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神养成记2-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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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锦袍、外披红皮裘的男子。
那位男子,二十有余,三十不到,容貌极为俊美,长相与气质,和鞑靼的男子大为不同。
部落里头的那些百姓,总是说我长地太过清秀,没有爷们所应该具有的男子汉气魄。
我的相貌,随母亲,容颜和母亲有两三分的相像。
母亲总是将我搂在怀里,叹息道:“女子长地美了,往往并非是好事,自古红颜多薄命。男子长地美了,也并非是好事。儿啊,你小小年纪,就出落地比女子还要绝代风华,长大之后,怕是要害得不少女儿家为你相思。娘只希望你,这辈子莫要再赴娘的后尘。此地民风彪悍,即便你是男儿,日后也未必能逃脱这些人的虎口。”
母亲一边念叨,一边默默流泪。
由于母亲,我厌恶女子的眼泪,厌恶到了极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这位男子,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已经离世的母亲。
男子看向我,眼神格外冰冷,“本座看过了,你的根骨极佳,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本座愿意收你为徒,你愿意拜本座为师吗?”
我极为冷静地看向他,问道:“我若拜你为师,能有什么好处?”
他突然大笑两声,答道:“本座果真没有看错人,你若拜我为师,以后你就是这昆仑山之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存在。”
昆仑山之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公子刑天,是公子刑天!
公子刑天这个名字,我曾听父亲提起过,说他的势力范围,实则比我们鞑靼国王的势力范围还要广大。
我们这一部落,就在他的管辖范围,而且似乎还曾经受到过他的庇护。
外界传说公子刑天雌雄莫辩,看来所言非虚。
外界又传说公子刑天的武功出神莫化,已经达到了神一般的境界。
若是能拜他为师,学得了一身本领,我便可以替父亲和母亲报仇。
师父居住在昆仑山之巅的无常宫内,我也跟着他一起住在无常宫内。
昆仑山之巅的弟子,其实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直到我十四岁的那年。
那年,我的身高一跃和师父相般,师父让我混在昆仑山的弟子当中。
昆仑山的弟子,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律都戴着面纱和面具,但在平时,鲜少有人会戴。
许是因为我戴面具的缘故,又许是我频繁地进出无常宫之内,昆仑山之巅的弟子,渐渐开始传,说他们的主上有断袖之癖,说我是他们主上的男宠。
这一传闻出去之后,昆仑山之巅的女弟子们哭倒了一大片,而昆仑山的男弟子们,竟然有人在窃窃自喜。
窃窃自喜也就罢了,有一名弟子,还偷偷跑到无常宫内,企图对师父以身相许。
那名弟子,后来被逐出了昆仑山之巅。
在这之后,公子刑天喜爱男色的传闻并未有所减少,反而愈演愈烈,更有甚至,说我独占了他们的主上。
这个世间,有一些人,取向是和普通的人不同,他们喜爱的,并非是异性,而是同性。
这点,我也曾听闻过,但一直以为只是听闻而已,那一刻才明白那是事实,是自己亲眼见证过的事实。
师父许是看出了我的困扰,对我说道:“他人的言语,务须去理会,你若连这点定力都没有,那如何修炼成绝世神功呢?”
我问师父:“那您当真喜爱的是男子吗?”
师父朝我看了一眼,“你该练功去了。”
至此以后,这个话题,我再也没有提及过。
十八岁的那年,师父将我叫到无常宫,说道:“你如今的武功,已经不在本座之下,杀了本座,你便可以坐上本座的这个位置。”
我对师父说道,“不杀您,我照样可以坐上您的位置。”
师父答道:“只有亲手杀了我,才能证明你够无情够决绝,那样的话,你才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这是什么证明方法?”我问。
师父答道:“这是昆仑山之巅的方法,是历任刑天的方法。”
那时,我才知晓,公子刑天,其实并非是一个人名,而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而是昆仑山之巅最高主宰的象征。
那一年,我并未杀死掉师父,也并未成为新的公子刑天。
成为公子刑天的时候,是在我二十周岁生辰的那日。
看着师父缓缓倒下去的身影,内心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悲哀之情,可眼泪,流不出一滴来。
父亲和母亲死去的时候,我也同样流不出一滴泪来。
原来,人真正到伤心的时候,是根本无法流出眼泪来的。
这个道理,并非是我发现出来的,而是她告诉我的。
父亲和母亲这样的字眼,也并非是母亲告诉我的,而是她告诉我的。
她以前的名字,叫肖克拉,后来的名字,叫千寻。
千寻的意思是,是……
第118章:汪直()
那日,原本是打算追出去的,不止是打算,追着的步伐都迈了出去,殊不料,因为如风的一句话语,步子生生收了回来。
如风说道:“我看主上的神情,似乎并不想见到您,起码此刻并不想见到您。”
如风没有说错,公子刑天的确不想见到我,也刻意在躲避我。
正因如此,我才愈发要去找他,好问问他,究竟在回避着什么。
这时,如风又说了一句,“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若是不想见到你的时候,你越纠缠,他只会越反感你。”
如风这话也没有说错,女人说不想再见到你,那多半是口是心非,是等着你给她主动认错,而男人不同,男人说不想再见到你,一般情况下,那的的确确真真切切是不想再见到你。
“姐姐,主上真的有棘手的事需要处理,你若有事找主上,还是等他处理完毕。”
小童点到为止,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又有诸多顾虑。
见此,我思索了片刻,“好吧,那就等你们主上办完事再说。”
非我妥协,非我淡定,实乃郑重考虑之后,觉得还是再等几日为好。
公子刑天的性格,我太了解,他不喜欢任何人插手他的事务。
荣华的性格,我也是太了解,他亦不喜欢任何人插手他的事务。
我若多管闲事,管的好了,兴许能帮上他的忙,管的不好了,反倒会成为他的累赘。
在尚未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还是先静观其变,计划好应对措施再帮他不迟。
小童和如风要跟着我,被我给支走了。
原因何在?第一,公子刑天的身边,目前需要人的保护。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第二,我目前住在乔家大院,那里还有二师兄和大魔头在,不方便。
小童临走之前,眼里有几分依依不舍的目光,如风倒算淡定,还在一直安慰小童道:“很快就见到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性格。”
这话说的,好像人人都对我了如指掌似的。
还是那句话,活人活到我这般晶莹剔透的份上,不得不说是一种杯具。
待我回到乔家大院的时候,瞥见二师兄正站在大门口四处张望,瞧见我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来,“你去找汝定侯,找了这么久的时辰,乔兄都派人去汝定侯府找你去了。”
“我这么大的人了,你们还怕我走丢了不成?至于这般劳师动众吗?”我没好气道。
“也不看看你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哪敢掉以轻心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们个个替你担惊受怕的,可你倒好,没心没肺到了极点。”二师兄说着,朝我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似乎确定毫发无伤之后,接着说道:“乔兄的人没有和你遇上,这说明你一早就离开了汝定侯府,而且还去了别处,说吧,去了哪里?”
“二师兄,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吗?”我白了他一眼,“出去转转不行吗?整日被江瑶给追地躲在乔家大院里不敢出来,都快闷出痱子来了,从汝定侯府出来,就沿街散了散心,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早上你问的时候,我还不明所以,你走了之后,我听乔兄说,他派人去找江瑶,不料江瑶说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还让他再也不要打扰她。我才知道,已经有人先乔兄找过她了,而且还不止一人。难怪你能如此怡然自得,有这么多男人替你垫后。”二师兄的语气,一副酸溜溜的模样。
“是啊,有你们这群男人替我垫后,我以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横着走了。”我面上嘻嘻一笑,心中却犯起了嘀咕。
这么多的男人帮我,并非让我受宠若惊,不止如此,反倒给我增加了沉重的负担。
须知,这个世间,最难偿还的,便是人情,尤其是情债。
一个男人,可以娶数个女人,而一个女子,只能嫁一个男子。
原因何在?原因在于,这是我们的老祖宗和祖先定下来的规矩,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可女人就得终生侍奉一夫。
在这个理论之下,即便我是个滥情的花心之人,这一辈子,也只能嫁一位夫君。
然而,我是个滥情之人么?是么?
意识一时有些走偏,赶紧拉了回来,“知道你们都关心我,劳烦你们费心了,我在望江楼设宴款待你们,这下总可以了吧?已经快到正午,你去告诉大魔头和你那乔兄,顺带把去汝定侯府找我的那些兄弟也一起叫上。”
没了江瑶,顿时少了一个大对头,整个人都好了。
我去望江楼定位子,二师兄则负责通知。
恰逢正午时分,望江楼的顾客,人山人海,一楼早已客满,二楼的雅间,也都被人全给预订。
如此一来,我自然没有订到位子。
小二许是察觉到了我眼里的失望之情,安慰道:“客官,您来的太晚了,望江楼的生意一向很好,别说是您这个时候来,就连晚上的雅间,也早已订完。”
“就不能让别人给我让出一间来吗,我可以付你双倍的价钱。”说着,我朝小二塞了一锭碎银。
小二看到银子之后,顿时心花怒放,高高兴兴地将银子接在了手里,但很快又垂头丧气起来,“客官,银子您还是拿回吧,不是小的不愿意帮您,而是来这望江楼吃饭的,不是达官,也是显贵,小的个个得罪不起啊。您也知道,这京城非其他之地,这一竹竿打下来,那可都是二品以上的官员呐!”
小二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不过从某种程度来讲,这倒也是事实。
“官员你得罪不起,那姑奶奶你就得罪得起了?”我挑眉问道。
小二一脸苦瓜状,“客官,您就别难为小的了,雅间真的不行,您看看楼下,等待会有客官吃完饭了,我帮您收拾干净,您看可以吗?”
“我若在楼下吃饭了,还和你废什么话?”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关键这是请别人,依乔玠的财力,他怎么会在雅间以外的地方吃饭呢?
再则,一楼太过喧闹,影响交谈。
“客官,您就行行好放过小的吧!”小二接连乞求道。
我即便是想不放过他,那也只得放过他。
一大群锦衣卫从门外冲了进来,急匆匆地上了楼梯,直奔二楼而去。
小二瞧见之后,似乎吓地不轻,朝后院跑去,看样子是想禀告掌柜一声。
锦衣卫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也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楼吃饭的人,霎时演变为围观群众,但也有一些仓皇逃跑的。
锦衣卫与东西厂一般,在民间的口碑极烂,普通的百姓,见了他们,都会远远避之。
这次,他们又不知抽的什么疯,也不晓得哪个正经人家会遭到他们的毒手和祸害。
锦衣卫上去之后,迟迟没有下来。
原来想上楼看看,转念一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了一楼。
朝廷那些疯狗,最好还是少惹,你若把他们惹急了,他们非得扑过来把你活活给咬死。
我虽一向霉运连连,但还不想死在这些疯狗的手里。
大约有两刻钟的功夫之后,一位男子,从楼上缓缓走下,那一群锦衣卫,则跟在他的身后。
那位男子,年约四十多岁,体型清瘦,身材中等,容貌也属中等行列,不过,那一双眼睛,格外精明,一看就是头脑灵活之人。
他虽没有言语,也并非是那种严厉的长相,可浑身上下,有种不可触犯的威严。
“这人不是西厂总管汪直吗,他前几年不是被皇上给贬去南京了吗,怎么会在京城呢?”
“这世间不乏相似之人,或许只是长相相像而已。”
……
汪直?西厂曾经的提督汪直?
我还一直以为他在京城,听身边看客的议论之后,才晓得他在四年之前就被皇帝老儿给发配到了南京。
一个被发配到南京的人,为何无缘无故会出现在京城呢?
汪直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而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锦衣卫的人,为何要带走他呢?是皇帝老儿在找他?还是万贵妃在找他?抑或是别人在找他呢?
从锦衣卫的架势来看,似乎不像是缉拿,而是相请,但比起相来,似乎又少了一分该有的礼貌。
这就意味着,这群锦衣卫是受了某人的命令,将汪直带过去问话。
汪直从我身旁经过时,抬头朝我打量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姑娘可真是好面相!”
“你还会算卦呐?”我随口问道。
“算卦谈不上,只是见的人多了,是驴子是马,一看便知。”
殊不料,汪直竟是个风趣之人,和我想象中那种古板的形象,倒是大为不同。
“废话少说,快走!看不出来,你一介阉人,竟然也有和美女搭讪的爱好。”
说这话的,是汪直身后的一名锦衣卫,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这群锦衣卫的首领。
他虽在夸我,可落在我的耳里,极其不是滋味。
“那就多谢夸奖了。”我也朝汪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