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内奈君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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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两界素来友好,如今自己若以妖界少主的身份进去,怕要人也有几分把握,但是听闻那魔界魔尊形式古怪,让白琰觉得头疼的很。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师傅救出,不然,这个宝贝小师妹不知又要执着多少年。
刚要进去,这入口便有人出来,此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模样俊冷,看上一眼便觉得周身魔气萦绕,法力强大。
此人,便是魔界魔尊最信任的亲信——袭墨。
白琰稍稍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居然排他出来迎接,想来这事情比想象中更为棘手。
“袭墨护法,好久不见。”白琰的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却让人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少主前来魔界,真是有失远迎,两位请随我进来吧,魔尊等二位已经许久了。”虽然话语谦和,可是这语气却是冰冷的紧,仿佛此人生来就不会笑似的。
白嫤一激动,正要开口,却被白琰的一个眼神制止,只得默然。
去往魔界,须经过一条黑水河,这黑水河顾名思义是墨黑的,若掉下去,必定死无全尸,灰飞烟灭。
长长的黑水河尽头就是魔界魔宫,魔界与妖界有几分相似,魔兵整齐的立在一旁,袭墨经过,便纷纷行礼。
在魔界,魔尊终年闭关,真正掌事的便是袭墨护法,魔宫上下无人不对他尊重,他虽然能力极强,修为极高,但是却无半点逾越之心,对魔尊忠心耿耿,所以这魔尊才会对他极为信任,魔界大小事务全由他做主,必要时才告知自己。
走进主殿,只见一紫衣妖娆的女子正慵懒的靠在华贵的尊位上,紫色的裙摆极长,一直延伸拖到了地上。
“禀告魔尊,二位贵客请到。”
听言,魔尊夙鸾才睁开半寐着得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犹如翩翩彩蝶的语气,煽动睫毛,仿佛可以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流动。
她只是懒懒靠在椅侧的扶手上,却有一股坐拥天下的睥睨之感,被她轻轻看上一眼,就会觉得一股强大的慑人之感。
半晌,夙鸾才缓缓启唇,开口,语气懒散道:“白嫤,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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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安慰安慰我这颗签约被拒的小心脏吧,谢谢你们。
51往事如烟愤难平
她的语气;仿佛只是等待一个熟悉的好友一般;但是仔细一听;那话语中;却有着丝丝寒意;然后不寒而栗。
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傲慢猖狂的性子。
“等我?你等我作甚?把我师傅交出来。”一听她的话语;白嫤便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柳眉一蹙,语气冷冷,双眼紧紧盯着上面的人,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阿嫤,别激动。”白琰拽了拽白嫤的衣袖,示意她平静些。
白琰看着上面的紫衣女子;不由得敛眉;心中暗道:想来这魔尊也是难伺候的人,若说错话,惹恼了她;那么,师傅就更危险了,阿嫤如此冲动,只会坏事。
听了白嫤的话,夙鸾妖媚一笑,那笑容,足以魅惑人心。
“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你的师父。”夙鸾起身,水袖一甩,颇具王者之气,然后才伸出青葱玉指,指着白嫤道:“不过,只能是你一个人,至于你,妖界少主……袭墨,好生伺候着,他可是我们的贵宾,怠慢不得。”
如今,这妖界,她还有用处,不能得罪。
夙鸾拖着长长的裙摆自白嫤身边走过,“走吧,去见你那心心念念的师傅。”
白嫤刚要跟上夙鸾,白琰便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话语中满是担心,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阿嫤,切记不能鲁莽行事,小心一点,别冲动。”
这个魔尊行事太过古怪,他担心白嫤会有危险。
“阿琰,我知道。”话虽如此,可是只要碰上有关师傅的事情,叫她如何不冲动,万一师傅有个闪失,那么,即使自己与这魔尊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随着夙鸾一路走着,白嫤发现,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话语,但是那声音,却极为熟悉。
……
——“夙鸾,她不是你伤得起的。”
——“你就这么护着她?”
——“这里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就去寻一方净土,从此以后,我与魔界再无瓜葛,而我,也不会在踏进魔界一步。”
——“你……你别走,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伤她,你不能这样狠心。”
——“但是……你已经伤了她了……夙鸾,我不会原谅你。”
……
她停下脚步,试着捕捉那些画面,可是,那情景闪得太快,脑海中连一些残影都没有,可是,她却隐隐觉得,这一切,真实的可怕,连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为什么她的脑海中有这样的记忆?
她明明不认识这也魔尊啊。
“怎么了?”夙鸾回头,看了一眼白嫤。
白嫤回过神,然后才迟疑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些画面?
听了白嫤的话语,夙鸾大笑,绝色艳丽的脸上满是讽刺,然后,笑意渐渐敛去,到最后,都没有回答白嫤的问题。
白嫤不解的皱了皱眉,然后心中暗道:莫非自己曾与她有仇?可是,自己一直都待在祁因山,怎么可能认识她呢?
跟着夙鸾走进一间密室,室内有一池黑水,那黑水冒着诡异的气息,发着汩汩的声音,黑水上,竟悬挂着一个人,三千发丝如墨,那一袭月牙白如往常般依旧不染纤尘。
白嫤只是看了一眼,泪水几乎都要涌出来。
她最尊敬的师傅,竟然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高高悬挂,头无力的垂下,手腕上绑着一根黑色的藤条,活生生勒出一道血痕,看的白嫤的心头一疼。
“把我师傅放下来,立刻!”几乎是咆哮着的,她不敢再看师傅一眼,只觉得心中特别难受。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师傅?
“呵。”夙鸾一笑,然后看着池上的雪倾涯,美眸以眯,有些狠毒,“你以为你是谁?敢命令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她的话语风轻云淡,可是偏偏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人心生畏惧。
白嫤看着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心头满是怒火,可是一想到白琰的劝诫,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平静了一些心头的情绪,语气缓和,“请你放了我师父,其他的,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
听着白嫤服软的语气,夙鸾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心头也出了一股恶气,可是……一想到往日种种,那股怒火便愈演愈烈,难以熄灭。
“你以为,你还有谈条件的权利?”她算是什么东西,自己若要捏死她,简直易如反掌,
“你……”
夙鸾怒目而视,“白嫤,和我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师傅?”她不忍心,不忍心看着师傅这样。
如今师傅法力尽失,这般绑着,该有多难受。
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若不是留他一个人,师傅怎么会被这魔尊掳走,若今日无法救出师傅,那么,自己也死不足惜。
“见你如此担心你的师傅,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夙鸾唇角一勾,似有几分神秘感,凤眸稍稍往上一挑,“想想,怎么做,才能让我开心,我一开心,说不定就把你师傅给放下来,不然……那水可是黑水河的,只要我手指轻轻一动,你那师傅就会落进池里,连渣也不剩。”
怎么会有如此可恶的女人。
让她开心?简直做梦!
“我们明明毫无瓜葛,为何你如此怨恨我?”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她的,这么一个嚣张的女人,如果自己见过,肯定会有印象。
可惜偏偏,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这号人物。
“毫无瓜葛?”夙鸾一笑,“好一个毫无瓜葛,果真是忘记得干干净净,真叫人羡慕得紧,但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白嫤……你对我的伤害,我就是杀你百次,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仅仅伤了她一次,那个最爱她的男人,却永远离她而去,不顾她的苦苦哀求,毅然放弃了整个魔界,那是她一生最重要的人啊,居然就这样义无反顾。
她不恨他,但是却恨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她怎么会落得今天的地步?她让自己痛不欲生,如今,她就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原本艳丽的容颜因为情绪而变得扭曲,看起来颇有几分骇人。
“你若想杀我,尽管动手,可是,你不能这么对我师傅。”自己受再多的伤也无妨,但是,唯一不能动的,就是她的师傅。
夙鸾走近,然后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啧啧几声,“真是一张惹人爱惜的脸,你就是用这张楚楚可人的嘴脸勾引男人的吗?可惜……在我面前只会让我更加讨厌,呵呵,真是恶心。”
仿佛是见到了脏东西一般,夙鸾收回手,一脸嫌弃。
白嫤原本白皙的下巴,此刻却出现了一道红红的指印,她倔强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何,她会如此怨恨自己。
时间过了好久,白嫤是不是看一眼被吊着的师傅,心一阵刺痛,无力的撇开脸。
“把这个吃了。”夙鸾掌心紫光一现,一颗黑色的药丸便神奇的出现。
白嫤接过那药丸,然后才问着,“若我吃下了这个,你就放我师傅下来。”
“你师父我自然会放下来,可是,你知道这药丸是什么吗?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即使是穿肠毒药,为了师傅,她也会吃下去,“我不知道,可是,若能放了我师父,我悉听尊便。”
头一仰,两侧的发丝轻轻擦过肩膀,她吞下那药丸,半晌,她觉得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身体没有半点异样。
但是,此刻她并不担心,她的一颗心,早就系在了师傅身上。
看着那决绝的态度,夙鸾只觉得讨厌的紧,不着痕迹的将头撇开。
“呵呵,还真是乖徒儿。”
“把我师傅放下来。”
看着她乖乖吞下那药丸,夙鸾的心情似乎很好,眉眼染笑,美艳不可方物。
“也罢,我这就把你师傅放下来。”夙鸾水袖一挥,那绑在雪倾涯身上的藤条便松了开来,那月牙白的身影顺着紫光落到了地上。
“师傅!”白嫤惊呼,然后冲过去将雪倾涯扶着,泫然欲泣,“师傅,你怎么样了?”
“阿嫤,我无碍。”雪倾涯的脸有些苍白,声音微弱,听得人很是心疼。
白嫤转过头,怒视着夙鸾,“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她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就算自己真的得罪过她,想必也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说,也应该和师傅无关啊。
“放过你们?”语气硬冷,仿佛觉得对方说错了什么。
过了好久,夙鸾抚了抚一侧的鬓发,然后才懒懒道:“应该是‘你’吧?”
“什么……”意思。
白嫤的话未说完,突然感觉一股凉意自自心口发出,她低下头,发现一柄剑自身后将她的心戳穿,那锋利的尖端上殷红的血滴落,绽放一朵又一朵红梅,然后渗入地下。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依旧紧紧捏着剑柄,狠狠一捅,又捅进了三分,血顺着檀口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襦裙。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白嫤觉得难以置信,然后开口,血却流的更加汹涌,她轻轻喃喃道:“师傅,为什么?”
只见眼前的雪倾涯,目光冰冷,可是,在对上她的目光之后,便不着痕迹的离开。
手用力一收,那剑自背后拔出,雪倾涯持剑指地,上面温热的血液顺着剑身一路留下,看起来凄美极了。
白嫤捂着胸口的上,可是那血几乎喷涌而出,然后汩汩流出,蜿蜒成血河。
她的心窍本就已经受损,如今,更是受了重创,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可是,仍旧是抬着头,静静的看着眼前一袭月牙白的男子,双瞳仿佛是雾气氤氲一般朦胧,然后,终于撑不下去……
“师傅……”话落,她缓缓合上了眼睛。
雪倾涯看着脚下的女子,那血迹,触目惊心,看得他心头隐隐作痛。
夙鸾走近,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那白衣早已浴血变得红梅妖娆,她伸出脚,狠狠踢了一下地上的人,可是地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
望着这死寂一般的景象,夙鸾挑了挑眉,然后冷声道:“真是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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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不会告诉你们,马上会有肉吃,保密。
52魂消魄散留青丝
“怎么?舍不得?”夙鸾看了一旁的男子;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却明显带着讽刺。
雪倾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平时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而是一种静如死水的气息。
夙鸾伸出玉指;然后轻佻的抵着他的下巴;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恶狠狠道:“莫不是……你真当自己是雪倾涯了;我告诉你;你连他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即使容貌一模一样又如何,只有那个蠢女人才会把你当成宝。”
“你……要把她怎么样?”终于,“雪倾涯”开口。
“这个;还轮不到你来问。”夙鸾拂袖而去,身姿骄傲而凌人。
等她的背影消失,站着的男子才缓缓蹲□子。
的确,他不是雪倾涯,他只是雪倾涯的一束青丝,用万年灵力花了一千年才成形的雪影,他,只不过是雪倾涯的影子罢了。
他有雪倾涯的容貌,有雪倾涯的声音,甚至,有雪倾涯的记忆,但是,他与雪倾涯,是云泥之别。
这一千年,他都在黑暗中度过,自他有意识起,他的周围,只有孤单和寂寞,但是,那渐渐清晰的记忆中,却出现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一袭白衣,让他黑暗孤寂的生活有了一丝丝亮光,身处光明的人永远无法想象,一束光线,对一个在黑暗中挣扎了一千年的人,有多重要。
可是,他的存在,本就是为了伤害她。
第一次,真实的看到她,真实的触摸着她,她的笑容,她的泪水,让自己的心渐渐有了那种可耻的温暖,她是这般亲昵的挽着自己的手,或者扑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