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读于霍格沃茨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汤米喂完半瓶牛奶,卡米娅把孩子放在客厅角落用护栏围起来的婴儿游乐园里,然后给自己和金妮倒了两杯巧克力牛奶。
喝着热乎的巧克力牛奶,金妮依然不知道卡米娅把自己喊过来是为了什么,于是狐疑地看着女教授,结果卡米娅轻轻一笑;低声问道:“情绪好点了吗?”
“你怎么知道”金妮脱口而出;然后迅速捂住了嘴。
卡米娅假装没看见金妮的窘状;只闲话家常般淡淡地道:“巧克力有助于缓解紧张。”
巧克力金妮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温热的饮料下肚;近日来难以排解的焦虑和狂躁似乎真的得到了舒缓。
慢慢说了些和天气、课程有关的闲话;卡米娅才拿起摆在茶几上的一沓羊皮纸,一边翻看一边笑着道:“金妮,你交上来的作业我看了,非常不错,我觉得已经超越了最高评分等级。”
金妮一个错手,打翻了玻璃杯,棕色的巧克力奶泼在了她的裙子和鞋子上,并在亚麻地毯上留下了显眼的痕迹。
“对不起卡米娅教授!我这就擦干净!”
“不用可以。”卡米娅赶紧拉住女孩,先用“清理一新”把打翻的杯子和地毯清理干净,然后递给金妮一块手帕,“先擦一擦吧,衣服还是手洗的好。”
红着脸的女孩重新坐下,卡米娅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牛奶,然后继续话题:“绿山墙的红发安妮,很有趣的题材,原型是你自己吗?”
啪!杯子再次掉在了地上,红透了脸的金妮歘的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拾起杯子用手帕擦地毯上的牛奶,然后又意识到手帕也是卡米娅递给她的,一时急得差点掉下眼泪来,直到一只不甚温柔的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女孩拉到身边坐下,温声道:“你看你像着了火一样。”
金妮局促地低着头,但火红的头发衬着红得发烫的脸颊,确实很有学院特色。
卡米娅干脆一挥魔杖把地毯卷了起来,然后进卧室找了一身自己的衣裙,缩小后递给金妮让她去盥洗室换上,所幸卡米娅虽然随性,衣着品味上还没有被洛夫古德先生传染,金妮换上她的裙子后也没有太违和,反而一下子有了少女的感觉。
卡米娅摸着下巴笑道:“嗯,看来我还没有彻底变成欧巴桑。”说着把手中的奶瓶递到金妮眼前。
于是接下来金妮就捧着一个奶瓶和卡米娅谈话了,女教授并没有再在金妮的创作意图和灵感由来上纠结,只是随意聊了聊故事内容和人物形象,这让金妮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没再打翻什么东西。
“我觉得这几段确实很有意思,就是当林德夫人嘲笑安妮以及吉尔伯特拿安妮的红发开玩笑时她所表现出来的愤怒,你写得太生动了,但是,我们都知道,虽然你也是红发,其实并没有人嘲笑过你对吗?而且我还没见你发过火呢!”卡米娅像是非常好奇,“但是你写得那么生动,就像亲身体验一样。”
金妮迷惑般地皱着眉,深棕色的眼睛在烛光下发亮,她说:“可是,卡米娅教授,我确实能感受到安妮的愤怒啊!她来自孤儿院,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乎过她,她只能自己在乎自己了,所以要特别在意红头发,要特别用力地幻想,要特别在乎首先接纳自己的朋友”金妮下意识地咬了下奶嘴,然后疑惑地道,“否则她就变得可怜了啊!”
“所以你可以感受到安妮?”卡米娅的笑脸在烛影下显得有些意味不明。
金妮觉得自己不该说的,但是或许是巧克力奶真的能够让人安心,或许是邻居阿姨的态度太温和,又或许是一个孩子天真幼稚的信任,她点了头,她说:“是的,我可以。”
像是把一直以来梗在喉中的鱼刺吐掉了,金妮一下子浑身轻松起来。
是啊,她可以,她可以感受到那些故事中人的悲喜,可以轻易地浸入一个故事,就像品尝糖果一样,把那些情节桥段细致咀嚼,她可以,因为——因为洛哈特的那些巧克力球!
金妮忽然捂住了嘴,瞪向对面的人。
幸好卡米娅正在翻看那堆羊皮纸,似乎并没有留意到金妮的失态,女孩赶紧低头喝奶,心道险些暴露了自己和洛哈特的秘密。虽然洛哈特从来没有解释过那些巧克力球是什么,但金妮就是知道,那不是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事情。
“金妮、金妮、金妮”卡米娅反复念着女孩的名字,然后忽的转过头来,盯着女孩的眼睛笑道,“金妮芙拉,你可真是个天才!”
金妮甚至还来不及说不是,就被卡米娅用力抱了一下,然后女教授兴致勃勃地道:“我们来读剧本吧!”
剧本?金妮迟钝地想起她们进门之前的正事,只听卡米娅语气欢快地道:“金妮,这场戏你是独一无二的主角,所以我们必须——必须把台词准备充分知道吗?”
看着厚厚的台本,金妮点头表示知道。
卡米娅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的,金妮,你要做的,只是投入感情——百分百地投入感情,你要彻底地浸入故事之中。”
你就是凯特船长,你就是故事中的每一个人——金妮听到卡米娅这样嘱咐着——你就是故事本身。
烛光不知什么时候黯淡下来了,卡米娅似乎往后退了一些,坐进了阴影之中,护栏内的小汤米从刚才起就一直很安静,金妮在微妙的紧张之后,翻开了已经烂熟于心的剧本,轻声念出自己的台词。
“作为故事的开场白,那是一个春天的夜晚”从第二句开始,金妮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起来,从卡米娅的视角来看,虽然没有穿戏服,但女孩的眼神忽然变得苍凉,火红的长发骤然干枯失去光泽,白皙红润的脸颊不仅诡异地褪去血色,还平添了深刻的法令纹。
卡米娅在暗处悄然握紧了双手,表情晦涩不明。
然而这一切是金妮看不见的,和每一次读出故事一样,她现在只能看见那片浸泡在牛奶般白雾中的树林,那些色彩斑斓的梦境,有嘶哑低沉的乐器在翻来覆去地演奏,有活泼的女人们提着裙子和篮子走过满是花梗的小镇她是从大海归来的凯特船长,她是爱与欲丨望的波莉嘉德,她是躺在海底的一具跳舞的尸体她是落在少女胸前的呢喃月光,是一片被风吹起久久不肯落下的叶子她是一个旋转的迷幻的视点
“我,盲了眼的凯特船长,像猫一样,在黑暗中依然看得见,扬帆驶过自己的眼泪之海,去看望死去之人,跳舞的威廉依然在跳舞,乔纳贾维斯还是老样子,科里贝文的头骨与上帝同在的罗西啊,她已经忘记了死亡米范维普莱斯小姐,每晚依然在书写爱与渴望的篇章,但莫格爱德华兹先生永远不会进来沃尔多先生在昏暗的树林中醉倒了,怀中抱着美丽的波莉嘉德,他不在意周围邻居和鸟儿们的视线与声音,也不在意波莉嘉德在缠绵之际,口中喊的是谁的名字”
年老的凯特船长坐在十一岁的金妮韦斯莱身体里,念出咒语般的台词。
“薄夜渐黑,微风吹皱了海面,逐渐苏醒的牛奶树下,微风用叹息抚慰街道入眠,牛奶树林里视线幽暗,在寻爱者炽热的目光里,每一根树根都像是撕裂的马蹄”
卡米娅扶住险些瘫倒在地的金妮,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并搓揉少女冰凉的双手,许久金妮涣散的眼神才重新集中起来,然后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一声“啊”。
卡米娅用力握紧金妮的肩膀,问道:“你是谁?”
我是金妮张了半天嘴,才愣愣地答道:“金妮,金妮韦斯莱,我是金妮芙拉韦斯莱。”然后哇的一声扑在卡米娅怀里哭了起来。
卡米娅按住女孩颤抖的脊背,轻声说了一些意义不明的安慰的话,好半天金妮才抽泣着抬起哭红的一张脸,哽咽着道:“我不想读这个了”
“好的,我们今天不读这个了。”卡米娅把依然温热的奶瓶塞进金妮怀里让她抱着,安抚道,“金妮想读什么就读什么好吗?”
金妮宛如受惊的幼兽紧紧抱着奶瓶,喝了一口牛奶后,抬头大声道:“我要读我自己的故事!”
卡米娅现在只有顺着她来的份:“好,金妮想读什么?绿山墙的安妮?”
第106章番外 8(上)()
番外8
吉德罗洛哈特很少对别人提起自己的家乡;事实上,即使最八卦的杂志中对洛哈特的出身也是一笔带过的;他们会说他来自一个美丽的海滨小镇,这是真的。
但是假如洛哈特想要对我们诉说一番自己生平的话;他会告诉我们;他于肯尼迪总统遇刺后的那一年出生于南威尔士的一个小镇;这个地方盛产诗人、疯子和毒丨枭。在洛哈特的记忆里,家乡意味着矿井、高山与河流,以及唱诗班、足球队、羊群、夸张的礼帽和红色法兰绒背心。十一岁以前的吉德罗洛哈特;生活在一群说着奇怪语言;粗野又百无聊赖的人中间,后来这些人大多变成了他故事中的雪人和狼人。
老洛哈特先生也是这群好汉中的一个,这个身材高大得像巨大轮船一样的男人;最常做的事;就是用他的大嗓门在酒吧中与同样大嗓门的男人们争论冷战局势的走向以及钓鱼的技巧,然后喝得醉醺醺地归来,小船一样的黑靴子在木质地板上踩得嘎嘎作响;把吉德罗吵醒后;躺在厨房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然后身材消瘦的洛哈特夫人就会悄无声息地从暗处走出来;给醉汉擦干净脸和手,清理掉他胡子中的食物渣滓,并给他除下靴子泡脚。然后把藏在楼梯阴影下的吉德罗推搡上楼,让他接着睡觉。
在老洛哈特先生没有喝醉的时候,屋子里大多数时候也是寂静的,只偶尔爆发出压抑着的咆哮:“老天!你就不能别老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吗?!”
以及带着抽泣声的抱怨:“我本来可以是一个梅林啊为什么”
然后是更加具有爆发性的咆哮,接着洛哈特夫人干瘦的影子会从厨房飘到杂物间,掩面抽泣。吉德罗就坐在门前咬着草茎,手上还抓着一片沾上了沙子的三明治。
一般来说,拥有一个孤独灰暗的童年不是太坏的事情,这样的小孩一般都会长成敏锐的天才或者邪魅的坏蛋,然后成为一个故事的主角——他们一般都不会太平凡。但是吉德罗似乎成为了一个例外,除了异常的笨拙,他没有展现出任何不同凡响的特质,十一岁之前的吉德罗,只是海滩上疯跑着的野孩子中的一个,腼腆,微胖,口齿不清,一头傻乎乎的金棕色齐耳短发是被洛哈特夫人剪得整整齐齐的。
十一岁以后呢?似乎也不过如此,只是有一只猫头鹰捎来一封信,告诉吉德罗,他是一个巫师,他会拥有一根自己的魔杖,他可以用各种魔咒来处理生活中各种千奇百怪的麻烦。
老天,这可比在公园里假装维京海盗的游戏有趣多了!吉德罗第一次对洛哈特夫人提出要求:“母亲,我要去当一个了不起的巫师了——我能换一个发型吗?”
洛哈特夫人对吉德罗的发型并不敢兴趣,她大多数时候都对吉德罗不感兴趣,她只是翻来覆去地把那封信看了好几遍,然后疑惑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怎么可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巫师?”洛哈特夫人瞪大了那双灰蓝的、没精打采的眼睛,“你是一个麻瓜啊!”
直到进入霍格沃茨,吉德罗才知道什么是麻瓜,什么是哑炮。
他写信告诉洛哈特夫人,自己被分进了拉文克劳,一个以聪明而杰出着称的学院。
洛哈特夫人寄来带着潮湿海腥味的回信:你有魔力吗?你能发出魔咒吗?老天,你父亲又喝醉了,我没有时间给你回信。祝一切安好。
魔力与魔咒?吉德罗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他只发现穿一件新袍子并不能掩盖自己奇怪的口音和滑稽的发型,他必须花很大的功夫来模仿所谓的“伦敦腔”,而这里的同学们——老天!他们都是巫师诶!——他们在宿舍里并不说关于大丨麻和女人的笑话,他们甚至不知道足球流氓也算一个正当的职业。
吉德罗觉得眼花缭乱,他喜欢这个新世界,他学会了那种不带f*ck或f*g的语言,也学会了穿丝绸衬衫,学会了怎样优雅地聊起天气和红茶,当他重新回到洛哈特夫人面前,这个满怀忧愁和怨怼的妇人立刻捂着脸哭泣起来:“吉德罗!你学会了什么咒语?”
吉德罗露出灿烂的傻笑:“什么咒语啊妈妈?我不是一个哑炮吗?”
洛哈特夫人怨恨地哭泣着,吉德罗靠在门框上,动作花哨地比划着自己的魔杖。
准确地来说,吉德罗并不是一个哑炮,他还是能熟练地使用诸如飞来咒和漂浮咒这样的基础咒语的——在他四年级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魔力,只是有得不明显。
整整七年,吉德罗都没被允许进入拉文克劳学院的内部图书馆,当他好不容易申请到霍格沃茨图书馆的兼职时,和他同级的学生大多数都不知道这个胖乎乎、笨手笨脚的男孩是自己的同学,他们中的大多数以为他是费尔奇家的亲戚。
不过那时候吉德罗和费尔奇的关系确实不错,他经常翘课去陪费尔奇打牌,一个喜欢耍赖一个喜欢出老千,倒是趣味相投,那只也叫洛丽丝夫人的猫也喜欢趴在吉德罗腿上取暖。
费尔奇那时候脾气还没那么臭(他是在失去五只洛丽丝夫人之后才变成霍格沃茨一霸的),还能开一些玩笑:“洛克小子,你说我把洛丽丝夫人嫁给你成么?”
吉德罗很吃惊:“我一直以为你把洛丽丝夫人当媳妇儿来着——原来是当闺女?”
费尔奇就说:“我只喜欢嫁女儿,不喜欢丧偶。”
于是吉德罗十分感动并且拒绝了他:“算了吧,我不想平白矮你一辈。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费尔奇冷笑:“你是说安娜?”
已经不是锅盖头的吉德罗咻的红透了脸,而且扭捏起来:“哎呀别那么大声喊她的名字啦”
费尔奇只是不以为然地冷笑着,顺便把已经扔在桌面上的牌捡起来,反正吉德罗不会发现,他正在滔滔不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