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奇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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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看着她,安慰的话语一时说不出,只是这样地望着她的眼睛。
“我。。。。。。”远山刚想着开口,却被蔡音打断了话语, “真是的,我这是怎么了,山哥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这心里想的许多,许多。。。。。。”“小音,我知道,你是想和我一起去城里,之前你就说过,我怎会不知,只是,这次不方便带你去。不过,山哥答应你,以后若有机会,定会带你前去一观这城中的风景。”远山笑了笑,接着说:“不哭了就好,山哥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蔡音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心中千言万语一时竟也赖着舌尖不出。山哥啊山哥,小音的眼泪都被你说回了肚里,真是让人欲哭无泪。蔡音皱了皱眉头。
“小音,山哥得走了。”远山轻声说了句。“山哥,那叶子。。。。。。”“山哥知道,会时常看看这片叶子的。”蔡音没有道明心思,她静静望着远山,随即颇为不舍地说:“小音该回去了,表姐还在等着我呢。”她忽然跑开,却不时地回头看着远山。待她出了视线,聂远山才快步离去。
远山随师父一起进得县城,便借着空闲在集市上走了一圈。他千挑万选,看中了摊上一柄浅色的木质梳子,便买了下来,放在装着那片叶子的地方。
夜晚,大家谈笑着,议着明天的事。
师父龙真忽而严肃地说:“明日的比试,点到为止,不可伤及他人的性命,否则,不但会被淘汰出局,还要吃官司的。”大家甚是不以为然,想着反正只是比试,又无深仇大怨的,怎会如此呢。过后,大家各自睡去。
师父走近远山身旁,让他暂不要回客房,言明有话叮嘱。
龙真叹了口气,向他透露,说:“远山,你先前不在我馆中,你在他馆学艺期满,方才来得聚英馆。你知为师授艺从来都是因才而定。不瞒你说,这武馆学子之中,就只有你一人可以进入决赛,你那帮师兄弟啊,平时不专心习武,只临近比考,才苦练一番,如此,虽有些用处,但没有速成之法,难以抵事啊。唉!倒不是师父逼着徒儿你争得功名,只是,聚英馆的生计系于这比考,否则,依为师之意。。。。。。不说了,徒儿以后自会知晓。噢,对了,为师的提醒你,在此次夺魁之前,所有考子都要先过一人,此人乃是曾大人麾下威武大将军。听说此人武艺极高,只要接过他一定招数,便算胜出。徒儿啊,你可要小心应付。”“徒儿谨记师父之言。”
此刻尚无睡意,聂远山便走至这皎洁的月光底下,他仿佛看到了蔡音那盈盈如秋波般的眼睛望着自己,他对着月光笑了。尔后,他似乎又于月光中看到了清沁,她那充满温情的泪眼正看着自己,她又双手合拢,似在为自己祈祷。远山重重说道:“此情,何时得偿呀!”
夜里千般等待,终于迎来翌日的晨光。
没多久,大家相继进场。考场的主考官是位留有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他见其他官员陆续入场,便很不自然地笑以施礼,其他人则抱拳还礼。
随后,主考官那极其浑厚的声音宣布道:“今日比试,意在选才。各位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否则,依规严处。”
武艺比试一直延续到黄昏时分,甚是精彩。大家都已尽力,一时胜负难定。
黄昏已至,赛事也刚尽半数。后来,龙真跟远山说明要等到明日,他方能出场。
这晚,比过的师兄弟们有的沮丧,有的欣喜。。。。。。
远山独卧床上,想着白天之事。忽然,有个黑影从窗前闪过,聂远山忙问了句:“谁?”他便飞快出得屋去。
此时,其他师兄弟们都已入睡。只是聂远山久不能寐,他觉得此次比试的安排有些出人意料,他认为其中定有蹊跷,肯定是官府之中也有人加入了比试,若真是如此,他不禁想,说明朝廷故意设阻,或许朝廷根本无用才之心,那武举比考也只是掩人耳目,丧失其本意了。
聂远山快速追出,只见那人跑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距离客房不远的山丘之上。
待远山靠近时,那人示意他不要走近,随即打过几个招式让他瞧过。这些招数,自己从前不曾见过,远山想着,只觉得招式有些古怪,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那人用似熟非熟的口音说道:“要想一举夺魁,你必须破招。”随后,那黑影便从山丘上消失了。
聂远山一路往回走,想着那人的话,陷入了云天雾海之中。不过,破招总不是坏事,他还觉得,刚才那几招用自己所学的招式根本无法破解。他想了又想,却始终不得破招之法。
远山缓步回转,在路过一片草丛时,由于自己一时的大意,他的腿脚被那浮草狠狠地甩了一下,顿觉有些麻木。
为何这柔弱的浮草也会有如此力道?他想了许久,忽然发现当自己的腿脚离草太近时,腿脚竟用不上力;而浮草被自己绊动之时,却将它的受力不偏不斜地打在了自己的腿脚之上。对了,刚才那几招,每招打出都会离自己过近,此乃近身攻法,倘若用腿脚功夫,不但占不了优势,还会适得其反。明日比试,如果对手拳脚有力,再加上这几招,那我的游龙腿法岂不是处处受制于人?这种近距离的攻击,我的腿脚根本占不了上风,但该如何破招呢?聂远山想着,索性坐在了身旁的一块大石上。
就在远山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忽然发现自己来回摆动的手臂将那浮草打得哗哗作响,奇怪的是,自己的手臂却没有怎么用力。
“我想到破解之法了!”聂远山转忧为喜,一个劲儿从石上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原来这样的招式,得以快制近。当自己的手臂以平常之力快速打在那浮草之上时,浮草受力不小,但其所发之力却微乎其微,伤不着自己。而且,若能将浮草之力归为我用,以彼之力治彼之身,则其发力越大,就会伤其越重。正所谓:无根无极,万物幻象,力由中生,随心而发。”聂远山招过风止,只见浮草纷纷下落。
(16) 远山台上技超一筹 龙
翌日,角逐更为激烈。
起初,仍是师兄弟们忙于应战。聂远山见师父焦急不安的目光看着自己,又见师兄弟败下场来,心中颇不是滋味。不过,好在他们昨日胜了一局,如今平局,就看这剩下的最后比试了。
龙真望了望台上,走了过来,他显得很是小心,目光不定地看了看众人,随后对远山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没事的,还有时间。”远山点点头,久等了一番,也没见着自己上场。
熟悉的黄昏又一次到来,大家向房里走去。一切显得那般寂静,大家留在屋内,已没有初来时的激情,师兄弟们也很少说话,全然不像昨晚那样。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过了许久,众人才相继睡去。
远山像昨夜一般,久久不能入梦,他想着心事,想着那巍峨的大龙山。想到童时的光景,他忍不住露出了恬然的微笑。但当听到屋里的叹息声时,他又显得那样忧心忡忡。月光移至窗前时,聂远山才慢慢地睡去。
清晨醒来,远山向师父的房间走去。
龙真见是爱徒,只问了句:“想通了?”他随即拍了下远山的肩膀,没有多余的言语。
如同前两次一样,师兄弟们一起来到场内,顿时,场前聚满了人。
远山于场下留神关注着场上的赛事,心里像被触动了一般,他在场下默默轻喊着,但不知师兄弟们可曾听见这发自心底的声音。时间始终走得很慢,竟至凝固了一般。但它这样地走着,终于迎来了远山的出场。
聂远山以轻盈的步伐走至台上,站定了姿势。
就在他的心跳莫名加快之时,对手出现了,远山觉得此人的身影很是熟悉。
正值此时,主考官宣布:“按照先例,境内每一武馆都可推选一武功最好者直接进入决赛。但此次与往常不同,这次,直接入决赛的考子必须与威武大将军过招,接得了大将军一定招数,才算过关。大将军武艺高强,说不为难众考子,只要你们中有一人胜得了大将军,其他直接入决赛的考子便可相互过招,分出胜负即可。大将军有言,首先出场的乃是聚英馆弟子聂远山。”说完,主考官向那人施了一礼。
远山仔细瞧过此人,越发觉得哪里见过。那人见远山看着自己不肯出手,便用鄙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露出了狡黠的面容。小子,这次老子定要让你败于众人眼下,以洗前次之辱。那人暗自一笑。对,是他,是那贼人,可他不是已经。。。。。。聂远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小子,险些让老子丧命,幸我用了这憋气之术,方才逃过一劫。今日。。。。。。哼!他想着,似是怒火中烧,摆开了招式。我得说出他的本来面目,要将他。。。。。。不行,他乃威武大将军,我没有确凿证据,说了,官府也会不信,反而会连累师父和众师兄弟。聂远山,你得镇定!远山正思虑着,却见那人使出了一路招数,远山便以长拳应之,但招招近不得他身,反而处处受他牵制。随后,那人以几组刚劲有力的连环拳打在了远山身上,聂远山向后退下几步,只是稳住没有倒下。
台上的主考官很不自然地瞥了一眼远山,台下,师父龙真焦急万分,师兄弟们也焦躁不安起来。忽的,远山定了定神,使出了游龙腿法,却不曾想到自己的看家本领失去了原先的威力,且腿脚用力越大,越发被打得厉害,眼看败局已定。
正值这千钧一发之际,聂远山忽然想起了前晚被浮草绊打之事。
他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笑了笑。
此番情形有所不同,只见远山招式变幻莫测,看似刚中带柔,细瞧只觉柔中有刚,每一招都恰好制住了那人的招式。
。。。。。。
台下的师兄弟们欢呼着,却独不见了师父。
没过多时,聂远山将那人擒于地上。聂远山举拳在空,想结果了他的性命。
台上一片惊异,主考官呵斥道:“住手!你想造反?”场下一片哗然。远山哪里听得进去,一番拳击过后,那人血流不少,全身抽搐着。
这时,场下的官兵围了上来,师兄弟们个个惊呆了。主考官厉声斥责:“长枪队准备,若此人再不停手,乱枪射杀!”那人睁不开眼,只剩下半口气息。
聂远山环视四周,只见台下布满了官兵。
“台上人听着,若大将军有何闪失,聚英馆的人都脱不掉干系!”话音刚落,只见众枪口对准了台下的人。聂远山见此,拳击台面,痛得瘫坐于台上。众师兄弟见状,忙去扶他起身。主考官慌忙来至那人身边,连声说道:“大将军,下官该死,没有保护好您。”随即,他又喊道:“来人啊,给大将军找最好的大夫来。快去!”
主考官忙碌了一番,场上终于稍定。
他随即说道:“ 方才,聚英馆的这位考子犯规。。。。。。”
此刻,龙真忽地走出人群,急声喊道:“大人。。。。。。”龙真走至远山身旁,呵斥道:“小子安敢如此无礼!”“师父。。。。。。”众师兄弟一齐喊道。“无需多说。大人,在下方才有事稍走一会,竟发生此等事情,还望大人恕罪。在下事后会好好管教徒儿。”“这。。。。。。本官若不是念其人才,早已下令将他射杀。”他看过场上,继续道:“众考子,此人将大将军打致重伤,本应除名,还要究其重责。但如今朝廷求才心切,此人颇具武艺,若能为朝廷所用,也甚是好事。再者,比武场上,损伤亦在所难免。此考子年少气盛,不懂其中利害。本官念他最后还是听从了规劝,也好在大将军无事,就姑且不追究其罪责了。”顿时,场下一片欢呼,喊着:“大人英明。。。。。。”“大家静静。”主考官喊了句。他随即望向众人,道:“这剩下的赛事,如常进行!”主考官一声令下,大家尽力角逐,场上比试不逊于先前。
“将军,方才在场上,下官保护不力,还望将军恕罪。只是,将军,之前那考子为何如此仇恨于您?”主考官见着行风,行礼过后,问道。
此时,行风正卧于床上歇息。听闻此言,行风将怒火藏于心头,忽地一笑,道:“年少之人易冲动,我也不会与他计较。”“大将军如此宏量,实乃朝廷之福。”“何县令,言重了。你乃今日武举比试的主考,多是辛苦。”“下官为朝廷尽力,不敢稍有怠慢。此乃下官分内之事,多谢将军体谅。”
待何县令问安告辞后,行风于床上狠狠而语:“这次本想结果了这小子,可没想到会败于他手,也真够倒霉的。”说着,他摸了下自己青肿的脸庞,“唉哟”了一声。“老子决不会善罢甘休,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唉哟! ” 过后,行风忽又念道:这姓何的自任县令以来,为人颇为正直,为官也很是清廉,故我心中纵有万分怒火,也不得表露半点。这个何县令,若不是曾大人欣赏他,我早已让他。。。。。。曾大人之命不可违!以后于此地行事,定当小心,不可误了主公交代的选才征剿大事。看来,我还是早回营中效力为妥。
回去的路上,聂远山见师父龙真一直不语,他便有意坐上了师父的马车。龙真见远山心有疑惑,于是敞开了心扉。
“远山,你可知,今日见的这威武大将军就是我先前的一个故人。说到故人,倒不是说关系怎样,只是原先,为师和他一同中举,后来共同入仕为官。他就是为师先前和你说过的行风。此人颇为心狠手辣,又武艺高强,善使诈术。行风的近身攻法,为师尚且不及。所以,当我得知直接入决赛的考子要过他这关时,就万分焦急。不过,他的近身招数,为师的略知一二,但却未能破解呀。为师想,你悟性极高,若将此招数指点于你,或许可破。为了争取时间,我便向主考官说你身有不适,县令大人谅解,准你赛事押后。不想,你果真破了他的招式。”师父眉开眼笑。
“只是师父,您如何得知赛试中有这威武大将军的?”远山颇有疑问。“说来也巧,不知此人与你有何深仇大恨。那晚,有一蒙面之人到你窗前欲行害你之事,正待他向屋内暗放毒器时,为师的恰好路过,便惊喊了一声。你当时熟睡,未曾听见。那人受此一吓,慌忙逃走,却不料腰中将牌丢在了地上。我捡起那令牌,只见上面写有:行如闪电,风止天下。威武大将军。为师的思索过后,想出这正是我多年未见的熟人行风,只不知此人如今做了威武大将军。如此,便有了后来的事。唉!”龙真忽而悲叹。“师父,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