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生涯之贾赦-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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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去。
说是偏厅,王府自有规制,比起正厅也不差什么,是一应俱全。
刚开始,这些小孩倒是矜持,不过一会儿,都闹了起来。虽是贵族家的小孩,可也都是孩子呢。撒起欢来,能把屋顶掀了。
入秋的第一场雨刚过,天未凉,反而越加闷热。立太子之后想走贾家路子的人络绎不绝,就连贾赦也免不了一场应酬。
午后,儒学先生布完课业,贾赦扇了扇风,瞧着外头乌云聚顶,心里莫名烦躁。
“该教的为师都教了,往后还得看你自个了。”吕攸既得意学生天资聪颖,又失落自己再无学识可授。比起书香世家的底蕴,他还是差了些。
“先生,此话何解。”贾赦一愣,先前听贾代善帮吕先生的儿子谋了个官职,却未曾说起辞馆之事,听着意思,竟是要走。
吕攸轻轻一叹:“承蒙贾府恩德,本不应该辞馆,只是为师并不如那世家,科举授业已教无可教,如若再待在贾府,只怕误了你。”在学生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他也是鼓起了很大勇气,却奈何他也不过进士出身,还是个半道的官,贾家的继承人只怕学的不止他这一身科举知识。他有自知之明,又何必误人子弟贪恋贾府庇护。
贾赦同吕先生相处时间最长,老头子为人通达豁朗,他学到的可不仅仅是知识,还有比书上更宝贵的东西。
如今人要走,贾赦也不愿看着敬重的先生在贾府孤身一人,先生回家享天伦之乐,也是应有之义。
天下无不散宴席,贾赦抿嘴,如何也说不出挽留的话,只起身行了大礼:“恩师每日言传身教之辛劳,弟子必不堕恩师之名。”
第八十七章()
此为防盗章这声音;大半个月来;大概是贾赦听到的最美好的声音了;不过还得端住了:“是;先生。”正行完礼要回院子接受贾老太太的每日关爱了;就听到好几种脚步声。得;走不成了。
“我这逆子可给先生添麻烦了。”贾代善走路带风;人才出现声就到了。偏生谁也不觉的突兀,好似理所应当。
这会贾源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哟,这几天不见,老三你去南门讨饭去了啊?”
这还是老子呢;没这么埋汰人的。贾代善最近确实忙,宫里宫外都没消停;回家也就是换身衣服,确实是好几天没见了。
“某要恭喜两位大人了,只恨某学艺不精;再过不久;只怕我这老底儿都被大公子掏了个底掉。”先生姓古;名易;原是贾源的幕僚;一时充当贾赦蒙师,这会贾代善称一声先生也是自然。这古先生相貌平常,只是这眼神精光四射;笑起来也遮不住一丝半点。
“哪里哪里;小儿这才学了多久;先生言重了。”好歹贾代善还知道谦虚。
嗯,你说这话的时候再把下巴收一点更可信。贾赦垂着眼睛,盯着鞋子,支棱着耳朵,听三人的话,牙都酸倒了。
古易笑笑,并不接话,只道:“某却是要恭喜两位大人。公子虽年幼,却是个勤奋的。兼之公子天赋上佳,实属难得。某只一句,公府三代不愁了。”
“此话当真?”贾源一听这话,双目瞪圆,就连呼吸都乱了。
谋士一职,不懂的人看来,只当那是读书人破落户,却不见三国天下大势,身后皆是谋士的影子。能让贾源放心当贾府第三代家主启蒙的幕僚,又岂是等闲之辈。正因为如此,贾源父子才如此失态。
“国公爷,侯爷请坐。”古易笑的有些神秘莫测。
这老头可真能忽悠。他自己有多大能耐他还不知道。贾赦瞧着这两位发懵的脸,忍不住啧了一声。
“逆子,你嘀咕什么呢?”
说来也怪,贾赦和旁人处的还行,和贾源两人倒真像亲爷孙。就是这世的爹,他是怎么都不处不对。毕竟前世时候他也快步入三十大关了。让他去把贾代善当兄弟还行,当爹,别扭的很,实乃气场不和:“父亲,儿子不懂。”
“你,你”
“唉,侯爷莫急,赦儿你也坐吧。”古易赶紧拦了,真要打出个好歹,这侯爷肠子都得悔青。
“先生”被这么一打岔,贾源反倒平静了不少。
“不瞒家主,月前,公子到我这儿学的是三百千,这前头一两日,公子还算老实。可这后头,约摸公子字都念熟了,竟是把大半柜子的书都翻了个遍。原想着是公子贪玩。某便罚他,将书归位,谁知公子却给了某一个大惊喜。再之后,某将这开门三篇一并教他,未曾想,公子一字未错。只怕再过不久,某便当不得公子之师,得另聘高明了。”
这话分开,都没错,连起来,这爷三都有些不懂了。
三百千,贾赦未穿越前的小侄子都会的。多新鲜啊,他一成年人还得学这个。书嘛,自然得归类,习惯成自然了。就这,还稀奇上了。想归这么想,可看这动静,他觉的有点不对了。总觉的这古先生,狡猾狡猾的。
古易笑笑,瞧着三人神情:“两位大人是想要一个进士,还是想要带领家族的家主?”
这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啊,贾源和贾代善脸上可写的明明白白。
“若是后者,这族学,他是上不得了。”古易说着,看向两代家主,竟不再发一词儿。
贾源并贾代善对视了一眼,再瞧瞧贾赦。
贾赦被盯的有点不自在,瞧瞧古先生,再瞧瞧这书房,这古代人说话他怎么都大喘气呢?
这族学并着荣国府其他几房的院子是一道建的,紧赶慢赶的,倒也不慢,只是还未建好。请的先生也有了眉目,只古易这一通话,让两人有点懵。天上忽然掉了个馅饼,这接的有点发晕啊。
“先生请说吧,我们是信您的。”贾源率先开口了。
“两位大人该当知道,这勋贵在朝堂是个什么境况。不说别的,只说这北静王爷驻守北方,可小王爷却在宫里养着。为的是什么?两位国公爷早年听劝,早早交了兵权,换来一个侯爷,侯爷承袭了您。可其余几家,不放手的,又有哪些稳稳当当的袭了爵位?。原两位大人只怕为了稳当,便让小公子庸碌一世,安稳袭爵。如今一瞧,只怕不成。公子美玉未经雕琢,两位大人舍得荒废?”
这一席话下来,贾赦是听明白了,夸他是美玉呢,未雕琢的美玉。嗯,要挨上千刀万剐才成器的美玉。原本他都想好了,这只要往后把那造反的事儿解决,他能从小纨绔成为老纨绔,日子不要太美。想的太好,这报应就来了。估摸着,这爷俩是信了古先生的邪了。吾命休矣!!!
“先生教我。”贾源起身,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两臂自额头下移至胸,上身鞠躬,如此三次方才停了下来。
“家主快快别介,这如何受得。”古易原就不是个拿乔的,更有这国公爷对他家可有救命之恩,这礼他是万万受不得,赶紧避了去。
礼贤下士,这文人做得,他一武将又如何做不得,贾源不仅自个行礼,还让贾代善贾赦行礼。这手劲,却让古易生生的受了礼,还道:“这礼,先生不但受得,往后,也照这规矩来。”
这礼一受,饶是古易见过大风大浪,心也妥帖了。为贾家谋划起来更是尽心尽力。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三人策划如何千刀万剐当事人,却没把人支开。贾赦是从镇定听了腿软,从希望听到了绝望。直到老太太那边唤人,三人才算暂时罢休。
“乖孙唉,走,咱们一道回院子。”贾源很高兴,高兴的脸上褶子更多了。
至于贾代善和古先生,两人还继续聊着,预备在书房把夕食对付了。
一老一少两人,就这么着手拉手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温馨而又缓慢的前行着。
贾老太太就这么看着两人,老的那个跟斗胜的公鸡似地,小的那个,甭提了,跟蔫了的小草似地。惹的老太太一阵心疼,赶紧把人搂怀里了:“我的乖孙孙,这是怎么了。”又是叠声吩咐。又是梳洗,又是吃喝的,忙的不可开交。
贾源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屋中间,显得碍事又多余。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过来,我的小孙孙连口都不开了。”贾老太太一凶,吓的贾源回过神来。
“怎么了这是,不是回来还好好的么。”贾源眉心一跳。
“赦无事,祖母祖父安心。”贾赦有气无力道。
这能没事吗?一大早,好好的去外院,回来都成这摸样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老爷你说?”
“先别问了。赦儿也饿了,开席吧,前头古先生那儿,往后更得好生供奉。”贾源挥挥手,抱着贾赦往桌上一坐,却不接茬。
贾老太太见着这会问不出话,倒也不纠缠,只心肝肉的唤着,眼不错的伺候着乖孙孙,生怕又出了什么差错。
饭吃的七八分饱,这就都撤了下去。贾赦这脑子总算活了过来,只是这脸,怕是怎么都绷不住了:“祖母,赦儿困了,要歇着了。”
“哟,快去吧,瞧着,小脸都黄了。”这贾老太太说着,让人赶紧把孙子带回屋子歇着。
贾赦一回屋,整个人都垮了。好在他也不是不经事的少年,既享受了待遇,自然要有同等的付出,这道理他懂。何况他不是原装,没有原来贾赦胡天胡地的底气。再说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贾家老夫妻对他,那真是半分都不掺假。只是他忽然意识到,他之前的想法是天真了。宗族皇权,勋贵嫡庶,生活处处皆斗争。这些,自他成为贾赦后,哪一样都是撇不开的。他,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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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睡熟了。?”
“回老太太,哥儿回屋不到半盏茶功夫就睡熟了。”这边,贾赦刚睡下,郑嬷嬷就回了老太太院子复命。
贾老太太深吸了口气,用帕子压压嘴角:“老爷还不肯与我说?你瞧哥儿都成什么样了?”
贾演挠头,这屋子里是绕了一圈又一圈,却不知与老妻从何说起。
“别绕了,赶紧说!!!”贾老太太把那檀木桌拍的砰砰响。
这让他怎么说?这真要说了,老妻非跟他着急不可,不说,这日子就甭想过下去啊。贾源想着,年轻那会老妻可不这样啊,那会儿多贤惠,那会多贤良淑德,怎么如今成这样了呢。
第八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许是去岁过的太清淡;贾老太太在除服不久之后;竟是连办了好几场宴会。越是这样的宴会;老太太越爱带着贾赦走一圈。
经去岁一场;京城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贾家大公子是个出息的。有那急切的;都开始拉纤保媒了。贾赦觉的这些妇女太可怕了,每每这种宴会,都避之不及。就是运气差了些,十次有九次都没能逃过。好在这天越发热了;老太太才闲了下来。
贾赦每日课业繁重;难得先生今日中了暑气,这才有了一些闲暇。本不该庆幸,实在是课业不堪负重,他也像那顽童;竟开始打起歪点子了。罪过罪过。
罪过之后;也不耽误贾赦休闲。时逢夏季;炎热的天倒使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比往常早些。原本他是不大来后院的,奈何中暑气的欧阳先生爱荷;作为学生,该当献上一份心意。
烈日当空,贾赦戴了斗笠;领着几个丫鬟;带上工具欲磨刀霍霍往园子后头的池塘辣手摧花;经过花园;远远的看到了庶长姐在湖心亭。
瞧着,那庶长姐在抹泪,贾赦挠挠头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招呼,只好问道:“你们可知怎么一回事。”
贾赦也是随口那么一问,这种事他身边的丫鬟怎么会知道。却没想,还真有人知道。却是贾母送过来的丫鬟,老太太见过后改命靛青,只见她低头回道:“只听说近期大小姐要议亲了,想来是喜极而泣吧。”
这边正说着,那边听了声,就带着丫鬟过来了,只听她说道:“这会子还晒着,哥儿这是要去哪儿,快些回去罢,莫要中了暑气。”
贾赦一愣,他和这个姐姐并不是很相熟,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说了这许多话,便也客气道:“无妨,这不池塘里荷花长的好,想着去剪几朵摆在屋里去去暑气,待会也给大姐送去一株。”
贾柔咬了咬嘴唇,却不知如何往下说,行了个平礼,却是要告辞了。却不想她身边的丫鬟却是开口了:“日头正晒着,小姐何不请少爷往湖心亭一歇。”
“你,跪下。”贾柔自知今儿一番对话已是越界,丫鬟再是这般,现下不罚了她,往后怕是连面都见不着了。
虽然贾赦糙是糙了点,但这番情景还是有些明白了,想了想,他让丫鬟后退几步:“无妨,大姐既是有话说,说了便是。”
贾柔自知,今日这番若是嫡母收到消息,只怕难以善了。这会硬着头皮也得说了,只不知怎么的,实在难以启齿。
这番看着,倒是让贾赦想起前世才上初中的小侄女。福灵心至,他好像猜到了些,心里一叹,面上却笑道:“大姐可是为了亲事而来。”说着,他也不去看她反应,便接着说道:“若是为了此事,弟弟却是帮不了大姐。只大姐记住了,无论嫁到哪里,终归大姐都是有兄弟撑腰的,莫怕。”
贾柔原本想着真是昏了头才慌不择路。却不曾想,弟弟竟是如此聪慧,惊讶有这般承诺,却也越发羞赫,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莫怪贾柔担心,她虽是贾府唯一的女孩,却是爹不疼的。生她的姨娘早早去了,平日就像个隐形人似地。到了出嫁的年纪,越发害怕了。这会贾赦的话,怎么不让她松口气。
她一哭,贾赦倒是尴尬了,手足无措的,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贾柔被这番惹的又笑了,这才作罢。
贾府无秘密,贾赦的事儿贾母可能不知道,却拦不住贾老太太。
“我竟不知大姐儿是个有心计的,”贾老太太一脸不高兴的对着老太爷抱怨,觉的这件事一定是孙女算计了他的乖孙。
男人没有那么多道道,贾老太爷一边和豆子战斗,一边翻白眼:“说不定是碰巧了。”红豆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