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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为你如花-第26章

小说: 为你如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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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的经书还没抄完呢,地中海会不会生气啊,不能睡了,不能再睡了!赶紧起来让周强帮我一起写!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120 19:08:51  字数:3525

 周强不见了,西医战胜了中药,张叔叔赢了地中海,我被关进了一个窗户带铁栏的病房。
全身都用不上力气,可笑的是我四肢还拴着链条,比栓狗的链子要高级,牛皮套,铁链子反射着幽幽的寒光,窗外的月色更幽寒,估计不是十五就是十六,如霜一样。
我又睡了多久了?又干什么了让他们都给我上链子了?不会也把我爸妈杀了吧?呵呵,开玩笑,他们很早就知道防患于未然,所以这几年只要我在家里睡觉他们就睡不着,成宿成宿的在我床边,或者哭,或者叹息。
我知道,我都知道……
其实那不叫深度睡眠,那就是精神分裂。
我能看到,能闻到,能触摸到,可是我感觉不到,抬起右手,五指如冬天的枝条一样,再看左手,一个白色的粽子,用不上力气,我不知道我的手怎么了,没有疼痛感,也感觉不到手指在动。嘴里是股浓浓的血腥味,粘稠的,牙缝里都是。
我记得那天好像要下雪的,不知道下了没有,雪积了有多厚,能不能堆雪人,今天是什么时间了,元旦到了?马莉的份子钱我还没给呢,还是春节都过了,李东说他30岁生日时会跳脱衣舞的,又或者,已经15年了……
房间设置的真好,一点参考都没有,我只能判断出是晚上,因为铁栏拉出的影子正好打在我脸上,为什么不给我装个窗帘呢,或者给我上眼罩,封闭了我所有的感官,一了百了。
眼睛看的疲倦,流出热泪,刀子一样划过眼角,头发扎在枕头上沙沙的响,还好,至少不是15年,15年我早成白发魔女了。一点点看着月色消退了明亮,掺进一点点灰暗的光线,然后渐渐出现一束橘红色的光线,越来越粗,宽广的,热烈的,金黄的朝阳。
门被推开的时候,我只是转动了眼球,老护士手里的托盘一下子就全掉地上了,我的耳朵受不了,许久还余音环绕。再后来,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拿小手电看我的瞳孔,我尽量配合他,尽管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我熟悉这个程序。
男医生出去后,老护士给我换吊瓶扎针,还给我饮了口水,我看到她胸牌上的名字叫郭慧珍,她看上去四十六七岁,这个年纪才混到护士长实在太没出息了,涂那么重的眉笔只能衬出眼角的皱纹数不胜数,还有她身上的桂花香,是不是老女人都喜欢把这种吃的味道往身上抹啊,还抹这么多。
老护士给我做按摩,起初很是警觉的防范着我,好像我是吸血鬼随时会咬她一口。我扯出一个笑脸,张开嘴,想起自己好像哑巴了。
护士这才开始说话,问我想说什么,给我又喝了一口水,然后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哪都舒服,身体不是我的一样舒服!老护士很有经验,说我爸妈很担心我,每天都会来看我,还安慰我说我既然醒了,很快就能出院了。那能不能先把我的铐子都卸了?你这样给我按摩你不方便我也难受啊。
我看着窗户的铁栏,阳光已经打在了窗口,神圣好像来自天堂,可我是去不了天堂的,所以那里有铁栏,为什么外边没有树?或者枝繁叶茂或者光秃秃,难道这里是高层?怪不得阳光这么肆无忌惮的穿透过来。
窗口的阳光只剩下拇指粗的时候,和墙一样淡绿色的门又开了,我爸妈跟在两三个医生后边进来了。
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头看着铁栏。
我妈哭,呜呜的,很烦人。两个医生又来摆弄我,问我疼不疼饿不饿之类的废话,我一律拒绝回答,下刀子下针你们看着办吧。
我妈哭的我喉咙又紧了,被勒住了一样,我闭上眼,尽量忽视他们的动静,想着自己写的那些毛笔字:出无本,入无窍。有实而无乎处,有长而无乎本剽,有所出而无窍者有实。有实而无乎处者,宇也。有长而无本剽者,宙也。有乎生,有乎死,有乎出,有乎入,入出而无见其形,是谓天门。天门者,无有也,万物出乎无有,有不能以有为有,必出乎无有,而无有一无有。
渐渐的,我就什么都看到什么都听到了,疼痛也感觉到了,腐朽的气息也闻到了。几个人把我的链子解开了,老护士揉着我淤青的手腕,很疼。我稍微用了些力气抽回了手,缩进被子里,我不闭眼,可我谁都不看,我听着他们说话,可我一句也不答。老护士说我刚才跟她笑来着,有个医生伸手,把人全都请了出去,关上门再回来,我盯着他落满尘土的皮鞋。
“试着说话,否则你真的就哑了。”医生的声音很慈祥。
我咽了口唾沫,眼球转回来看着他,我吓大的!
医生是个少白头,看上去三十多岁,皮肤很好,看到他白大褂里的毛衣,我不由得就笑了,至少春天还没过,管他是哪一年的春天呢。
医生也笑,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他就偏着坐在我的床边:“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是你的医生,也是张德江的同学,你可以相信我。”
我笑的抽动了几下,骨头咔咔的响,我的目光飘过他,看着前边装在墙上正对着我的摄像头,爸,妈,你们看见了吧?我在笑呢。
医生跟着扭头看,他不笑了,也站起来了,歪着头看我,似笑非笑。
“你很聪明,这也是你来这里的原因,普通病房关不住你。”
我冷笑,夸奖收下了,请继续。
“如果你不配合治疗,永远都出不去了。用你的智商好好分析一下,我是不是在骗你。”
我缓缓掏出左手,伸到他面前,他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摄像头,才动手给我拆纱布。一圈圈的,露出了我干瘪的手背,然后是纱布层,伤口还很新鲜,没结疤呢,我还以为这支手废了呢,不过就是四个手指掉了一圈肉,我从不自虐,所以我转动了一下手,再也笑不出来的看着摄像头。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爱吗?像是严重的搓刮的伤口,够狠的啊,得给我下多少安定才麻痹了神精感觉不到疼?
意识里有些东西涌动起来,眼皮开始发涩,我看了一眼滴答滴答的吊瓶,闭上了眼睛。
你们想让我安静,以这样的方式,好吧,如你们所愿,反正也是你们给的生命。
不过医生有一句话是真的,我是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用聪明。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我傻了二十多年,只是在另一个灵魂里聪明了一下,就把全部的自己都送来了。为什么不给我用催眠呢?或者干脆加大剂量把我变傻,让我接受另一个自己所干的恶行,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只是闭上了眼,意识还没彻底远去的时候,感觉到手脚的皮圈又扣上了,我想笑,可已经没力气控制身体了,思维也很淡,但有一点我很坚定,我一定能出去的。
每天我都是从黑暗看到黎明,窗台的阳光不再由阴影呈现时就会昏昏睡去,力气一点点的恢复,皮圈在我睡着的时候仍旧会扣上,我可以自己拿水杯,左手的伤口结了薄薄的一层膜,至少不再流脓出血了,营养液换成了葡萄糖,老护士每天早上都会给我端一碗米汤,针还是会从血管里送进透明的药液,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只停留在窗台的小鸟,衔着一个树枝,看来春天真的不远了。老护士似乎得到了指示,我也明白为什么除了她之外我没见到过任何护士,因为她有经验,什么该对我说,什么不该说,她拿捏的天衣无缝,她变着法的想让我开口,可我已经能够把她当空气了。在看南华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到60岁也记不住一句,可到了这里,我每天都能想起来一些新的句子,虽然凑不成篇,但却出奇的宁静,我甚至觉得躺在这里受罪的不是我,是每个知道我在这里的人。
老护士每天都给我按摩,我晚上试着动弹过,也不知道他们给我下的什么药,让我的骨头都软绵绵的,老护士每天都耐心的伸手指问我是几个,我猜他们是想一起麻痹了我的大脑,那些蚯蚓形状的脑肠子,我没有抗拒任何治疗,随便他们折腾,可我仍旧清晰的记得,我要从这里出去。
奇迹是自己创造的,机会错过就不再来。我爸妈确实每天都来看我,看我呆滞的神情,唏嘘一番就离开,那个少白头的医生每次都想诈我,我不怕他,故意转了眼球只给他看,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出去的吧,你个白痴!
机会来了,老护士拿了一盆仙人掌进了,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番,又开始解了皮扣给我按摩,我用左手机械的划了出去,花盆连着桌子上的杯子盘子都掉了,老护士没看到我的伤口,只顾得地上的碎片,赶忙出去找扫把了,刚结疤的伤口又刮开了口子,疼痛带回了一些力气,我运了口气,狠狠的看着摄像头站了起来,起初有点晕,可我能走!
走出那扇浅绿色的门时,我真想狂笑,你们故意把门弄得和墙壁一个颜色,以为我就找不到门了吗?难道那些药真的这么厉害?如此而已。
没有任何阻碍的,我走了两层楼梯后,进了电梯,跟着一群病号服和一辆轮椅下了楼,有医生也有护士,可他们没人认识我。出来的时候我把门撞上了,老护士还要去找钥匙,足够我悠闲的溜达出来了。我绕到了医院的花园,看准附近一个没人看管的老头,抓过他的外套就从后门走了。
就是这么简单,安贞医院。
阳光真好,就是冷,我伸手拦了辆出租,气定神闲的让他开到周强的木头厂,司机打量我,我瞪他,于是他想问有没有钱的话就没说出来。我让他把收音机打开,笑容一点点扩大,我比自己想的要强大很多,今天才初八,春节假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没有15年,只有一个多月。
还好只有一个多月,再多几天,我就真的没有这样的勇气了,我偷偷的抠左手的伤口,疼痛能让我保持清醒,我必须见到周强才能倒下,否则前功尽弃。我让司机加速,不用打表给他加钱,司机来劲了,带出嗖嗖的风声。路边有未化的积雪,不知道是哪一场的,这条绵延的公路就是我的希望。


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1121 19:08:43  字数:4259

 就像我第一次来时一样,黄毛狗冲出来狂吠,完全不认得我了,周强鬼一样从屋里出来,见到我,嘴巴上的烟卷掉了,披外套的动作也停了。一个多月,他竟然跟矿工一样了,胡子拉碴,一脸的蜡黄,脑门挤不下的褶子。
是我走过去的,颤抖着摸上他的脸,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阻碍,力道无法控制,我感觉不到他的暖,如何才能让我靠近你,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你懂不懂,看我的眼睛,它们为你才明亮。
“还走吗?”周强的眼泪划下来。
我笑,摇头,全身的力气都消失,可我要看着你,记得你,把你刻在骨子里,你要明白,我是为你而来。抓住我的手,就不要再放开,不要再让我寻找,让我和你一起变老。
“大姐?嘿,把帐结了!”司机在车里喊。
周强笑,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擦着我的衣服过去,大方的给了司机五百块。出租车走后,周强把我的小宠虫从车库中开了出来,把我拉进屋子里从里到外换了衣服,带了一些行李和钱,连黄毛狗一起离开了木头厂。
太阳失去了橘红的颜色时,我已经被周强紧握的手温暖了,枕着他的肩头安心的睡着,又好像意识还在,因为感觉很甜蜜,像飞了起来,即使醒不来也无憾。
只要你在我身边……
周强带我到了地中海师傅的家,板楼的三层,不到八十平米,一个卧室,一间是三面都是落地书架的书房,我被安置在了书房,地上铺了被褥,倒不硬,就是一睁眼看到这么多的书,感觉有点失真。
我早上睡着,傍晚就醒了,地中海找了个针灸师给我扎针了。靠着米汤还能坚持那么久,只能说是精神的力量,看来每个人的小宇宙都很无量。周强盘腿坐在我身边,也不知看我睡了多久,满屋子都是中药的味道,我伸出手,拉住了周强的两个手指。
“饿不饿?”周强用手指划我的脸。
饿,可我舍不得让你走,抓着他手指的手用紧了力气。
一阵开门的声音,周强迅速亲了我一下,站起来走了出去。
“醒了吗?”地中海师傅小声的问。
“恩,刚醒。”
地中海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坐在我旁边,一边搓手一边点头,好像在看他满意的作品一样。
“感觉怎么样?”地中海问我。
周强坐在另一边,轻轻的捧着我受伤的左手。“她不能说话。”
我和地中海都笑,这小子太天真。
“师傅……”虽然声音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清脆,像是周强他们用砂纸磨木头的声音,可我还能说话,“谢谢您……”
地中海把我的眼泪擦了,握着我的右手把脉:“你谢我什么呢?”
这老头,跟我玩玄机:“奚为奚据,奚避奚处,奚就奚去,奚乐奚恶。”
地中海看了周强一眼,轻轻的点头,眼神飘走,仔细的给我把脉。他的手指还带着一点凉,稍微用力的按着,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血管的跳动,一下下的,活着的证明。
虽然地中海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可在我俩肢体接触的地方,我能感觉到他深深的焦虑,手指抽搐的抖了一下,地中海扭头看我,一时间没有露出他那招牌的笑。
我眨了一下眼,不想让他看出我在害怕。
“脉象平稳多了。”地中海笑,对周强点头。
周强放下我的手,出去了。不多会,端了一碗很稀的小米粥进来,粥里有橘红的枸杞。周强把我扶起来,让我靠着他,对着碗一口口的喝。
吃了半碗时,我感到更饿了,咬的碗沿嘎嘎响。
地中海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半旧的《达生》,翻看了两页,又随手扔到了一边。他的样子很反常,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可我总觉得他在不安,似乎是有话要说,可他不能说。
“我可以喝牛肉粥吗?”我扭头问周强。
周强拿着空碗看地中海,地中海看我,我对他笑。地中海点头,周强扶着我坐稳,才拿了衣服出去。
关门声响,地中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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