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我们要好好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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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委屈起来,怯怯的,站他面前就像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对不起”
顾瑾一手插在腰上,背过身不愿见她那副模样,语调里还存留着一丝隐忍的怒气,“南瑜,对不起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为什么想着后退?如果坚持多走几步你就能过来。”
她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含义,想着自己当时的怯懦,都走在马路中央了,却因为害怕而想要折返回去,其实回去和过来要面临的都一样,都是要穿插如离线的箭一样的行车间。
南瑜垂下头,嗓音低的几不可闻解释:“当时很害怕”
顾瑾转身去开车门,看也不看她眼,打开副驾驶的门,冷冷开口:“上车。”
南瑜磨蹭过去坐进去,他关上车门到驾驶座,仍旧寒着脸,启动引擎,车子缓缓开出停车道。
过了会儿,看他不是要开回家的路,南瑜忍不住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接人。”
她扭头看他,眼里满满的求知欲,可他却不再开口。
南瑜不敢去触他的火头,乖乖的坐着,脑海里忍不住去想刚才他盛怒的样子,其实那是在为她担心吗?所以才厌烦她的踌躇不前,是挺没出息的,那瞬间升起的惶恐。
这似乎就是一种本能,爸爸教会的她,好像预言一样,他早早的教会了她面对挫折时的应付方法,那就是躲。爸爸说,‘鱼儿的性子那么乖巧,和别人起冲突肯定干不过人家,瞅着形势不对了,就赶紧躲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不为一个好办法。
小时候下乡到奶奶家,乡下孩子比较野,南瑜起初还怯怯的,后来和前后院邻里大哥哥姐姐玩熟了,性子也跟着放开了。某次和小伙伴们出去玩过家家,小孩子也都不知道什么,就在小麦秆哪儿点着火玩做饭,然后一不小心就给点着了旁边一堆麦秆子,大火冲天而起,燃烧的那瞬,他们都吓得惨白了脸,然后慌忙四散地跑去叫大人。
据说那天参与的孩子没一个躲过挨揍,南瑜算是幸运的,因为在大火烧起来后惊慌失措下,她偷偷躲进了旁人土墙下面,等大人们扑灭了火,爷爷奶奶才想起了她,慌乱的赶忙寻找,最后找到了看她满身脏兮兮地模样,早已忘了责备的话,心疼地说,鱼儿被吓坏了,不怕不怕,奶奶在这儿。那是真真切切的疼惜,爷爷甚至还反过身去骂那些比她大的大哥哥姐姐,说他们带坏了她。
南瑜不忍心看到大哥哥姐姐因她受累,怯怯地解释说,不怪他们,是她要和他们一起玩的,结果引得一众大人夸赞她懂事乖巧。
——明明不是那样的,纵火案,她也参与其中来着!
回去后,她细细把前后发生的事情对爸爸说了,爸爸一反常态地居然夸赞她躲得好,因为只是烧了堆麦秆子,没出多大的事儿,她要是不躲起来,爷爷奶奶会很难做人的,因为他们不舍得打她。
如此宠溺的教养方法,形成了她至今怯懦不懂迎刃解决一切难题的性子。真的很不好,因为每次退步,都相信后面有亲人给她支撑点,直到五年前,最亲的亲人从她身边离开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下,胸前扣着的安全带突然解开,南瑜回神下巴就被一股大力捏住,不容抗拒的,薄唇覆盖下来,攫住她的,带着惩罚意味,蛮横地闯进去。
南瑜不知道顾瑾突然又在发什么疯,在前座这样的情况下,要知道外面的人只需稍稍回头,就能看到里面情况。她想让他停止下来,可是一张口,便被他更加深入,她呻吟出声,拳头敲在他肩臂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他不退却分毫,追赶着她,南瑜眼角瞥见外面路过的行人,很害怕下一秒就被瞄见里面,羞怒交加下,齿尖用力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地退开,抬起头眼眸阴沉沉的带着火瞪她,南瑜瑟缩了下,突然委屈的哽着声,“顾瑾,会被人看到的。”
他深深看了眼她,终究什么也没说,解开安全带下车。
过往的行人大包小包的,南瑜这才注意到车子停在了火车站门口,也不知道他要接的那个人是谁,想了想,她跟着下去。
人来人往密密麻麻的,一眼全是陌生面孔,几乎看不到边际。南瑜站在边上,突然一伙人拥挤着出来,大包小包的行李,堆积着犹如一个行走的小高山,眼看着就要往她这边斜倒下来,顾瑾突然出手替那人撑住,这才阻止了一场坍塌事故的发生。
待那人走远,顾瑾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注意了眼周围才拉着她走了进去。
喧闹而嘈杂的沸腾声,南瑜紧紧跟上他的脚步,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无端的,竟有种自心底而生的稳稳安全感。
等候的时间缓慢而无聊,他一直抓着她的手,南瑜也没有挣脱,看着擦肩而过的人群,或匆忙,或悠闲,还有哇哇直哭的小孩,很有意思,她像个局外人一样观察着这一切,事实上,接他的朋友本身也没她多大事儿。
她是被他硬拽来的!
游神间,抓着她手的大掌突然松开,捂出的暖意一下子消失,冷冷的凉意鲜明的传达缓慢消散的余温。南瑜转头看去,他冷淡的伸出手,就像打的一样,放平着胳膊,并没有抬高,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小平头先生。
第96章 你不是和赫玉在一块儿吗?()
——顾恺。
那个手势,就像一种只有他们懂得的暗号,小平头先生走了过来,身后拉着两大箱子行李,站在顾瑾面前帅气的脸上额头布满密汗,“我的天,里面好挤。”
他放下行李箱,从边上拿出瓶水扭开大口喝着,好不容易顺口气,支撑着栏杆冲顾瑾抱怨道:“以后出门千万别和女士搭伙,简直要命。”
“你说谁那?”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高亮的响起,顾恺的小平头猛地被人从后面扇了一巴掌,疼得他呲牙咧嘴,背后那个娇小的人露出了全貌。
南瑜瞳孔微缩,震惊的看着那变化大的几乎快要认不出来的女子,一米五九的个头,浅色卫衣套在身上,娇小而不失亮丽,头发绑成马尾,抬起头的脸孔和记忆中的重叠,变化挺大,却又说不出在哪里。
“疯女人,小心没人要你。”顾恺捂着后颈拧眉咒她。
“有没有人要那就不劳您费心啦,喏,把包包给我背着,我还得去找人呢!”二猫子显然没有瞅见站在顾瑾身边的南瑜,或者说,根本就没心思去扫那个男人。卸下包包交给顾恺,顾恺接住问她。
“找谁啊?”
她擦着额头密汗,转身,“就是那谁”话没说完,然后顿住。
南瑜冲她露出浅浅笑容,虽然有电话联系,可审视上次见面却是在五年前二猫子尖叫一声张开双臂就要扑过去,南瑜都准备好了,面前突然伸过来一条臂膀横挡着。她伸手想要推开他胳膊,耳边清晰地响起二猫子惊讶冲口而出的话语,“你不是和赫玉在一块儿吗?”
南瑜搭在他胳膊上的手顿住,那条臂膀若无其事的收回去,她也迅速敛去所有神色,脸上挂上淡淡笑意。
顾瑾眉头既不可见地微蹙,他没有直接回答那个问题,而是看向顾恺,“你可没说来时还会带个拖油瓶。”
二猫子呆了好半晌才明白那拖油瓶指的是谁,“我靠”
顾恺还在后面惟恐不乱,“没办法,遇见了就顺手给捎了过来。”
二猫子:“”
南瑜从另一边过来拉住二猫子的手,“走吧,车子在外面。”
顾恺把行李箱分给顾瑾一半,走在前面时频频回头注视跟在后面的南瑜,他戳戳顾瑾胳膊,悄声问:“哎,什么情况啊?你们又在一起了?”
顾瑾回头冷冷看着他,“打听我私人生活,小心晚上让你睡马路。”
“老子这么大老远地奔来,可不是为了被你赶去睡马路的。”顾恺不在意他的威胁,却也知道目前是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讯息的。
走出火车站,看着前面两大帅哥的背影,二猫子一本正经地说:“来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啊,一波三折,如果没有顾恺,我相信我一定有把自己弄丢的能力。”
南瑜轻声问她,“你那边事情做完了?”
“没呢,休整一下要去检察院报到。跟你说,我本来不用接这个案子的,但想着你在西安,反正都要工作就积极的出头了。事后了才有点后悔”二猫子沉思的说。
“后悔过来?”南瑜看她。
“那倒没有,主要我接了后,别人倒是可以放假休息了的!”
“”
这实在不像二猫子的性格,放在以前她一定会举着枕头在墙上使劲撞脑袋,嘴里滔滔不绝地念叨,‘我好笨我好笨’诸如此类的云云话题。看来时间的沉淀不光是对她的改变,还有隔了五年之久的二猫子。
顾凯吭哧着把行李放进车子后备箱里,顾瑾慷慨地出手替他扶住后盖,好不容易放妥帖,顾凯抱怨,“我大老远地跑过来,你还站边上看我做这种苦力,好意思么你?”
“我没让你过来。”顾瑾扣上后备箱,语气淡淡。
“我靠,你个没良心的。小爷这一走,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被放出来”
顾瑾打开驾驶座门的时候,突然顿住,回头对顾恺说:“在我面前称小爷,罚你回家不得安生。”
顾恺愣愣的,后面二猫子上前忍着笑拍了拍他肩膀,“麻烦让个道儿,姐姐要坐后面。”
“我草。”顾凯忍不住爆一声粗口。
嘻嘻哈哈地坐车上,顾恺二猫子一番唇舌之战开呛后,南瑜才从里面断续地知道他们一起的经过。二猫子过来虽然前面给她透露过,但没具体定下来,顾恺则是要回部队,过来和顾瑾聚聚,然后就不知道下次见面在什么时候。于是两人在火车站碰头,并且非常愉快地合拍一起搭伙过来。
南瑜静静地听着,努力将思维沉寂在他们的欢乐上面,可还是止不住地会游神天外。
——关于初次见面二猫子下意识的问出的那句话。
他们在一块儿了吗?领证以来她从未问过他关于北京的生活,其实心底深处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回答,因为他不屑。这段婚姻一直处于模糊状态,她不懂他的想法,亦或者从未想过去追根究底,不追究,不表态,就这样只做着本分维系目前生活。
因为是他,可以忍受。
人是一种集结了所有矛盾于一身的复杂动物,有情感,在乎的太多,继而纠结忧愁,南瑜觉得自己并没有愁绪,可就是心口压抑地沉甸甸的。
嗯,一定是耽搁到现在没吃饭所以影响到了整体,轻轻地吁出口气,视线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冷峻的面容,一个关于真相的点,只要想到心里就下意识的抗拒排斥,没出息地想哭。
沉默独自冥想间,南瑜很快调好自己的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开开心心的面对。
顾瑾带着他们在附近找了处饭店,等候的过程中,顾凯突然问顾瑾,“我晚上住哪儿?”
“酒店。”顾瑾不打商量,压根就没有把人带回家的打算。
“小鱼儿你住在哪里?我要和你一起。”二猫子赶忙变态。
顾瑾抬起头幽幽看向她,“每天和尸体打交道,看到你我就觉得面前笼罩一层阴气,你离她远一点。”
第97章 为什么这样说()
“我去”二猫子瞪圆了眼,想反驳回去却被顾恺嗤嗤笑声打断。
“我们的法医女神请淡定,来喝口茶去去火,不用和他计较啦,你知道的在他身上吃瘪的也不光你一个。”
“为什么这样说?”南瑜并不懂得拐弯抹角,问完了,感觉到对面他撇过来的视线。她若无其事的移开眼,细想之余才明白这种话适合私下问的。
顾恺一边给二猫子倒茶一边说道:“你不知道我们住同一大院吧,好像是上初中时的样子,大人不在家我们就自己照顾自己,嗯,有我云帆和他,做饭洗衣服本来各干各的,可耍在一起了也不知哪个王八羔子出主意抓阄打赌,那时候脑子没长齐全只想着好玩来着,老子抓了三次,结果猜怎么着?”
“不会是纸上写着洗衣做饭全包?”南瑜微前倾着脖子猜测。
二猫子也跟着沉寂进去点评,“那你们脑子估计是被门给夹了。”
顾恺白她一眼,“说什么呢你,纸上倒不是洗衣做饭全包,主要每次抓起来纸上都是我洗袜子云帆洗衣服。一点也错不了,睁着两眼睛自行抓阄,次次那么准。”
“怎么做到的?”二猫子双眼放光。
“切,老子要知道早讨伐回去了。”顾恺无伤大雅的冷切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不过顾瑾每次都选做饭这点很值得让人怀疑,可惜我和云帆都找不到证据,因为我俩每次抓到的都像是被人选好了的似得。”
顾恺说这话幽幽地撇向边上坐着的顾瑾,只见他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垂着头,一缕发丝遮挡住清冷眸子,一派沉静平和之态,给人人畜无害的感觉,但也只有他们这种从小长到大的人才能看清他良好外皮下的本质。
——往事不堪回首,没脑子的千万别和有脑子的打交道!
这是实话。
南瑜双手捧着茶杯,食指不自觉地轻轻敲着,“可是,顾瑾也做事儿了啊!”
“他竟然会做饭,真是闪瞎姑娘的一双猫眼啊。”二猫子点头沉吟的问:“能吃吗?”
“咳”顾恺干咳一声,顾瑾动了,坐直身体直接伸手从南瑜手里夺过那杯茶抿了口,漫不经心的问。
“云帆告诉你我在这里所以才巴巴跑过来的?”
“切,少自恋,我来找南瑜宝宝的。”二猫子说这话出手一把搂住南瑜肩膀,而南瑜却还沉寂在他那自然而然拿她杯子喝水的行为中。
一顿饭吃的热闹尽兴,从饭店出来南瑜背上包包拉着二猫子,“我让顾瑾先送你去酒店安顿,晚上下班了我去找你”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啊?”都已经吃过一顿饭了,二猫子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说来话长,晚上我去找你,本来想请你去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