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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木楼纪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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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天。你算什么,前世的事我根本就不记得,是你给我灌输了记忆,是你强行把我掳走的,今天你还来破坏我的婚事。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要什么,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你就是这样为我好的吗!”
  白仕尘紧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眼中闪过慌乱。显然庾湄说的是实话,这与先前白仕尘告诉绯弋等人的故事是不一样的版本,那么白仕尘在撒谎吗。介微有些惊讶,他不太明白白仕尘为什么要撒谎,他瞄了一眼绯弋,依然冷淡的神色,莫非绯弋早就知道了?绯弋似乎感觉到了介微的视线,冲介微调皮的眨眨眼。
  禹王在庾湄怀中缓缓睁开眼,艰难的抬起手为庾湄擦拭泪痕。庾湄低头轻轻握着禹王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目光软下来。“你还好吗?”
  

    ☆、第20章 最后抉择 

      “我当然还好,我是你的天。”禹王慢慢的说着,显然想要再说写什么,却力不从心。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我是妖,怎么会有事呢。”禹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希望庾湄可以安心。这种情况下庾湄怎么可能会安心下来,她仿佛感觉到了禹王情况不妙,求助的望向绯弋。
  绯弋没有感觉到庾湄的视线一般,淡漠的望着怀里的狸猫,一下一下地捋着狸猫背上金黄的毛,狸猫很舒服的样子,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脸满足。
  “绯弋姑娘……”庾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被白仕尘从花轿里拽出来扯掉了盖头,又不知道怎么进入了这样的空间,她几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飘在空中的绯弋,无论禹王和白仕尘如何交战,周围景致发生何种变化,绯弋一直稳稳的坐在那里,神情淡漠。看到这样的阵势庾湄马上明白了绯弋的不同寻常,她绝对现在唯一能把禹王救回来的人。“请您救救王爷。”
  绯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淡的回答:“要我救人,代价……可是很大的。”绯弋瞟了一眼庾湄,“姑娘可要想清楚。”
  绯弋的眼神带着一种幽深的感觉直直冲进庾湄心底,庾湄一颤,咬了咬嘴唇,毫不犹豫地点着头。禹王扳过庾湄的脸,温柔的说:“不要为我再付出什么了,我有你已经够了。”
  庾湄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介微看这样的场面心里有些纠结,一方面不忍有情人分离,一方面又觉得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太乱,外人不好插手。绯弋望向白仕尘,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落下地面来。
  “这样的结果你可认了?”绯弋走近白仕尘,随手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白仕尘眼神暗下来,几不可见的微微点点头。“姑姑,此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求姑姑救救湄儿。”
  “我不要你救!”庾湄红着眼睛,恨恨地瞪了白仕尘一眼,如果眼神可以伤人,白仕尘身上现在应该能被剜出两个洞来。
  “庾大小姐没事,你还在操心一下自己吧。”绯弋扫了一眼禹王,淡淡的说:“王爷还真是好手段,上古神兵一样接着一样,还能随意操纵,看来有高人相助啊。”绯弋说到高人,赤焰忍不住在爪子上用力踩了踩脚下的花豹,花豹不敢反抗,怯怯的龇着牙。
  “不及姑娘神通广大,万般宝物都困你不住。”禹王心里叹息着,这个茶馆老板真是厉害,不仅压制了神兵的法力,她身边那只黑狗竟然能把自己的神秘高手打得原形毕露,毫无还手之力,否则此刻他和白仕尘怎么会有这样两败俱伤的局面?
  “你们眼中那是宝物,在我眼里就是一件不趁手的玩意罢了。”绯弋言语中透着几分轻视,“庾大小姐,现在王爷和白仕尘两个人都受了重伤,我这里呢只有一枚还阳丹,你自己考虑给谁吧。”绯弋从袖中摸出一粒布帛包裹的丹药来,直接扔给了庾湄,意思是:他俩的死活你自己决定吧。
  庾湄接住丹药,为难起来。无论怎么样她都是要救禹王的,虽然她对白仕尘有恨,但是这样的恨是建立在白仕尘伤了禹王的情况下的,若没有这样的事情,庾湄对白仕尘的感情其实更像是自己多了一个哥哥。庾湄望着绯弋,咬了咬嘴唇,“求绯弋姑娘救救他们。”
  “我不是给了你还阳丹了?”绯弋笑盈盈的反问。
  “姑娘一定有两全的办法,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庾湄的声音很坚定,禹王却皱起眉来,绯弋出手代价之狠他是见识过的,庾湄这一交易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禹王握着庾湄的手,想要出声阻止,可是无奈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禹王看了一眼绯弋似笑非笑的面庞,双目几乎要迸出火花。绯弋眼神一亮,禹王的眼皮便重重的掉下来,任凭他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庾湄见禹王晕了过去,心里一乱,直接把还魂丹送如禹王口中。
  “庾大小姐可想清楚,他们这样的伤,若硬是要救,只能……一命换一命。”绯弋拨开耳边的碎发,“换命可是要到阴司受罚的,刑期结束才能转世为人。”
  一命……换一命吗?庾湄望望白仕尘,又看看禹王,禹王她是一定要救的,这是她今生的爱人;白仕尘是她欠他的,能有今生本就是白仕尘为她求来的,就把这一世还给他吧。
  “我换!”庾湄没有犹豫很久,她注视着白仕尘:“今生是我欠你的,我还给你,来生你我互不相欠。”
  “不能换!”白仕尘捂着伤口,挣扎着想要走过去,奈何实在动不了了,“湄儿,你知道换命的代价吗?绝不是阴司受刑那么简单!”
  庾湄摇摇头,“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认了。”
  “阴司受刑,转生再无慧根,湄儿,前世合欢留给你的足以使你位列仙班,何必为人间情爱放弃。”
  位列仙班吗?也许对别人很重要,对庾湄而言她只想过她的人生,与爱人在一起,白首不相离。庾湄凄然一笑,“绯弋姑娘,动手吧。用我命换白哥哥。”
  绯弋挑挑眉,把怀里的狸猫扔给介微,人又飘了起来,随手在空中结了一个印,淡淡的光晕透过云层撒了下来,撒在庾湄身上。庾湄紧紧搂着禹王,脸颊靠在禹王头上,嘴里低低的说着:“我走了,你要好好的活着,我没有过的日子你替我好好过。忘了我,找一个更好的人为你持家生子,与你共白首。庾湄有你,此生无憾。”头顶的天空打开了一个金色的口子将庾湄往天上吸,身后的花轿摇晃起来,四角吊挂的垂穗无声的挣扎着,庾湄的喜服和发丝被大风吹起,火红与墨黑交织在空中,介微眼尖的发现庾湄搂着禹王的手不知何时已化为白骨,渐渐的连同人一起化为尘粉,顷刻间消散在空中,无影无踪。同时白仕尘肩上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脸色也变得有了生气。白仕尘不希望庾湄这样牺牲,可是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恢复。禹王心里同样在挣扎着,他知道庾湄做了什么,他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与庾湄同去,而不是这样感觉着庾湄的离开。禹王忽然很后悔,如果他没有做地狐族长,如果他没有妄求长生不老,如果他没有想要坐上王叔的龙椅,那么现在是不是和庾湄好好的成婚过日子了?
  天地变回原来的样子,红色的云层,黝黑的土地,绯弋飘在空中,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颗拳头大的宝珠发出淡淡的红光。禹王终于能睁开眼,坐在地上四处寻找着,“湄儿!”庾湄真的消失了。禹王颓唐地坐着,双目无神,赤焰看他这个样子,一脚把花豹踢出去,花豹在地上打了个滚,马上变做老者的木有,对赤焰跪拜三下:“多谢神君。”拜完急忙快步走到禹王身边搀扶着禹王,小声的开导着。白仕尘依然靠在枯树,人已经顺着树干滑坐到地上,眼中满是不解。
  绯弋轻巧的落在白仕尘身边,微笑着问:“从你见到庾湄的第一天你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为什么执迷不悟?”
  “姑姑……”白仕尘抬头望着绯弋,眼中似有泪光:“是我错了吗?”
  绯弋没有回答,转过身去望着介微,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过是执迷不悟罢了,哪里有什么对与错。”
  介微觉得绯弋这句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自己执意要找由简是不是也是执迷不悟?
  “那湄儿会在阴司呆多久?”阴司地狱,那里本不该是她去的地方,最后庾湄一身慧根,竟然到了那里去受刑。
  绯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介微在一旁小声的问赤焰:“多久?”
  赤焰瞪了一眼介微,没好气的回答:“本尊哪里知道。”老妖精干的好事干嘛来问他,他明明也是被拖进来的好不好。不过比介微早到一点点,还被差遣去跟小花豹打架,他可是神兽啊,那只花豹精才多少年的道行,哪里打得过他,正好给他当了出气筒,还顺带弄翻了一众小狐狸,佩晰子打架的技术见长啊,不错不错。
  介微叹了口气,走向绯弋,刚要开口,绯弋就先说了话:“今天可是王爷大婚的好日子啊。”介微一愣,心里暗暗骂起来,绯弋啊绯弋,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好好的婚礼都被折腾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提啊。
  禹王抬头恶狠狠地瞪着绯弋,绯弋浑然不觉,依然说:“咱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不如到王爷府上讨杯喜酒喝喝怎么样。”说着绯弋举手在空中晃了几下,瞬间周围天旋地转,介微觉得有些头晕便闭上了眼睛,等天地静止下来了,介微听到耳边传来喜庆的锣鼓声,连忙睁开眼,居然大家又回到了庾府门前,绯弋巧笑嫣然地站在自己身边正看着新嫁娘上花轿,感觉到了介微震惊的目光,绯弋冲着介微俏皮地眨眨眼。禹王骑在马上脸色显然也不比介微好到哪里去,介微四下望望,没有看到白仕尘,佩晰子脸色晦暗的窝在座撵上,提不起精神来。新娘上轿,禹王带着队伍向王府走去,经过绯弋身边时微微冲她一颔首,绯弋一笑,扯着介微跟了上去,看来真要去讨杯喜酒喝了。
  月悬中天,介微拖着吃得太撑走不动路的赤焰跟在绯弋身后,此刻心中无限纠结,刚才他是做了什么,居然跟绯弋大摇大摆地到禹王府蹭吃蹭喝,禹王居然还亲自过来敬酒,虽然他们俩说的话介微有些听不明白的,不过隐约带着几分感激和悔悟的感觉。绯弋吃的确实不多,但是赤焰简直是自己吃掉了一桌子菜,满足的吃相连带着介微也不由自主的放开肚皮在吃,绯弋只好给了介微几粒消食的丹药来助助消化。
  现在绯弋心情很好,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如玉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在下还在梳理思路。”介微确实不知该从何问起。
  “小白我送回山里去了。”绯弋也不管介微想问的是不是这些,自顾自的说着:“他的情劫没过,反而让我给他挡了一次天雷,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修行不到家,安心继续修炼去了。我替他拜在观音大士门下,重新修炼也许下一次他能挺过劫数。”不过下一次还要再等上千年了。
  “白兄能拜在观音大士门下,真是极好。。。。。。”介微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啥,“下一次白兄依然要渡情劫吗?”
  “嗯,不过下一次他若能熬过去,倒是可以修成正果。只是不知道下一世的庾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大约会是一个略有迂腐的翩翩公子吧。”绯弋的目光飘远,似乎在看什么精彩的画面,介微顺着绯弋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看到,绯弋又开口:“下一世,庾湄是个大夫,他们会在西湖相遇,然后一同成仙,这可真是个好故事,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会不会醒着。”
  介微有些想要翻白眼,别人都说天机不可泄露,绯弋倒好,连结果都说出来。介微摇着头,无奈地又问:“那庾大小姐呢?她真的……香消玉殒了吗?”
  “怎么说呢。她的慧根确实不在了,现在的庾小姐与合欢唯一的关系大约就是长得差不多,有点前世今生的意思罢了。她一心系在禹王身上,失去那个身份,也许对她是好的。”
  “在下不懂,绯弋不是要为白兄报仇吗?”介微分明记得绯弋给白仕尘治伤的时候那种复仇阴狠的眼神,连赤焰都不相信绯弋会那么好心放过禹王。
  “我不是让他亲自感受了失去庾湄吗?介微不是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那滋味可好受?”绯弋转过身来,笑盈盈的看着介微,介微不语,失去心爱之人的痛他不愿回想,看今晚禹王的样子失去庾湄的打击比其他任何事都要大。“再说禹王跟地狐族的本就不是不可分割,总有能重创他的地方。”绯弋眼中跃过几分狡猾,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介微心想,看来绯弋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了。
  “老妖精是把地狐从仙籍除名了吧。”从仙籍除名,族人永无成仙之日,这是对一个族群最严厉的惩罚。赤焰心里盘算着,这还真像是绯弋的作风。
  “怎么可能,懒狗怎么能这样想我。”绯弋娇嗔着,手还在胸口抚了抚,一副伤心的模样,“做出干涉人间争权夺势这样的事,上头自然有人会处理的,哪里用我这个小小女子去操心。”
  你是不去操心了,你只是到可以处理的人面前添油加醋外加威逼胁迫他处理成你想要的样子罢了。老妖精脸皮真厚!赤焰心里又一次觉得绯弋的脸皮厚了一层。不过绯弋脸皮厚对他是好事啊,可以蹭吃蹭喝,可以发懒不用干活,如果老主人也在就更完美了,赤焰愉快的想着。
  介微听着赤焰的话有些震惊,除名仙籍吗,这么狠?介微有些不忍,“地狐族真的除名了吗?”
  绯弋挑挑眉,不置可否。“如玉这是在心疼吗?”
  “……没有。在下只是觉得地狐修行不易,永世不能成仙还有什么盼头,莫不是要永世为妖么?”
  “还能永世为妖就不错了,就凭他们那点末微法术和慧根,不能成仙还是好的了。”绯弋脸上写满了轻蔑,“安分点说不定能成个地仙的修为,有大把香火供奉,若是不安分大不了再出一个妲己,有的是好手愿意收拾他们。”
  妲己是地狐?介微望了一眼赤焰,赤焰的眼神分明写着:本尊不知道!别问我!介微撇撇嘴,又问绯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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