,此虽北地然却好生一派南国之景象也。”

    “哥哥,南国之风貌如何?”

    “灵儿莫急,待得此间事了,某便带汝去往南大陆一行,届时自是会饱览风光,习学凡间迥异之乡俗也。”

    “哥哥,不如降下云头,步入狼城若何?”

    “嗯,走吧,”

    不足之神思已然飞越百年,回思往昔之岁月。灵儿观之叹息道:

    “哥哥定然是想起旧日之友朋也,然时移世易何必慨叹也。”

    “灵儿,汝方生出,且从无至凡界之境遇,哪里有这般体悟,却然道出如斯之高论大理耶?”

    “哥哥,灵儿已然往生无穷岁月矣,何事不明!”

    “小妮子,总是这般高看自家。瞧,狼城已然在目,随此地农家入城去吧。”

    二人说着话便已然悄悄立于道旁,那灵儿东瞧瞧西晃晃,兴致所至,咯咯咯咯喧闹不止。不足尽使之随意,目中所象仿佛便如当年之蒋春儿般溺爱。

    不足携灵儿先是往布衣坊去,寻得几件寻常衣物,购置而着身。那灵儿虽布衣加身,然其貌美无匹,岂是区区布衣可以掩盖也。便是不足,自容貌重组,现下亦然风度翩翩。

    “哥哥,瞧,吾二人可是郎才女貌么?咯咯咯······”

    “小妮子,老大无羞耶?”

    “便是这般,等得太平,吾便嫁与哥哥做妻子。”

    “啊也!灵儿,却莫要再说昏话也。”

    “咯咯咯······”

    那灵儿见不足面皮已是泛红,尴尴尬尬般模样,大乐,亦是嬉笑不停。那布衣坊中二伙计惊异不已,从未见如是直白之女子,一时倒傻在当场,便是钱物已然不知收取。

    “哥哥,如今再去何处?”

    待得出了布衣坊,那灵儿娇声道。

    “去醉仙楼吧。”

    “彼处何地?”

    “乃是一家酒楼,吾二人可以往此地品评佳肴也。”

    “哥哥,灵儿要饮酒喔。”

    “小妮子,怎敢饮酒,莫得不坏了斯文。”

    “哥哥!”

    那灵儿娇嗲道,双手拉了不足之衣袖,不停摇摆。不足吃他拉扯不过,松口道:

    “只是一点儿,可不许多饮!”

    “晓得了,姐姐,咯咯咯。”

    “小妮子。”

    不足莫可奈何,携其入了醉仙居。

    醉仙居酒楼翻新如旧,仍是那般古朴典雅。大约是边塞名城,迁客骚人多会于此,题记诗文高悬四壁,一派文士之佳处,哪里能瞧得是酒楼耶!

    “客官里面请!小楼有美酒佳肴以候,雅客贵人相配,决决塞外之儒门,北国之佳地也。客子至此······”

    不足与灵儿微微笑着入去大堂。那酒楼中伙计只是惯常般应酬,不经意举头瞧得仔细,却原来目中一位绝色俏佳人含笑而入。其心头一颤,只惊得话出不得口,便是双目已然直直若呆痴一般。那店中忽然一静,斯文用食之雅客尽数不解抬眼,待得瞧得清楚,一个个痴傻几与那伙计一般,定定儿住了筷著,不敢高声语,恐惊扰了佳人!

    “小二哥,与吾二人上几样小菜,烫一壶酒来可好。”

    不足瞧得明白,自是晓得定是灵儿之貌惊扰了宾客,便开言叫菜,用完餐好尽快起身。

    那小二闻言忽然一愣,而后尴尬不已,急急上前道:

    “不知贵客······”

    “便是随意几样小菜便好,不过酒却要佳酿。”

    “小可这便去来。”

    那伙计急急往后堂去了。

    “灵儿,此地某家百多年前曾临此饮酒,那时便是这般模样。而今几多年去矣,其品貌亦然无改。不易也!”

    “哥哥,何事不易?”

    “人生不易也!”

    不足微微叹口气。二人传音入密,悄然闲谈。那小儿在后堂未至,却然于临窗处绕过来一人,其白衣长袍,羽扇纶巾,风流倜傥。

    “小生胡笑白,可否请教先生大名?”

    “不敢,鄙人石如金。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不敢动问小娘子高姓?”

    “此舍妹金灵儿是也。”

    不足讶然答曰。

    “能否有幸请石兄并令妹共饮一杯?”

    “不敢!萍水相逢,哪里敢劳动大驾!先生之心意,小可心领!”

    不足起身鞠躬行礼道。

    “此狼城胡城主之公子,乃是吾等醉仙居之常客。”

    正是此时,那小儿将了酒菜上来,观诸胡笑白此人正玉树临风般作态,便客客气气介绍道。

    “久仰,不过不敢劳动胡公子,吾二人小酌便行,无余暇也。”

    “先生乃是瞧小生不起么?”

    “哪里!胡公子何人,哪里是吾等荒野之人所敢高攀者!”

    “如此便做一桌儿吃酒可乎?”

    “兀那书生,吾家相公都这般言语,怎得汝便不懂耶?”

    灵儿老大不快道。

    “相公?小娘子天人也,怎能辱没于此乡间村夫?小可不才,愿意为小娘子做主。”

    那公子身后闪出一人,阔口大牙,身长九尺,声惊若雷鸣。

 第二百六十六章

    “汝,武者?”

    灵儿道。

    “然也。”

    那人眼见大美人儿搭理,不禁大喜,傲然道。

    “去死!”

    灵儿突然怒声道。

    “灵儿,不可鲁莽!不可鲁莽!不可······”

    突然那九尺大汉推金山倒玉柱只是往前一倾,塌塌间轰轰然倒于地上,七窍流血而亡。那胡笑白单手举扇,傻在当场,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儿瞧着那地上已然死去之壮汉。

    “杀人了!杀人了!”

    醉仙居中数食客惊慌大呼,纷纷夺路而走。那数位伙计呆立当场,明明此美女好生端坐,并未动手,怎得只是一句话便将此人斩杀?倒是那掌柜机警,急急行来道:

    “先生,小地方当不得如是惊天大案也。尚望先生能留待城主府衙役来此,小可不胜感激。”

    “哥哥,或者将此等恼人之东西尽数诛杀了吧!”

    “灵儿!”

    不足喝一声,面色苍白无以名状。虽与此丫头相处日长,奈何从未有这般生杀予夺之不羁,此时只是这般一言不合,居然痛下杀手!那灵儿观不足之情状,惊疑道:

    “哥哥,怎得便这般恼怒人家?”

    “灵儿,此生灵也,方才好端端在此间吃酒,怎得便就痛下杀手?”

    不足暗自传音道。

    “哥哥,彼等欺负哥哥,灵儿便是不许。”

    “便如此亦不可枉顾人命也。”

    “哥哥是责怪灵儿么?”

    灵儿双目微红,似是受了委屈般。

    “灵儿,上天有好生之德,莫要轻视生灵,率性而为,坏了心境才是。非是责怪,乃是吾等修行向道无非求解脱而达长生,然察己知人,岂可己所不欲而施之于人耶?”

    不足语重心长道。

    “灵儿一向如此,思虑从未及此。哥哥不喜,灵儿往后小心在意便是,莫得便遭人家大吼,坏了耳力听觉也。”

    灵儿观诸不足认真,白了不足一眼冷冰冰道。

    “哦,这个······灵儿,嘿嘿······”

    不足尴尬讪笑道。灵儿见此,忽然便行过来,弯了不足臂膀道:

    “往后不许哥哥吼我,否则便坏了汝之丹田神界,与灵儿共做同命鸳鸯。”

    “哎呦,灵儿,怎得便恼羞成怒耶?咦!灵儿莫要动,城主府衙役来也。”

    不足忽然望着门口道。那灵儿不言不语,只是紧紧儿贴着不足。那胡笑白突兀出声大叫:

    “杀人了!快来人,将此贼人打杀了吧!”

    不足转头而视道:

    “住口!便是城主至此,亦要依法行事,怎可动辄便杀人耶?”

    那胡笑白一愣,此话怎得便如是耶,明明是彼等杀人,却怎生说吾动辄打杀也!于是蓦然作色道:

    “狼城吾家便是法,吾便可施刑!来呀,先将此二人收押,再慢慢查其来路,杀人之动机。”

    那胡笑白忽然间便又复翩翩佳公子模样,手摇羽扇冷哼一声,渡出门去。灵儿大怒,作势欲扑,不足急急将其拉住道:

    “灵儿,事已至此,便去衙门走走吧,却万不可随意动手。”

    “气杀我也!”

    灵儿怒声道。那侧旁小儿目瞪口呆,如是玉人,怎得······?

    “汝二人杀人事实俱在,且随吾等往衙门一行。”

    那数位衙役,纷涌而来,意欲将不足二人拿下。不足只是不动,凭其施为。似是半盏茶之功夫,不足已然如粽子般浑体绳索,捆了个结实。回头望望灵儿,却只是娇滴滴站立,那些衙役只是傻傻注视,不敢稍动。不足诧异传音道:

    “灵儿,怎得彼等未捆绑汝耶?”

    “人家怎生知晓?”

    酒楼中小二悄然谓掌柜道:

    “此番那汉子只怕是完了,只是可惜了那位天仙也似的美人儿,免不了一通糟蹋。”

    “莫要乱说话,难道不知城主一家之行事么?不想活了?”

    “嘻嘻,只是小的极想知得,那位小娘子到时是城主大人享用,还是公子玩乐耶?”

    “昏话!呵呵呵,不过无论是谁,那位小娘子只怕不是好对付的。”

    “掌柜此言何意?”

    “汝不曾见那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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