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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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沈氏冷冷看她:“你可知道为何安然会嫁给宋祁?倒是你那好女儿作的孽,她抓走安平,诱安然上山,结果在那安排了个粗糙汉子,险些夺了我女儿清白。可是她想不到,宋祁会去寻安然,错将两人关在一处过了大半夜。若非两人本就有情意,安然岂非要断送一世幸福。”
韩氏总算是听明白了,当初李瑾贺的事不是不严重,只是那非沈氏亲儿,毕竟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因此为了李家和睦,她不说,而是将他们大房撵走。可这次碰的是安然,临走滨州,终于是动手了……
蓦地心下寒凉,好狠的妇人……她倒不知,沈氏竟是如此狠心的人。顿觉再也无力反抗,瘫坐在椅子上,若是再说,怕就要送命了。回了神,嗫嚅道:“我……去……”
五月二十七日,韩氏以供奉祖先,为失踪的安阳祈福、为李家子嗣求福为由,独自一人住进摇摇欲坠的祖屋。
自食其果,说的或许就是这个。
六月一日,李家二房启程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祝姑娘们新春快乐~~~谢谢你们一直相伴~
、第111章夏夜情长曼妙六月
第七十一章夏夜情长曼妙六月
六月才过了十日;已经十分炎热。
皇城街道的绸缎庄早就不见厚实料子;扇子铺已挂得琳琅满目。
安然让下人去冰窖凿了冰来,用尖锐的刀削成薄薄冰屑,匀在碗里,倒了春季酿的酸梅汁,和在一起。酸中带了甘甜,甜中又透了冷意。在没有制冰的年代;这份冰凉也是一种难得的好味道。
在滨州的时候宅子里没冰窖;就算有;母亲也不会在那种时候买那么昂贵的东西。回到京城赵氏要她养身体,从不许她喝生冷之物。后来生下栗儿,到了这夏日;终于是可以解馋了。
一碗入腹,悠哉的倚在窗前看外头明月,如雾萦绕似仙,悠闲得很。婢女扇着小扇,凉风习习,惬意的几乎入眠。
春桃俯身轻声:“少夫人,乏了便去睡吧。”
安然右手肘撑在窗台,手背轻托面颊,哪里愿意去睡。她和宋祁约好了,明日他休沐,要一同去买些时新的花草装点李家大宅。若买的太早,还得让人日日过去瞧着。约摸到了月半爹娘就回京了,明日去买正好。
“春桃,去取我的东阳酒来。”
春桃应声,退下去拿酒了。虽然天热,但喝冷酒到底不好,稍微温了温,才端了进去。斟了一杯,安然刚拿了杯子,就蹙了眉。拿在手上并不喝,有些酒温的热了,反而失去了许多它原本该有的美味。瞧着白瓷杯中琥珀色的光泽的酒,似倾泻了一杯的月光。等酒凉了,才喝下。喝了三四杯,过了会,酒劲冲来,便略有些醉了。
“少夫人,莫再喝了罢,再喝就醉了。”
安然笑笑:“春桃,你听过岑参的‘戏问花门酒家翁 ’没?”
春桃笑道:“奴婢大字不识几个,不曾听过。”
“他有一句诗,十分悠然‘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瓮花门口’,酒不是坏东西,只是喝的人不知节制,不理醉酒后果,醉在酒中,人们才觉酒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殊不知,喝酒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为了将自己的罪责撇干净,却说是酒的缘故。”
春桃笑笑:“少夫人说的确实有理。”
安然伏在窗边,摆摆手:“将酒拿出去罢。”
春桃将酒端走,又怕她真醉了,送了一碗醒酒汤去,刚进院子,见宋祁回来,欠身说道:“少爷。”
宋祁看了看那汤水,鼻尖微动:“安然又饮酒了?”
春桃笑道:“倒没喝醉,只是怕少夫人有醉意。”
宋祁淡笑:“她的酒量倒没这么浅。拿给我罢。”
两人素来恩爱春桃也知晓,便交给了他。宋祁进去,便见安然穿着薄衫倚坐窗前,微仰了头瞧着窗外,青丝长发散在肩旁,侧脸净白红润。唤了她一声,便见她抬了含着醉意的眼眸,秋波粼粼,更添了几分娇媚。浅浅一笑,唇红齿白:“回来啦。”
宋祁瞧着她,这……确实是有些醉了吧。
安然笑道:“宋哥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宋祁笑笑,摸了摸她的额头,略觉滚烫:“喝这么多酒,可是醉了,先喝了这醒酒汤吧。”
安然笑道:“哪里喝的多了,才四杯。我还想喝来着,春桃就劝我了。要不陪宋哥哥喝一杯,夜色好得很。”
宋祁真怕她喝醉了,夜里闹酒,惹的头晕。让她喝了醒酒汤,说道:“明日还要去买花草栽种,早些睡吧。”
安然点点头,扇子轻扇,微敞的衣襟隐约散合,金边绣红缘肚兜儿也瞧得见。见他看着自己,安然放了扇子起身,环手揽在他的脖上,垫脚附耳:“好热,好想往床上垫块冰。”
岂止是她一人热……这轻丨软的身子贴来,宋祁也是一顿,搂了她的腰,即便是生了栗儿,身段还如往日。只有一处不同,那便是双丨峰比之前更加俊挺。喜欢以前那丰丨润的玉丨峰,但……更喜欢如今的,贴丨身压在自己的胸膛前,衣裳又薄,更是明显。
伸手解开浅束的腰带,手往前探,就碰到了滑丨顺的肌丨肤。两人仍抱在一起,衣裳都未褪丨去,却已能感受到那炽丨热。因是喝了酒,安然的身子更烫,一掌抚来,更觉敏丨感,随着掌上游移身上,每一寸地方都随着掌上力道而轻丨颤。
这夏日热得很……热的人几乎都抑丨制不住的发狂了。安然抬头看去,脚又踮的高了些,印上他的唇。若不是宋祁站的稳,几乎要被她压的后倾。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丨肢,另一只手已不能停下的轻丨揉浅丨刮。当那软丨舌带着丝丝东阳酒的甜味钻进热腔时,宋祁微顿。他忽然觉得这样醉酒的安然也很好,这种主动和狂热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此女不矜持。若是别的女子,他早就退避三舍,可安然如此,却似乎……让他起的反应更大。
身下已是硬丨长粗丨大,却舍不得唇间两丨舌相丨缠的绵绵丨情意。微睁了眼看去,便见安然媚丨眼如丝,诱丨得人压不住躁丨动。往前倾去,安然步子不稳,往后退去,带着宋祁的步子一同退了两步。因离窗边近,只退了小两步,安然便后背贴了墙,没了退路,这吻压的更深了。
宋祁突然不想把她抱回床上,想一想似乎每次都在床丨第缠丨绵。即便是安然在上位,似乎也没有这次起的反应大。只是深吻抚丨摸,已经让她不住呻丨吟,曼丨妙的声音萦绕耳中,喜欢的很。离了唇,便褪她的衣裳,伸指在那谷丨口,已然湿丨腻,长指浅丨抽,也怕把她刮疼了。
安然微躬了身体,揽着他的脖子,两脚已有些绷直:“深些吧……”
声音下意识压在喉中,如丝竹悦耳,听的宋祁又快、深了些,不多久,就见她泄丨了身子,湿了满手。安然没了力气,趴在他身上抓了抓:“宋哥哥……好舒服……”抓了一会又看他,“你怎么还穿着衣裳,不公平。”
看着她的委屈模样,宋祁笑笑,真是醉了。低首附耳,几乎是咬在她小巧耳边:“环紧我,不要瘫下去。”
安然乖顺的环手在他脖间,那官服磨的她一点也不舒服。宋祁慢慢松手,卸了衣裳,仍不抱她去床上,压丨身而立,将她散乱在前面的发轻拨在肩后,那白丨嫩胸丨脯便落在眼底,含了一粒丨红珠入口,便听见一声欢丨愉长叹,酥的安然全身都软了。因有墙借力,宋祁一手又揽在她腰身托住了她,试着松手,也不会瘫软下地。
双手从他光丨洁结实的背上滑下,滑到前面,又游走上面,从他的锁骨处轻丨压撩丨拨至宽厚的胸膛前,碰到了两粒凸丨起,也刺丨激的宋祁一阵快丨感。这里的敏丨感度比起女子的来,也几乎无异。
柔丨软的手已经移至小腹,转瞬碰到那长丨物,本就粗丨大 ,经过一番圈指套丨弄,更是巨丨大。温丨热不带半点粗糙的手握了硬丨物,另一只手抚在顶丨端轻丨揉。只是一会,便冲了精丨关,也舒丨服痛快的冲丨刷出去。
两人身体已渗出细汗,屋里弥丨漫着浓郁的情丨欲和泄身后的气味。对还有力气的两人来说,却更是触动春丨情。宋祁微喘着气,吻了她唇上一记。安然抬眸看他,这一番折腾,酒意已经渐消。如今的她,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只是若宋祁问起,她也要假意醉酒,如此大胆的姿丨势,好像很是难为情。若他知道自己是醒着的,那儒生的框条约束了他的举止怎么办。这一想,干脆就这么站着继续吧。微闭了眼眸,左脚已揽来一只手,将脚抬起,下半身便更是暴丨露。
她睁大了眼,宋祁以为她醉酒生怯,说道:“不会弄疼你的。”
安然点了点头,那实丨物已经放在幽丨谷处,顺着原本的湿丨润刺丨入,一个填满充丨实,一个挤丨压包容,都不可抑止的一声轻松长叹。因前戏已足,如此站着又极易深入,才刚入里,便没有往日的浅丨深抽丨插之举,每每落下都是重重丨刺丨去。不过十几下就酥的安然如在云端,唤声出喉。极丨致的舒丨爽中带着三分哭音,已快乐的说不出话,只是发着勾丨人魂魄的呻丨吟声。
宋祁身下抽丨送更快,交丨合处的声响啪嗒不拖沓,那娇丨喘声却一直在哼响。这种痛快是无上、难以代替的。他喜欢这样的安然,静时只觉岁月美好,媚时可夺人心魂。一辈子都该护得好好的,不教人伤她半分。
几百来回,身下谷丨口紧收,他也不再刻意忍着,随着那紧丨压而动。终于双双得到满足,贴丨合地方的秽丨物随身上汗珠滴落,湿了地,妙如仙境……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其他内容,想起今天大年初一欸……好像也该回馈一下社会,咳,于是放了全肉肉【貌似是第一次在这放全肉肉啊,捂脸】
、第112章 夏夜情长曼妙六月
六月;大羽国逢五十年难得一遇的酷热。
李家赶赴京城,白昼行车,不过几日;都有中暑的迹象,又要顾及三个襁褓孙儿;因此步伐放缓;直到二十日;才回到京城 。
久别京城;即将重回故地,心中感慨良多。沈氏见李仲扬从一里外就往车窗外看,眼见要进城了,轻拉了他的衣袖:“二爷。”
李仲扬回神:“嗯?”
沈氏笑道:“安然说要来接我们,约摸也快到了。”
想到女儿;李仲扬紧绷的脸也微轻松了些,点了点头:“嗯。”
护送李家返京的士兵早派人送信回来,因宋祁没空,因此安然去城门等候,赵氏听后,也和她一块去。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见有士兵领头而来,马蹄声夹着车轱辘滚动的声响,安然急忙探头看去,若不是还挽着赵氏的手,几乎要跑到前头。
似乎是心有灵犀,安然正往那边看,坐在马车里的沈氏心头微动,撩起帘子往外看去,远远瞧见那儿有一群人,站在前头的人虽然瞧的不清,可却十分强烈的感觉到,那是她的女儿,是她唯一的女儿。
赵氏见安然焦急,本想让她再等等不必急,但想了想,说道:“去吧。”
安然心中十分感激这明事理的婆婆,虽然有时候赵氏的想法与她不合,但在这种事面前,却很通情理。道了声是,便飞奔跑去。赵氏急忙说道“伞,带上伞”,春桃忙撑伞追上去。
沈氏见那绿色轻影奔来,说道:“牧参将,别拦着她。”
那骑马领头的参将应了一声,安然已奔到前面,沈氏忙下车,果真是她朝思暮年的女儿。
“娘。”
“安然。”
母女相见,刚唤了一声就觉满腹酸楚。安然抱了抱她,笑道“终于回来了”,话落双眸便红了。和宋祁回来的时候,她也担心过,要是李家一直不得翻身,是不是就要隔个三年五年才能见一回。还好回来了……雨过天晴了。
沈氏紧握她的手,虽然已经长大,那握着的感觉却一如往日,是那永远长不大的女儿,见赵氏也已经过来,淡笑:“哭什么,让人瞧见多不好。”
等赵氏走近,却见故友的眼眸也嫣红。沈氏顿了顿,笑道:“你倒是哭什么,婆媳俩要唱一出戏么?”
赵氏被她逗乐,破涕而笑:“真是个没良心的。”
安然见父亲从车上起来,迎到前头,唤声:“爹。”
李仲扬微点了头,一会就见又一人探了个脑袋出来,笑似繁华:“坏姑娘。”
安然顿时笑了起来,要伸手接她下来,却见她俯身出来时,怀里还抱了一个,更是欢喜:“快让我瞧瞧外甥。”
清妍扁嘴道:“偏不给你,你偏心,有了外甥忘了我。”
沈氏和赵氏只是在一旁笑,李仲扬素来严肃,沉声:“胡闹什么。”
清妍和安然相觑,吐吐舌头,李瑾轩也出来了,手里还抱了两个。这一下车,下人又各自撑伞,大路便显得窄了。
安然抱的是最小的孩子,两颊粉嘟嘟的甚是可爱,用指肚摸摸脸,便咯咯冲她笑,欢喜的她抱的直逗。
赵氏说道:“这儿没遮没挡,我寻了客栈,去吃一顿再宅子吧。那儿安然已经早早让人打扫干净配了下人,回去便能梳洗歇歇了,瞧安然多贴心。”
李仲扬说道:“亲家有心了。”
谢了她,却一句夸赞也不给安然。安然知道爹爹的性子,也不在意。爹娘嘛,总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可这回沈氏也不夸她了,这种事,哪有亲娘当着她婆婆面夸的,反正她已得了夸赞。
到了客栈,安然仍不肯放下外甥女,跟清妍坐在一旁研讨“育儿经”,说着说着清妍便蹦了一句:“你再生个女儿罢,然后让我儿子娶进门。”
安然吓了一跳,仔细一想那两个孩子是表亲,在他们这确实是能成亲的。只是她可不想弄个什么近亲结婚,说道:“你当初还逃婚来着,独恋我哥那一枝花,怎的,如今要将姻缘强加儿女身上呀。”
清妍一想也对,还没笑着答她,李瑾轩倒是听见了,偏身说道:“四妹,说兄长是一枝花,我怎么听着就不对劲呢?”
安然抿嘴笑笑,清妍立刻说道:“就是一枝花,要不怎么被我惦记了这么多年。”
虽然是俏皮话,但也没好意思说大声。李瑾轩也没了脾气,笑道:“好,你都是对的。”
安然看着他们俩,倒还跟她离家时一样,恩爱得很。
酒菜陆续上来,吃着京味儿,李仲扬心中滋味百转千回。看着妻子子女,还有孙辈,忽然觉得,虽然自己身在官位可以给他们荣华,却不能给他们安康,一旦失权,全家受累。他一人受苦无妨,可让妻女如此,却是他为夫为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