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相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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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姑爷回不来你就不能过去看看。”
聂丝岚眼神一亮,秧子一句话顿时将她点醒。
是啊!这孟流年脱不开身,聂丝岚自己可是闲人一个。孟流年回不来,聂丝岚就不能去吗?
“对啊!”聂丝岚笑着起身,听风便是鱼对秧子吩咐道:“秧子,你这就帮我收拾了东西,我明儿便起程往长安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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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丝岚知道孟流年现下的状况,自己便是过去也是呆不长,也就没带秧子。
为着路上方便,聂丝岚长发挽起,换上一身男装,粗粗的收拾了些随身物件便是独自一人上了路。
走的那日秧子送了聂丝岚到码头,是千百个不放心,拉着聂丝岚的手叨叨个没完,聂丝岚心里却是觉得好笑,要知道自己更远的地方都是独自一人去过。同时却又觉得秧子的叨叨和那些看似没必要的担心又是有那么几分的暖心。
本该是枯燥的旅程对于聂丝岚来说却是充满了乐趣,一路山水相伴,皆是后世里再不得见的美景,倒是让聂丝岚恍然觉得自己出来晚了。
早就该离了泸州那闭塞地方出来见识见识这天下的好山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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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丝岚到了长安,依着给孟流年写信的地址找到了那处院子,门房倒是客气,见聂丝岚一身男装打扮,半开了玩笑似的问道:“小公子,这是找谁?”
“敢问,这里面是否住了位孟公子?”
门房还没回话,正巧打外面回来的孟青已是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聂丝岚,颇为激动的冲上去,高兴的喊了声:“聂姑娘!”
聂丝岚回头一见孟青也是开心一笑:“孟青!”
孟青结果聂丝岚手上的包袱,领着聂丝岚进了院子,聂丝岚从孟青口里知道自己运气不算太差,孟流年这会儿正在长安。
“聂姑娘,你先歇会儿,我这就去找了少爷回来。”孟青领着聂丝岚去了客房便是要出门,聂丝岚倒似没孟青那般心急:“不催他,那么远的地方都赶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正事办完再说。”
“唉!”孟青嘴上答应着便是出了门。
聂丝岚简单梳洗一番,换回女装,茶才刚刚喝上两口,孟流年掩不住欣喜的声音便是已经在门口响起:“丝岚!”
聂丝岚眉眼一开便是笑着迎了上去,不待说话便是被门口进来的孟流年一个大力抱到了怀里。
如此真实温暖的拥抱让聂丝岚不由的一阵恍惚,直到静下心来听到孟流年那清晰的心跳才让聂丝岚确信眼前的一切并非是梦境。
“丝岚,丝岚…………”孟流年口中无序的连着唤了几声,聂丝岚给他的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想我了没?”聂丝岚下巴磕在孟流年的肩上轻声问道。
孟流年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与聂丝岚额头相触,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双明眸,那熟悉的幽香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哑声道:“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聂丝岚心中开出一朵花蔓延到脸上,刚想开口,门外却是响起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接着便听孟青在门外说道:“少爷,楼公子府上来人,让过去一趟。”
孟流年便见对面的聂丝岚眉头一蹙,嘴角便是垮了下去,心头也是无奈,满是愧疚的道:“你这一路也是劳顿,先歇会儿,我去去便回。”
聂丝岚点头,也不多说什么,送了孟流年出门,心头却是纳闷:“这楼让什么时候又回了京城了?”
因为聂丝岚走的头一天楼让还派人上蕊院找过人,让聂丝岚满以为楼让此刻该还是在泸州府或是合江县,却是没想到他也是到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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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年到得楼让府上,楼让正在与人说事,等了一会儿方才被下人领着进了书房。
孟流年进门见书桌后的楼让一脸风尘不由问道:“楼公子今日刚回?”
楼让点点头:“刚到。”说完似是无意的问了句:“丝岚非不让我送,现下可平安到你处了?”
孟流年神情一顿,强压下心头的翻腾,沉声道:“到了。”
楼让轻松的一笑:“今日找你过来也没旁的事,晚上在青云楼有个宴饮,你到时同我一道过去,今天请了……………………”
楼让后面的话孟流年已是听得恍惚,脑子转来转去都是,聂丝岚竟是同楼让一道的长安。孟流年已是知道楼让中秋之前赶回了泸州府,心中已是有所猜测,现下里两件事情合一处立时让孟流年一颗心思失了冷静。
孟流年的一句去去便会,却是让聂丝岚等到子时过了都还没见到人回来。
聂丝岚本也就是累了一天,渐渐便是撑不住,手肘在桌上便是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聂丝岚被下颚的一阵疼痛惊醒,睁眼入目便是孟流年一双醉意深沉的眼,一只手正捏着自己的下颚。
聂丝岚掰开孟流年的手,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回来啦,这会儿都是什么时辰了?”
孟流年不说话,只是一双似
43、第43章 。。。
混沌,似清醒的眼紧紧盯着聂丝岚。
聂丝岚有点受不了孟流年那一身浓烈的酒味儿那手扇了扇,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喝这么多酒?”抬头却是看到孟流年眼中露出她不懂的恨意,不觉手上动作一顿,问了孟流年:“怎么了?怎么这般看着我?”
孟流年低头喝了头凉茶却仍是无法压住心头那一团熊熊烧起的火,酒气浓重的嘴里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到来长安,也不事先给我通个信,就不怕扑了空?”
聂丝岚微微笑了笑,不自觉伸手抚上孟流年的脸颊,轻声道:“想你了呗,听楼让说过你这段日子在长安便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楼让!”孟流年鼻中一声冷哼,拽下聂丝岚抚在自己面上的手刻薄冰冷的说道:“聂丝岚我差点便被你骗了,忘了你不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耐不住寂寞,水性杨花!”
聂丝岚瞬时被孟流年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给打懵了,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孟流年,她不敢相信在自己千里迢迢赶来了长安之后,孟流年却是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孟流年,你说什么?”聂丝岚一字一句的问道。
孟流年眼神里泛起凶狠的光,上前一步伸手拽住聂丝岚的领口,一个大力两手便向两边一扯,一时间聂丝岚前胸的肌肤便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孟流年,你疯了!”聂丝岚退后一步试图护住胸前,却是被已经失去理智的孟流年一个用力直接甩到了床上,随即整个人便跟着压了上来。
孟流年双手撑住一张脸立于聂丝岚的上方,冷酷且无情地说道:“聂丝岚,你千里迢迢赶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不给聂丝岚任何反应的机会,孟流年低头便是狠狠一口咬到了聂丝岚的胸上。
聂丝岚痛的口中倒抽一口气,在孟流年近似粗暴的拉扯中,聂丝岚只有一个感觉便是痛。
聂丝岚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把自己压在身下奋力冲刺的男人,羞辱、委屈、一一漫过心头,可她却没有掉一滴泪。
聂丝岚不想哭,不想让这样的孟流年看到自己的软弱,那样不值!
望着头顶孟流年那张夹杂了愤怒与欲望的脸,聂丝岚的身体还在此处,灵魂却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聂丝岚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靠岸,可救她上岸的人却又是无情的将她抛了回去。
聂丝岚已经隐隐猜到让孟流年如此发狂的原因,她现在才深切的感受到这个身体除了带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名字外还带个了她一段无法磨灭的过去,一段让孟流年无法释怀的过去。
孟流年原来从不曾忘记,不曾忘记过去那个聂丝岚之前的背叛,不曾真的信过现在的聂丝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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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暮色中聂丝岚在门房睡意朦胧的眼中决然走出孟流年的院子,没有回头,到最后也没有看过孟流年一眼。
聂丝岚有她自己的骄傲,这仅剩的一丝骄傲已经经不起再多的打磨。
出门,聂丝岚单薄的身影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小巷里。
茫茫江水,晨起的雾气尚不曾散去,站在船头的聂丝岚耳中只听到船夫手中船桨一声声拨动江水的“哗哗”声,那一声声的划水声更像是一个刺一下一下划在聂丝岚的心口上,直至那伤痕深至无法抹平方才罢休。
聂丝岚初遇孟流年携手本是无所欲,无所求,可渐渐竟是在不知不觉便挖心掏肝相对,可聂丝岚那又曾想过,即便是挖了心掏了肝仍是没能有一个好结果,到头也只不过落两行秋水般的清泪挂于脸上,冷沁沁,凉飕飕。
聂岚想着和孟流年的点点滴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事都是真实的发生过,不过现在却是水过鸭背,春梦无痕了。聂丝岚将一件件的事在脑中回放,自己的出现本就是偶然,妄想用这一份偶然去拥有现实的幸福,看来是自己太过奢望了。
聂丝岚的心底已经被黑暗拖拽着沉到了十九层的地狱,那比十八层还有更深一层的黑暗是因为绝望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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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后的孟流年对着帐顶,眼神空洞,脑中有一丝不知身处何处的茫然,渐渐昨晚的一些片段浮现到脑中。
突然,“腾!”的一声孟流年从床榻上霍然坐起,后背惊出一片冷汗。
昨夜聂丝岚被自己侵在身下时那浸满屈辱与失望的眼神,此刻竟是如此清晰的映入孟流年脑中,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孟青!孟青!”孟流年草草裹上衣裳,冲出门外。
孟青听到孟流年的喊声,从前院跑了过来,见到孟流年这幅模样先是一愣,接着问道:“少爷,何事?”
“丝岚在何处?”
“聂姑娘?”孟青摇了摇头:“一早上还没见过聂姑娘。”
“找!快去找!” 孟流年一颗心瞬时跌到了谷底。
孟青很快回来,虽不知何事,但也感觉到了孟流年的紧张:“聂姑娘走了,门房老张说天还未大亮聂姑娘便是走了。”
“咚!”的一声,孟流年跌坐在门前台阶上,一拳重重砸到了地上。
“我都做了什么!”孟流年懊恼的低吼一声,一腔怒气无处发泄。聂丝岚那双眼仿佛就还在孟流年的眼前,他怕自己这一辈子再也忘不掉。
孟青上前拉了跌坐地上的孟流年起来,不由担心的问道:“少爷,你这是同聂姑娘怎么了?”
孟流年似是根本未曾听到孟青的话,直挺挺的转身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孟流年心里无比的清楚聂丝岚这一走以为着什么。
仿佛二人曾经的憧憬还在眼前,尚不及实现便已经被聂丝岚带走,或者说应该是被孟流年自己给亲手打破。
44
44、第44章 。。。
楼让书房里,楼展打帘从外面进来,拱手对楼让道:“公子,聂姑娘走了。”
预料之中的事,却没想得有这么快。
楼让听了楼展的话面上并不见多少高兴,只是问了身旁楼展:“如何走的?”
“一人,一早,搭船。”楼展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清楚。
“一早?”楼让眉尾一挑,沉思片刻,接着便是吩咐:“先跟着,别惊动她。”
“是。”楼展应了一声,却是将一封信放到了桌上,正是那厢里孟流年刚刚心急火燎写回泸州府让宅子的上的人见到聂丝岚立刻给自己回信的书信。不过,孟流年却是不知,他的这封信还没出长安却是先就转到了楼让手上。
楼让抽出信封内也,看完信上内容,思虑片刻放给了楼展道:“给他送回去吧。”楼让隐隐觉得聂丝岚这般离开,应该和孟流年之间已是没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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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量的人从来就不会只有一人,同一时间,林笑之也是不知从那儿吹到了风,知道聂丝岚不见了,直接便是上门找了楼让摊牌。
“楼哥哥,人都不见了,你现在打算如何办?”林笑之面色殷殷,倒似真是关心。
聂丝岚没了影儿,林笑之本该是高兴的,但看到楼让的这幅心神不在的样子却是让林笑之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太知道楼让了,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就此罢手。
楼让自是不可能让林笑之知道自己还有人跟着聂丝岚,只是面色沉重的对林笑之说道:“找!”
“我上天入地也非得把她聂丝岚给寻出来。”
楼让如此坚决的话听到林笑之的耳中却是最大的讽刺,林笑之望着屋子里另一头的楼让,凉凉一笑,已是变了口气:“楼让,你对聂丝岚倒真是用情至深啊!”
楼让望了一眼林笑之,只见她脸色苍白的盯着自己,眼里满是让人疼惜的酸楚,颊上显出两道泪痕,更多摇摇欲坠的泪珠儿却是被林笑之紧咬的唇逼在眼眶里。
楼让将此间情形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并无任何变化,楼让早已明白的一件事,那便是林笑之的脸至多只能信三分。
林笑之耳中便听楼让平淡的说道:“笑之,眼泪只有在在意你的人面前流下才会有用,而我并不是那个人。”
“楼让!”林笑之低吼一声,如刀锋般的眼神似是要将楼让给活劈成两半。
林笑之翠袖一抚扫去脸上挂着的泪珠儿,她本是娇生细养的千金之女何曾有过如此的难堪。
林笑之所有的挫折,所有的难堪都是得自楼让,可越是如此越是让她不能放手。与聂丝岚于楼让之间倒是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看到林笑之如此倔气的模样,楼让不禁想到了聂丝岚,她的倔强比林笑之之多不少,恻隐之心一动,口中不觉放软了语气:“笑之,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也早就同你说过,你我之间绝无可能,我对丝岚之情早是刻骨铭心。”
“绝无可能?”
“刻骨铭心?”林笑之一句句逼着楼让质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对你楼让也早已是刻骨铭心!”
楼让皱了皱眉,这天下间的倔女子似是都让他给碰到了一般:“笑之,你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