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生涯之贾赦-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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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是皇室宗亲,却也是扎实的异性王爷,这话是相当给国公府面子了,贾老太太却是个分寸的,听了这话并不得意,连连恭谦道:“王妃的话真是愧煞老身了,只盼王妃不嫌弃老身这把老骨头才好。”
两人这会互相谦虚,一旁的牛国公的家眷牛太太道:“王妃婶母,你们俩倒是谈上了,都把我们这些个人晾着凉快了。”
“就你皮,王妃快请上座。”贾老太太拍了牛太太一下,弓着请王妃落了座。
北静王妃既是主场,这会自然要发话的:“众位夫人家事繁多,偏了今个儿还劳大家走这么一趟。”
话一落,右座一位着着酱色百福褙子珠光宝气的妇人道:“王妃真是折煞我们了,我们啊难得松散,还是王妃体恤,这才偷得半日闲。”
王妃的帖子,谁家来的不是当家主母,话说的不假,只是未免太过谄媚,这时右座的老妇人道打圆场道:“谁说不是呢,光是几个小的,都够操心的了。”说着,笑了一声,指着贾老太太道:“哟,今儿个老姐姐总算把您的宝贝疙瘩带出来,快过来,让祖母亲香亲香。”
说话的是理国公的夫人,柳老太太,因着和那位妇人有点亲缘,倒是解了围。今日来的这些人,多数都是老亲勋贵,倒也没有那些不开眼的。这是这妇人聚在一起聊什么,聊孩子啊。辈分大一点的,聊孙子。因此柳老太太这话算是个比较安全的话题。
这都是老亲了,贾老太太也不挑小辈这么点事儿,因此也道:“哪里是宝贝,分明是个小魔星,哪有你家的俊。”说着,对着贾赦指了指:“快去给众位长辈请个安。”
贾赦一进屋站在老太太身边,这会让他动,他也不会给老太太出幺蛾子,乖乖的给众位请了安。
本来么,贾赦岁数还小,雌雄莫辨的年纪,浓眉桃花眼,睫毛微微颤颤像扇子似的。前些日子还圆了点,这些日子瘦下来,倒是越发俊了,瞧着跟观音坐下的小金童似的。妇女最爱的就是这个,可不得把人抱在怀里揉搓。一圈下来,不光腰上挂了许多荷包,脸上也多了好几层粉。想起妇女们的热情,他的脸绷的更紧了。惹的贾老太太笑的直捂嘴。
贾老太太最是知道自家孙子的,平日里除了和她略亲近些,奶嬷嬷和那些个丫鬟,这没见着哪个近了身的,瞧着孙子有些别扭,也不再与顽笑他,便对众人道:“偏了你们给他这些好东西,我们家这个,岁数越大,倒越发不爱与我亲近了,说是男女授受不亲呢。”
“嗨,可不是,我们家这个也是的,说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小小人的,尽是一些大道理。都蒙咱们这些睁眼瞎呢。”北静王妃也笑了,她的小儿子才八岁的年纪,多年不见,反而有些疏远了。这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现在笑了,等会就恼了,摸不着看不到。
众人一谈起个孩子,就没完了的。这屋里小的才不过五六岁,最是坐不住的时候。北静王妃可不敢拘着小孩,保不齐等会就能给你闹出来。因此让丫鬟引了到偏厅去。
说是偏厅,王府自有规制,比起正厅也不差什么,是一应俱全。
刚开始,这些小孩倒是矜持,不过一会儿,都闹了起来。虽是贵族家的小孩,可也都是孩子呢。撒起欢来,能把屋顶掀了。
“先生,此话何解。”贾赦一愣,先前听贾代善帮吕先生的儿子谋了个官职,却未曾说起辞馆之事,听着意思,竟是要走。
吕攸轻轻一叹:“承蒙贾府恩德,本不应该辞馆,只是为师并不如那世家,科举授业已教无可教,如若再待在贾府,只怕误了你。”在学生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他也是鼓起了很大勇气,却奈何他也不过进士出身,还是个半道的官,贾家的继承人只怕学的不止他这一身科举知识。他有自知之明,又何必误人子弟贪恋贾府庇护。
贾赦同吕先生相处时间最长,老头子为人通达豁朗,他学到的可不仅仅是知识,还有比书上更宝贵的东西。
如今人要走,贾赦也不愿看着敬重的先生在贾府孤身一人,先生回家享天伦之乐,也是应有之义。
天下无不散宴席,贾赦抿嘴,如何也说不出挽留的话,只起身行了大礼:“恩师每日言传身教之辛劳,弟子必不堕恩师之名。”
“快别这般”吕攸快快扶起贾赦,抬袖拭了眼角:“我教了许多学生,唯你一人天赋奇高,也唯你一人赤诚坦荡”说着,他又是一叹,正了正面色又道:“为师今日再教你最后一课,你需一生牢记。”
见得吕先生一脸正色,贾赦难免忐忑,睁大眼睛看着吕先生。
“你跪下”吕攸转身背对着贾赦,天空中传来轰隆的打雷声,他也是万般纠结,终究硬下心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贾公和侯爷都是能耐人,凭的是武。想来他们也是思虑了许久,才教改换门庭。可你要知道,你的路与他们不同,无有借鉴,只怕前路难行。文官一道,不止在文,还在于独,在于慎。这些都屁话。”
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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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上唱的春灯谜;台下也猜起了灯谜。
孟传葆抛砖引玉:“都在望明月”
“大家赏光”说话的是孟传葆的堂弟;不过总角之年;长的异常可爱。
众人非常给面;起哄叫好。一来二去,也都热闹了起来。猜着猜着;不知道怎么到贾赦这儿了。
“瞧着也对;他家从武;皆是大老粗;哪里有这些个雅好”说话的孟家奶奶的内侄儿,姓吴,名霂,不过总角之年;体态瘦弱,言语刻薄。
这年头亲戚多了;总有那些脑子不清楚的,贾赦不欲理他;奈何三番五次,倒也笑了;“这倒是的;你吴家倒是通读圣贤,却不知入了心的竟是满口污言。圣人罪过,罪过,罪过。”说着向众位同桌拱拱手。
同桌一听也嗤嗤笑了。骂人不骂娘;这是规矩。吴家的一出口便是往整个贾家里骂;还不兴人家促狭顽笑与他;天下没有这个理儿。
那吴霂不过小儿一个,哪里能经得住贾赦这般激:“我家自是诗书传家。不像旁人,竟是一个灯谜都说不出。哼。”
贾赦本不欲卖弄,毕竟他前后岁数加起来都可以当爹的人,对于这种小孩,不教育不知天高地厚:“如此就献丑了,头戴红缨帽,身穿绿战袍,说话音清脆,时时呱呱叫。”
太可乐了,噗呲,这会都再是不忍了,有那夸张的,笑的直拍桌子,一派斯文扫地也顾不得了。
却原来吴霂今儿戴了红抹额,一身红绿二色蝶穿花袍子,正是孩童时,声儿好不清脆,又是口不停的,可不是时时呱呱叫。
这形容不可谓不妙,众人这会还笑的不行,气的吴霂双目发红,冷笑道:“听说荣国府是以武封勋,怎听你却习文,竟是断了传承不成。”
正月拜年请酒本就多,孟家今儿不止请了贾家,还有其余几家姻亲,同桌可不止吴家,其余的人都看不过眼了,吴家实在气量小。
贾赦这旁还未张口,孟传葆赶紧拉了表弟衣袖道:“表叔,是表弟的不是,还往表叔莫要见怪。”
“我倒不是不怪的,这年头汤饮喝多了脑子糊涂的也是有的。我家祖宗战场出生入死,方得我辈富贵,我辈自然不敢忘。赦不才,武功一道天赋全无,这方习文,他日有成,日后也好遵长辈之志,忠君报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贾赦容不得旁人说他祖父。军人以生死卫家国,又哪里容得黄口小儿嘴里胡沁。
贾赦这些话旁的几桌都有听的,虽强硬了些,却也不无道理。何况只是小辈之争,却不好搀和,只在旁桌瞧着。
孟传葆心里也是懊恼,都是先前母亲因着玉佩唠叨了了他几句,他便与表弟说了,表弟倒是为他出气。听得这般话,虽有心争辩,却落了下乘,因此连连赔不是。又有众人帮腔,贾赦是来做客的,才将将受了人家老祖宗的大礼,再是不好为难,这才罢了。
这会笑话都传到女眷那边了,那孟家奶奶赶紧差人将侄儿唤走。再闹下去,只怕明儿全城都要看吴家笑话了。那贾家小儿实在伶牙俐齿,令人可恼。
众人只道都说读书人能言善辩,不成想,这武将家出来的,也是不好惹。这么一想,有那相帮孟家的,这会也要掂量掂量了。
孟家一派姻亲皆从文,文人就是这样,好似骂了武官勋贵,不与之同流合污,从此就高贵了。上行下效,老子带儿子,同桌的也都这样,你若不拿出点真本事,他便讥诮与你。
为人处世有各样选择,贾赦不必独善其身,却也不会委屈自己融入,顶天立地的男儿,自然凭实力说话。
正是贾赦这般不卑不亢,进退得宜,倒让众人刮目相看,不再排挤。这会气氛就融洽许多。宴席上小孩是不给喝酒的,玫瑰卤子蜜水这些却是尽够的,只拿汤饮做酒,又玩起了飞花令。
不知有意无意,到了最后只剩贾赦和孟传葆俩人,一时间胜负难分。
这时台上响起了双金榜,恰巧孟老太太来唤人,这才作罢。
初八那日从孟府回来,往后还有诸多宴请,具是不消说,到了正月十五,这才都消停了。
正月十五上元节,新年最后的狂欢,家家户户祭门户、祀蚕神,大街小巷放花灯,通宵达旦不停歇。
贾府自然不能错过这个热闹。连日来吃酒进宴,贾赦胃口就有些不好了。贾老太太心疼他,拢共京郊温泉庄子就那么点子鲜菜,全都进了东大院。
恰逢上元节灯会,贾老太太便想着一家人出去热闹一番,小孩总要能跑能跳的才鲜活。贾赦自是知道老太太一番好意,也强打起精神,陪着贾老太太身边顽笑。
虽是从简出行,也是一大帮子人,贾老太太更是眼不错盯着,生怕街上拍花子把人拐了去。
上元节本就热闹,这会一条街人挤人的,好在有精壮的家丁护着,这才不算慢的到了一家酒楼。
位置是早早订好,时辰将将过,舞龙舞狮踩高跷的,从这条街到那条街,蜿蜒不绝,热闹非常。
这边厢贾家才坐定,下人来报,说是茂王爷和几位皇子这会就在边上雅间,并无携带女眷,
贾源皱眉想了一会,对贾老太太说道:“这般,你先待着,我带赦儿去拜会也就罢了。”
出了门子,正好遇上几家同僚,想来大家都是这想法,便一道结伴去了。
本来几位王爷出行也不欲声张,因此双方拜会过也不多留,贾赦一行人就又退了出来。
人老不禁累,两位老人岁数也都大了,闹哄哄的过了一会子,便也觉的乏了。于是贾家一行人对王爷和相熟几家打了招呼,又呼啦啦回府了。
这才将将过了十五,全城忽然戒严了,衙门里抓了好些个人,倒是破了好些拐子案,百姓倒是拍手称快。
风俗来说,上元节三天灯会,戒严来的很不寻常。贾赦可自由出入贾家两大书房,却是知道,这不是官府良心发作了,而是大皇子的幼子丢了。就在上元节那天。
当今现存皇子一个巴掌数的过来,前头三位皇子皆有家室,余者两位小皇子还住在宫里。有家室的皇子里除了大皇子有嫡子,余下的都才成亲。据说大皇子的嫡子身子骨也是个不好的。余者自是不必多提,这孩子在重重护卫下丢了,也是丢的蹊跷。
贾赦回想那天在酒楼会面的场景,除去宗室的茂王爷,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有五皇子都是在场,一幕幕闪过,却是想不明白,总觉的漏掉了什么。无奈他现在人小,贾代善既是知道了什么,也不会与他多谈。能让他进书房于是破例,何谈其他。
很快贾赦就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先生一一回府,课业又提上了日程,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主子可要出去走走?”这老铁头原不姓铁,姓郝。是陪国公爷上过战场的,手上那把铁锤耍的虎虎生威,因此打年轻那会大家就这么叫,这些年,大家反倒忘了这原本的姓了。
贾源又叹了口气:“哼,我这一出去,那些老家伙还不得笑话死我。我才不出去呢。”
老铁头也是无奈,他这主子是岁数越大,性子越小,都快和他小主子一样样了:“哥儿,可不兴喂它恁多瓜子。”瞧这稀罕的鸟儿,都撑得翻白眼了。
“铁爷爷,这鸟忒傻,喂它它就吃。”贾赦捂嘴笑。多少年了,日子没过的这么闲散过。这会变成小孩,还真是舒坦。
贾源见两人不理他,也恼了:“你们这眼里还有没有我了。”
眼见这都凄凉上了,贾赦和老铁头对视一眼,可不敢再逗他:“阿爷,要不咱们去南市听戏去?”
“见天的知道玩儿,那谁家的,同你一般大,三百千都念完了。就你,还在这儿招猫逗狗的。”贾源吹吹胡子,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和那白毛鹦鹉简直一个模子。要不怎么说,物似主人呢。
贾赦心说我是招谁惹谁了,这会闲的都嫌弃上了:“祖母说我这会描红即可。”这贾府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将贾赦往诗书一道引导,这些日子,也只是拿着名家的帖子描红,要么就听听老太太怎么处理庶务,再学学怎么玩。倒像是要培养出一个纨绔子弟,对他并没什么要求。
“嗬,这都会顶嘴了,明日你就学起来。”贾源一把把贾赦抗在肩上,惹的老铁头赶紧将人扶稳。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家主子。
贾赦又不是真小孩,那是一点都不怕。就是觉的新鲜,这都多少年没有坐在长辈肩头上了。
“坐稳了,咱们去大祖父那边。”贾源稳稳当当的驮着孙子,步子快的一点都瞧不出是个老头子,还当他是年轻那会儿呢。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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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前些日子一事,贾老太太这些日子都把贾赦放在跟前看着才放心。这会让人搬了小方桌来,放上名家帖子,哄着小孙孙描红。
府里人事繁杂,事物颇多,却皆有定例倒也不急一时。倒是分家一事,帖子下了,这事无巨细,倒是忙了起来。家中大大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