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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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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好阵势,准备御敌。”

    燕清早有提防,当然不会惊慌失措,而是眸光冷清,镇定地下达了命令。

    张辽同吕布互看一眼,也知来者不善,共应了句“遵令”之后,就默契各领一翼,护住中间之人。

    那行人来势汹汹,当然不可能漏看他们,骑的都是西凉良马,不一会儿就冲到跟前了。

    不等列阵,就有一虎背熊腰的大将飞马出来,粗眉倒竖,刚要开口,燕清就先发制人,扬声叱道:“放肆!引外兵进京在前,冲撞圣驾在后,天子在此,仍不晓下马行礼!董并州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怀了劫驾歹心!”

    这时的董卓,可不是后来得势后就荒饮无道、自甘堕落成几百斤重的痴肥胖子,而是骁勇善战、可双臂开弓,立过赫赫功绩,狡诈奸猾的大将。

    别看董卓进京得仓促,也是带了五千精锐的,双方可谓是兵力悬殊,假如真撕破脸交手,哪怕有吕布张辽两员悍将在,九成九也抵不过一群没上过沙场见过血的新兵部下在拖后腿。

    正面迎战,要是没有燕清这开挂的做些干预,定然是打不过的。

    但燕清清楚,底牌能不亮就不亮,而在气势上,则是绝对不能落在下风的。

    对上董卓,就跟与猛兽对峙一个道理:若示弱退缩,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来,将心怯的猎物撕成碎片;若镇定自若,毫无畏惧地同他针锋相对,他哪怕占有绝对优势,也将疑心敌手是否藏了底牌,方有如此底气,而不敢轻举妄动。

    一盆‘劫驾’的脏水说泼就泼,身份也被一下叫破,董卓猝不及防地急喘一下,阴冷地瞪了燕清一眼。

    吕布却是挠了挠耳后,若有所思。

    半晌噼啪一下,脑海中有道闪电掠过,乌凄凄的混沌瞬间亮如白昼。

    董卓这时所干的事儿的性质,同自己先前所做的并无太多不同,可燕清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予自己是好意解围,予这黑大壮却是锋芒毕露。

    吕布自己琢磨得美美的,身体就已先行一步,不着痕迹地催马朝前一列,就以伟岸身躯,挡去大半目光。

    董卓略微收敛杀意,翻身下马,拜于道旁,叫道:“臣乃并州牧董卓董仲颖,是应何大将军之诏驱兵东进,因遥见烽烟起于京城,惧圣驾有失,方快马加鞭,急于护驾。却不知圣驾在此,不慎犯下惊驾大罪,又援助不力、姗姗来迟,还望陛下宽恕。”

    他是能屈能伸,被燕清先制住话头后,就爽快承认了过错,姿态也摆得够足。

    刘协不知何时已离了燕清怀抱,坐得笔直,蹙眉盯着看似卑顺的并州牧。

    而刘辩则在瞧着那些虎视眈眈、全副武装的骑兵时,心里就暗暗发憷,唯恐一言不合,就对他们不利,见董卓肯服软认罪,不由暗舒了口气,快快道:“既是误会一场,爱卿就先起来罢。”

    又出言抚慰几句,董卓方恢复了和颜悦色,回到西凉军列,一番整顿队形后,看似恭顺臣服地缀在后头。

    吕布之前一直都默不作声地黏在燕清马旁,这时却悄无声息地拨马一转,很快落在了张辽这一千人的最后。

    燕清看得分明,立马猜出吕布用意,不免很是担心对方安危,频频回首顾去。

    只是那道昂然身影,并未有过半点迟疑。

    董卓蓦然被个无名小辈以言锋所伤,受了极大羞辱,心里自是恨极。只是见对方身边有悍将两员,又沉着冷静,似有仰仗,才没立即发难。

    他问谋士李儒:“汝以为,此军可剿否?”

    董卓是切切实实地动了杀念。

    距京城还有十数里之遥,再往前进,就真不能再乱动了。

    倒不只是因为燕清刚刚的出言不逊,而是那皇帝瞧着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假使将这一千来人速速灭杀在此,扣上逆贼名声,再行劫持胁迫之事,皇帝怕也放不出个屁来。

    若不动手,这救驾首功就将落在对方头上,受加官进爵,而他晚来一步,怕是什么都捞不着。

    李儒略作思忖。

    摇了摇头:“不可。主公且看”

    董卓顺着李儒的话,看向左前侧,正正对上了生得器宇轩昂、高大雄壮的吕布,那一双凶光四溢、冷若霜冰的炯亮虎目。

    狼躯上肌肉紧绷,横戟拔弓,俨然蓄势待发,随时都能大开杀戒。

    ——此将非常人也。

    董卓不免生出忌惮来,暗恨不已。

    唯有依言从长计议,暂且按下不提。

    依他看,铁定是为军饷而来的。

    “让他先去厅里候着吧。”

    何进头疼地吩咐道,从榻上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新帝懦弱胆小,权柄尽数落入外戚宦官手中,又以他这个手握兵权的皇帝亲舅为甚。

    地方军催粮催饷的奏章,早已在案桌上堆积如山了。

    对于这点,何进心里门儿清:那些哭穷的奏折多有夸大其实,可也不能随意忽略了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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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命人放火烧宫、好逼出十常侍的袁术;意识到自己的一番劳心劳力;竟给个名不经传的村夫做了垫脚石后,气悔得肠子都青了。

    赏是肯定要赏的。但要赏些什么,就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了。

    燕清倒是淡定得很;同张辽、吕布二将在偏殿里安心候着;等待召见。

    董卓没被留下,或许是捡便宜的意图太明显急切,皇帝回归主位后,就不乐意买账了。

    甚至连汤都不肯给他喝,随意褒奖两句,就打发他自己去找太傅袁隗(袁绍叔叔)复命。

    董卓再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出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却不急着去太傅府上,而是往城外屯兵处走去。

    先跟安然无恙的生母何太后抱头痛哭了一阵,刘辩顶着双通红的兔子眼;故作威严地在众人簇拥下进了宽敞明亮的宫殿,坐回冷冰冰的龙椅上;方真正松了口气。

    可算是安全了!

    因这一晚共患难的经历在;刘辩同刘协的关系,不自觉就亲近了许多:“依御弟看,当如何赏那燕重光?”

    虽然跟燕清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千来个兵士;以及将领张辽吕布二人;皇帝却是除了昨晚的刀光剑影、凶机四伏外;就只记得最温柔美丽,貌若天人的那一位从天而降,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的事了。

    刘协答得毫不犹豫:“依臣弟愚见,陛下是为万民之主,那此人护得陛下,便如有恩于天下”

    刘协对燕清好感极深,说起好话时,也不留余力。

    他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要不是大忠臣燕清出现得及时,说不得还要在那荒无人烟的野地被困多久,就算侥幸逃出,怕也落得刚出虎口、又进狼穴的结局。

    譬如最后撞上的那个并州牧董卓,瞧着凶神恶煞,图谋不轨。

    想到那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刘辩亦是心有余悸,认真听着,连连点头。

    在半个时辰之后,这对大汉身份最尊贵的兄弟,就商量出了结果。

    他们也很清楚,要真按照自己心意来,反对的奏章就足够将未央宫给淹没了——却不代表那些在他们危难时刻毫无作为的臣子有多忠心耿耿,只是不愿意让个凭空冒出来的燕清分走最大一杯羹,以至于骑到他们头上罢了。

    刘辩亦有叛逆之心,便在刘协的建议下,亲自写好任命的皇诏,决心杀那帮倚老卖老的大臣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到了最简单的盖印一步,刘辩却傻眼了。

    传国玉玺呢?!

    昨晚的动乱过后,使得宫中财物损失不少,既有趁乱掏出宫外的内侍们随手摸走的,也有杀进宫殿的西园军兵士手脚不干净所昧下的

    但象征帝王正统威权的国玺丢了,可就不是像丢个玉如意一样的简单了。

    要往大里说,可是能导致国体动荡的灾厄。

    宫中再度陷入狂找猛翻的混乱之中,带头烧宫殿的袁术再度挨了一顿狠批。

    就在这时,等得天黑透了也没等来任命诏书的燕清,悠悠地走出了殿门。

    露重雾浅,倒解了些弥漫不去的暑气。

    燕清微微一笑,仰头凝视着天上闪烁的繁星点点,怔怔不语。

    半晌垂下眼睑,葱指微捻,朱唇轻启,低念有词,是在掐算。

    星月交辉,迷雾漫漫。

    内侍原要出声呵斥,阻他随意走出殿门,就被燕清这皎洁神圣、高深莫测、凛然不可侵犯的谪仙之姿给震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讷讷看着。

    张辽是在场之人里,唯一一个见过燕清仰观天文、推测帝踪的神通仙法,若说上次只是对涉及鬼神之事本能地怀有敬畏而不好开口质疑,这回就几称得上是虔诚地跪下来了。

    吕布充满疑惑地跟了出去,想问又被凝重静谧的气氛压得不好问,只好在一边手足无措地杵着。

    到后来,就光顾着盯着在粼粼月光下显得尤其漂亮,似在发光的燕清看了。

    燕清脸皮极厚地演着戏(毕竟这样做能带来的巨大收益,远胜装神弄鬼时的良心折磨),其实只从从容容地在心里数了一百只郭嘉,就将双臂高抬,朝两侧舒展,似拥月入怀、又似呼风唤雨之势。

    就在众人屏息,醉看不言的时候,他又优雅回拢,似托如送。

    “好!”

    燕清轻叹一声,并不同任何人解释,就大步流星地朝建章殿南走去。

    其他人也不敢问,就默默跟着。

    燕清身后,不知不觉地就汇聚了一大群人,浩浩汤汤地到了建章殿。

    他指着殿南的井,言简意赅。

    “玉玺便在此处。”

    内侍们将信将疑,派了三人下去打捞,结果还真寻出一具宫婢尸首,面色安详,怀抱朱红小匣。

    ——待拆了金锁,静卧其中的传国玉玺,就得以重见天日了。

    众人大感惊奇畏惧,自此待燕清毕恭毕敬。

    这下护驾与还玺两功加身,还多了亲眼目睹那一幕的宫人大肆宣扬下带出的神异色彩,哪怕群臣的反对依旧激烈,刘辩也还是心意坚定,难得硬气了一回。

    他用失而复得的玉玺,郑重其事地盖下的第一个印,就是那道封燕清为司空,位列三公,与六卿相当,再于京中钦赐宅邸的皇诏。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刘辩快忘了,刘协也有记得提醒。

    于是吕布和张辽也受到提拔,为中郎将,进封亭候,还自何进旧部中拨出一万人马,他们各领五千,仍听从燕清调遣。

    张辽高兴,还能勉强忍着,只在眼角眉梢露出一些。

    而一直被迫压抑着,想升官想疯了的吕布,他这会儿的乐就明显得憋都憋不住了。

    虽然那何进旧部的‘一万人’里,八成是只能要到一半歪瓜裂枣了(已被袁家带头全吞),但光是在外头晃悠一晚,就能封侯升将,这不就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哪怕皇令使他以后就得跟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漂亮文官干活,吕布也是一百个乐意的。

    受各怀心思的众人登门道贺,燕清接受反封赏任命时,仍是宠辱不惊。

    说实在的,他对这重过自己意料的赏赐,还真不甚满意。

    皇帝怎么会这么冲动行事?大臣的抗议力度也远远不够啊。

    司空这位置太高,也太虚了。

    跟以‘封侯拜相’为毕生梦想的古人不同,燕清之所以要谋取朝廷官职,纯粹是为了背后所代表的实惠。

    要是太平盛世里的司空,那含金量大概才能叫燕清心动。

    而在这么个皇权都岌岌可危、大难将至的年代,反而成了将他困在洛阳这一地离开不得、还得忙于应对明争暗斗的枷锁了。

    眼下是刘家兄弟执意要跟百官较劲,他就得被推上风口浪尖,当个遭人明憎暗羡的宠臣。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燕清心里透亮,虽怪自己用力过猛,还是不浪费时间在自哀自怨上,而是迅速想着对策。

    不过片刻,他就已定好计划,要怎么甩开这烫手山芋。

    而得了新任命,喜滋滋的吕布还得最后往前上司那一趟,三言两语解释完,这对义父子就闹得险些大打出手。

    吕布因知晓自个儿如今是前程似锦,心情好极,也不跟丁原这小气老头计较,麻利躲了飞来的花瓶茶碗,草草收拾了简单行囊,就归去新上任的燕司空府上了。

    吕布一路风尘仆仆,刚进屋里喝了口热水,就准备除盔卸甲,不料下一刻就听得亲兵报,董卓去见了燕清。

    “你说什么?!”

    这还得了!

    吕布差点没被这平地惊雷给炸得飞起,浓眉紧蹙,毫不犹豫地就转身出去,直奔主厅了。

    可他在丁原那耽搁得稍久了些,待赶至正厅,已是空空如也。

    本就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董卓同燕清,早就散开了。

    充其量是给调解的袁隗个面子,假意握手言和罢了。

    吕布焦躁地在厅里踱了几圈,又俯身摸了下案几上尚温热的茶盏,脸色沉沉。

    而燕清带着懒懒的假笑,将皮笑肉不笑的董卓送到府外,一回身进厅,顿时眼前一花,犹如瞅见一尊背后焚有熊熊地狱烈火、戾气十足的修罗雕像。

    “奉先这是怎么了?”

    燕清被小唬了一下,不由奇怪道。

    吕布咽了口唾沫,才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给一并吞了,却还有些压抑不住的火气蹭蹭地往外跑。

    他正经劝诫道:“董老贼是为奸诈豺狼,居心叵测,恐未消害燕司空之心,不宜同他私底下会见。”

    没他侍立在侧,假如那董混账输红了眼,破罐子破摔下非得害了燕司空,那该如何是好?

    别的姑且不说,燕清要有半点差池

    那自己眼瞅着要变得亨通的官运,还有那享之不尽的眼福,眨眼就得烟消云散了!!!

    燕清的心思主要还在另一桩事上,闻言眨了眨眼,略有感动。

    虽然他心知肚明的是,偶像之所以这般看紧他,多是建立在他同对方利益息息相关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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