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内奈君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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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离浅笑,这白嫤,果然不是常人,小小年纪,竟熟通人心。
可怜的寻离心中猛夸白嫤,殊不知,有一门法术,叫读心术。
收到流问师叔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再回天涯海阁的途中,叫他好生护送白嫤。
看着烂醉如泥的白嫤,寻离不由得无奈一笑:究竟是谁陪谁喝酒啊?
轻轻将她抱起,那柔软轻盈的身体分外娇弱,红彤彤的脸颊满是诱人的娇媚,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不似碧芙,不似红袖,二十年来,从未有过。
踏着剑,飞上云端,怀中的人,让他忍不住减慢速度。
这个美好的夜,成为了他人生中最难忘的夜晚。
直到很久以后,他不顾家族反对,一掷千金,取了青楼女子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为那女子幽幽的一句:我……也想。
那相似的声音,那相似的语气,就已足够让他疯狂。
听雪殿,只见一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一袭月牙白,除了流音师叔,还会有谁。
“流音师叔。”
“嗯。”萧流音应道,但是他的目光却看着寻离怀中的白嫤,微微蹙眉,“你带她去喝酒了?”
那声音,没有责备,却听得他心一惊。
“是寻离胡闹,请流音师叔责罚,不过……不关白嫤的事,切勿责罚于她。”
萧流音走近,仿佛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把她交给我吧,你早些回去休息。”
将白嫤交给萧流音,寻离看了一会,然后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
“以后,不要带她出去喝酒。”
那声音,让他忍不住回头,流音师叔的目光很是奇怪,看着他有些不寒而栗,那个时
候,他不明白,流音师叔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的太晚,一切,都太晚。
怀中的女子满脸娇媚,檀口微微张开,吐出淡淡的酒气,忽然,她醒了过来,水汪汪的眼睛,纯洁的犹如出生的婴儿,因为喝了酒,眼神有些朦胧,看起来,让人觉得媚眼如丝,极具诱惑。
“师傅。”双臂揽上他的脖子,似乎是皮肤的滑嫩,袖子一下子往下滑,露出莹白如玉的藕臂。
她咯咯的笑着,一直唤着他。
肌肤相亲,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一簇火苗,在他的心头燃战,如星火燎原般,愈演愈烈。
将她放在床上,只见那双手如藤蔓般缠着他不放,萧流音蹙了蹙眉,稍稍用力,挣脱了她的双手。
“师傅?”她娇嗔,委屈的看着他,仿佛自己对她做了多么狠心的事情。
萧流音此时觉得很头疼。
一个不留神,那水蛇般的手臂又缠上了他的脖子,刚想再次挣脱,一看她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心不由得软了。
“阿嫤,莫胡闹。”软软的一句话,毫无威慑力。
萧流音不知道,和喝醉酒的人说不要胡闹和对牛弹琴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师傅。”她不说别的,一个劲的叫着她的名字,痴痴的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仿佛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萧流音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诡异的危机感。
下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危机感,因为,他感觉的,没有错。
唇上一阵濡湿,还带着醉人的酒气,诱人,而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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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负荆请罪苦肉计
自从被酒后乱性的白嫤调戏了之后,萧流音就一直避免和她的碰面,一日三餐的练实,也交于凌曲去送。
只可惜,白嫤宿醉之后,完全忘记了自己‘大逆不道’的行为,不过,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萧流音了。
奇怪。
听凌曲说,萧流音并没有出门,也没有闭关啊。
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她想了想,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啊。
走出房门,只见凌曲刚刚从萧流音的房中走出。
“凌曲。”白嫤唤他。
听见白嫤的声音,凌曲应了一声,向她走来,“白嫤,有什么事吗?”
白嫤踌躇一番,开口,“你说萧流音这几天有没有怪怪的。”
“没有啊。”凌曲道,然后想了想,“只是师傅最近愈发喜静了,说没什么事不要去打扰他。”
这样啊,白嫤皱眉,然后看着凌曲,“你说,我有没有哪里惹他生气了?”
“此话怎讲?”凌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得稀里糊涂的。
白嫤叹气,微蹙娥眉,“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过他了。”
这个……凌曲有些无奈,这娇滴滴的准师娘,师傅不是一直都待她极好的吗?怎么会不理人呢?
“真的好奇怪”白嫤有些疑惑,“真的有些太突然了,五天前突然就不理人了。”
“五天前?”凌曲道,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五天前我们不是一起下山去玩吗?你和寻离师兄还玩到很迟才回来。”
白嫤恍然大悟,“我去问问寻离。”
“你是说,那天晚上我喝醉酒,被他瞧见了?”
寻离一笑,点头,然后关心道,“流音师叔没有责罚你吧?”
耷拉个小脑袋,白嫤喃喃自语,“怪不得不理人,我倒宁愿他责罚我。”不理人算什么意思啊。
明明心中责怪她,为何不明说呢?
见白嫤一副可爱的模样,寻离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感受着手下的柔软,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流音师叔怎么舍得罚你,他待你好,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白嫤呵呵一笑,觉得他说的在理,“嗯,我去找他。”
手心的温度慢慢消散,那发丝的清香似乎还在,寻离扯了扯嘴角,看着那远去的白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
难道,那天他们二人一起喝酒,流音师叔吃醋了?
白嫤端着自己做的莲子羹,敲了敲萧流音的门,见半天没什么动静,就推门进去了,发现萧流音真的不在。
屋内安静的可怕,窗户开着,微风吹进,,带着花草的清香,让人觉得很舒服。房间里的东西很少,和符合他的性格,但是书架上满满陈列着许多书,倒像是个俊秀书生的房间。
见书桌上放着一本书,白嫤好奇,翻了开来,只见那一页,折了一个小小的角做记号。看下去,白嫤愣了一下,上面写着: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
唇畔悄然绽放一个微笑。
他,明明就是很关心她的,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认真的了解自己的习性。
将手中的莲子羹放下,既然不在,那她,就等他好了。
这一千年,她学习的最好的,就是等待。
等待的感觉,她知道。
就像一朵花开的声音,是宁静。
其实,她只是一个过客,不必这般讨好萧流音,只不过,他待她好,她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的道理,她也懂。
但是潜意识了,她无法忍受他的冷淡,大概,真的把他当成师傅了吧。
萧流音回来的时候,夜幕已深,白嫤趴在他的书桌上静静睡着了。
走近,看着她,欲伸出手,却在空中停留了一会,直直的收了回去。
“阿嫤。”淡淡的,唤着她的名字,没有什么感情,风轻云淡的,很符合他流音尊者的身份。
听到萧流音的声音,白嫤立马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人,她起身,然后微微的笑着,她只到他的胸口,总是要这般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表情。
“师傅,你回来了。”
“嗯,你找我有何事?”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不温不火的问着。
“师傅,我知道那天晚上,是阿嫤的错,你就原谅我吧。”白嫤很真诚的为自己的行为负荆请罪。
可是,萧流音听了,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此刻仿佛有些不对劲。
看来这萧流音真的很生气,这一提,脸色就不对劲了。
“师傅。”白嫤抓着他的衣袖,巴巴的看着他,“我下次绝对不会了,你就原谅阿嫤吧。”
还有下次?萧流音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师傅,你真的不肯原谅阿嫤吗?”青葱玉指绞着他的衣袖,本来光滑的布料被她弄得有些褶皱。
她低下头,很有认错的觉悟。
萧流音叹了叹气,然后低头,看着她原本雪白的手上,此刻竟然有些红红的伤痕,刺眼得很。
“你的手,怎么了?”他斟酌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终于看见了,白嫤狡黠一笑,像只小狐狸,然后抬头,不过,那笑意早已消失无踪,“做莲子羹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师傅,你尝尝阿嫤做的莲子羹吧。”
白嫤谄媚的递上,然后看着萧流音慢慢的吃着,忍不住问道,“师傅,好吃吗?”
看着她期待的目光,舌尖的苦涩此刻仿佛感觉不到,到了嘴边,话语缓缓吐出,“很好吃。”
白嫤开心一笑,忙不迭的问道,“那师傅,我天天给你做,你就原谅阿嫤的胡闹,好不好?”
手突然顿了一下,瓷碗与汤匙微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以后,不用做了。”他的声音很轻,可是隐隐还是感觉得到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只是,白嫤并未察觉。
“为什么?师傅。”明明,他的行为表示已经是原谅她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我已经原谅你了,不过以后,不许重蹈覆辙,记住了吗?”
原谅就好,白嫤很开心,忙点头答应,“谢谢师傅,师傅慢慢吃,阿嫤不打扰师傅了,早点休息。”
功成自然要身退。
白色的娇小身影离开的房间,萧流音看着已经关上的门,过了好久,才收回目光,凝神盯着瓷碗中的莲子羹,目光柔和,却复杂。
天天做,她的手,还不伤痕累累。
这个平常的夜,一向不爱吃甜食的萧流音将这并不美味的莲子羹吃了个精光。
作者有话要说:
20玉盘珍馐接风宴
今日天涯海阁甚是繁忙,听说是云游的师叔祖紫阳上仙回来了,就连平日足不出户的流音尊者破天荒都出席了。
这接风宴很是隆重,这玉盘珍馐让平日里天天吃着白菜馒头的天涯海阁弟子大快朵颐,一个个犹如饕餮似的。
白嫤随凌曲他们一起用膳,这大鱼大肉实在是不喜,不过还是尽量吃着,不想坏了这气氛。
看向最前面的一桌,平时不用膳的萧流音此刻也正用着餐,而那个灰袍老者,应该是传说中的紫阳上仙吧,他背对着她,让白嫤看不见他的面容。
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眼熟,那个背影,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偏偏想不起来。
“白嫤,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一向细心的碧芙发现了白嫤的异样,一边说着,一遍嚼着嘴里的肉。
“没……没有啊。”白嫤一笑,表示自己很好,“只是有点饱了。”
“饱?”碧芙提高了几个音调,“只吃了几颗葡萄几片菜叶子就饱了,你让我情可以堪?”
“是啊,白嫤你多吃一点,你瞧瞧,瘦的跟筷子似的,也难怪师傅要心疼了,来,多吃点肉,养的圆圆的,才可爱。”一旁的凌曲很负责人的担当着师兄的角色,忙不迭的朝着白嫤的碗里放肉,还偏挑肥的放,可见有多尊重这位未来的师娘了。
白嫤无语,汗自额头而下,看着碗里油腻腻白花花的肥肉,立马移开视线,然后笑着无奈的看着热情的凌曲,“谢谢。”
“不谢不谢,多吃点,要全部吃完哦。”凌曲此刻仿佛进入了父亲的角色,督促着白嫤吃饭。
白嫤泪流满面,拿着筷子,不知从何下手,被逼无奈,又不能拂了凌曲的好意,趁着大家不注意,指尖施法,白光一现,那碗中的肥肉早已消失不见,白嫤又夹了几筷青菜,装模作样的吃着。
仿佛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白嫤抬头,却看见坐在她对面的寻离,他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额,被他看见了吧。
随便找了个理由,白嫤离开了宴席。
山珍海味,从不是她所喜爱的,她要的,只是一碗平常的梧桐莲叶羹,仅此而已。
院内落叶缤纷,犹如金黄的蝴蝶,翩翩起舞,但最终,归根于土。
“白嫤。”
突然传来声音,白嫤环顾四周,然后抬头一看,发现一袭紫衣的寻离正悠闲的躺在梧桐树上,墨发垂落,在风中飞舞着,悠闲的像一个世外散仙。
颇有几分悠然见南山之感。
“寻离怎么也跑出来了?”白嫤仰着头,笑吟吟的看着他。
寻离从树上飞下,又单手揽着白嫤的腰,飞上梧桐树。
两人坐在树上,悠闲的垂下脚,偶有微风吹来,吹得心头都舒服了几分。
“寻离,上面的风景真好。”白嫤看着脚下,微微笑着。
“站的越高,才能看见越美的风景。”
黄叶飞过她的眼前,雪白的小手一接,那梧桐叶便乖巧的落在她的手中,枯黄色叶子更是衬得她的手皓白如玉。
“寻离你也想有朝一日飞天成仙吧?”九重天,才是最高的地方。
“羽化登仙,是每个修行之人的夙愿,难道白嫤你不想吗?”寻离侧身,便躺在了树上。
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没有一只鸟儿,“成仙有什么好,我要的,只是和自己在乎的人永远在一起,成不成仙,根本不在我的考虑之中。“
“在乎的人?”寻离勾了勾唇,然后想了想,“是流音师叔吗?”
白嫤转头看着寻离,眼睛里亮晶晶的,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然后俏皮一笑,神秘莫测般说着,“是他,也不是他。”
这话听得寻离一头雾水,好看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呵呵。”白嫤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情大好,“期待有朝一日寻离飞天成仙。”
“那白嫤可还要在等几千年,毕竟,像流音师叔这种八百年就成仙的例子太罕见了,我可没那天赋。”寻离自嘲,流音师叔,一直都是他的榜样,不,是这个天涯海阁弟子的榜样。
师傅说过,万年才出一个萧流音。
可见,那样的修仙奇才,是在难得。
“有志者,事竟成。你不努力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可能呢,说不定,你也可以不用千年就飞天啊。”
“真的吗?如果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是,我相信,可以的。”她一直都相信着。
如果心中没有信念,那么,自己所渴望的一切梦想,便会在顷刻间坍塌,灰飞烟灭。
“所以寻离,你也要相信自己。”她回眸,眼中含笑。
那微笑,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寻离大笑,坐到了白嫤的身旁,亲昵的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