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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混在三国当神棍-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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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在吕布一直托在他腰后,连他都进了车厢了,还一路跟了进来,似乎忘记移开的那条肌肉精轧、似钢铁浇铸的胳膊上轻拍一下,淡淡道:“上朝要紧,不必在意。”

    得了安抚,吕布这才收了快喷出口的熊熊烈焰,带着恫吓地狠瞪了一眼那车夫,就将他无情踢开,要亲自给燕清驱马赶车。

    燕清哭笑不得:“奉先亦是要上朝面圣之人,这是闹什么?他办事不力,换个即可,不当由你亲为。”

    张辽亦劝。

    顶头上司的话还是得听的,吕布唯有悻悻然地挪了尊臀,脸色漆黑地骑回马上。

    燕清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十分满意。

    吕布不再闹什么幺蛾子了,而经过这顿大发雷霆、狂风骤雨的洗礼,底下凡是心怀鬼胎的,也被狠狠地震慑了一把,不敢有轻举妄动。

    车架平稳无事地到了宫门前,燕清下了车架,不顾同至的其他官员复杂莫测的视线,神色悠然,翩然行在最前。

    他清楚自己位置高得尴尬,同僚若来搭话,也多是不怀好意的试探或是讥讽。

    与其浪费时间跟人唇枪舌战、明嘲暗讽,倒不如一开始就将气势尽放,让宵小不敢来自取其辱的简单。

    吕布张辽则紧随在后,如那冷面金刚魄力十足、煞气逼人,特别是吕布,浑然一副瞅谁不顺逮着咬、蛮不讲理的悍虎派头,更使人避之唯恐不及。

    待进了未央殿,这两自觉担任保镖的人才不情不愿地同燕清分开,进了靠后的武将那列。

    燕清位列三公,自然是站在了距天子最近的前排。

    而同他一排而立的,皆是以太傅袁隗为首的一派,多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大族子弟。

    独他一人,从一介无名草民,只因个来得太巧的救驾大功,再加上唬人的好皮相气质,就此得了陛下青眼,力排众议,非得让他一步登天

    就尤显格格不入了。

    换作别人,被那多是恶意的目光刺探打量,承受来自同僚排斥的巨大压力,心里怎么都得忐忑几分,难自在得起来的。

    偏偏燕清是个异数,他简简单单地站在那,坦坦荡荡,雅致翩跶,哪管旁的牛鬼蛇神。

    精致漂亮的眉眼微弯,似脉脉含情的静谧碧水,似是与世无争的澄净仙人,叫人始终难以生出恶感来。

    哪怕是最不喜他的袁家,也在心中默默承认,燕清此人,卑在出身,错则在轻狂贸受司空之位。

    而单观相貌气质、举止谈吐,的确称得上完美无瑕。

    燕清这副温和儒雅,与人无争的出尘仙貌,不但蒙蔽了在场所有官员,使他们潜意识就对人厌恶不动,连最后出现的皇帝刘辩,一双眼也总忍不住往最美丽出众、真真是鹤立鸡群的燕司空身上看。

    特别周围的大臣们都是不惑往上、知天命与耳顺之岁的居多,鹤发鸡皮,一个个板着严肃的脸。

    这下哪是光华黯淡一些、当了唇角含笑的燕清的背景而已,倒是不折不扣地沦为反衬了。

    看归看,刘辩还是没忘了何太后之前的耳提面命的,将大事宣布,再听群臣激烈讨论,最后挨个儿点名听取发言。

    朝中最近有什么大事呢?

    既不是修缮被焚烧被踩踏得一塌糊涂的那些殿所,也不是各州郡蠢蠢欲动、有待清剿的黄巾残党,更不是固守边防、抵御北鲜卑

    而是董卓拒听皇令,不肯返回驻地,而是源源不断地带大军进城,纵容兵士行奸银劫掠,御林军却无甚作为的事。

    西凉兵的凶悍残忍、贪婪叛逆、无恶不作,早已广为人知,董卓如有千军万马,这都持续四日了,还不见停,每日都开五千余人进来,怎不叫人心中惊惧恐慌?

    若有方法辖制他们,朝廷就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了。

    刘辩一开始还不知道事态如此严重,同他亲舅舅一样,天真地以为等首恶去了,剩下的都是大汉忠良。

    可经弟弟刘协一提醒,他很快明白过来,那些如狼似虎的西凉兵,可不就等同于千千万万个面目凶恶的董卓?

    要他们进京为非作歹,失了掌管兵权的舅舅在,那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刘辩上了心,也没了可依靠的对象,还是头一回这么认真地听朝臣讨论。

    只是很快就让他失望了:提建议的不是没有,可还没轮得到他思考一下,就被其他大臣给有理有据地否决了。

    到后来,都是否决和吵架的多,看热闹观望的也多,可真正肯出声解决问题的,却越来越少了。

    刘辩心里失望,就又忍不住光明正大地欣赏起了唯一的美人,心里略微感到一些安慰。

    他的决定多英明啊!

    提燕清为司空,不但向世人显现了他的赏罚分明,用人不拘一格,也给这枯燥无味的上朝,添了一道美好风景。

    就是燕清为什么一直不开口说话呢?

    刘辩眨了眨眼,干脆主动开口,打断了吵得不可开交的群臣:“燕爱卿认为如何?”

    燕清原想着等他们吵得七七八八,气力泄去大半,精神处于疲惫状态了,再发动攻击,不想却被满眼期待的皇帝给点了名。

    燕清心念一转,微笑出列,小揖一礼道:“回陛下,臣出身微末,只因蒙受圣恩,方得身临大殿,瞻仰天颜,心中敬畏,不敢轻言。”

    群臣静听,倒觉此话顺耳。

    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桀骜不驯的,还懂得谦逊有礼的君子之道。

    刘辩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爱卿心系天下,救驾勤王,居功至伟,不必如此菲薄己身。你于此事,究竟有何看法?”

    燕清原是小推一下,而刘辩却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于是燕清轻轻一笑,慢慢悠悠地,以极诚恳的口吻,抛出这么一段:“臣自幼家境清贫,只听同窗说起各地戏有不同,而不曾有过闲钱看那么一出。不想袁司隶出自显赫门庭,却剑走偏锋,怀爱戏之心,不惜亲身上阵,同董并州演了这么一场精彩万分的好戏,倒是偿了清暗憾一桩了。”

    刘辩眨巴了下眼,与群臣一起呆愣在场,半晌才明白过来。

    不由讷道:“哎?”

    燕清这下,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众官骇然,旋即是浪涛一般激烈的指责怒斥。

    而作为被燕清点名的袁绍,更是做梦也没想到,一把要命的刀下一刻就架在了自己脖颈上了。

    “燕清竖子!”袁绍暴怒出列,恨看燕清:“以村夫卑贱之躯,竟敢当着陛下胡言乱语,含血喷人、诋毁忠良!”

    “哈!”

    燕清不但没一丝一毫的心虚害怕,还朗笑一声,直逼三步,锐利目光直刺袁绍,语气高傲不屑,气势凌人道:“诋毁?!”

    “只怕袁司隶如此失态,是被戳到痛处的恼羞成怒罢!”

    不等袁绍再开口,有备而来的燕清,忽转而面向不知所措的皇帝刘辩,深揖了一礼。

    再对回怒发冲冠、满面通红的袁绍,燕清就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开始了炮轰:“于狼子野心的袁司隶,清虽不才,始终怀有忠君报国之心,如今便冒死三问,非叫你无所遁形,且看你如何诡辩!”

    接下来都不需吕布多加催使,心有灵犀地往外奔去。

    众将士啧啧称奇。

    张辽那头则没那么顺利,着实吃了一顿苦头,才将这暴脾气的红马给制服,也不似吕布那般如臂使指。

    吕布骑着赤兔马在外溜达了老大一圈,心里对这神骏宝马已是一百个满意,而他回来时,正是满身臭汗,这下也不用张辽三催四请五胁迫的,直接去将自己狠狠洗刷一通,恢复人模人样后,神采飞扬地去主帐寻燕清。

    不料扑了个空。

    那张污七八糟的毡毯已被细心的高顺命人取走了,但他最想见到的燕司空,却不在里头。

    吕布立即抓了守在边上的兵士,目光锐利地问道:“燕司空何在?”

    在这傲视群雄的高个头跟前,兵士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阴影之下,又遭这么气势凛凛地一问,不由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方道:“一个时辰前,司空大人就进宫面圣去了。”

    “哦。”

    吕布这才想起还有复命这一茬,漠然追问:“可有说过何时回来?又是谁护送大人去的?”

    守兵道:“大人不曾道何时归来。是高副将领了十余轻骑护他去的,后一直守在宫门前”

    一听是忠实可靠的高顺,吕布才稍稍放下心来。

    多问几句后,再无所获的吕布,就恹恹松了他,没精打采地回自己帐里去了。

    按理说刚打过一场硬仗,无论身心都疲惫得很,应是沾枕就睡。

    可吕布躺在榻上,却是难以平复心情,一直轱辘轱辘地滚来滚去,根本无法成眠。

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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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被搅了这场瞒天过海大计;心底恼怒不已,自也不缺提防;是以吕布同张辽分领军队前来急袭时,对上的,就是严阵以待,冷静应对的西凉军。

    吕布原也没想过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只遥遥地往后望了眼在后方坐镇、月色下依稀可见的燕司空。

    不知为何,一切不安都被一扫而空,反在心中蓦然涌出万千豪情壮志来。

    吕布气势凛凛地带头冲上前去;奋声大喝道:“愣着作甚!还不随本侯捉了那姓董的逆贼!”

    副将高顺额角青筋暴起,亦提声喝道:“只可奋力向前;落后不前者,斩!”

    这些原心底忐忑的将士们立即高声齐应;争先恐后地掩杀而上。

    火焰四起,烟雾漫天。

    董卓亦不落其后;一边命人坚守寨门;一边在墙上安排射手朝下扫射,一时间矢石如雨,使人望之生寒。

    而吕布军中将士早有防备;速举起凭那荀家木牌从京中几处民宅取出的木盾拒之。

    燕清缀在最尾;身边只跟着两名亲卫;目不转睛地看着最为踊跃刚勇、一身百花战袍似虎兽的斑斓皮毛的那人;眸底闪闪发亮。

    不过这战况看着激烈;却还远不到他出场的时刻。

    破坏寨门是小事一桩,毕竟不是正经城池,区区几面以木制的寨门,在激猛的攻势下,没坚持多久就被突破了。

    西凉兵已趁这一小段拖延,整顿好上下军序,抖擞军容。

    门一告破,吕布并未趁势杀入,而是迅速扬旗,示意全军后撤数十步,将里头的人放出来打。

    吕布想得明白,要以一千堵三千精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达成的,还得同时面对城墙上射下的箭雨,怎么说都是自己这方吃亏。

    只见董卓铁马金刀,沉脸立于阵前;女婿牛辅与从弟董越则紧随身后,左右排开;后面方是李傕、郭汜等将领。

    在正式开战之前,骂仗是必不可少的。

    董卓率先骂道:“兀那丁家小儿,何故自甘下贱,去认了个乳臭未干的燕村夫做爹?”

    董卓军哗然大笑。

    吕布于此道驾轻就熟,更加上他对董卓可谓是新仇添旧恨,被这一羞辱,也不将腾腾怒火给立马暴露出来。

    其实他最想干的,还是不顾一切地冲锋过去,将这越看越形容猥琐的老黑胖子斩于马下,才能抱得那日轻辱狎昵之很。

    但吕布也牢记自己为燕清部将,一军主帅的职责,并未真这么意气用事。

    只见吕布不慌不忙地左右回顾,假装寻那问来源,半晌才一脸疑惑地假问边上将士:“尔等可听着了?哪儿来的一群羌犬狂吠?(董卓同羌人豪强关系密切)”

    吕布看着是个直来直去、不屑装模作样的大老粗,这会却将困惑的神态扮演得活灵活现,直叫将士们哄堂大笑。

    不等董卓回话,吕布就恍然大悟,笑着自问自答:“原非羌犬,而是袁姓家奴!”

    “”

    燕清听得心情微妙,又隐约有些好笑。

    那‘三姓家奴’的污名,应是再没机会扣到吕布头上了,结果对此一无所知的吕布,尾巴这会儿简直翘起来能当旗杆,立马给安到了董卓脑袋上。

    无论如何,在文化水平方面,干过一年多主簿的吕布,还真比董卓要强一点,因此在口头对骂上,也没吃半点亏。

    唇枪舌剑了一阵,董卓渐落入下风,而眼见着老丈人要恼羞成怒,他那女婿牛辅也着急了,忙向手底下的部将里最善辩的李傕唤出,让他代骂。

    “死老头儿休要废话!”

    吕布这一刻却贼精得很,虽不知那黑不溜秋的小子是什么底细,也知道这时候被喊出来救场的,定不是善茬,便即刻选择保留现有优势,摒弃了再骂几句的念头。

    李傕拨马刚走了半程,就不得不僵在原地。

    与此同时,燕清悄悄摸地趁没人注意后方,又有暗夜掩护,就沿着两军对垒的外缘,往前进了一大截,再仗着眼利,挑了个最佳观赏角度,好尽情欣赏吕布英姿。

    却见吕布拔戟向前,纵马出列,驻于两军阵圆处后,刀戟直指董卓,眼冒火光道:“耍那些没用的嘴皮子功夫,倒不如听你吕爷爷问一句——何人胆敢同我一战!”

    董卓冷哼一声,并不受这一激,而他狭目刚往边上一扫,就有一将横刀出列,昂然喊道:“大胆匹夫,竟敢如此嚣张,公然辱骂董公!杀鸡焉用牛刀,就你这无耻贼子,尚无资格同董公一战!我今日便来将你一会,取你首级,就如探囊取物耳!”

    喊话这人旋即请示董卓,董卓自是一点头,就见他即刻出阵,拨马近前。

    吕布将眉一挑。

    眼前这人身近九尺,生得豹头猿臂,形貌奇异,跟谁去比,都称得上异常高大、鹤立鸡群了。

    然而因职位偏低、骑着一匹劣马,又是在吕布跟前,就硬生生地被衬得矮了一些。

    燕清略作思忖,就已猜出这人身份。

    怕是温酒斩华雄里的另一主角——华雄吧。

    吕布不知,只漫不经心地以战袍一角擦了擦方天画戟,似笑非笑,口吻则端的是轻蔑不屑道:“本侯素来不斩无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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