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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混在三国当神棍-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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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瞪了他一眼,似有所察,也不再问了,便道:“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还不直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0%)等吧吕布心道天助我也,喜气洋洋地看了过去。

    那俩吓得跟鸡崽子似的瑟瑟发抖;一个脸色发青;另一个连脸都不露,怂得全身贴进那美人怀里的;就是皇帝和陈留王?

    凡是有着穿杨射柳之能的神射手;都有着出类拔萃的好眼神,这会儿虽隔得老远;也不妨碍他看清马背上那衣袍最为华丽的两人。

    吕布出于好奇的本能,认认真真地盯了刘家弟兄一会儿。

    他并无恶意;眼神也是纯然的探究,可燕清却好笑地发觉;窝在自己怀里的刘协抖得越来越厉害,就跟被老鹰眈眈觊觎、打自心底地感到害怕的雏鸟一样。

    燕清暗握了下刘协冰凉的手;才叫对方略略镇定。

    张辽曾是丁原故吏;对既是前任顶头上司的义子、也是自己的同僚、武勇冠三军的吕布;当然不会感到陌生。

    他看清来人是吕布后;脖颈上紧绷的那根青筋就松懈下来了;只出于慎重起见;还是不让底下人散开;而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吕主簿何故来此?”

    吕布心忖自个儿早不是什么主簿了;面无表情地胡诌了个借口:“散步消——”

    食字还未出口;就被燕清打断了。

    “陛下与陈留王在此;吕主簿虽是保驾心切;也不该忘了下马行礼才是。”

    燕清这话,与其说是提醒,倒更像是替吕布开脱维护。

    比起乱七八糟的借口,先将‘护驾’的漂亮帽子往对方脑门上盖了一盖,又加了‘心切’二字,足够掩盖住吕布的无礼闯入。

    吕布唔了一声,他自不是蠢钝之人,对这漂亮得极惹人注目、如怀萤月之辉、却周身有凛凛之气、使人不敢轻犯威仪的美人儿所释放出的好意,当场心领神会。

    便老老实实地滚鞍下马,规矩行礼道:“吾乃前并州主簿吕布吕奉先,特来保驾。”

    刘辩稍定定神,像模像样地免了他的礼。

    吕布干干脆脆地谢过,利索地一跃而起,拍拍身上尘土,就重新跨上了马背。

    他往这严整密实的队列瞅了几眼,毫不迟疑地就打了打马,朝燕清这头靠拢了。

    于公于私,燕清都乐见吕布加入这队列。

    于公,在随时可能有拦路虎出来夺走胜利果实的路上,能有三国第一猛将保驾护航,可比稚嫩版张辽要来得叫人安心;于私,他对吕布的武勇威烈极其崇拜喜爱,能靠近点观赏,自是让他愉快的美事。

    殊不知身侧的吕布看着目不斜视,威风凛凛,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在往这仙气飘飘、一举一动几可入画的玉人儿身上偷瞄。

    果真是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因年幼而柔弱的皇室血脉经不得快马颠簸,这一支千人部队的行进速度,自然也就快不起来,

    刘协一直紧紧地抓着燕清的衣袂不肯放开,心弦还紧绷着——那看着煞气腾腾的吕主簿的目光老是若有若无地投将过来,使他心神难安,只怕失了皇家威仪,才在奋力支撑。

    但他饥肠辘辘的肚子却很老实,到了三更,就开始咕噜咕噜地作响了。

    好在这响动不大,周围将士仍然目不斜视,一无所察。

    刘协面红耳赤,只觉窘迫万分,燕清听得分明,也不声张,而是将袖中事先就备好了、只刚刚被吕布的突然出现而惹得一时忘了的甜糕取出,悄悄塞到刘协手心里去。

    比起填肚子的咸食,应该是甜点更适合恢复心情吧。

    刘协咬了咬下唇,眼眸略略湿润,将身子更深地埋进燕清那透着淡淡木香的怀里,仿佛这样可以获得更多庇护一般。

    半晌,他拿着糕点的那只手则缓慢地往里收去,不一会儿就悄悄默默地在啃了。

    吕布看得一清二楚,虽是不露声色,心里却是满满的嗤之以鼻。

    嘁。

    这就是大汉天子,真龙血脉?

    俩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哪儿能叫人生出什么敬畏之心来。

    不过一想到这份救驾大功能带来的莫大好处,吕布的心情就又飞扬起来了。

    燕清面上看着胸有成竹、淡定自若,十足镇得住场子,其实却一直略有忐忑不安。

    当然不是因为担心刘协会不会将自己这身纯白无暇的长袍吃出许多糕点渣来,而是发愁就靠这行军速度,会不会被董卓的人赶上

    有言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巍峨皇城刚映入眼帘,燕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马蹄腾跃,绣旗遮天,尘土飞扬。

    往后一瞧,就见远远的后方,有一行乌漆墨黑的骑影,正在飞速靠近。

    明明早了两个时辰出发,可董卓还是追了上来,不得不归功于历史强大的惯性了。

    “摆好阵势,准备御敌。”

    燕清早有提防,当然不会惊慌失措,而是眸光冷清,镇定地下达了命令。

    张辽同吕布互看一眼,也知来者不善,共应了句“遵令”之后,就默契各领一翼,护住中间之人。

    那行人来势汹汹,当然不可能漏看他们,骑的都是西凉良马,不一会儿就冲到跟前了。

    不等列阵,就有一虎背熊腰的大将飞马出来,粗眉倒竖,刚要开口,燕清就先发制人,扬声叱道:“放肆!引外兵进京在前,冲撞圣驾在后,天子在此,仍不晓下马行礼!董并州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怀了劫驾歹心!”

    这时的董卓,可不是后来得势后就荒饮无道、自甘堕落成几百斤重的痴肥胖子,而是骁勇善战、可双臂开弓,立过赫赫功绩,狡诈奸猾的大将。

    别看董卓进京得仓促,也是带了五千精锐的,双方可谓是兵力悬殊,假如真撕破脸交手,哪怕有吕布张辽两员悍将在,九成九也抵不过一群没上过沙场见过血的新兵部下在拖后腿。

    正面迎战,要是没有燕清这开挂的做些干预,定然是打不过的。

    但燕清清楚,底牌能不亮就不亮,而在气势上,则是绝对不能落在下风的。

    对上董卓,就跟与猛兽对峙一个道理:若示弱退缩,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来,将心怯的猎物撕成碎片;若镇定自若,毫无畏惧地同他针锋相对,他哪怕占有绝对优势,也将疑心敌手是否藏了底牌,方有如此底气,而不敢轻举妄动。

    一盆‘劫驾’的脏水说泼就泼,身份也被一下叫破,董卓猝不及防地急喘一下,阴冷地瞪了燕清一眼。

    吕布却是挠了挠耳后,若有所思。

    半晌噼啪一下,脑海中有道闪电掠过,乌凄凄的混沌瞬间亮如白昼。

    董卓这时所干的事儿的性质,同自己先前所做的并无太多不同,可燕清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予自己是好意解围,予这黑大壮却是锋芒毕露。

    吕布自己琢磨得美美的,身体就已先行一步,不着痕迹地催马朝前一列,就以伟岸身躯,挡去大半目光。

    董卓略微收敛杀意,翻身下马,拜于道旁,叫道:“臣乃并州牧董卓董仲颖,是应何大将军之诏驱兵东进,因遥见烽烟起于京城,惧圣驾有失,方快马加鞭,急于护驾。却不知圣驾在此,不慎犯下惊驾大罪,又援助不力、姗姗来迟,还望陛下宽恕。”

    他是能屈能伸,被燕清先制住话头后,就爽快承认了过错,姿态也摆得够足。

    刘协不知何时已离了燕清怀抱,坐得笔直,蹙眉盯着看似卑顺的并州牧。

    而刘辩则在瞧着那些虎视眈眈、全副武装的骑兵时,心里就暗暗发憷,唯恐一言不合,就对他们不利,见董卓肯服软认罪,不由暗舒了口气,快快道:“既是误会一场,爱卿就先起来罢。”

    又出言抚慰几句,董卓方恢复了和颜悦色,回到西凉军列,一番整顿队形后,看似恭顺臣服地缀在后头。

    吕布之前一直都默不作声地黏在燕清马旁,这时却悄无声息地拨马一转,很快落在了张辽这一千人的最后。

    燕清看得分明,立马猜出吕布用意,不免很是担心对方安危,频频回首顾去。

    只是那道昂然身影,并未有过半点迟疑。

    董卓蓦然被个无名小辈以言锋所伤,受了极大羞辱,心里自是恨极。只是见对方身边有悍将两员,又沉着冷静,似有仰仗,才没立即发难。

    他问谋士李儒:“汝以为,此军可剿否?”

    董卓是切切实实地动了杀念。

    距京城还有十数里之遥,再往前进,就真不能再乱动了。

    倒不只是因为燕清刚刚的出言不逊,而是那皇帝瞧着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假使将这一千来人速速灭杀在此,扣上逆贼名声,再行劫持胁迫之事,皇帝怕也放不出个屁来。

    若不动手,这救驾首功就将落在对方头上,受加官进爵,而他晚来一步,怕是什么都捞不着。

    李儒略作思忖。

    摇了摇头:“不可。主公且看”

    董卓顺着李儒的话,看向左前侧,正正对上了生得器宇轩昂、高大雄壮的吕布,那一双凶光四溢、冷若霜冰的炯亮虎目。

    狼躯上肌肉紧绷,横戟拔弓,俨然蓄势待发,随时都能大开杀戒。

    ——此将非常人也。

    董卓不免生出忌惮来,暗恨不已。

    唯有依言从长计议,暂且按下不提。

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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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袁家眼里;都是被太傅袁隗一派的人所得,似乎没什么区别。

    可在燕清和董卓眼里,这区别可就海了去了。

    何太后并非不清楚事态严峻,而从她垂帘听政的做派来看;就能看出她不是个甘心就此退去后宫,做个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尊贵寡妇。

    她不甘心叫外戚一派就此颓沦,也召舞阳君等;在何姓族人里,挑选些芝兰玉树来,补充新鲜血脉。

    然而屠沽出身、靠裙带关系一步登天的暴发户,连书都没读过几本;多是糊不上墙、好大喜功的烂泥;又怎么当得起大任?

    饶是何太后急得心急如焚;也没几个像样的何家人;能同太傅袁隗一派抗衡了。

    而在这节骨眼上;将西凉大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京城的董卓,就显得至关紧要。

    袁家对他的自作主张自是不满得很,又惊又怒;可也不敢撕破脸皮;同其开战。

    并不纯然是惧西凉兵悍勇的缘故;而是在这争夺政。权的关键时刻,太傅袁隗一派不能被自己这一方的人从身后捅刀子,导致整个政。治。布局被破坏。

    届时疲于内斗,反让奄奄一息的外戚喘过一口气来了,岂不叫人捶胸顿足?

    董卓对这点也心知肚明,再加上他非常狡猾,仗着自己曾为袁家故吏这点,又不到胜券在握、成竹在胸的那刻,一直对他明面上所依附挂靠的袁家,表现得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就顺利麻痹了一向自大的袁家的警惕心。

    哪怕董卓这会儿抗旨不归,而是强硬地展现出一副要将大军进驻京城的姿态,袁家也只是不满为主,始终认为自己足以控制这桀骜的西凉将领,而没往野心膨胀、要反客为主那方面想。

    在袁家人看来,董卓这人再粗鄙野蛮,在于他有提拔之恩的袁家面前,还是称得上乖顺听话的。

    无论如何,也比是为死敌的外戚要来得亲近可信。

    燕清却明白——就因袁家这点痴心妄想,才给了对方步步纵容,叫这老奸巨猾的董老贼瞒天过海一计得逞,震慑的图谋达到,那就将在这两派里,再硬添个最可怖的第三派了。

    燕清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护汉保皇派,可作为一个知晓历史进程的人,他就不可能任由董卓这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的混世魔王得以胡作非为,鱼肉众生。

    皇帝给了他司空的高位,燕清既是作为回报,也是为了自己的算盘,就干脆扮演一个年轻气盛、傲骨铮铮的纯臣罢。

    正所谓柿子要找软又贵的捏,作为被袁家指定的下一任家主,名气够响亮,资历岁数又尚浅,看着宽容其实心胸狭窄的袁绍,就是燕清挑好发难的目标。

    燕清唇角扬起,露出个美而挑衅的笑来,微眯着眼,直看向袁绍,气势十足地连发三问。

    “一问!董卓此人,是谁家门生故吏?”

    袁绍脸色不虞,却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严重的,沉着脸答了:“是我袁家。”

    “二问!董卓此人,是蒙何人召进京师?”

    袁绍微微一顿,干脆将责任推到何进头上:“是何大将军主张召外将进京,好平宦官之祸。”

    “三问,”燕清也不忙拆穿他,只挑眉一笑,继续道:“当日宫中大火起,禁军如虎入,滥开杀戒,人人自危。害陛下同陈留王受奸贼胁迫,流至宫外,置身险境,太后受惊,玉玺失窃敢问导致那日大乱的元凶,那场大火,究竟是谁家人放的?”

    袁术冷哼一声,挺身上前,冷笑道:“是我袁公路!彼时逆贼逞凶,是为非常之时,为灭——”

    不等插话的袁术说完,燕清就大笑三声,旋即小提口气,大骂道:“非常之人,遇非常之机,才可行非常之事!宫中禁地,是陛下深居之所,何轮得到你个立功心切的区区虎贲中郎将四处放火,带一群莽夫焚毁宫所,结果本末倒置,使京中大乱,险损陛下万金之躯?!”

    “那奸贼祸乱朝纲,却多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羸弱,择一狱卒既可除尽,何需先劳动数万禁军,后火烧宫闱?你若不是信口开河,巧言令色,就是软弱无能,身为习武之人,竟连手刃阉党都得借火之威!还敢振振有词,果真厚颜无耻!”

    袁术这时官不过是个虎贲中郎将,而他生性高傲,自命不凡,被燕清这个他打心底瞧不起的村夫蔑视,直气得浑身哆嗦,脸上通红,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而你袁绍,”所谓三问不过是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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