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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恐怖十三楼-第14章

小说: 恐怖十三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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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尖啸着窜了出去。“砰”地一声,一块石头砸上尾窗,瞬间织起支离繁密的蛛网。
  “杜维!你个疯子,你想唬谁,你以为怕你吗……”汤钰的叫声退得很快。明纱和杜维沉默地坐在车里。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停在路边,我自己回去。”
  车子在一盏寂寥的路灯下停下来。明纱默默地走了,杜维扶着方向盘,一直看着明纱的背影淡进稠密的夜色中。
  3
  杜维的第二件礼物,是条酒红色的雪纺裙子。明纱比在身前,不知道应不应该穿上。她发现自己开始喜欢昼夜不一的杜维,游走在理智与暧昧之间。只是看着阴魂不散的汤钰,明纱怕那是自己未来的结局。对于男人,爱情走的和来时一样快,明纱深知这个道理。她站在镜前,褪去身上的睡衣,柔白的胸前,起伏着一片梅花般的胎记,炫目的红色。明纱笑了,拿起有酒红的裙子穿在身上。爱情有时需要一点勇气和不顾一切。
  明纱没答应杜维什么,但一切都在浅浅行进。杜维喜欢送女人东西,大衣、鞋子,甚至发饰。他偏好红色,喜欢黑暗,和明纱坐在任何暧昧的地方,喁喁攀谈。爱情和明纱想象的出入不大,只是稍稍忍耐一点男人的怪僻。
  情人节的城市,干冷凛冽的空气里弥漫着巧克力的甜腻。明纱第一次到杜维家,满身是他送的“礼物”。宽敞的大厅里只燃了蜡烛,一豆微光散着草香。
  “说你爱我,就有礼物送。”
  “你很喜欢送女人礼物吗?”
  “我只喜欢送给你。”
  杜维腻在身旁,明纱轻轻抚着他的头,看不出半点白日严苛的模样。
  “我爱你。”
  这三个字来的太快,杜维一憷,才恍恍地笑了。他的手魔术般的转出一枚银亮的指环,嵌着一克拉的冷钻,杜维缓缓戴进明纱的中指,昏暗中星光灼目。明纱有突如其来的意外。杜维倒了酒,放在明纱的手上。
  门铃和捶门的声音闯了进来,“杜维,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汤钰,明纱轻笑着把头侧在一边。杜维尴尬的拉起她,随手推开一个房间,“先等等我。”
  客厅的灯亮了,和着汤钰嚣张的叫声一并从虚掩的门缝中挤进来。
  “今天是情人节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汤钰喝了酒,歪斜地推开挡在门前的杜维。
  “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不要当我是易欣那么好欺负!她可以自杀便宜了你,我不会!”
  明纱从门缝中看见汤钰跌跌撞撞地走进客厅。她忽然发现桌上两只高脚伶仃的酒杯,尖厉地笑起来,“有客人啊?杜先生。”
  她的目光四周游走,最终落在明纱藏身的房间。明纱慌忙掩门,却已来不急了。
  “出来!”
  门轰然地被推开了,明纱倒退着跌到在床上。杜维仓惶地挡在门前,“和她没有关系,你滚!”
  而汤钰的目光却越过杜维,死死地看着床上一身红裙的明纱,脸上浮起莫名地畏惧。她突然指着杜维颤抖地说:“你……你有病,你这个疯子!”
  汤钰慌乱地跑了出去。杜维看着她异常地神情,还是追出了门外。
  明纱坐在空寂的房间里,一时反应不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扶着电脑桌站起来。微微的晃动让桌上的屏幕亮了。原来电脑一直没关,只是屏幕自动关闭了。明纱静静地看着亮起的桌面,是一个微笑的女人,不是汤钰,也不是自己。
  那该是汤钰口中那个死去的易欣吧,明纱暗暗猜度,忍不住去检索电脑中的文档。在一个黄色的文件夹下,她看见了易欣的名字。明纱的心里有些冷,隐隐地不安起伏不定。
  文件夹里存着几百张易欣的照片,明纱一张一张的翻着。易欣一定钟爱红色,殷红的围巾,酒红的裙子……明纱发现每一张照片都有似曾相识的影子。忽然一枚指环跃上屏幕,琉璃的戒面闪耀着一克拉的光芒,稳稳地戴在易欣的中指。明纱手上一寒,鼠标脱掉在地上。她终于明白了汤钰为什么看到她会莫名的恐惧。是礼物!杜维所有的礼物,竟然都是易欣生前的遗物。明纱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散发着腐尸的味道,让她做呕。她慌乱地站了起来,却猛然撞在了杜维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回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
  4
  “对不起,你别走。”
  “为什么选中我,我和她一点都不像。”
  “不,你和她很像……”杜维暗淡了下来,“你们有一模一样的声音。你第一次打电话来询问工作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她。”
  杜维的话让明纱恍然,为什么他喜欢电话中的自己,黑暗中的自己。他想让自己穿着易欣的衣服,做一个只有声音的影子。
  “你真的有病!”明纱推开了杜维。杜维却紧紧地抓住了她。
  “求你,别走。”
  杜维哭了,明纱无力地看着。她一直觉得自己游离在这段感情之外,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失去了摔手而去的勇气。她不知道杜维和易欣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自己成为另一个人的影子。她颓然地坐在床上。杜维伏在她的膝头,泣不成声。明纱抚弄着他的头发,听他喃喃地说着易欣。
  易欣死在去年的8月13日,婚礼的前一天,易欣打来电话,声音淡然,“你不回来明天就见不到我。”汤钰却缠在杜维的身上,语气妖娆,“女人的花招,不用信的。”那一晚,杜维留在了汤钰的身边,易欣穿着婚礼红色的旗袍,静静地割开了左腕的血管。
  明纱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究竟爱谁呢?”
  杜维抬起头,“易欣,不!是你。”
  汤钰终于退出了杜维的生活。明纱有时会在街边遇到,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明纱把杜维送来的衣服整齐地排进衣柜,每日选来搭配。既然决定做个影子,生活反到从容淡定。她太清晰地知道,在杜维身上应该付出什么,汲取什么,回避什么。只是杜维几次想要留宿,都被她挡在门外。大概心里还存着不可知的芥蒂。
  杜维对易欣只字不提,电脑中的文档也删的一干两净。他没有向明纱标榜什么,只是故作无意的让她看过。其实明纱心知肚明,她点着杜维的左胸说:“这里的删净了吗?”
  杜维没有开口。
  八月,台风来袭。明纱坐在黑沉的屋子里给杜维打了电话,“今天能来吗?我想你了。”
  车子在暴雨中熄火,杜维冒着雨跑到明纱的门前。当他湿淋淋地敲开房门,刹那间呆住了,明纱从未这样妩媚,一身艳晦错落的红。明纱拉他进来,没有言语,只有绵长的吻。杜维看着眼前明纱,蛰伏许久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明纱层层裉去红色的衣裙,现出柔软的身躯。亮烈的闪电划过天空,明纱胸口梅花样的胎记在电光中异样的鲜活。杜维悚然一愣。
  “眼熟吗?”
  杜维小心地抚摸着,眼中升起不安的迷惑。
  “今天是几号了?”
  “8月13。”
  5
  杜维是在一周后被发现的,尸体高度腐败。异样的味道让邻居报了警。邻居说这房子都空了一年多了,很久没有人住过。不知道杜维是怎么进去的。汤钰从电视里看到现场的报道赶来了。警察询问了她的身份,带她穿过了黄色的警界线。
  法医刻板地说着,“没有外力造成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死因不明。”他缓缓拉开床上的白布,杜维赤裸的躺着,身上覆着一条红色的旗袍。旗袍的胸前凝着一片干涸的血迹。“旗袍上的血迹不是死者的……”
  汤钰直直地看着那条旗袍,耳边所有的声音都飘的很远,稀依听见身旁的警察在问,“怎么了?你认识这个旗袍?它是谁的?”
  汤钰没有答话,但心里却异常清晰,她见过,在杜维的车里,他温柔地对它说着“对不起,别理她”。她还在杜维卧室里见过,杜维为它仓惶地挡在门前,不肯让开半步。不过她最初见到,也应该是个死亡的现场,是易欣,穿着它安详的笑着,她左腕喷溅的血液把旗袍胸前那束纹绣的白色雪梅染得赤红。
  汤钰突然撕扯着头发,惊恐地叫着,“不可能,不可能!”
  汤钰最终一路嘶叫着被送进了市精神病院。警方清理了现场,离开了。直到清点证物的时候才发现,那条红色的旗袍莫名地遗失了。
  夜幕渐渐拢了上来。一切回恢复了平静。贴着封条的房间里月光薄得像层蓝雾。忽然桌上的电话答录机跳转了起来,是杜维松懒迷蒙的声音。
  “滴——明纱吗?我白天有事忘了和你说了……滴——明纱,你在听吗?多和我说说话啊……滴——明纱,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滴——我喜欢红色,你呢……”
  风从没有关紧的窗口吹进来,撩动着红色旗袍的裙角,一本日记在风中哗哗翻着,停在最后的一页,红色的字迹写的一丝不苟——如果你为他死,请选件红色的旗袍。

☆、医院鬼童

  一只毛茸茸的托鞋迈进来,接着闪进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她干瘦的手臂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毛绒泰迪熊。脸色很白,硕大的瞳仁在月光下现出奇异的粉色……
  医院鬼童
  岑桑
  那个小女孩是谁
  我住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病房里空落落的。洛东说会常来看我,不过,我知道他在说谎。我们结婚五年,很多事彼此心照不宣,似乎从他开起地产公司开始,便不再记得我这个人了。
  我不喜欢这家医院,老旧的房子散发着年代久远的霉味。白天下了雪,直到夜里才停,月光折着雪光照进窗子,格外的寒冷。一个人睡不着,无聊地埋在被子里,除了洛东不知道还可以想谁。无聊间,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碎地脚步声,虽然轻微,但衬在静谧幽暗的空气里显得十分清晰。我想,也许是其他病房起夜的人,可是脚步声却在我的病房门前停下来,许久都没有离开。
  我起了疑,心里隐约拢起一团不安。只是当我刚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病房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只毛茸茸的托鞋迈进来,接着闪进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也就八、九岁光景,淡黄的直发,干瘦的手臂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毛绒泰迪熊。她的脸色很白,硕大的瞳仁在月光下现出奇异的粉色。
  “能和你坐坐吗?”小女孩的声音很轻,没等我说话就在床边坐下来。总觉得她说话的样子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你家大人呢?一个人上厕所找不回去了?”我向床里面蹭了蹭,心有种柔软的感觉。
  “我住在对面大病房的13床。你能陪我说话吗?”
  医院里的单间病房很少,有钱也不见得排得上,洛东是托人才把我安排进来的。只是住进来才发现,这是医院,一个人睡,冷清的让人害怕。我从床头柜里翻出个梨子递给小女孩,但她却摆摆手说:“刚见面请人吃梨不吉利的。”
  我还没见过这么小大人的女孩,笑着说:“你才多大,就讲究这些。”
  她却亲腻地拉住我的手说:“和谁都可以不讲究,和你就不行。”说完,小女孩跳下床跑走了,像进来时一样,一闪就从门缝里溜了出去。“砰”的关门声,让房间变得更加寂静,只有落在地上的月光,折起白朦朦的光雾。就在这时,房门外冷不防地响起一阵笑声,又尖又细,尾音却拖着奇怪的哭腔。我吓得汗毛竖起一片。我抱着被子,胆怯地问:“谁在外面?”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回答。我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悄悄地拉开房门。但是空荡荡的走廊里,平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刚才的小女孩,已经没了影子。我下意识地向对面的大病房望了望,却突然惊恐地关上了房门,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漫上脊梁。那间大病房的门正开着,刚好可以看见13号病床。只是,床上的单子、被子,都整齐地叠着,床角插着病厉卡,一个大大的字让我愣在了那里——“空”。13号床还没有人住!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悄悄围了上来,我怔在门边,一动不动。
  那个小女孩……是谁?
  停尸间
  我住院是因为慢性阑尾炎,要做切除手术,但还在漫漫无期的等待。因为我的血型是稀缺的Rh阴性型,没有足够的储备,不会有医生肯为我动刀。洛东依旧没有来看我,我打他电话,他始终不接,只是隔了很久才发来一条短信——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我不屑地把电话扔在一旁,已经不想强求什么了。恋爱三年,结婚五年,如今事业多过爱情。对门大病房的13床终于搬来人了,是个秃顶的老人。我旁敲侧击的打听有关那个小女孩的事情,但他却一无所获。我也只能想,那天晚上的小女孩也许只是自己寂寞下的幻想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快,深黑的夜空墨汁一样溢进窗口。我开着电视,让无聊的娱乐节目驱散寂寞。就在电视嘈杂的哄笑中,走廊里依稀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很明显是双皮鞋,听起来像没穿好,在脚上趿着。我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1点了。我不由地想起那个小女孩,心里紧张起来。
  脚步声又在病房门前停了下来,只是这一次,门很快就打开了,我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只留下一条缝隙,偷偷向外张望。可是,从门后伸出来的,却是一只瘦小的脚,上面套着黑色的大皮鞋。
  “是谁?你要做什么?”
  我躲在被子里颤声问着,门后传来一个小女孩咯咯的笑声。黑色皮鞋落在地上,踢踢踏踏地跑进了走廊。
  我惊魂未定地长吁了口气,但一件不可理解的事情,让我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只瘦小的脚上穿的皮鞋,竟然是洛东的!一时间我也顾不得害怕,飞快地爬下床。
  当我跑到门外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歪歪扭扭地走出病号楼的后门,拐进一条逼仄的小路。黄色的长发摇晃着,像只提线木偶。我小心地追过去,借着冷白的月光,隐约看见小路的深处,有一幢灰褐色的小楼。一扇对开的大门,刚刚关上,发出闷闷地响声。我不假思索地跑过去。但是当我迈进房间的第一步就有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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