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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狂妃天下-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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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则——时常跟在楚慈身边的死士看了一眼摔碎的酒壶,在楚慈迈步之时,难得开口说道:“娘娘所配药物,可否给属下药方?”

    连邰正源都能着道,这药,兄弟们可是想要的很。

    “当然。”挑眉一笑,楚慈看向面色冷峻之人,“这药是你们一个个试出来的,给你们也当是还礼。”

    霍则在她含笑的目光下垂眸,“多谢娘娘。”

    老太监不愧是切鸟老手,当他看到床上那个身无一物的伤重之人时,面色不变的问着楚慈:“娘娘,全切还是半切?”

    “哦?这还有分的?”楚慈看着窗外,树上一对鸟儿交颈相依,道不出的温情。

    “自是有分。”老太监如数家珍,将这全切与半切细细道来。

    全切自然是把那玩意儿一刀切了,半切嘛,就是把那蛋子儿取出,男子便再无欲。望。

    楚慈想了想,一声轻笑,“半切吧,半切恢复的快,想来在春药的作用下也没有一点儿作用吧?”

    “这…”老太监想了想,“因人而异。”楚慈转眼看来时,老太监垂眸说道:“有人半切之后再难行房,可有人却还同正常男子一般不受影响。是以,宫中多以全切为主,鲜少半切。”

    “想必,你有法子将他归到那再难行房的一例吧?”楚慈含笑一问。

    老太监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抹了抹额头的汗,低声回道,“奴才添些药物,自是能的。”

    “很好!要什么,尽管说。”楚慈的目光无情转向床上之人,声音是道不出的清雅动人,“大叔在西沙对我多有照顾,我也该还他一份恩情才是。”

    身无一物被人绑在床上,四周死士相围。从未有过的羞愤令邰正源赤红了眸子,偏生楚慈还在屋中与老太监商议着如何让他变成阉人。

    从心底升起的寒意与愤怒折磨着邰正源,向来自负之人,从未想过会一步步走进楚慈布好的陷阱,更想不到会如此轻易便被楚慈捉住。最想不到的,便是楚慈眼下的阴狠。

第0506章 可怕的复仇(。com) 
“大叔,我定给你用最好的药。三日之后,我们去青楼坐坐?那些奉你为主的人多日不见你,必然心急如焚,你可不能让他们寝食难安才是。”

    轻浅的声音道着恶毒之语,邰正源除了瞪大眸子怒目相视,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挣扎着发软的四肢发泄恨意之外,再做不得其他。

    这一夜,楚慈不曾回宫。守着老太监做了手术,命死士取来最好的疗伤药交给老太监。

    整整三日楚慈都守在这私宅之中,确定邰正源死不了了,这才心情不错的换上一身男装,易容之后带着邰正源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

    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胭脂香味,四处可见青楼的姑娘们与恩客打情骂俏,淫奢极欲,倒真是世间极乐之地。

    楚慈心情不错的按下了姑娘贴来的手,在那姑娘的脸蛋儿上一摸,轻挑说道:“爷更喜欢音轻体柔的少年,再则给爷安排两个孔武有力的青年也是极好。”

    姑娘颇为遗憾的抽了手,欠了欠身说道:“公子您先去楼上饮酒听曲儿,奴家这便去安排。”

    “好极。”楚慈迈着轻快的步子拾阶而上。

    屋中,邰正源早被死士一左一右驾着落坐。见楚慈推门而入,邰正源张嘴欲言,怎奈发不出声。

    楚慈看着死士给他新换的一身艳红衣裳,笑得越发温和动人。“以往只知大叔清心寡欲,却不知大叔竟也有如此勾人的时候。这身红装穿在大叔身上,与往日的清寒难以靠近相比,倒真是让人想要扑上去将大叔狠狠的欺负一通呢。”

    “楚慈!”

    邰正源的口型如是喊着她。楚慈轻脆的应了一声,坐到他身旁,凑近了轻道,“大叔,我们纠缠这么久,往后还要继续纠缠下去,想想就有意思的很。既然要一生相伴,我如何能让大叔一生孤寂无人相陪?今夜大叔尝得其中滋味儿,往后我每夜给大叔换不同的男人,让大叔夜夜为新郎可好?”

    红唇皓齿道着如此恶毒之言,绝好的面皮将她笑意一一表露。邰正源难以相信,眼前这下作恶毒之人竟是当初那热血而战的楚慈。

    “不敢相信是吗?”他的眼神将心思表露,楚慈的笑意越发动人,越发惑人,“大叔,我也不敢相信呢。”

    我也不敢相信,我楚慈有一天会变成这副模样。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为了报仇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报仇,我竟是连心都没了呢。

    利用了穆诚,威胁了穆言,威胁了东明修,她还利用宋文倾对她的愧疚之情,甚至于她连薛彦彤都能利用。行宫之中,她让薛彦彤去犯险。皇宫之中,她放任宋文倾动手。她其实想过的,如果宋文倾动作再快些,如果那些妃嫔身边的人再狠些,薛彦彤必然受伤,或许,连性命也会没了吧?

    她甚至违背了誓言,冒险刺杀高顺帝。她是真的想要高顺帝去死!这么好的机会,她如何能放过?虽然,虽然知道高顺帝那个人精祸害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可她还是让南易去做了不是吗?

    她想,她真的是变得越来越无情,越来越无心了。

    走神之间,姑娘带来了几名男子,有的容貌比女子更艳,比女子更柔美,有的身高体壮,面容冷峻。

    那姑娘领着男子进屋,见着邰正源之时,了然一笑,“原来二位公子是一起的。”

    楚慈面上是浅浅的笑意,微偏了头,冲那柔美的男子一勾指,“过来。”

    轻佻的神情令那男子含羞带怯,垂眸走到楚慈身边,却被她轻轻一推倒进了邰正源怀中。

    邰正源靠着坐椅四肢动弹不得,男子压来顺势在他胸膛一摸,便是令他唇上一个哆嗦。

    再好的药,三日之内也不可能令伤痊愈。被男子如此一压一摸,邰正源额头的汗便是密密的冒了一层。

    方才还一脸娇羞的男子见此,忙拿了手帕给他轻轻的抹着额头,发软的声音中尽是惶恐,“都是奴家不好,没轻没重的,公子可千万莫恼啊。”

    “兄长自不会恼的。”楚慈勾唇一笑,“好生伺候兄长,不过兄长今日倒说想玩些有意思的。谁上谁下都没个准数,你们可得将兄长伺候好了才行。”

    给了引人的姑娘打赏,房门一关,楚慈便朝众男招了手。

    迷情香已是令人意乱情迷,楚慈悠哉的坐在一旁,留下两个音轻体柔,明显是受饮酒听曲儿;那些身高体壮的尽数推向了邰正源。

    想到那夜的耻辱,楚慈面上的笑意越深。暗示霍则给邰正源解了穴,楚慈轻笑说道:“兄长这几日尽在你们楼里风。流快活,身子虚得很。昨夜里出去遇着了抢钱的,挨了两刀,这会儿正趟着血呢,你们可得仔细着些。”

    “奴家省得了。”

    三个男人将手脚发软的邰正源放到铺了软垫的地上,那身大红的衣裳被三人尽数褪去,邰正源那无力的阻止更像是欲拒还迎。

    一人在邰正源细滑的腿上摸了一把,暗哑的声音中是难掩的情欲,“公子这般阻止奴家,可真是勾得奴家心里头发痒呢。”

    服了药,邰正源说不出话,只能用那愤怒的眸子瞪着男人。男人惊骇,转眼看向楚慈,“公子,这…”

    “别怕,兄长昨夜受了伤,心里头窝火,不然为何带伤来泄愤?只不过向来都是在上头的,今儿个心血来潮在下头,多少有些难为情,你那嘴可该老实些,不然兄长不依了,让你三日下不得床。”

    楚慈这番解释,令那男子心中发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

    夜风一吹,熄了屋中烛火。如玉的月色撒进屋中,道不尽的迷离。

    三名男子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羞愤欲绝的邰正源,却全然没注意,一层薄薄的面皮在亲热之时离了身下之人的面容。

    夜风吹拂着纱帐,似一片桃色光雾。楚慈与霍则立于窗前,将那淫乱隔绝在屏风之后。

    就着月色,霍则看向含笑的楚慈,心里头莫名有些害怕。

    她笑的太深,笑的太美。可是,每次她这么笑,都是一次让他震惊的复仇。

    霍则在犹豫,要不要乘机将她捉了?毕竟,今日她与邰正源的对话让兄弟们不安。若皇上遇刺当真是她一手安排,他们如何还能听她差遣?可是,皇上至今没有下令,他们又不能擅自自主。

    真是难办啊!

    霍则始终难以决定,楚慈却是跃上窗台,“继续吧。”

    继续,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场仇杀,突如其来。当一名面带刀疤的男子持刀闯进了青楼,大喊着要杀了那什么公子之时,青楼一片混乱。

    男子持刀冲上了三楼,一间房一间房的寻了过去。每踹开一扇门,便是一群人光着身子被吓得变了面色。当男子踢完了三楼的门,没寻到人骂骂咧咧的跳窗逃走之时,众人这才发现,在那三楼的中间,一名胸缠白布的男子躺在大红衣裳之上,双腿软软的搭在身前男子的肩头,交合之处清晰的展露于众人眼前。身旁还有几个男人或跪或立,或抚或揉。躺着那男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道不出的暧昧淫靡。

    淫乱的画画冲击着众人。被人打扰的恼意也被冲击的一干二净。

    他们诧异的不是有人来这青楼让人伺候,他们诧异的是,此时极端享受那人,他们竟是识得!

    最最让人诧异的是,那人来这里,不是来压人,而是来让人压的!

    谁都看得清楚,那人垮间之物,可是软趴趴的毫无生命,哪怕一美艳少年将那活儿在手中搓着,它也丝毫没有站立的念头。

    “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是个太监!”

    不知是谁将这话喃喃而出。

    不同的香味在伤疤男踢开屋门之时散开,当淫乱之人被人围观之时,终于从欲海中清醒过来。外头的言论令邰正源几乎断了心脉,围着他的男人们更是慌忙捡着衣裳护身。

    赤条条的邰正源挣扎着坐起,欲捡衣裳挡身,怎奈除了他身下红衣,再无旁物。

    四肢发软,挣扎着起身,股间却是一股股热流顺着腿根落下。白浊之物落在大红的衣裳之上,令他面色越发难看。

    “你看呢,果然是个太监呢。”

    又是烛火通明的屋中,邰正源摇晃的身子令人见着了他那物之上的伤疤,“那是阉割留下的疤?看样子像是之前听说过的半切?难道是之前没切干净,又动了刀子?”

    “或许是吧?这个也说不准的。”另一人接话道,“之前还传言,先皇有遗旨立他为摄政王。也难怪皇上不顾众臣反对压下了。先皇怎么会有一个太监儿子?这人的身份必然是假的!”

    旁人还说了什么,邰正源已是听不清了,一口血吐出来之后,便是身子往后栽倒,过后的事,一无所知。

    一夜之间,邰正源是个太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当太子知晓之时,已有了无数个版本。

第0507章 纠缠下去(。com) 
“怎么会这样?他怎会是个太监?”太子难以平静,摔了茶杯,怒声质问,“谁能告诉本宫,他怎会是个太监?”

    幕僚个个垂首,不敢作答。邰正源与太子有合作,若邰正源身份是先皇之子,许多事做起来便师出有名。可如今身份受人质疑,邰正源更是被人当众看清是个太监,许多事,便真的进行不下去了。

    此事闹翻了天,楚慈却是心情不错的坐在茶楼中,看着不远处薛彦东那紧锁眉头的不安模样。

    酒肆茶楼近日均谈邰正源身份之事,将他身为阉人却妄图染指朝纲的可笑之举分了一个又一个的版本。楚慈静静的听着,目光时而飘向神色忧虑的薛彦东,时而转向窗外热闹的街道。

    冬天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几时会到呢?

    出了茶楼,叫小二取来马,牵马悠哉的行于闹市之间,倒真像是进京闲游的江湖人士。

    拐过街角,牵着马儿继续向前,却在眨眼之间与人相换,脱了面皮闪入一间民宅。

    院中一人走出相迎,轻弹着衣袖上的灰尘,楚慈问道:“如何了?”

    “回娘娘,身子虚,得好生调养才行。只是最近只得吃流食,倒难以调养了。”

    那人话说的含蓄,楚慈勾着嘴角轻轻一笑。进屋,打开密室,见着床上躺着那人双眼无神之时,脚步轻快走了过去。

    手背贴上他发烫的额头,摇头关怀道,“大叔,你身子倒是娇贵了。”

    亲自动手拧了湿帕放到他额头,楚慈坐到床边的椅上,似与挚友间的轻谈,“近日我总在想着西沙那些日子。那时候我总在想着,这大叔真是让人喜欢啊。挣扎着该不该与你表白的日子也真够折磨人的。”

    西沙的过往,自她清透的嗓音中娓娓道来。邰正源无神的眸子终是转向了她,暗哑的声音中透着掩不下的恨意,“还想如何?”

    “自然是好生养着大叔啊。”楚慈勾唇一笑,“不是说你死我亦难活?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的活下去吧。大叔不必担心余生无趣。往后的日子,我会让大叔过得十分惬意,再不必费心尽力的去算计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是比什么都好?”

    从民宅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轻简的马车从酒楼而出,经过街角之时,楚慈闪身而上,就似当真是从那酒楼出来的一般。

    “楚慈,你确定能关我一辈子?”

    离开之时,邰正源的话依旧在耳旁缠绕。楚慈换了衣裳,在玄华递来茶水时,幽幽说道:“我还没玩够呢,你就质疑我的本事了。”

    玄华垂眸放轻了呼吸,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马车停于宫门,却非守卫盘查。一人立于宫门之外,挡了去路。

    “小慈。”

    一声轻喊,带着隐忍。

    楚慈掀起帘子一角看去,便见宋文倾发丝之上布着湿意,双眸隐隐泛红看来。

    显然是在此处守到了深夜,等着她归来。

    将帘子挂起,楚慈一手撑头,笑意盈盈的看向宋文倾,“好巧,这般晚了,居然还能遇着五殿下。”

    如此自在的语气,无恨无怨,无爱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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