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归来,童养夫你站住-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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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的完整度很高,没有一点被损坏的地方,数下来,五具人骨,一具牛骨,还有那些鸡鸭的零碎骨头,和附近丢失的人、物吻合得恰好。
一时间人心惶惶,丢了亲人的那几户人家哭得肝肠寸断。
村里的妇人们更是惶恐不安,说什么山里出了妖怪。
林家的庄子在这村上,村民们世代都是受林家庇护的,出了这等大事,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官府,而是聚众来了林家的庄子。
君兮听说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农户,不明所以。
她让八宝七喜他们先稳住场面,自己则在汤圆的陪同下去找林老太太。
让君兮疑惑的是,林老太太这大晚上的,竟然没在房里,花嬷嬷也没在。
“郡主,接下来去哪儿?”汤圆问。
晚上的风有些大,君兮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去前院,可能外祖母听到前院闹出的动静了,先我们一步过去了。”
等君兮到了前院,还是没有林老太太的身影。
她心底不安,面上却半点没表现出来,因为眼睛看不见,她只得开口问:“你们这里,谁是村长?”
“东家,小老儿是这里的村长。”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过花甲的农夫道。
君兮说:“让他们都起来。”
“这”村长有些犹豫。
汤圆立即喝道:“我家主子然你们起来就起来!”
汤圆看着讨喜,可是凶起来的时候,身上那股气势还是能镇住场子。
老村长只得自己爬起来了,然后看向自己身后的村民们:“乡亲们,都起来吧”
有人面面相觑低语,但没人起来,村长又加大了嗓门:“都起来吧,咱们东家是贵人,是朝廷的郡主,南下的时候,临安县那边的水鬼都能治,咱们村的事儿,郡主肯定也会管的!”
村长的话叫君兮心底警铃响了起来,她住进庄子里的消息,一直都没有走漏,平日里她也不怎么跟外来人接触。
赤云骑肯定是守口如瓶的,在庄子上做事的农妇只知道她是林家的表小姐,怎么突然就知道她是镇北王郡主了?临安县治水鬼?
她怎么不知道她还有抓鬼这项技能?
但村民们听见村长这么一说,对着君兮就是一阵磕头作揖,让君兮一定要救救他们。
重生过一次的人,君兮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了,可是妖怪那种东西她还是不怎么相信啊。
只得问道:“你们村子里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吗?”
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才听村长道:“这里是江南桃花溪,哪年不是风调雨顺,没病没灾的,就是到处涨大水,也涨不到这里来啊”
不知为何,一听他们提起水患,君兮又想起了临安镇,算起来,桃花溪在临安河道的下游,她脑子里乱的很,明明一晃而过闪过什么,却又再也抓不住。
“这样吧,村长,你先让村民们都回去,夜里不要再出门了,你们既然已经报官了的,那官府肯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我明日派人去请个法师来村子里做场法事。”
这态度模棱两可,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在村民们看来,这事儿林家已经管了,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刚送走村民们,林老太太那边就传来消息了,说是老太太夜里莲花荡那边溜圈了,还不知府中的事。
君兮怕老人家担心,只得避重就轻把事情说了一通。
林老太太也同意君兮的做法。
第二日,就请来了镇子上一个道观的法师。
法师一进庄子,就问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人遭遇了不测。
守门的小厮是个机灵的,但也嘴碎的很,当即就把村子里的命案说了,顺带说了君琛的事。
法师对命案不甚关心,倒是扬言说能让府上的公子醒来。
下人报给了君兮,君兮摸了摸君琛的脸,平静的说了声好。
等人退下了,她才把头轻轻靠在了君琛胸膛上,“你都昏迷四天了,怎么还不醒?”
她的房间离君琛的房间很近,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几乎都是守在这边的。
祭台很快摆了起来。
那法师举着桃木剑,神神道道的又唱又跳,手里两张黄符舞得烈烈生风,口里不时还喷出一口火来。
等他做完了法,问道君琛为何昏迷不醒时,法师耷拉着眼皮,像是没听到。
汤圆只能瞪大了一双眼,扯扯君兮的袖子:“郡主,这个法师,我怎么觉得他不靠谱啊”
君兮没说话,林老太太身边的花嬷嬷塞了一个荷包进法师手里,荷包鼓鼓的,法师拿在手里颠了颠,耷拉着的眼皮这才掀开了,“屋里的公子是被邪物魇住了。”
一听邪物,庄子上的下人们都是一阵唏嘘声。
“怎么就沾上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那姨妹夫村里的,就有个秀才,听说是山里走一遭,被狐狸精给够了魂去,本来多体面一个人,现在成天疯疯癫癫的。”
“这要是了不断那些业债,是要短阳寿的啊”
庄子上的下人大都是农妇,嘴碎得很。
君兮听见她们的议论,当即冷了脸色,七喜看了她一眼,对着那群下人喝道:“闭嘴,吵什么吵!”
妇人们当即就禁了声。
林老太太拍了拍君兮的手,示意她安心,对着法师道:“那依大师看,该怎么了这一遭业债呢?”
沉甸甸的银子还揣在袖子里,法师自然也知道江南林家富可敌国,念了一声道号:“老夫人你多年行善积德,自然是有福的。”
他手上的黄符突然蹿起一股火苗,这离奇的法术看得一众妇人又是惊呼不已。法师面上有着得意之色,耷拉着眼皮,等那黄符快要燃尽了,才将灰烬都洒在祭台上的酒碗里,他端起酒碗,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对着酒碗吹了一口气,才手一横,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剑一。
“把这个给那位公子哥喝下,邪祟自会离去。”
剑一是君琛的暗卫首领,杀人无数,根本就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如今君琛昏迷不醒,他只得看向了君兮,“郡主。”
他在请示君兮,要不要给君琛喝。
法师这才把目光移向了君兮,眼神阴测测的,叫人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八宝当即警觉地挡在了君兮面前,法师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君兮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她伸出手,说:“给我。”
剑一就把那碗酒水递给君兮了,浮在水面上的那层烟灰里,细小、白丝一样的东西,几乎是瞬间就贴到了碗壁上。
那丝线太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君兮端着碗转过身了,法师嘴边露出一丝诡异笑。
剑一跟着君兮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屋子里传出男子痛苦的嘶吼,还有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屋外的人皆是面面相觑,十一七喜他们都朝屋子这边跑来了,那法师却爆出一串张狂的笑声。
八宝护着林老太太往后退,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是谁()
法师狞笑:“要古越国传人命丧于此的人!”
他这句话让林老太太瞳孔剧缩。
他掏出虫笛,呜呜的笛音吹响,尖锐的,刺耳的,细碎的虫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地底下不断钻出黑色的甲虫。
一桶桶火油倾倒在了地上,墨姨带着赤云骑的人赶过来,手里的火把往在火油里翻滚的虫子一扔,立即霹雳吧啦燃了起来。
法师大怒:“你们”
墨姨冷笑:“南疆的杂碎,还真是冥顽不灵!”
法师一惊:“你们一早就识破了?”
能在短时间内将尸体变成一具骨架的,估计也只有蛊虫了。
他脸上马上又浮现起那狰狞的笑意:“改变楚国的将才已经命陨落,上天降下的征兆不可能实现的了!”
只见那法师腾空飞起,身法诡异,七喜和十一根本来不及拦,就让他进了屋子。
窗棂哐当一声打开,法师还没看清里面什么情形,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大刀。
法师大惊,见君琛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而地上确实打碎了一个碗,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们耍诈?”
他想要挣扎,但剑一贴在他脖子上的大刀一紧,他又不敢动了。
君兮缓缓上前一步,地上那白色的丝线,已经凝结成了一条白色的小虫,蠕动着身体,像是害怕君兮一般后退。
法师终于知道自己哪里败露了,恨道:“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之前吞了圣蛊之心,能感应到蛊虫!”
君兮眸子里,一片冷然,心知法师说的圣蛊之心就是上次君长羡给她吃的东西。
她冷声道:“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何他至今不醒?”
若是君兮现在还相信那个大夫的话,君琛是体虚才昏睡这么久的,那才有鬼。
法师狞笑:“他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啪!”君兮甩手就是一鞭子,没了内力,她就用蛮力,这鞭子她练了十多年,这点准度还有的。
法师脸上被打出一条血痕,还在嘴硬:“窥探了天机,上天怎么会给他留活路?”
“啪!”又是一鞭子。
君兮眼底都浮起了一层血丝:“不说实话是吧,剑一,把他身上的肉给我一刀一刀刮下来喂狗!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野狗啖食殆尽的!”
法师很快被压了下去。
院子里的虫子被火油烧光了,没有可染的,火已经慢慢小下去了。
庄子里的下人早被赤云骑的人看管起来了,怕闹出什么大乱子,只得先看住这些被吓得不清的妇人。
法师被按在院子里,剑一亲自下手,从他后背的皮肉开始落刀,每次都只削落薄薄的一层,面积却是极大的,那样凌迟的痛,让法师惨叫出声,旁边还有几只饿了不知几天的野狗。
剑一刀尖儿上削落的血肉往那边一挑,野狗就争相抢食。似乎知道旁边还有这么大一块肉,没抢到的野狗也不急,只吐着舌头眼冒绿光的盯着那边。
法师不是没杀过人,甚至还深谙杀人之道,可是如今被按在砧板的成了自己,还亲眼看着自己的血肉被野狗吃,那种恐惧,非经历不能明白。
法师倒是宁愿他们给自己一个痛快。
差不多到第五刀的时候,法师就崩溃了,道:“我说,我都说”
君兮一直在屋子里,对外面的动静她一清二楚。
她握住了君琛的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转身出门,趴在地上的那条小蛊虫也挪动着软趴趴的身体,跟着君兮往外爬。
门槛有些高,它好不容易爬上去了,摔到外面,似乎有些晕头转向的,晃了晃圆溜溜的脑袋,又继续爬。
出了门,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气息,瑟缩得更加厉害,但还是坚决的跟在君兮后面。
“若是再瞎掰一个字,我还有一百种刑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君兮面上的森冷,叫剑一见了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法师本来就已经被吓得狠了,听到这里,浑身都颤抖得厉害:“我我只是接到了命令来这边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君兮直接冷笑了一声。
墨姨眉头皱了皱了,上前低声对君兮道:“郡主,我瞧着,这人应该真不知些什么,他之前怕是一直在虚张声势吧。”
毕竟之前她们遇到的不管是南疆公主还是大祭司,用笛子使唤的都是白色的蛊虫,而这个法师,换出来的竟是黑色的甲虫。
墨姨为了弄明白当年的战事,这些年翻了不少南疆关于蛊虫的秘籍,自然知道黑色的甲虫在蛊虫里算是最低等的了。
调虎离山!
君兮一把抓住了墨姨的手:“父王,父王那边是谁守着?”
墨姨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强自镇定道:“赤云骑的人守在那里,出了事会放信号弹,到现在也没见信号弹,想来应该是无事的。”
君兮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墨姨,你亲自去地窖那边看看。”
墨姨也知道君兮现在定然是忧心如焚。
君琛无故昏迷,村子里庄庄诡异之事,还有南疆人的死缠烂打
她眼看不见,武功了也没了,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叫了八宝守着君兮,又点了几个人朝地窖那边去了。
“郡主,那这个人”剑一请示君兮。
“杀了!”
法师听到这两个字就是一哆嗦,他现在已经对死亡充满了恐惧感,当即道:“我会占卜之术,屋里的人,真的是因为窥测了天机才迟迟不醒的!”
天机,什么天机?
君兮现在不想听这些神神叨叨的话!
她所有的忍耐都已经到了临界点,一触即发。
君兮没有停顿的转身,剑一明白了她的意思,收起刀落,一地血泊。
汤圆有些心疼的过来扶君兮:“郡主,这几日您几乎都没怎么合眼,这是在江南呢,林家的地盘,能出什么乱子?我扶您进去休息会儿吧。”
君兮抓住汤圆手的力道很大,她说,“汤圆,我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呢,怕是都心力交瘁了吧,汤圆看着君兮眼底的血丝,嘴巴发苦。
“外祖母呢?”
“刚刚赤云骑的人已经送老夫人和花嬷嬷回屋去了,郡主大可放心”。汤圆扶着君兮往回走。
“七喜在吗?”君兮问。
“奴婢在。”七喜当即应了声。
“附近哪里有寺庙,多添些香油钱,请位大师回来,至少把那几户死了人的农户,超度一下。”
七喜应是。
“还有在庄子里做事的那几个农妇,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们把嘴巴闭紧,我不想听到今日的事流传出去。”
村民本来就已经够惶惶不安了,若是再传出什么流言,只怕到时候事情会更加复杂。
江南多雨,不过几步路,君兮还没有走到房门口,就察觉到有雨丝落在了自己脸上。
冰冷的,带着凉意。
天气是闷热的,云层越压越低,已经黑沉沉一片了。
暴雨就要来了。
村外的田坎上,一个疯