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通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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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言虛美。尤不足信。予觀李德'示*谷'故吏鄭亞所為會昌一品制集序。鋪張德'示*谷'勳業。與新史本傳無異。而舊史武宗紀。則著德'示*谷'之惡。與詔詞皆合。然則新史取信故吏之說。寧不铡醽碚吆酰ㄘノ澹┖嫌^察使裴休。躬郑A林善覺禪師。休問。師還有侍者否。覺云。有一兩箇。休云。在什麼處。覺乃喚大空小空。時二虎自庵後而出。休睹之大驚。
覺語虎曰。且去有客在。二虎哮吼而去。休問。師作何行業感得如斯。覺良久云。
會麼。休云。不會。覺云。山僧常念觀音。休歎異而去。覺耄Ь映3皱a夜出林麓間。七步一振錫一稱觀音名號。嘗有僧來參。方展坐具。覺曰。且緩緩。僧曰。
和尚見箇什麼。覺云。可惜許磕破鐘樓。其僧有省(己巳)○(正月五色雲中現佛真身○復河湟瓜沙伊肅等十一州之地於是開元基宇悉如故) (廿六)黃蘗希叨U師示寂。師福唐人。姿貌豐碩。游方晚趍江西參馬祖。值祖歸寂。乃見百丈問馬祖平日機緣。丈舉再參馬祖掛拂話。師於言下大。悟曰子他日嗣馬祖去。師曰。不然今日因師舉得見馬祖大機之用。若嗣馬祖喪我兒孫。丈曰。如是如是。見與師齊減師半德。見過於師乃堪傳受。師自是混跡于眾後於豫章遇觀察使裴休。道緣契合遂出世說法。嘗示眾曰。汝等諸人欲何所求。遂以捧趁去。而眾不散。因謂之曰。汝曹盡是噇酒糟漢。恁麼行腳取笑於人。但見八百一千便去。不可只圖熱簦б病@蠞h行腳時。或遇草根下有一箇漢。便從頂上一錐看他。若知痛痒。可以布袋盛米供養他。可中總似儞如此容易。何處更有今日事。
汝等既稱行腳。亦須著些精神還知道大唐國裏無禪師。時有僧出云。只如諸方尊宿聚徒闡化。又作麼生。師曰。不道無禪。只是無師。豈不見馬大師座下出八十四人坐大道場。得大師正眼者。止三兩人而已。歸宗和上是其一也。出家人須知有從上來事分。且如四祖下牛頭融大師。橫說豎說猶不知向上關捩子。有此限腦方辨得邪正宗黨。且當人事宜不能體會得。但知學語言念向肚皮裏安著。到處稱我會禪。還替得汝生死麼。輕忽老宿入地獄如箭。我才見入門來。便識得儞了也。
還知麼急須努力莫容易事。持片衣口食空過一生。明眼人笑汝。久後總被俗人算將去在。宜自看遠近。是阿誰分上事。若會即便會。不會即散去。大中三年終於黃蘗敕諡斷際禪師。塔曰廣業(廿七庚午)詔京兆耍ЦK潞氡娑U師入內。帝問曰。禪宗何有南北之名。對曰。 禪門本無南北。昔如來以正法眼付大迦葉。展轉相傳至三十一世。此土弘忍大師有二弟子。一名惠能。受衣法居嶺南。一名神秀。在北揚化。得法雖一時。開導發悟有頓漸之異。故曰南頓北漸。非禪宗本有南北之號也。帝曰。何名戒定慧。
對曰。防非止惡名戒。六根涉境心不隨緣名定。心境俱空照鑒無惑為慧。帝曰。
何名方便。對曰。方便者耄嵏蚕鄼嗲芍T也。被接中下曲施誘廸。謂之方便。
設為上根言捨方便但說無上道者。斯亦方便之談。以至祖師玄言忘功絕謂。亦無出方便之跡。帝曰。何為佛心。對曰。佛者覺也。謂人有智慧覺照為佛心。心者佛之別名。則有百千異號。體唯其一。本無形狀。非青黃赤白男女等相。在天非天。在人非人。而現天現人。能男能女。非始非終無生無滅。故號臁X之性。如陛下日應萬機。即是陛下佛心。假使千佛共傳。應無別有所得也。帝曰。如今有人念佛如何。對曰。如來出世為天人師。隨根器而說。為上根者。開最上乘頓悟至理。中下根者。未能頓曉。是以佛為韋提希開十六觀門。令念佛生於極樂。故經云。是心是佛。是心作佛。心外無佛。佛外無心。帝曰。復有人持經持咒求佛如何。對曰。如來種種說法。皆為最上一乘。如百千眾流莫不朝宗于海。如是差別諸緣皆歸薩婆若海。帝曰。祖師既傳心印。金剛經云。無所得法如何。對曰。 佛之一化實無一法與人。但示眾生各各自性同一法藏。當時然燈如來但印釋迦本法。而無所得方契然燈本意。故經云。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是法平等修一切善不著於相。帝曰。禪師既會祖意。還禮佛看經否。對曰沙門禮佛看經。蓋是住持常法。有四報焉。依佛戒修身。參尋知識漸修梵行。履邸鐏硭兄E。帝曰。 何為頓見。何為漸修。對曰。頓明自性與佛無二。然有無始染習。故假漸修對治令順性起用。如人喫飯非一口便飽。是日辨對七刻方罷。帝悅賜號圓智禪師(廿八辛未)江州刺史崔黯。復彛綎|林寺。黯自為之碑。其略曰。佛之心以空化執智化也。以福利化欲仁化也。以緣業化妄術化也。以地獄化愚劫化也。故中下之人。聞其說利而畏之。所謂救溺以手救火以水。其於生人恩亦弘矣。然用其法不用其心。以至於甚則失其道蠹於物。失其道者迷其徒。蠹於物者覆其宗。
皆非佛之以手以水之意也。為國家者。取其有益於人。去其蠹物之病則通矣。唐有天下一十四帝。視其甚理而汰之。而執事之人。不以歸牛返本。以結人心。其道甚桀幾為一致。今天子取其益生人稍復其教。通而流之以濟中下。於是江州奉例詔。予時為刺史。前訪茲地。松門千樹嵐光熏天。蜩嘒湍鳴松唬Ю淙豢蓜e愛而不剪。利以時往。至是即善而復之。又曰。嘗觀晉史。見遠公之事。及得其書。
其辨若注。其言若鋒。足以見其當時取今之所謂遠公者也。吾聞嶺南之山峻而不山。嶺北之山山而不秀。而彛綖樯健I脚c秀兩有之。五老窺湖懸泉墜天。粳香藥臁B閑獸善。煙嵐之中恍有剑澃Q。使人觀之而不能回眸也。且金陵六代。 代促俗薄。臣以功危。主以疑慘。潯陽為四方之中。有江山之美。遠公豈非得計於此而視於時風耶。然鷙者搏羶。襲者居素。前入不暇。自歎者多。則遠師固為賢矣。是山也以遠師更清。遠師也以是山更名。暢佛之法如以曹溪以天台為號者。
不可一二。故寺以山。山以遠。三相挾而為天下具美矣(廿九癸酉)溈山臁v禪師示寂。師嘗示眾曰。夫道人之心。伲睙o偽。無背無面無詐妄心。行一切時視聽尋常。更無委曲亦不椋а廴5桓轿锛吹谩纳现T拢皇钦f濁邊過患。若無如許多惡覺情見想習之事。譬如秋水澄渟清淨無為澹泞無礙。喚作道人。亦名無事人。時有僧問。頓悟之人還更有修不。師云。若真悟得本他自知時。修與不修是兩頭語。如今初心雖從緣得一念頓悟自理。猶有無始曠劫習氣。未能頓淨。須教渠淨除現業流識。即是修也。不道別有法教渠修行趣向。從聞入理聞理深妙。心自圓明不居惑地。雖有百千妙義抑揚當時。此乃得坐披衣自解作活計。時相國鄭愚為之碑曰。天下之言道術者多矣。各用所宗為是。而五常教化人事之外。於精神性命之際。史氏以為道家之言。故老嚴之類是也。其書具存。然至於盪情累外生死。出於有無之間。超然獨得。言象不可以擬議。勝妙不可以意況。則浮屠氏之言禪者。庶幾乎盡也。有口無所用其辨。巧歷無所用其數。愈得者愈失。愈是者愈非。我則我矣。不知我者誰氏。知則知矣。
不知知者何以。無其無不能盡。空其空不能了。是者無所不是。得者無所不得。 山林不必寂。城郭不必諠。無春夏秋冬四時之行。無得失是非去來之跡。非盡無也。冥於順也。遇所即而安。故不介於時。當其處無必。故不局於物。其大旨如此。其徒雖千百。得者無一二。近代言之者必有宗。宗必有師。師必有傳。然非聰明瑰宏傑達之器。不能得其傳。當其傳是皆鴻庬偉絕之度也。今長沙郡西北有山。名大溈。蟠木窮谷不知其遍幾千百里。為痢①钪km夷人射獵虞跡樵夫。不敢田從也。師始僧號臁v。生福唐。笠首屩足背椋齺碛巍HC於翳薈非食不出。棲棲風雨默坐而已。恬然晝夜物不能害。非夫外死生忘憂患冥順大和者。熟能於是哉。昔孔門殆庶之士。以單瓢樂陋巷。夫子猶稱詠之。以其有生之厚也。
且生死於人得喪之大者也。既無得於生。必無得於死。既無得於得。必無得於失。
故於其間得失是非所不容措。委化而已。其為道術。天下之能事畢矣。凡涉語是非之端。辨之益惑。無補於學者。今不論也。師既以茲為事。其徒稍稍從之。則與之結構彛摇Ec之伐去陰黑。以至於千有餘人。自為飲食紀綱。而於師言無所是非。其有問者隨語而答。不強所不能也。數十年言佛者。天下以為稱首。武宗毀寺遂僧。逐空其所。師遽裹首為民。惟恐出蚩蚩之輩。有識者益貴重之。後湖南觀察使裴公休。酷好佛事。值宣宗釋武宗之禁。固請迎而出之。乘之以已輿。
親為其徒列。又議重削其鬚髮師始不欲。戲其徒曰。爾以鬚髮為佛耶。其徒愈強之。不得已笑而從之。復到其所居。為同慶寺而歸。諸徒復來。其事如初。師皆幻視無所為意。忽一日笑報其徒示若有疾。以大中七年正月九日歸寂。年八十三。
即窆於大溈之南阜。後十有一年。其徒以師之道上聞。始加諡號及墳塔。以厚其終。噫人生萬類之最臁摺6跃駷楸尽W酝嬷晾习资住J检讹嬍场u於功名利養。是非嫉妒晝夜纏俊S制淠顟'未嘗時餉歷息。煎熬形器起如冤讎。行坐則思想。偃臥則魂夢。以耽淫之利欲。役老朽之筋骸。餐飯既耗齒髮已弊。猶拔白餌藥以從其事。外以夸人內以欺己。曾不知息陰休影捐懀О采瘛G箜汈е尽
以至溘焉而盡。親友不翅如行路。利養悉委之他人。愧負積於神明。辱殆流於後嗣。淫渝汗漫不能自止。斯皆自心而發。不可不制以道術。道術之妙莫有及此。
佛經之說益以神拢H黄錃w趣悉臻無有。僧事千百不可梗槩。各言宗教自相矛盾。 故褐衣圓頂未必皆是。若予者洗心於是逾三十載。適師之徒有審虔者。以師之圖形。自大溈來。知予學佛求為讚說。觀其圖狀。果前所謂鴻庬絕特之度者也。既與其贊。則又欲碑師之道於精彛е啊S栊ΧZ之。遂因其說以自警樱9势淞⒀圆粚R园鬁恐略啤穑ㄔt修天下祖塔未經賜號諡者所在以聞太常考行頒賜)
(三十乙亥)○(敕法師辨章為三教首座)是年潭州道林沙門疏言。詣太原府訪求藏經。高士李節餞以序曰。業儒之人喜排釋氏。其論必曰。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代。皆無有釋。釋氏之興。襄亂之所奉也。宜一掃絕劊镏共坏米獭a屖显挫稘h。流於晉。瀰漫於宋魏齊梁陳隋唐。孝和拢嬷g。論者之言粗矣。抑能知其然。未知其所然也。吾請言之。昔有一夫。膚模Ф饬叶袂濉N磭L郑пt。未嘗豆怼L袢槐m槨X栌性肌9躺埔病<匆环虿恍叶泻铒L濕之痾。背癃而足躄。耳瞶而目瞑。於是功熨之術用焉。禳禬之事紛焉。是二夫豈特相反耶。蓋病與不病勢異耳。嗟乎三代之前世康矣。三代之季世病矣。三代之前禹湯文武德義播之。周公孔子典教持之。道風雖衰漸漬猶存。詐不勝信惡知避善。
於是有擊壤之歌。由庚之詩人人而樂也。三代之季道風大衰。力詐以覆信。扇澆而散樸。善以柔退。惡以強用。廢井田則豪窶相乘矣。貪封略則攻戰亟用矣。務實帑則聚斂之臣升矣。務勝下則掊剋之吏貴矣。上所以御其下者欺之。下所以奉其上者苟之。上下相仇激為怨俗。於是有汨羅之客。有負石之夫。人人愁怨也。
夫釋氏之教以清淨恬虛為禪定。以柔謙退讓為忍辱。故怨爭可得而息也。以菲薄勤苦為修行。以窮達壽夭為因果。故陋賤可得而安也。故其喻云。必煩惱乃見佛性。則本衰代之風激之也。夫衰代之風舉無可樂者也。不有釋氏以救之。尚安所寄其心乎。論者不責衰代之俗。而尤釋氏之興。則是抱疾之夫。而責其醫豆ク熣咭病M街屢蛩ゴd。不知衰代須釋氏之救也。何以言之耶。夫俗既病矣。
人既愁矣。不有釋氏使安其分。勇者將奮而思鬥。智者將靜而思帧t阡陌之人將紛紛而群起矣。今釋氏一歸之分而不責於人。故賢智俊朗之士皆息心焉。其不達此者愚人也。惟上所役焉。故罹衰亂之俗。可得而安賴此也。若之何而剪去之哉。論者不思釋氏扶世助化之大益。而疾其雕妫Z繪之小費。吾故曰。能知其然。 不知其所以然者也。會昌季年武宗大剪釋氏巾其徒。且數萬之民搿咂渚印H菝察锻聊菊呱蛑T水。言詞於紙素者烈諸火。分命御史。乘驛走天下。察敢耄湔咦镏S墒翘煜旅粽溆睢С啡鐠摺L熳咏ㄌ栔酢Q┽屖现豢蓮U也。詔徐復之。而自湖以南。遠人畏法。不能酌朝廷之體。前時焚撤書像殆無遺者。故雖明命復許制立。莫能得其書。道林寺湖西之勝游也。有釋疏言。警辨有帧*氃弧
太原府國家舊都多釋祠。我聞其帥司空范陽公天下仁人。我弟往來購釋氏遺文。
以惠湘川之人。宜其聽我而助成之矣。即辭而北游。既上郑к婇T。范陽公果諾之。
因四求散逸不成蘊秩者。至釋祠不見毀而副剩者又命講丐以補繕闕漏者月未幾。
凡得釋經五千四十八卷。以大中十年秋八月。輦自河枺鴼w於湘焉。嘻釋氏之助世。既言之矣。向非我君洞鑒理源。其何能復立之耶。既立之。且亡其書。非有疏言遠識而請浴J肟撕胫N嵯彩柩苑罹钛葆屩凇2粦労钪凇5录斑h人。為敘其事且贈以詩。詩曰。湘水狺狺兮俗獷且很。利殺業偷兮吏莫之馴。
繄釋氏兮易暴使仁。釋何在兮釋在斯文。湘水滔滔兮四望何已。猿狖騰拏兮雲樹靡靡。月沈浦兮煙冥山。櫍碣鈾┐查e。偃仰兮嚕г仭9拈L波兮何時還。湘川超忽兮落日晼晼。松覆秋庭兮蘭被春畹。上人去兮幾千里。何日同游兮湘川水(卅一戊寅)詔羅浮軒轅先生。左拾遺王譜等上疏諫之。詔答曰。朕以躬親庶務萬機事繁。訪聞羅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